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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母的信念】(13-14)作者:大太零

2024-11-18 10:49:39

美母的信念:13-14
作者:大太零
2022/11/01发表于:禁忌书屋/色中色论坛/第一会所

                 13

  送走李姐,回家路上,秀华脚步缓缓,脑子里一直想着李姐年轻时候的样子。

  当时的她真称得上是貌美如花,肌肤如玉。尤其是偷情那时,唯美的身段和
翘挺的美乳给自己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然而岁月无情,现在的李姐满脸皱纹,身材佝偻,断然称不上「美」。可以
预料,当年那对娇挺的美乳也变得干瘪下垂,将来也还会继续慢慢枯萎下去。

  命运无常,令人伤感。女人的悲哀,莫过于此。

  ……可不这样,又能怎样。

  一阵沉闷的暖风吹过,秀华盯着地上炫目的阳光,心间冒出无尽的空虚。

  念人伤己,她仿佛感到自己身处在一艘飘摇不定的风帆小船上,不知未来会
往何处驶去。

  回过神来,她已经回到家里,站在小马的房间前。

  可能她是想跟儿子说明一下当前的情况,也可能在内心深处,她单纯地想找
个人说会儿话,发泄一下情绪。今时今日,还能放心去说这些事的人,除了儿子,
再没别人。

  秀华为此感到悲哀。

  曾经,她把张婉熙看成亲妹妹。她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自己是哪点对不起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跟她说的那些交心的话,如今,都成了笑话。

  「儿子。」秀华拧开了房门。

  小马还在睡。

  他就是像是一只冬眠的松鼠,紧紧蜷成一团,侧躺在深蓝色床单上。

  秀华立在门口,默默看向房内。

  四壁贴着淡蓝色的墙纸,右边正中靠窗立着一张原木色的写字台,上面摆着
一盏通体银光的三段式护眼台灯。台灯旁边整齐的码放着文具和书本。房间靠里
贴墙一侧放着一张电脑桌,左边就是儿子蜷缩的小床。

  这些布置,都是她在几个月前亲自挑选而来,按计划,到儿子中学毕业为止
都不再更改。

  视线回到儿子身上,乖巧的睡颜,让她倍感温馨。

  秀华眼中柔情款款,掩上房门,轻轻走到床边,站在深灰色的脚垫上,慢慢
蹲下去。

  她的膝盖跪上地垫,双臂靠在柔软床沿,压出噗呼两声轻响。

  中央空调让房内的温度保持在二十四度,体感很舒适。

  小马身上温热的气味,混合着被单上的清香,涌进鼻头,她扬长玉颈,深深
一嗅,嘴角上扬,漂浮出一缕舒心的微笑。

  慢慢地,她也困了,耸搭着睡意浓浓的眼皮,把头伏在床沿,耳中仿佛听到
了此起彼伏的悦耳蝉叫,以及悬挂在老屋门梁上的风铃发出的叮叮清响,恍若身
在老家翠绿的乡间,躺在冰凉的竹席上,享受着来自老屋背面山阴处的穿堂风,
鼻子里闻到的是陈年木头的醇厚香气,还有老屋外被晒热的花香草香和些许干牛
粪的气味。

  ……很累。

  什么也不想做,很累,很累。

  ……

  小马醒来的时候,时间已快到下午五点。

  得到睡眠充份的滋润,昨夜的疲惫完全消失,他感到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伸了个懒腰,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母亲和蔼的睡颜。

  妈妈趴在床沿,脑袋侧枕在的手臂上,素白的脸颊和红润的薄唇比昨夜看得
清晰。耳中能听到平缓的呼吸声,妈妈睡着的模样看着也好美。

  他没去细想母亲为何会睡在这里,翕开小嘴轻「啊」一声,第一反应是以前
自己生病时,妈妈在床边守夜时的情景。

  他伸手轻轻摇了摇母亲压在脸颊下的手肘,小声叫道:「妈,妈?起来去床
上睡吧?这样趴着不舒服。」

  秀华没有睡得太深。

  听到儿子关心的话语,她眼帘微动,睁开略显浮肿的双眼,缓缓抬头,露出
温婉的笑脸。

  小马看着母亲白眼珠中几根红红的血丝,回以微笑,撑起身体,端端跪坐在
床上,乖巧地说:「妈妈不用守着我。快回去睡吧,好好睡,多睡会儿。」

  秀华只是默默望着儿子,与他对视了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

  「……」小马心中不解,正想再问些什么,眼见母亲脸上的微笑消失,洁白
的鼻尖泛出桃花瓣般的红,眼睑微颤起来,紧接着潸然落泪。

  「妈?你怎么啦?」小马心铉提紧,骤然紧张起来。

  「……没事。」秀华轻轻摇摇头,抬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本有千言万语
想对儿子倾述,却无法抑制住心间的悲伤,嘶声吸进一口气,再度垂头望着床面,
眼角遽然淌下更多的泪水。

  「喝……」她紧闭双唇,双手用力抓着床单,努力控制着情绪。中午和李姐
见面时都没有太难过,然而在刚刚浅薄的睡眠里,就像有一副情感的放大镜,现
在一想到和婉熙过往的点点滴滴,一想到那些共同经历的美好时光,她便如鲠在
喉,心情有若刀削般的疼,实在难以控制住情绪。

  ……一个是相处十几年的丈夫,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本应是她最亲
近最信任的两人,现在却一同将她背叛。对丈夫的不忠,秀华心里充满无尽地怨
愤,而对于婉熙带给她的伤害,则无法简单地用几句话就能言明。

  昨夜在酒吧买醉时,秀华还在想,人心难测,世事无常,终归自己还有婉熙
这样知心知意的好姐妹。她有在暗地里发誓,一定要守护好两人这份纯洁的友情
……然而那些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根本没有什么纯洁的友谊,背地里,全是逢
场作戏和肮脏的算计。

  秀华实在想不明白,婉熙明明比谁都清楚自己感情上的洁癖,为何还要插足
自己的婚姻,做出那样卑劣的事?那到底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小的时候她经常被一些坏小孩辱骂欺负,是自己一次次护着她;她被周围的
小朋友们疏远,也是自己陪着她玩,拿出自己珍藏的玩偶逗她解闷散心;还有她
尖酸刻薄的继母,从小就对她很不好,有时还会故意饿她早饭,也是自己拿出零
用钱,给她买热腾腾的包子和油条吃。

  ……秀华膝盖上有一条浅浅的伤疤,留下的原因,同样是因为张婉熙。那是
在婉熙中考的时候,去考场途中,落下了文具和准考证,秀华顶着倾盆暴雨狂奔
数里,就算再半道上摔破了膝盖,也拖着血流如柱的一条腿给她找回了证件。

  越去想这些事,秀华越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她还是认为,一定是自己哪里
做得不对,所以才会被丈夫讨厌,被最好的朋友背叛吧。

  抑郁揪心,泪水不止。秀华的心情,跌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谷底。

  「妈……」

  小马和母亲心意相连,看到母亲伤心落泪,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瘪着小嘴,
俯身过去,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臂。

  他往坏处想了很多,贸然猜测,母亲在中午的担忧变成了现实。一时间,他
深感无能无力,能做的,唯有跟着垂泪。

  「妈……求、求你,别哭了……」

  听到儿子的哭声,秀华担心地抬起浮肿的双眼,绷紧的嘴角,顷刻放松了些。

  她撑起身体,想要坐上床沿,只是跪着睡了几个小时,双腿缺血失力,随着
一股胀麻感涌来,侧身一倒,摔在了地垫上。

  「妈!妈!!」小马立刻飞扑跳下床铺,跪在母亲身边,嘴唇哆嗦,浑身颤
抖,手忙脚乱地搀扶起母亲的脑袋。

  秀华静静躺了几秒,让血液流向胀麻的双腿,深呼吸两口气,沉腹用力,侧
身再坐了起来。

  她双手捧起儿子的脸颊,拧着眉心露出慈爱的笑脸,柔声安慰道:「妈妈没
事,不怕,不怕。」

  「妈……呜、呜……」小马泪眼婆娑,将信将疑地望着母亲,「你不要走…

  …呜呜……让我去解释,你不要、不要……」

  秀华楞了一瞬,微笑着轻叹一声,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妈妈
哪儿也不去,乖,不哭了,乖,乖。」

  经小马这一闹,她倒将刚刚的抑郁抛诸脑后,眼中的粼粼波光仍在闪烁,不
同的是,现在是因为儿子的天真和爱意而感动。

  继续温柔地安慰着怀里的儿子,她慢慢冷静下来,并且发现了自己刚才心伤
根源,是无法抑制的孤独感。

  不管是对丈夫还是闺蜜,破镜无法重圆,关系再无法回到从前。

  某一时刻,她甚至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

  这会儿安慰着儿子,让淤积在她心底的负面情绪找到了出口,也让她重新看
到了人生中美好的一面:生活并非没有意义,她还有儿子,一个贴心的好儿子,
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傻小子。

  舒缓的呼吸间,她脑子里冒出了更多的念头。

  要不能趁着自己年轻,再去试试寻个伴?

  或许应该再去看看医生,先想办法把洁癖治好。我能接受儿子气味,那也一
定治好这个老毛病。总之不要怕丢面子,万事都有办法。实在不行,好好和父母
谈谈,大不了把这婚离了,堂堂正正去找个能对自己好、也能像爱自己亲生的孩
子一样爱儿子的好男人共度余生。

  天大地大,好男人多的是。未来肯定还是好的,不应该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想到这,秀华扶起儿子抽泣的小脸,微笑着问:「呐,林林,妈妈不想和你
爸过了,妈妈以后想给你找个新的爸爸,你……愿意吗?」

  「不要!不要!」哪知小马哇地一声又嚎啕大哭起来,想都没想就说不要,
俊俏的小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听着伤心欲绝的哭声,秀华放松的面色转瞬变得焦虑。犹豫小片刻,她蹙着
蛾眉赶紧改口:「好好,妈妈不找,不找了!」

  「……真,真的?」小马仰起婆娑的泪眼,抽抽着问,也说不上为何心里会
感到那么恐惧。

  「嗯。妈妈逗你的。」秀华一脸心疼地捻捻他哭红的小鼻子,「多大了,老
是哭哭哭……都是初中生了,以后不许哭鼻子了啊。」

  小马哽咽一声,把小脸埋进心爱的母亲温软的胸口,双手紧紧将她拦腰抱住。

  他无法想象叫个陌生人做爸爸,也可能……是害怕是去妈妈。

  「唉。」一声轻叹,秀华温柔地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彻底放弃了重组
家庭的念头。

  可是,一想到自己只能慢慢变老,守着那个不爱自己的丈夫,一天天地、无
法逆转地变老,她就感到深不见底的悲哀。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李姐也没什么差别,都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生的清泉落满
枯枝败叶,最后化作一滩浑浊的烂泥,在凄凉寂寞中落下帷幕。

  ……又想这做什么。我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而且还有儿子陪着我……儿
子,儿子?

  她看看怀里的恸哭的小人,那一瞬间,「儿子」和「男人」,莫名其妙地画
上了等号。

  ——嗙通。

  一声悸动的心跳,分明是一个女人对美好将来的向往。昨晚的回忆也涌进脑
海,那种肆意放纵的感觉,是如此地美妙。儿子清香的口水,堪比甜美的毒药。

  她忍不住将鼻尖埋在小马头顶深深一嗅。随着心旷神怡的气味进入体内,她
很想忘记一切烦恼,再次体会那种纯粹的快乐。

  ……问题是,他是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血肉。

  秀华陷入了沉思,而小马已哭过半晌。

  小人慢慢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抽泣着,张口询问母亲刚才伤心的缘由,「妈,
是不是……爸爸他?」

  「嗯?嗯——。」秀华拉回思绪,轻轻笑着想了想,温柔地说:「跟你爸有
关系,但不全是因为他……这样吧,妈妈给你讲个小故事,听完你就能懂了。」

  小马抬起胳膊抹了一把泪,使劲点点红扑扑的小脸。

  不知为何,秀华突然将怀里已经长大,但又没有完全长大的儿子当成了小宝
宝,大概是因为小马刚刚的表现很像小孩子在撒娇吧。也不怪小马,从小就没跟
妈妈撒过娇,也不管他长多大,在妈妈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

  温婉慈爱的目光下,秀华像在将睡前的童话小故事一样,缓缓展开了委婉动
听的嗓音。

  「很多年前,妈妈还是小丫头的时候,隔壁搬来了一对夫妻。那个阿姨刚生
了宝宝。她很漂亮,对妈妈也很好,经常陪妈妈玩。有一天啊,妈妈看到她见给
宝宝喂奶,心里就很羡慕,也想有个自己的宝宝。」

  想象着李姐年轻时的娇美笑容,秀华在看看儿子乖巧俊朗的小脸蛋,心想就
像你这样的乖宝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段时间啊,妈妈最喜欢的游戏就
是抱着玩偶扮‘妈妈’,后来你外公给妈妈买了一个新的玩偶,妈妈就很想找到
那个阿姨炫耀,于是就跑去厂区的活动室,因为平常她都在那儿打发时间。可那
天很奇怪,妈妈找啊找都没找见她,不过妈妈的鼻子很灵的,就循着味儿继续找,
最后,钻进了废弃的厂房里边。」

  秀华很擅长讲故事,善于引导她的听众。她将李姐的经历娓娓道来,在贴近
事实的基础上,对李姐悲惨的遭遇做出一定的美化和艺术性的加工,没给儿子提
到诸如被打到裸奔、在屎尿里打滚的那些细节。

  而小马纯真的心灵依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从中途开始,小脸就不停地抽抽
拧,作为善良的好孩子,他最听不得那些受苦的故事。

  「……那个阿姨,后来怎么样了?」他忍不住问。

  「后来啊,有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们救走阿姨,她得救了。」

  「啊,那太好了。」小马深感欣慰,可瞬间想到什么,面色又凝重起来,转
而仰头再问道:「爸爸……也要打人?」

  「这个……倒没有。」秀华面露苦笑,真要动手,马天城倒不一定能打得过
她。

  藏住胸中苦涩,她继续说道:「宝宝,妈妈想说的是啊,虽然那个阿姨得救
了,但是她和那男人生下的小女儿就很难过了。后妈不喜欢她,小朋友也欺负她,
妈妈那时候年纪也不大,除了觉得她很可怜,也没能为她做什么,就是陪她玩,
偶尔请她吃点好吃的。后来她成了妈妈的好朋友,妈妈结婚的时候,就是她做的
伴娘。」

  秀华轻轻地述说着和张婉熙愉快的过往,也没将她描绘成阴险狡诈的恶毒妇
人。小马细心聆听着,终于明白了过来,再次发问:「那那……那个阿姨,就是
李阿姨?熙熙阿姨的妈妈?」

  「是啊,你李阿姨,就是熙熙阿姨真正的妈妈。」秀华很平静地笑了笑,顺
势讲出了中午在小河边上听到的真相,「今天中午,妈妈被她叫了出去……」

  小马听完,一脸心疼地望着母亲,终于理解到了她刚刚为什么会哭。

  「不要难过了啊妈……是熙熙阿姨和爸爸不好,妈妈又没有错……」

  「说的对,妈妈又没做错什么。」秀华微笑着轻叹一声,「嗯,不值得为他
们难过。妈妈本来是急性子,受不得气,当着你李阿姨的面不好说,心里还是很
想报复他们的。」

  「不管妈妈想做什么,我都坚决支持妈妈!」小马一脸坚定地望着母亲,刚
一说完,眼里露出几丝犹豫,轻轻抿抿嘴唇,挤着小脸,小小声地问:「那……

  妈,你真的打算……和爸爸离婚?」

  秀华温柔地俯视着儿子,「放心,妈妈答应你,不会给你找新爸爸~妈妈现
在也不想离婚了,随他怎么样,只要不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就好。妈妈有你陪着,
就很满足了。」

  「嗯!我会一直陪着妈妈!」小马回答得斩钉截铁,表情放松,重重点了点
头。

  看着儿子的笑脸,秀华心神一荡。

  吻去小嘴的冲动,惶惶然在心海中蔓延开。她突然好想像昨夜那样,不管不
顾,尽情地释放。

  今日早起时,伦理道德的枷锁就已经再次锁住了她的心,然而现在,隔着心
头那一堵坚实的铁栅栏,住在的小人忍不住躁动的念头,努力伸出手臂,很想要
握住前方那颗充满诱惑的禁忌果实。

  现实中秀华也缓缓抬起右手,轻贴住儿子半边小脸,柔美的目光轻轻跃动着,
低声问道:「你……喜欢妈妈?」

  「喜欢!当然喜欢!」小马两只小拳头捏紧,正襟危坐,毫不犹豫地坦诉出
不带一分虚假的心情:「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妈妈!」

  「……」两道红晕,挂在了端庄丽质的脸颊上,轻提的嘴角,显露出好似懵
懂少女那般的娇羞。

  儿子爱我,我也爱儿子。也许,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遭……

  「妈妈也喜欢你,宝宝。妈妈活着,就是为了你。」她轻轻地张口,舒缓动
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爱意,「妈妈给你生命,就有义务没有保留地爱你。」

  四目相对,气氛渐渐暧昧。

  小马目光闪闪,盯着眼前明艳动人的脸庞,心间同样感到一丝局促。

  母亲脸上的幽香,让他无比悸动。

  ——咕。

  他偷偷哽下一口唾沫,小脸不自觉地朝着母亲靠近。

  秀华却突然眼神急颤起来,心头没来由地感到恐惧,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说出
那些没头没尾的话。

  慌乱中,她瞟了眼桌上的闹钟,赶紧将话题岔开,「唉,都这个时间了!宝
宝今后听话,不给妈妈惹事,妈妈就开心了!晚上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做!」

  「嗯……嗯,我以后一定听妈妈话。」小马跟着瞟了眼时钟,赶紧收拾好心
情,挠挠小肚皮,微笑着说:「妈妈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嘿——咻。」秀华撑住膝盖站了起来,单手叉腰,掩饰住心中的慌张,低
头看着儿子,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常,「那妈妈今晚做水晶肘子,再熬个鱼汤。

  去门口超市帮妈妈跑个腿,买条鲫鱼回来。记得要看着让师傅捞活的,叫他
给剖好。」

  「好的妈,我马上去。」小马红着脸站起来,快步走出房间。

                 14

  温馨的餐桌上,暧昧的气氛仍没有改善。

  当母子二人视线交汇,时常会陷入尴尬的沉默。

  秀华的心情难以形容。

  曾经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享受男女之欢,她不想把儿子和丈夫做浅薄
的比较,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昨夜今晨,儿子用那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彻底
扭转了她十数年所有对于性爱负面的看法。

  切身体会过翻云覆雨的快感,她便再无法像此前十几年那样保持心静如水,
现在只要看着儿子小脸,昨夜赤裸相拥的回忆就拧成一股绳在脑子里乱窜,尤其
是接连被两个最亲近的人背叛后,她的内心深处,异常渴求在儿子身上找到那种
被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

  性和爱,不知不觉间划上了等号;可想和做,完全是两码事。

  作为一名传统的女性,一名负责任的母亲,也作为一名恪守本分的老师,如
今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再次打碎禁忌的勇气。

  她把欲望藏在心底,并且不断告诫自己,昨夜是一场美妙错误,绝不能继续
再错下去。

  ……

  为了转移注意力,晚饭过后,秀华躲开儿子,开始重新认真思考闺蜜为何会
背叛自己。

  中午在河边谈话时,秀华才觉得这事有蹊跷。

  回顾将近三十年的相识,秀华有一点很肯定,张婉熙,绝对不是生性并放浪
的女人,所以她才在最后询问了李姐关于她女婿小刘的问题。

  各种迹象都表明,小刘没有对不起张婉熙,事实很清楚,就是张婉熙单方面
的出轨。

  可退一步说,就算秀华这么多年都错看了都张婉熙的本性,就算这女人骨子
里是淫荡下贱的婊子,可单单为了偷情就花大价钱去租赁一套别墅,这很没道理。

  因此,秀华认为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也许,张婉熙之所以会盯上马天城,是觊觎他手里的权利?

  多年以来,想通过马天城捞好处的人数不胜数,就像最近的那王金福,老是
想走后门让他家违建房拿到赔偿款。背后的大环境,是昶南昶北两城大搞老城区
拆迁改建,而张婉熙的工作单位,正好又是一间建筑公司,那便不排除她也想依
靠马天城攫利。

  站在秀华的角度,这样的推测不无依据,毕竟张婉熙比谁都清楚,自己从来
都看不惯那些歪门邪道的做法,当年替马天城工作的升迁调动跑关系都不情不愿,
事后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心里的疙瘩。

  这些心事,秀华当然都有对张婉熙过,那显而易见,若她真有通过马天城不
当获利的想法,肯定不会向秀华透露半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真实的原因支撑秀华的推测——张婉熙和秀华一样,
对男性伴侣相当挑剔,某种程度来说,她也算是一名极度的颜控。

  秀华当年老是跟她说,选人不能只看脸,最重要的是「品性」,当然,并不
是说要忽视「颜值」,两者能兼得最好。婉熙当今的丈夫,英俊帅气的小刘,性
格老实本分且善解人意,当年秀华就认真替她考察过,最终促使她排除一众家世
更加优越的追求者,同小刘喜结连理。

  时至今日,小刘依旧算得上俊朗帅气,而像马天城这样的人,放到十几年前
还好说,到了今天早已大腹便便,一嘴烟臭,且开始出现脱发迹象,俨然和美型
沾不上一点边。

  那么除去利益相关,秀华实在想不到,正值秀美年华的张婉熙,到底有什么
理由去勾引一位中年发福的半老男人?

  不管怎样,一想到多年来掏心掏肺对待的好姐妹在背后捅刀子,秀华心里就
愤愤不平。

  虽然中午答应过李姐不会把事情闹大,且考虑到自身和家族的面子,以及身
体羸弱需要在老家安心静养的母亲,秀华也认真想过要不要冷处理此事,但以她
宁折不弯的性格,显然不可能忍下这口气。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人非圣贤,有几人能面对欺骗
和背叛做到心静如水?况且对于那些心怀恶意的人,往往是你退她就进,你越是
忍,她越要变本加厉。

  至此,秀华已有决定,不管张婉熙有何图谋,绝不会……让她顺遂如意!

  愤愤然收拾好厨具,秀华来到主浴外间的盥洗室,打算整理整理今日要清洗
的衣物,抓起地上的篮子,随着一股浓烈的不明气息涌进鼻头,看向里面一团蓝
色的布料,微微一楞。

  篮子里面,正是小马中午淋浴时脱下丢进去的那条内裤。

  内裤的前后左右全都沾满了干结的精斑和前列腺液,静置半日,依然气味浓
郁。

  秀华将篮子放下,缓缓弯腰,拈起两根纤长的玉指,慢慢将内裤拧了起来。

  她眼睛紧紧盯在上面,粉鼻轻耸两下,鼻腔里仿佛出现儿子身上那种熟苹果
般的香气,昨夜那些脸红心跳的场景又一次纷纷然跳进脑海,她微蹙蛾眉,下体
随之一紧。

  她慢慢将手臂抬高高,起身站了起来。拎着内裤的手臂抬高,继续朝着螓首
靠近,精斑遍布的布料和鼻腔近在咫尺,雄性的气味变得更加浓烈。

  一股无法抑制的悸动从心口升起,檀口内溢出香津,略一犹豫,秀华便将布
料按在冷艳绝美的脸庞上,闭眼摆出一副极为淫靡的表情,嘶声深深一嗅……

  「嘶……啊。」

  秀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真是……不知羞耻。

  可随着那无法形容的味道是纷纷入鼻,她的头皮上如同被抓挠不停按摩着,
渐渐开始传出阵阵舒爽的麻痹感,迷离的美眸闪烁着潋潋波光,长长的睫毛颤动
着向上翻出眼白,心情渐渐愉悦,暂时忘却了许多烦心事。

  她仰头伸展开高挑的身姿,继续陶醉地嗅吸着,神情和反应,就和小马闻到
她胯间的气味时如出一辙。那股奇妙的腥香,就像是一股股混合着淫药的荷尔蒙,
很快让她蜜径收缩,乳头勃起,情不自禁夹紧长腿,摩擦出潺潺的春水。

  秀华以前心情不好时就偶尔会想,这么讨厌男人的味道,那老天爷干嘛给自
己这样一幅躯体,何不把自己生作男人,要这张脸,长胸口这对肉球干什么?

  如今看来,这幅皮囊,还是有它的用武之地。

  思绪又回到了儿子身上,作为母亲的矜持使得罪恶感随之袭来,她便猛然放
下内裤,低头大口喘息着。

  「呼……呼……喝。」

  为什么偏偏是儿子?为什么不是其他男人?

  秀华深感无奈和纠结,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本应随着时间慢慢消逝,然而现在
……却变得更加强烈。

  她转头看向手里这条皱巴巴、脏兮兮的内裤,暗忖难道体内的淫药仍未消退,
所以身体会对男性的气味起反应?

  转念再一想,那也不对。

  今天一整天身体都很正常,和昨夜的生不如死的感觉,完全没有可比性。就
算体内还有淫药,只要脑子里闪过其他男人,心里立马会涌起很恶心的感觉,所
以她能确认,大概率和淫药没有关系,自己单纯是被儿子的气味所吸引。

  还是不伦之心在作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秀华双手撑着盥洗台,紧闭双眼,努力找寻着从前觉得儿子身上也如其他男
人一般「臭」的厌恶感,试图用这种方式,摆脱对儿子气味的依恋。

  可越去想,她越觉得儿子的味道不可思议,禁不住再将内裤按在鼻前深深一
嗅,立马觉得身心舒适。

  沉醉和痛苦的表情同时出现在她脸上,纠结中,她尝试着去理解自己为何会
变得不讨厌,甚至是十分眷恋儿子身上的气味。想着想着,一段迷失在脑海深处
记忆渐渐涌出,那便是儿子刚刚出生时,自己坐卧在产房里,闻着臂弯里带着羊
水腥味的奶香奶气,母爱泛滥的同时,还偷偷亲吻过小嘴……

  通过这份曾经带给自己舒心的微笑、几乎随着时间流逝快要淡忘的记忆,秀
华终于理解到,自己极端挑剔的性癖就像一只极其精巧的齿轮,可能只有儿子能
与自己严丝合缝的对上,这便很好的解释了为何昨夜自己会接受儿子,不就是这
份母子间被气味吸引,说不清道不明、理不顺又斩不断的深沉羁绊在作祟?

  可儿子就是儿子。作为母亲,再怎么也不该对亲生儿子产生这种恼人的情欲
……

  然而欲望这种东西,往往在面对某些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时,会变得更加强
烈。她越是觉得不可以和儿子做错事,乱伦的念头就变得越有诱惑力。她明知应
该立刻将这条内裤丢弃,却紧紧拽在手里,久久下不了决心。

  片刻后,秀华低头下去,指间轻轻摩擦着内裤上干结布料,忧愁的眼睛仔细
端详着上边一圈圈的精斑。

  一想到这条内裤整日套在儿子身上,一想到就是昨夜那根让自己陷入癫狂的
小东西留下的精渍,她的心跳再度加速,美艳的脸上泛出桃红妩媚的春潮,如鲜
软果肉般粘滑的蜜径内,急速涌出了潺潺的爱液。

  微张的檀口喷出一道道炙热的香氛,秀华暗叹,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
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再做错事?

  我当然不会!她目露坚定,欲望动摇不了她的秉性。

  但她转头又想,只是闻闻儿子内裤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又不是和儿子做爱,有什么不可以?

  对,没什么大不了……

  「呵。」想到这,秀华自嘲般轻笑一声,再次凝望着手里的内裤,美艳的脸
庞上渐渐露出即将做坏事时那种克制的、带着一丝纠结又很兴奋的微笑。

  我就偷偷地闻闻,不让儿子知道,没有任何人能知道……她继续在心中宽慰
自己,我是女人,我也有欲望,平时我也会有性幻想,闻闻儿子的内裤自慰又不
犯罪。要是幻想都有罪,那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该被抓进监狱。

  一声轻喘,她很快做通了心理工作,转身将盥洗室的隔门轻轻掩上,回到镜
台前,「呼呼」地深深呼吸两口气,再度将内裤举到眼前。

  开始嗅吸前,她再次告诫自己,在儿子面前,一定要保持好一个母亲应有的
形象,绝对不能露出私底下的丑态。

  那么现在……

  嗙咚——。

  心脏剧烈跳动一下,她感到兴奋莫名,犹如刚上小学时,偷偷使用母亲的口
红和粉底。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怀念。

  或许是她这些年活得太正经,辛苦了太久,压抑了太久,需要给自己找一点
刺激。

  ……狗男女能背着我偷情,我闻闻儿子内裤又怎么了?

  如雕琢般精美的侧脸上浮出一丝狡诘,她偏头往旁边一瞥,美眸快速扫视一
眼房门,再次确认已经关好,视线立刻回到内裤上,嘴角不自觉地轻挑,闭上双
眼,微笑着缓缓仰头,陶醉深层的嗅吸一口,然后一把按在了笔直高挺的白鼻梁
上。

  嘶哈嘶哈猛吸一阵,她的身心皆得到巨大的满足,心想要是被儿子发现,那
真是要羞死人……

  儿子也是不乖,小小年纪,居然满脑子就是那些东西……不过他跟我道歉说
的那些话也没错,昨晚他要不来爬自己床,说不好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不乖,真的很不乖……坏孩子!

  「呼——,啊!」又一声猛嗅,鼻尖触到精液的硬壳,秀华忽然冒出另一个
想法,暂且放下了手中的内裤。

  眸光灿烂的黑眼珠子凝视着一道呈灰白色、表面龟裂成干粉状的精斑,爱怜
的视线显得异常妩媚,氲氲香息自丘黛般的性感柔唇中涌出,持续铺洒在内裤青
色的布料上。没有经过太久的思索,小半截晶莹红润的香舌缓缓探出了檀口。软
薄嫩红的舌尖犹如一名小姑娘漂亮小脸,羞羞涩涩、害羞拘谨地探出身子,慢慢
轻触在干结的精壳上。

  舌尖轻挑两下,布料被香津润湿,精液淡淡的咸味在味蕾上融化,味道虽不
如儿子口水那般清甜,却另一份截然不同的醇香。

  再细细品味下,舌尖上的触感犹如舔在新鲜的海蛎子肉上边那般柔滑,明眸
轻颤着,她慢慢收回软薄的香舌,抿着婀娜的美唇,脸上的神色似在回味,亦似
在后悔。

  舔儿子内裤……哪有我这样当妈的。

  反正,已经舔过了,不如,再多舔舔……

  不得不说,母子连心,她和小马在这方面还真是很相似。

  当初小马偷她内裤,也是这样又闻又舔,心里面即兴奋又羞涩,还有一丝丝
始终抹不去的罪恶感在。心里明明知道不对,可就是止不住去做去想,所谓「欲
望」,不正是如此?

  此刻秀华心里的欲望,便宛如一列开足马力的蒸汽列车,呜呜鸣叫着向前飞
驰,断不可能一脚刹车就立刻停下。

  积攒了十几年的欲望厚积薄发,使得她体内的欲火号列车动力十足,扑通扑
通跳动芳心,便如列车飞速转动的轮毂,绝美的脸庞嫣然一笑,美唇再次吻在心
爱的小内裤上,温柔地动作和表情,就如与深爱的情人在接吻。

  稍过片刻,秀华将一根玉指伸进内裤,向上支起一寸布料,大概模拟出昨晚
惊醒时,睁眼看到的小帐篷。

  尽管在昨夜母子二人历经了一场疯狂的交媾,但由于她始终处在失神颠乱的
状态中,并没有好好地去看过儿子下面,大概还记得那里白白净净,不是想象中
那般黑黢黢的丑陋恶臭,对于儿子的性器官模糊的印象,很像是一只粉软的小虫
子,很可爱,很光滑,很弹软,握在手里慢慢变硬的触感,真是非常非常的舒服。

  「呜……」一股蜜炼般的温热气息从心口涌上舌根,秀华突然有些后悔,昨
晚没有用嘴去尝尝那里,肯定也和儿子柔软的小脸一样有着清甜的可口的味道吧。

  对于心目中完美的性事,秀华抱有诸多美好的误解,在她青春期的想象中,
理想中的伴侣下面应该会是像冰糖葫芦一样有着淡淡的甜味和香气,然而现实是
截然相反的,甚至连看AV她都会觉得恶心,根本无法想象给其他男人口交。

  儿子的她可以,但正因为是儿子又不可以,因此她才有种错过了昨夜的机会,
可能就此留下一生遗憾的感觉。

  秀华坦然一笑,那也无所谓,人生本就不可能事事尽心如意,活在世上就应
该要循规蹈矩,若是只顾欲望,不考虑对错,世界必然会乱了套。她继续幻想着
儿子小棒棒的味道,双颊一收,噘嘴对着绷起内裤的手指轻轻一吻,仿佛在隔着
内裤轻吻儿子的肉棍。吮了几口,她再将手掌摊开,仰起螓首,把内裤按在脸上,
继续满足地轻嗅着,品尝着。

  她吸舔得恍恍惚惚,爱液持续从花径中溢出,口中妩媚的低喘也愈发炙热,
情欲绵浓的视线瞟过面前的镜面,仿佛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站在镜前。她微微一笑,
随即将一只手伸进裤腰,双眼轻阖,开始了自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