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女人的人生(尔欲吾爱)】(第三部 21-30) 作者:水色流苏
. 【平凡女人的人生(尔欲吾爱)】 作者:水色流苏 ------------------------ 第三部 第21章 我想喜欢 隔天早上天色还没亮,从云已经利索地从梁胤鸣的床上爬了起来,既然他昨晚自发自动地睡在地板上,那意思当然是把床让给她和孙茗卓睡。 洗漱刷牙完毕,从云马上弯腰干净利落地捡起梁胤鸣扔在角落的脏旧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盥洗室的水池边洗刷。 她不是平白无故地为他做这些,她只突然想接触他的生活,离他更近些。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她年少时暗恋过的那个男孩一样,虽然他一点都不像何驰,可是经过昨晚,她觉得,有什麽东西在渐渐萌芽。 她和沙婷豔都有一个最致命的软肋,那就是她们都寂寞着,从而渴望着一个值得倾心一爱的男人,不管那个男人心里有没有爱,最终爱不爱她们,她们都会无怨无悔的去奉献,只因爱一个人让她们有了希望,不再寂寞。 将洗好的衣服拧干晾在走廊处的衣架上,从云呆怔在原地足足有十多分锺,才拿出衣兜内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我想喜欢梁胤鸣。”电话刚一打通,从云便脱口而出,她说的是“想喜欢”,而不是“喜欢”。 电话彼端的沙婷豔微微一愣,显然有些诧异, “为什麽告诉我?”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她不想背着沙婷豔去抢她喜欢的男人。 “随便你。”顿了顿,手机里再度传来沙婷豔淡漠的声音,“为什麽看中他?” “聪明,长得也好,洁身自好。”这每个女人寻找异性的标准。 没有等沙婷豔回答,从云继续开口,“我们竞争吧。” “竞争?”电话里人讥笑一声,“你以为男人是你竞争得来的?” “不竞争怎麽知道──”从云话没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嘟嘟的是声音,显然是沙婷豔不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她想说的是,不努力怎麽知道成不成功?只要她们两一起走进梁胤鸣的生活,试着去了解…… “我劝最好别白费力气。”突兀一句话打断了她天花乱坠的想象,从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醒来梁胤鸣,正靠在墙壁上懒散地伫立着。 “什麽力气?”梁胤鸣话刚说完,顶着一颗“鸡窝头”的孙茗卓已经听到动静,有气无力地跟了过来。 “你们刚才在说什麽?“说罢,孙茗卓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再用力揉了揉犯困的双眼,困死人了。 从云心里一提,不觉对这个男孩有种愧疚感,热忱地迎上前去,想要帮他梳弄一下头发。 孙茗卓只是一脸嫌恶地推开她,恶声恶气的说:“一边去,我不理你。” 怎麽一个人生气可以生这麽久?从云心中顿觉有种强烈的挫败感,想要听他的话离得远远,却又不忍心。 无奈,心怀愧疚的从云只好整天对着一张阴晴不定的臭脸,殷勤地为他做这做那。 事实证明,孙茗卓的大少爷脾气发作起来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消的,这样低气压日子过了整整两天,孙茗卓的傲慢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消,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只要他喊西,从云绝对不能朝东走,若是从云一不小心离开他的视线以内,孙茗卓就马上夸张地跳起来,大呼小叫地数落着从云的千般不是。 倒是梁胤鸣,就好像没有听到她那天早上的对话般,依旧风淡云轻地站在一旁当壁草。 到了第三天中午,被孙茗卓整得差点精神失常的从云终于被一通电话抢救过来。 挂断电话,从云连思考都没来得及思考尤单羽找她的目的,就满脸焦急地走回房间,快手快脚地穿上鞋子,丢下一句“朋友找我”便准备离开。 “等下!” 叫住她的居然是这两天一直站在旁边“隔岸观火”的梁胤鸣,令从云有些讶异。 “到哪里去?要不要我送你?”两手提着快餐盒进门,梁胤鸣问道。 见梁胤鸣一脸好心,从云不由心一暖,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不用麻烦你了,我搭辆计程车就到拉格餐厅了。” “哦──”拉长语调,换上一副沮丧的口气, “那你路上小心点。” 没想到会有人关心她,从云听到他的嘱咐,心里面更是一阵酥软,飘飘忽忽地打开房门离开。 从云离开后,梁胤鸣神情慵懒地坐到孙茗卓面前,自言自语地嘟嚷了句:“她好像离开了。” 孙茗卓一动不动,狠狠的瞪了梁胤鸣一眼,鄙夷道:“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走不走关我屁事。” 梁胤鸣懒洋洋地回视着他,继续幽幽地说道:“拉格餐厅?很有情调的名字哦……” 孙茗卓一声不吭,继续保持沈默。 “你说,会是谁这麽有钱请她吃饭呢?”把脸凑到孙茗卓面前,捅了捅他的胸膛。 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孙茗卓不理他,哼的一声,转过头傲慢地看着墙壁。 “哦,对了”梁胤鸣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我刚才在门外好像听到她在跟一个男人讲电话。” “砰砰!叭叭!蹬蹬!”。 一阵掀桌子,撞墙,开门摔门的声音接二连三袭来,眼前的人儿一下子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冲到门口,一不小心撞到门上,又慌慌忙忙捂头夺门而去。 梁胤鸣耸了耸肩,站到镜子前摆弄了几下发型,随手捞过外套,嘴角漾起一抹妖媚的浅笑,姿态优雅地跟了出去。 正好他闲得发慌,去看场好戏又未尝不可? *** *** *** *** 第22章 奸夫淫妇 直到坐在餐厅内,从云心里一直都在想,为什麽她会在一夕之间就对梁胤鸣产生了浪漫的少女情怀? 思索间,她的脑海无比清晰地闪现出四个人的身影。 何驰,是一个很美好回忆,可是他不属于她;尤单羽,他的眼睛很像何驰,可是他不是她要寻找的“何驰”;邬岑希,她连想都不敢想,一个有着未婚妻的极品男人不是她可以奢望得来的;孙茗卓,也许他现在把她当成一个保姆来依赖,可是这样的期限究竟会有多久? 犹记得曾经在哪里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人,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不了解这个人,了解了也就不爱了;有些人,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了解了这个人,不了解也就不爱了。 她和沙婷豔一样,她们都是游走在性爱和城市边缘的女人,她们渴望爱情,却更害怕背叛与失去,所以她们宁愿将自己寥剩无几的情感寄托在一个永远不会爱上女人的男人,也不会去自不量力地选择救赎那些风流花心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她们每天都在遇见。 而一尘不染的梁胤鸣,就好像茫茫大海里的一粒沙尘,陡一被发掘,便有如天上的月亮霎时照亮了黯淡无光的黑夜,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等很久了?” 一个声音在背后猝然不及地响起,将从云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没有。”从云反应过来,看向早已坐在对面的尤单羽,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事吗?” “离开孙茗卓。”尤单羽也不客气,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她。 从云不语,端过桌上的果汁捧着,没有啜饮,却只静静地看着。 就在尤单羽以为她准备装聋作哑的时候,从云突然抬头,转而问道:“为什麽?你不觉得只有他的亲人才有权利这样说吗?” “为什麽?”尤单羽拨弄了一下他那头泛着金黄色光芒的头发,然后靠在椅背上,用一种陌生而又夹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她,“因为他是我姐的!” 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就好像对方抢走的是他的所有物。 ** “先生,请不要蹲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客人好吗?”餐厅里的女服务员走到一楼的大理石柱后面,弯腰婉转地朝一名变态说道。 只见眼前的人,戴着一副卡通墨镜,一头脏兮兮的长假发,嘴唇上贴着两撇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字胡须,嘴巴上点着颗大黑痣,再加上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太阳帽,打扮得像个城市变态。 这个变态,怎麽看都不像个好人,一副奸诈相。 居然还学人家电视剧里的侦探手上拿着一副高倍放大镜,鬼鬼祟祟地偷瞄二楼那名痴痴坐在窗前的胖女人。 心里如一想,女服务员的口气马上冷了下来,想要上前推攮,“先生,您已经蹲在那里十几分锺了,如果不想吃饭请马上离开。”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是跟在孙茗卓后面慢吞吞出现的梁胤鸣。 “我请他吃饭。”说着,梁胤鸣拉起自己跟自己赌气的孙茗卓走到角落处的空位上。 服务员讶异地张开嘴巴,两眼发光地盯着面前这名长相极美的美男子。 “来,把放大镜给我,我来帮你捉奸。”故意咬重最后那两个字,梁胤鸣轻柔地揽过孙茗卓的身子,嘴边噙起揶揄的笑,趁机抓了他的抓翘臀。 周围顿时一阵倒抽气声,好不容易在餐厅碰到一个养眼的美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玻璃,而且还有恋脏癖。 孙茗卓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自己有没有被占便宜,脑袋里面只想着捉住那个奸夫! 难怪啊难怪,他早就怀疑胖女人离开他那个月是不是偷偷跑去跟情人约会,没想到真的! “我不想捉了。”埋在梁胤鸣怀里的孙茗卓好不容易才冒出这麽一句话。 “没事,我帮你捉。”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梁胤鸣心里闷笑一声,正想“安慰”他,突然瞧见门口走进一名黄发男子。 “奸夫来了没有?”躲在梁胤鸣怀里不肯抬头的孙茗卓三不两时就闷闷地打听道。 “来了。”梁胤鸣虚应一声,眼里的揶揄之色也越来越深,“他们好像聊得很愉快。” 抓住梁胤鸣衣服的手紧了紧,孙茗卓以双臂牢牢环住他的胸膛,咬牙逼迫自己要忍,忍住! 过了一会儿,梁胤鸣拉高声调,“他们要走到门口了,好像是去开房。” 老子要是再忍就不是个男人! “啊!”地一声大叫,孙茗卓突然怒目切齿地咬掉梁胤鸣胸前的衣服口子,扯掉脸上的墨镜和假发,一脸大义凛然地站起来。 “奸夫淫妇!”孙茗卓嘴里大声叫嚷着,随即傻眼愣在原地,嘴巴大大张开,一手抖着指向前方的人影。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孙茗卓反应过来,狼狈地后退两步,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知道他误会自己,尤单羽没有解释,只是阴恻恻地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是吗?既然是衣服,借来穿穿有什麽不可?” 听到他的回答,孙茗卓咬紧下唇,两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的战栗着,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些什麽。 心里对尤单羽的故意抹黑有点不满,刚准备踏出门口的从云折了回来,想要上前解释。 突然,孙茗卓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狰狞与痛苦,还没等餐厅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孙茗卓已经像闪电一样,飞一般地冲到尤单羽面前。 “今天有你没我!” 嘴里不住地嘶喊着,孙茗卓一个左勾拳就毫不设防地打在尤单羽的右脸上。 冷不防被打了一拳,尤单羽搓了一下鼻血,孙茗卓一个右勾拳又打在他的左脸上,还是很重的一拳。 尤单羽后退几步,不想跟他打。 孙茗卓得势不饶人,接连跟上,几个右勾拳加上一个劈腿,再来一个飞身璇踢,下手毫不留情。 毫无反击之心的尤单羽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却没有一点不堪的表情,反倒是紧追不舍孙茗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眼看着孙茗卓又要上前逼进,尤单羽忽然高声冷笑一声,“你看看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热血青年的样子?为了一件衣服就割断手足,我看兄弟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不做!” 扔下最后一句话,尤单羽轻蔑地看了呆怔在原地孙茗卓一眼,便自己扶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离开。 那一眼,尽是决绝之意。 尤单羽一走,整个餐厅顿时热闹了起来,上前要求赔偿的经理,过来跟他解释的从云,还有周围一群指指点点的顾客。 餐厅经理在他眼前挥手,“先生,上前要求赔偿经理,先生?” 将孙茗卓脸上的痣擦掉,从云忙解释道:“你怎麽样了?要不要紧?我跟尤单羽只是出来吃顿饭。” “你说那两个男的为什麽吵架?”邻座的一对情侣背着孙茗卓鸡婆地讨论道。 “还能为什麽?一看就知道为了女人打架,这年头,为了女人背弃手足之情的男人越来越多罗。”另一个人叹了口气,小心地瞄了瞄脸色难看的孙茗卓,低声说道:“你看刚才挨揍的那个男人打扮得多气派,没准就是这个女人的小白脸──” 孙茗卓的身体倏地一颤,两眼放空一片,满脑子全是周围嘈嘈杂杂的乱音。 “你怎麽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耳边充溢着一阵聒噪的女声,孙茗卓突然一把推开从云,朝餐厅门口疯狂地奔去。 被他推得连退好几步,从云稳住身子,正要追上去,一只手被人拉住。 “让他走。”拉着她的手,梁胤鸣目光幽幽地望着孙茗卓逃离的方向,“他现在需要的一个人好好静静。” *** *** *** *** 第23章 抵死不原谅 (一) “多少钱?”梁胤鸣掏出皮夹,跟在餐厅经理后面,走到收银处赔偿孙茗卓造成的损失。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有点魂不守舍地看着他的背影。 “小姐,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感觉到有人站在前面挡住视线,从云后知后觉地抬头。 “你在叫我?”从云指了指自己。 “没错,刚才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快递员将盒子递给她,“请签收。” “什麽东西这麽重。”从云签上字,接过盒子,拿在手上掂了掂。 正好梁胤鸣付完账走回来,看到她手上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谁的?” 从云腾出一只手解开丝带结,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知道,刚才有人送东西过来,好像很重。” 梁胤鸣眯眼瞅着她打开外面包装纸,突然脸色变了变,肃声道:“别动!” 手顿住,从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把盒子交给我,慢慢地,轻轻地。” 从云的嗓子一下哑住,怔怔望过去,正撞上梁胤鸣那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 梁胤鸣见她没反应,自己伸出双手,一点一点地接过,然后谨小慎微地打开盒子。 顷刻间,一颗滴答滴答作响的计时炸弹赤裸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上面的红色倒计时一秒一秒的快速倒退着,只剩不到几分锺。 原本还未来得及缓过来的人群一下子恐慌了起来,跑的跑,逃的逃,所剩无几。 “离开这里!”手上稳稳抓紧盒子,一刻都不敢松懈下来,梁胤鸣分神朝从云吼道。 “那你怎麽办?”从云一下子慌了起来。 “我让你走听到没有?”梁胤鸣的表情刷地一下子变得强势而咄咄逼人,无端地,令从云的脸也跟着苍白了起来。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从云犹豫了几秒,随后,听话地走到门口,伫立而望。 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梁胤鸣接过餐厅经理找来的钳子,紧抓着盒子单膝而跪,一只手牢牢按住开关不敢松手,另一只手拿着钳子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剪断电线,切断部分电源。 突然,他闭上眼睛,半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从云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因为她看到梁胤鸣脸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地延着五官的轮廓往下掉。 心里猛然一窒,从云急叫出声:“不要!” 听到她的呼声,梁胤鸣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在看到从云脸上布满焦虑的神情后,有点困难地扯出一抹浅笑,那眼里,竟微微带着点不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这般为他担惊受怕,梁胤鸣悲哀一笑,如果,当初不毅然决然地选择那条路,也许对他来说,亲情、爱情都是那麽唾手可得。 四年前,他的父亲指着皇甫的家大门怒发冲冠“你这个不孝子,有种今天就给我走出这个大门,从今往后,皇甫家再也没有皇甫辰风四字!” 即便如此,他还果断地走了,不带一片云彩地离开,只是,这一走,竟是他的大半个青春。 不再作迟疑,梁胤鸣身体倾斜保持5度角不变,拿着钳子的手不慌不忙地剪掉红黄蓝线中的黄线,然后他迟缓地将pvc管的螺口旋开,里面全是黑乎乎炸药粉,手上的动作停了不到一秒,他将手伸进去一点点地将炸药拾出来。 梁胤鸣的动作,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而伴随着炸弹滴答滴答声响的,是他脸上不断沁出的汗水。 仿若过一世纪之长,从云的耳朵异常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安静了一下下来,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计时声响消失在一片孤寂中。 想都没想,她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抱住,哑着声激动地说:“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梁胤鸣抬起一只手,想要推开她,目光落在女人那张布满喜悦脸上,手停在半空中。 脑海里徘徊着一个来不及思考的问题,为什麽他会去帮她,她死不死跟自己有什麽关系?大不了她被炸死了,他另外寻一个被邬岑希用过的妓女去勾引蓝翎跳进桃色陷阱就是。 “走了。”蓦地,梁胤鸣冷漠地推开她,越过身子率先离开。 没注意到他脸上疏离的表情,从云几步小跑追上他,脸上还挂着劫后余生的笑靥。 两人钻进一辆红色出租车后座,从云见他靠在窗前一言不发,不禁凑上前去,没话找话,“你晚上想吃什麽?我帮你做吧?” 这是她第一次这麽热切地想要亲近一个人,即使是何驰,她也只是在心里面想,却未曾付诸实践过。 梁胤鸣本不欲回应,转念一想,挑眉戏笑道:“我家里没锅没火的,你怎麽做?” 误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做不了,从云伸出两手去挽住他的胳膊,整个半边身体都靠了上去,高兴地说:“没关系,我自己懂得摆弄。” “随便你。”梁胤鸣挣了挣,见从云刚被挣开,又锲而不舍地凑了上来,无奈,只好放手随她去。 “你说会是谁想要──”从云面色一正,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想要置我于死地?” 梁胤鸣再度挣了挣,把心思都放在怎麽挣脱这个粘人的女人, “不知道。” 坐在前座的司机时不时地瞄了几眼后视镜上的两人,只觉得这对情侣真够逗的,这不明摆着男的不喜欢,女的硬要巴上来嘛。 司机的眼睛正要再次往后视镜瞄去,恰被一脸挫败的男人逮个正着,他狠狠地踢了前座一下,把钱甩到司机脸上,凶神恶煞的骂:“看你妈看,好好开车!” 好有男人味!从云惊叹一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梁胤鸣骂人,可是看在她的眼里,却是特别的有魅力。 车子开到半路,梁胤鸣叫住司机,说了一句有事要办,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跳下车,掉头就走。 留下从云一人喜滋滋地回到那片贫民小区内,绕了不少弯路买了些炒菜做饭的用具,在小房间走廊外面搭灶台,弄煤气,忙的不亦乐乎。 掏钱的时候她也曾挣扎过,光是这麽那些价格不菲的厨房用具,就要花掉她两三个月的私房钱,再加上上次的支票被邬岑希拿走,自己的手头更拮据。 不过只要一想到能令梁胤鸣对她刮目相待,那份陡然而生的犹豫顿时烟消云散,化为满满的期待。 待从云等到梁胤鸣回来,已经是隔天晚上,在此期间,孙茗卓再也没有踏进那个房间过。 如他所料,那个女人正坐一个小小的餐桌上,守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痴痴地等着他。 “你回来了。”从云刚一看到梁胤鸣的身影,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想要帮他拿外套。 梁胤鸣嘴角撇了撇,将外套扔到床上,径自坐到地板上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显然对从云的热情无动于衷。 一双手落空,从云的脸上浮过一丝尴尬,随即漾开一勾欢快的笑容,轻手轻脚地坐到梁胤鸣面前,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的,想要帮他夹菜却又踌躇着。 梁胤鸣抬眼瞥见她的表情,不觉想起上次在警察局,也见这个女人这般胆小如鼠地看着那名警察。 “你很怕警察?”梁胤鸣漫不经心地开口。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从云惊了惊,回答他,“没有。” “上次在警察局。”吃了几口饭,梁胤鸣简单地提醒她。 “那个警察,以前还只是个小小巡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用手铐铐住我的双手关了四年。” 从云的表情顿了顿,因为她发现梁胤鸣喜欢吃鱼,“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也就是在汉皇,他又把我抓进去关了十来天。” “所以你很怕他?”梁胤鸣看着她那副专注的表情,突然心里一热,有股想要了解这个女人的冲动。 “那为什麽还要去做小姐?”口中的语气不禁带了丝轻鄙,“等着他再度拿手铐铐你?” “被生活逼的。”从云只想得出这个理由。 梁胤鸣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每个出来卖的都说是被生活所逼,可是为什麽我今年看到的穷困潦倒的小姐,明年看到的锦衣玉食的情妇,直到拖着个小孩,她还是在卖?” 嘴角爬起一丝苦笑,从云自嘲道:“有的死性不改,有的抵挡不住钱的诱惑──” 从云话没说完,梁胤鸣已经插了进来,“所以,不懂得尊重自己的人,当然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被他话里的指责泼了一桶冷水,从云身体震了震,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如果你说一声,我会改的,真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接客。” 注视着她义无反顾的模样,沈默了几秒锺,梁胤鸣突然“噗嗤”一笑,扔下碗筷,颇为好笑地说:“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梁胤鸣上前拍了拍她的脸,“我看你还把心思放在怎麽讨好邬岑希实际点。” 说罢,他伸手捞过外套穿上,从床底下拿出一支看起来像是枪支的器械,置于胸前,就在突然间,小鬼闷不吭声飞身冲到了门口,毫无眷顾地离开。 从云只是静静坐在原地,自己盛了碗饭,就着已然发凉的剩菜吃下,心里面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润感,至少,今天晚上的菜没有白做。 她没有说的是,这两天,只要做完一桌菜,枯等十五分锺之后,她都会把饭菜全部端到火炉上加热,直到确定他不会来为止。 然后,她会抓起菜盘,将那些没人动过的饭菜,一丝不苟地倒进垃圾桶里面,自己重新下碗油泼面吃掉。 如果问她为什麽,也许,她能给的答案只有──她想享受这个过程。 这是一种近乎虚幻的爱情状态。 (二) 梁胤鸣刚走没多久,门外响起了几声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以为是他去而复返,从云赶紧放下碗筷奔上去开门,却在看到对方一头金黄闪闪的头发时,僵住。 “你怎麽会?”从云本想问尤单羽怎麽会知道这里,却惊诧地发现他的头颅自始至终都是低得死死的,不肯抬起。 这样的夜晚,再加上他这般的动作,不由得令从云的心底一颤,只觉得即将会有什麽事情发生。 难道……难道今天那个礼物是他送的? 身体僵硬地向后退,从云颤颤微微地象条死鱼一样微张着嘴,似乎想说话,却又抖动着嘴唇一语不发。 “居然是这个反应!”尤单羽猛然吐出一句兴致索然的话。 这声音?从云惊讶地瞪大双眼,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然后将视线从对方的头发,移到那双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双手不自然的撮了撮,“尤单羽”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我这个发型好不好看?” “哈?”从云实打实地呆住,他?孙茗卓,怎麽会变成一头黄发── 一只手有点不习惯地爬了爬头发,孙茗卓再次试探性地问她,“好不好看?” 一双眼睛紧紧锁住孙茗卓那头黄得有点发白的头发,再移到他那张充满着贵族风情的脸上,从云不由惊叹出声,“很好看。” 孙茗卓的皮肤原就白有点近乎透明,如今在那头耀眼的黄发衬托下,整个人站在门口,就犹如一个翩翩而至的美少年。 感觉到胖女人赤裸裸的目光,孙茗卓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苦恼的说:“别这样看我,我会脸红。” “啊?啊。”从云傻傻地回应,一双眼睛难舍难分地停留在他那头飘逸的黄发上。 “那我这身衣服呢?好不好看?”孙茗卓紧张中带点不确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被他这麽一问,从云才发现,今天的孙茗卓不仅染了头发,就连衣服也换成了最新流行的红色夹克外套,内着一件花色衬衫,再加上一条缀着各式小洞洞的浅色牛仔裤。 脖子上挂着一条金色骷髅项链,两只耳朵上挂着不同形状的耳环,整个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看起来既叛逆又潮流。 “你这两天就是去弄这些东西?”从云脑袋嗡地一声响起。 “什麽叫这些东西?”孙茗卓不满。 两只眼睛忍不住又朝他的头发上望去,从云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只觉得,原来那个简单的你也不错。” 谁知,从云这麽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孙茗卓的表情来了个180度大转变,脸色更越发地难看,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道:“也不错?那你说,你以前为什麽喜欢阿羽?别以为我不知道,赵子文昨天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 从云被他逼得连退几步,抵在墙上,有点不敢置信地问:“所以,你就去染发?” “哼!”孙茗卓气闷地撇过脸,“现在是他帅还是我帅?” 尤单羽不就是长得像个小白脸吗?哼,比打扮谁不会! “可是你们两的关系?”比起他的问题,从云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过几天他就会来求着要跟我好。”他们两关系都闹僵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尤单羽主动跑过来求着他原谅。 不过这一次,他决定了,就算尤单羽磕破头,他也抵死不原谅! “胖女人。”俯下身子拥住从云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她怀中一点一点的暖和,孙茗卓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愈发复杂,“我们做吧?” *** *** *** *** 第24章 是你吗? 对不起,从云在心里默念一声。 然后,她略略退开身子,凝视着孙茗卓那双勾人摄魂的桃花眼,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樱桃嘴,细声道:“好。” 嘴角上扬,一丝明媚的笑容慢慢自他的嘴角绽放,孙茗卓刚一得到鼓励,就急不可耐地将手插入从云的上衣,双手托起她的奶子,无意识地挑逗着那两只绷紧的乳尖。 从云轻吟一声,按住男孩猴急的双手,阻止道:“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 以为她嫌这里简陋,孙茗卓有点局促不安的解释:“我家里有人。” 那也不能在这里,从云建议:“我们去开房吧?” 局促不安的孙茗卓终于难忍窘迫的表情,声音犹如蚊呐,“我没带钱。” 前几天为了给阿羽过生日,跟小叔借了一点钱,被远在里昂参加时装的周妈妈听到风声,偷偷飞了回来,死赖在他家里盯人。 他才不想回去,整天面对着一张唠唠叨叨的脸,烦死人了! 数了数包里的钱,从云拉过他的手,“我来出。” “搞什麽搞?做个爱还这麽讲究!”孙茗卓抽回手倨傲地立在原地,“我不干!” 从云也被他执扭的脾气闹得有点生气,索然无趣地坐到床上,“那算了。” 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孙茗卓气愤地在原地跺了跺脚,可恶! 两人僵持了几分锺,孙茗卓一脚朝从云边沿的床板重重踢了两下,随即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恨恨地开口,“走啊!” 听出他的话里含着歇斯底里的不甘,从云识相地抓过女包,跟在他后面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一家还算高级的三级宾馆开房,刚站到总台处,踮起脚尖,几名坐在前台的收银员亢奋地朝孙茗卓投以惊豔的一瞥。 从云递上身份证和押金的时候,其中一名女收银员吃惊地斜了孙茗卓的脸一下。 两人刚一转身离开,剩下的几名收银员面面相觑,了然一笑,凑在一起八卦地讨论,“你注意到那个打扮华丽的男人没?我猜一定是只鸭子,要麽就是小白脸,不然怎麽会没钱也敢过来开房?” 孙茗卓这回的表情简直是比哭还难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身体有意识地悄悄跟从云拉开距离,孙茗卓刚一进门就气嘟嘟地摔坐在宾馆的床上。 从云见他紧绷着一张死人脸,心情也被感染得沈重起来,不想理会他,自己走到浴室里面,洗一会儿澡。 站在蓬蓬头下,从云慢慢地脱下衣服,打开水龙头,仰头看着蓬蓬头洒出的热水洗涤着身上的每一片肌肤,享受着水柱激射在皮肤上的愉悦感。 张开嘴,她怅然地任由水流钻进口腔内,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细细抚摸着,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破门出口,亲口问问那个男孩,知道他对她感情是什麽吗? 可是她没有做,因为她知道即使这样做了,男孩也只会一脸迷茫地反问她,是什麽? 不论是为了那100万,又或者是他的人,她都不忍拒绝他,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麽呢? 围上浴巾走出浴室,从云刚想喊他洗澡,却愕然地发现,原本昏黄柔的美房间乌黑一片,床上的人亦不见踪影,却愕然地发现,地上凌凌乱乱地散落着一个瓶子和几块玻璃碎片。 三两步走到床前,捡起瓶子一看,发现个药瓶,上面写着一大堆她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你在哪里?不要吓我。”绷紧神经,从云骤然慌了起来,捶头懊恼地责怪自己,刚才闹什麽小孩脾气,把他一个人冷落在外面。 心里又慌又怕,从云脱下浴巾准备回浴室穿上衣服,身体却冷不防被一股力量往前推搡到床上。 “啊──”从云吃痛,本能地一叫,身子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后面的男人刚一扑到她身上,就疯狂如野兽般扒上去见肉就舔,不断地啃噬着她的后背,似是要将她拆卸入腹。 一丝疼痛从后背蔓延到全身,重重的挤压令她的身体一阵僵直,从云只觉脑中一片混乱,浑身的知觉全都集中在后面那具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上。 男人的一只大手横过身子探向前面的酥胸,抓捏住被挤压变形的丰满乳房,用力的搓揉,玩弄。 恐惧在心中不住蔓延,因为她感觉到下体一根属于男性的滚烫阳具正顶着她的臀部不断跳动着,从云张口想要呼救,却感觉到胸肺被后面的力量挤压着,憋得她无法透气。 男人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听不出是怒气还是欲望所致,从云只觉男人的另一只大手开始随着她刚沐浴完的身体曲线而起伏,从平滑的背上滑到她浑圆的臀部,又伸向了她的下体,拉开她的双腿,两根手指肆意地玩弄着她那两片犹自还挂着水珠的小肉唇。 “哎…啊!住手!”身体宛如遭受电击,从云的下体微微一缩,梗着喉咙惊恐万分地嘶喊道。 对她的拒绝恍若未闻,男人的两根手指粗暴拽住软软的肉片往外扯去,将洞口分的老大,然后将粗糙的食指和中指顺利地插了进去。 一根已经完全胀大的肉棒在半空中昂然向天晃动着,男人的两根手指在她的体内不断地抽送着,一边用麽指轻轻的弹弄她的阴蒂。每弹一下,就有说不出快感传向她的全身,令从云的脑海一片空白。 “是你吗?”从云提心吊胆地掉过头,却被身后的男人大力扳了回去。 中指继续停留在她的小穴内用力抠挖着,男人将食指伸出来,合着麽指夹住她的两片阴唇上下掀动。 女性的敏感带连受攻击,从云紧张得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咬着嘴唇,左手紧抓着床单,感觉下体一阵痉挛。 突然,身后的男人收回手伏下身子,将手下的臀肉往两边掰开,红腥腥的阴唇向外翻开,露出了小穴中间的那娇软滑嫩的穴缝儿,两片肉肉的嘴唇紧闭,几滴淫液从肉缝间滑出,沿着大腿内侧顺沿而下。 头脑一热,男人的双眼赤红地紧盯着她的私密处,眼光里炙热地燃烧着渴望、得意、嫉妒和愤怒的邪恶之火,全身的血液都在为身下的女性胴体兽血沸腾着。 他俯下身子,跪在从云的双腿间,先是嗅了嗅她的小穴,然后把他整张脸都埋进她的私处,很轻松地撬开半开的肉缝,长长的舌头上下右右地扫舔着她的两片阴核,舌尖侵袭着她的穴缝,不断地吸吮着她流出来的淫液。 “啊!嗯嗯……”撩拨的淫水顺着穴缝不住的渗出,从云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涌动,她感觉这样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火热了起来,并且一股股自己怎麽控制也控制不了的淫水不断地冲向下体那唯一的出口。 一只手摸索着找到女人最敏感的阴蒂,男人的手指捏住她的阴唇不断揉捏、把玩着,时不时地将中指快速地向穴缝内捅进,舌尖则不断地舔食着从云花瓣里流出的蜜汁。 从云被他逗弄得不住的低声呻吟起来:“啊!啊!别……”从云下身无法动弹,但是她的上身正随着小穴里面的舌头猛烈的颤抖着。 见她开始动情,男人加大口舌的力度,密集地专攻她的小阴核,那两片猩红色的小肉片被他弄得饱涨起来,并且有越来越肥大之势。 “啊!”从云突然惨叫一声,因为男人的嘴已完全吸住她的阴户,有条又长又软的东西正钻进她的小穴里面,舌头在里面搅动,紧热的小穴中还转动一根手指。 把舌头卷成u形挤入从云的穴缝间,湿黏的舌头像泥鳅似的一直想要钻进她顶端,男人将舌头竖着卷起向从云阴道深处顶去,两片嘴巴则是对着她流出的蜜汁舔食起来,发出响亮的“啧啧”声响。 “哼哼…嗯…嗯!……”呼吸越来越重,从云不由哼叫着打开了大腿,向后凸起自己的屁股,她感觉到男人的舌头已经完全整个都钻进了她的体内翻搅,在里面那柔软的肠壁中梭巡着想要找到她拿最敏感的花心。 被从云的哼叫声鼓励,男人的舌头搅动得愈发卖力起来,一根舌头毫不倦怠地在女人的小穴内钻进钻出,就好像一把小小的肉剑刺进刺出从云阴道内,转而变为清脆的“咕唧、咕唧”声。 “哼!啊!”小穴里面像是有万蚁钻动一样,从云感觉到自己的阴户呈现强烈而规律的收缩,她夹紧了那根肉剑任它上上下下地钻进小穴狠狠搅动,男人的舌头太灵活了,就好像毒蛇信子一样,不住地往她的下体刺进。 这麽技巧的动作再加上这个男人粗鲁的动作,踮起脚尖,不对,绝对不是孙茗卓! 原本还对他的身份存着一丝侥幸心理的从云,在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别人后,顿时毫不犹豫地挣扎起来,喘气连连道:“他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 *** *** *** 第25章 黑暗中男人 从云话刚完,一股酥麻感自尾椎升到背上,原来是身后的男人用手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上滑,在她背上写了一行字,“想要救他?” 他在写这行字的时候很快,很潦草,从云把脸埋在床单上回想了很久,才知道字里行间的意思。 她忙不迭地点头,补充道:“他呢?他在哪里?” 过了半晌,得不到一点回应,从云惊疑地回过头想要看看背后的人是谁,结果还没来得及转个头,眼前突然出现一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要做什麽?”一个女人又急又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男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将从云的身体完全地翻转过来,自己用双手按在她两膝上,然后用力压向两边,将从云的双腿弄得像展开“一”字状的数字那样,女人那两片水润润的阴唇也随之张成一个下“v”字形的字母。 他没有去看从云两腿间的私密花园,而是一只大手沿着她滑溜多肉的大腿慢慢地来回摸索着,滑到了她的小腿,然后一路延伸,来到她脚趾,他的五指颇有耐心地穿梭在从云的五个脚趾头间,轻轻地刮弄着她修剪整齐的指甲。 “呵……好痒……你到底要做什麽?”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从云伸出手想要拿下布条,却被跪在她双腿间的男人制止住。 一双邪魅的眼睛牢牢盯着身下女人的反应,男人伸出灵巧的舌尖,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脚窝,另一边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吻着她干净的双脚。 男人的舌头像施了魔法似的,他吻着她的脚面,然后舌头向上滑过,脚弓的曲线、脚背以及脚底,停在她脚趾间含着,一边又不忘像只乖巧的小狗般舔着她的脚心。 身体慢慢变得兴奋起来,从云双手双脚大大张开,突觉自己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地被人供养着。 眼前一片黑暗,从云全身的意识却异常敏锐地集中在男人温绵绵的舌头上,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舌头正在慢慢地舔吻着她的脚底,吸啜着她的脚趾,勾舔着她的脚窝,细细地嚼吻。 那种感觉,有点湿湿、痒痒的。 “哈……痒……别别……我怕痒……”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脚忍不住又要往后缩,从云感觉到男人正在用他那个粗糙的指甲在她的脚心处来回地绕着圈圈、刮饶着,他的指腹时而顺着她的脚窝往上游走,时而划开她的脚趾含进嘴里面,用舌头和牙齿有节奏地嬉戏玩耍着,然后用舌尖舔吻着她的脚趾缝。 一股酥麻感自脚心处窜出,如电流一般的感觉从她的脚底传递到被遗忘的肉穴,隐藏在女人双腿间那两瓣小巧的弧形阴唇反射性地一张一合着,嫩肉下方的小蜜缝已经悄悄地张开了小嘴,从里面时不时地流出少许的淫液。 女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男人的状况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他赤裸着全身跪坐在她面前,将嘴巴里面的脚趾头吐了出来,往下移动,来到他那根悬挂在半空中的大肉棒。 一双眼睛牢牢锁住从云那两片被淫秽浸泡得亮晶晶的大阴唇,他将从云的双腿夹着他那根膨胀如同钢铁的灼热肉棒,用她的脚心来回磨蹭着,滑动着。 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那根东西在脚底间变得越来越硬,并且有剧烈膨大的趋势,从云静下心来,暗自思考着,这个属于男人的阳物,到底是谁的? 不是邬岑希的,邬岑希没那麽多耐心跟她做前戏;梁胤鸣更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是孙茗卓的吗?从云有点疑惑地偏头,因为她感觉这个男人阳具的粗细与长短很平衡,龟头涨得多大,棒身的长短就会与之成正比例。从云用脚趾头绕了饶他的阴毛和阴囊,发现这个男人的阴毛也不少。 “嗯!”一声长长的嘶气声从男人口中呼出,他身子绷直,有点迫切地放下她的双腿,俯下身子用他那条软绵绵的舌头沿着从云的脚心吻向她的小腿肚,一路舔着她那多肉的大腿,一双大手也顺着她的腿往上摸向她的腰间,两只手从腰后来回抓捏着女人浑圆滑嫩的屁股。 女性火热的身体正被男人开发,从云肉紧地在床上扭动着身体配合着男人手舌的侵袭,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认识她。 她感觉到男人的舌头正要往她那饥渴的蜜穴间滑进,却只是在周围游走,然后继续向上吸吻,移到她的肚脐,灵巧的舌尖围绕着她小巧的肚脐眼不断的飞转,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得闲地在她的胸部上搓揉着,时不时地用指尖掐弄着乳头,并把两只硬挺挺的头拉扯到很长。 肿胀的胸部随着男人的动作不停地起伏着,从云向后仰起头,微闭着眼睛,迷乱地陶醉在男人的高超技巧中。 将从云的两条大腿扛在肩膀上,男人顺势往下一滑,一双眼睛借着月亮照进来的光线看见从云那肥嫩的小穴正不断的往外淌着淫水,两片肥厚的大肉片因为双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的缘故,也被抻拽着往两边咧开着。 他伸出手,将手掌贴在从云的两腿间,有节奏的上下抚弄着,感受着女人的小穴往上挺动着,想要吸附在他的手掌上。 另一只手把她浓密的阴毛拨到两旁,接着就在她的阴沟上来回轻磨,用手指将已经湿漉漉的肉片轻轻地扒开,两根手指抵在从云的两片阴唇之间,轻轻地撩逗着她。 “进来吧。” 从云身体微微一挣,只想着快点满足这个男人,于是,她将放在他肩膀上两腿大大张开,女人那微微肿胀的小阴唇不甘心的也学着大肉片向外咧着嘴巴,而那已经峭立起来的阴蒂又由于小阴唇的外咧也跟着细细的显露了出来。 男人昂然翘立的大肉棒被刺激得一跳,他的手指沿着裂缝,借着女人湿滑的淫液,一根一根的没入从云的阴道内,先是在里面慢慢地动了几下,然后开始快速来回抽动、挖磨,一时间手指合着阴唇摩擦发出的吱吱声不绝于耳。 “啊啊……哈……快……再快点……”感受着男人的手指在她体内抠挖,从云身体一阵一阵的痉挛。 男人的手指抽动得越来越快,他使劲地插着,扒着,中途又加进一根手指,好似阴道扩张器般狠命的扩张着、捅进着。 “好……别加了……两根就好……”女性的肢体随着他手指抽插的节奏蠕动着,从云一双手在自己肿胀的乳房上猛揉乱搓,下体则配合着男人的手指往上挺送着,直恨不得连根吃掉他的手指头。 男人的一只大手简直是全部派上了用场,他的三根手指都没入了从云的小穴内,下面的小指则是若有似无地轻探着从云的小菊花,而上面的麽指则是有一下无一下地逗弄着她的阴蒂。 从云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胸部,另一只手无力地摊开着,她感觉到男人的三根手指不停地在她的体内转动、进出,并且扩张着,而他另一只空闲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游荡着。 “哼……啊……快……快把你的东西……给给我……”从云摇着头忘形的叫着,混沌的头脑里面一边理智地希望快点结束这种不明不白的性爱,另一边又急切地期盼着男人的那根大肉棒快点插入。 听到从云淫浪的叫声,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茎隐隐渗出一些液体,他拔出手指,上面还附着女人透明、黏滑的爱液,手指就好像泡了太久的水一样,看起来又白又皱的。 他将手指放到鼻间闻了闻,随后伸出红豔的舌头舔了舔,放入口中色情地吸吮着。 感觉体内的手指被拔出,从云等了很久,等不到男人的下一步行动,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想要碰触他的身体。 “你在哪?”女人两腿间那猩红的嫩肉里面正流出粘粘的蜜汁,闪烁着淫糜的光芒,微微向两边敞开,仿佛在低泣着诉求什麽。 手刚伸到一半,便被另一只手大手牢牢握住,紧跟着,她感觉到身旁的枕头被人抽出,垫到她的臀部底下。 将从云的双腿抱在腰间,男人用手抚弄了几下湿淋淋的小穴,另一手擎起胯间热硬滚烫的大肉棒,沾了沾,然后用龟头在肉洞口磨了几下,调整好姿势,由于垫着枕头的缘故,肉棒很容易就插入,龟头挤开猩红色的阴唇,缓缓的推进,直到整根没入。 “啊……插进去……”体内的空虚终于被填满,从云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在她的内心深处,正是焦急着想要让男人的肉棒尽快地占有她。她觉得自己的阴部比以前更火热,就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而当男人终于举起粗大的肉棒插入她的深处时,身体本能的想要完全纳入。 男人的臀部一下一下地往前用力,阴茎撑开肉缝送入洞中,整个茎身缓缓没入洞内,随即慢慢抽出,享受着肉棒在肉缝内来回摩擦的快感。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女人那湿淋淋的淫穴,正在一点一点地吞没着他的男性器官,直到全根尽没、一进一出。 微微喘了一口气,男人的头舒服地往后一仰,只觉得从云小穴里面的嫩肉正层层包住自己的阳物,阴道深处的花心一张一合地想要吸吮进去,那种酥麻的快感从两人的交合处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 他低眼看着自己的小腹,紧贴着女人那白嫩的臀部,阳具暗自感受着她下身那不留间隙的紧缩着,棒身的头部刚一接触到女人那片肥厚的肉唇时,肉棒的根部便顿时起了一阵颤抖的感觉。 女人的肉洞就好像一个充满浓汁的蜜桃,温热且又滑腻,阴茎轻易便穿透了表皮,挤出大量蜜汁,随后,它终于极重地往内一顶,耳边只听得“滋”的一声大大的音响,整根大肉棒,便完全顶进去了。 “别走!”从云忍不住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部,似是生怕他离去般,这个男人的耐性似乎很强,居然插了进来,还能在外面游戏这麽久。 男人的腰部开始猛烈地挺进,每当他的阴毛与从云的相互厮磨时,肉棒与肉穴就就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而从云的臀部也前前后后地使劲摇晃,好让男人的肉棒能够到达她体内最幽深的地方。两人的肉体虽然在静谧的黑夜中互相不是看得很真切,却已经在激烈的性交中合二为一! 男人俯低身体,不客气地将硬得发胀往女人的肉穴抽出压入,连根插入从云小小的洞穴里,只见他的臀部来回摇动,在从云的水洞里转呀转呀的,有白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流了出来,“扑哧、扑哧”的声响,一种奇妙动听的声音从两人紧密交合的缝隙间流泄出来。 突然,男人的下身用力往上一挺,力量大得吓人,不但把从云的身子整个身体给顶了起来,而且从她身上传过来的力量连带着把她下面的枕头也给掀翻在地。 “碰、碰、碰──”全世界的声音仿佛已经消失殆尽,只余留男女交媾时睾丸撞击到阴唇的声音,只余留腹部撞击到腹部的声音,只余留大腿撞击到臀部的声音,“啪啪啪啪──” “啊啊!……好快……好……重……啊!”从云的脑袋东摇西晃地承受着男人的凶猛撞击,在眼前一片空白的思维里,她彷佛看到一根看不见的男性粗大肉棒,正深深地插在自己的小穴里面。 男人双手抓着从云胸前的两个奶子,狂野的、近乎蹂躏的抓持着手中的乳球,修长五指的指尖间缝,露出挤压而出的几团嫩肉,麽指则使劲地掐着奶头。 紧绷的臀部则一抬一落的猛烈抽插着她的小穴,女性极度润滑的肉穴在肉棒的抽插下发出“渍渍”的声音,两片肥厚的肉唇也被身上的男人顶弄得翻了出来,就像小孩子的嘴唇一样,浓密卷曲的阴毛稀稀疏疏的分布在两人的小腹下面,显得淫靡非常。 “嗳嗳……啊……哈……再快……再快点……”从云的呻吟声随着男人的操弄越叫越频繁,整个人完全放浪了起来。 从云话一落,便感觉体内那根滚烫粗大的巨棒更加凶猛地进出抽插着她的小穴,肉缝周围那两片肥嫩多汁的大肉片随着男根的抽插不停翻进翻出。 “喔!……喔……别……别这麽快。”身体拼命地往后仰,从云嘴巴大张,竭尽全力的大声求饶。 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让她在下面侧躺着,将她一只腿扛在半空中,另一只腿坐在身下,呈剪刀式摊开。 男性高高翘起的大肉棒从后面抵住已微微张开的洞穴缝口,青筋暴涨的巨棒在肉缝上轻轻地摩娑着,臀部猛力一顶,一下子就顶到了从云阴道深处的子宫口。 这样的姿势,两个人的阴部是性交姿势里面结合最紧密的,比较容易用劲,只要有多大劲就可以用多大劲。 后面的男人刚一挤进她的体内,就一手抱紧她的右腿,一次又一次的猛力冲撞到她的小穴里面,每次拔出的时候几乎连肉伞都抽离出来,而插入的时候也猛烈得好像连睾丸都要顶进她的洞穴里,两颗睾丸连带着阴囊像撞球一样剧烈的撞击着她肉肉的臀部。 “啊……啊……好热……快……顶到了顶到了!”在男人怀中被不断地大力抽插,从云的身体虚脱地被一寸一寸地往前推进,直到她的脸紧紧地陷进了柔软的床单内。 *** *** *** *** 第26章 黑暗中的男人 趁着忘情的时候,从云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朝男人光裸的身体摸去,她的手从后腰抚摸上去,一边抚摸着男人光滑的背脊,再缓缓地滑了下去,来到男人结实的臀部,在他的股沟和阴囊间来回游走、爱抚着。 好紧实的臀部,几乎抓捏不出一点肥肉出来,不是孙茗卓的。 从云软软的耳朵被一条湿软的舌头含住,充斥着强烈男性气息的健壮身体不怀好意地压了下来,他扭动着紧绷的臀部在从云的小穴里面搅拌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往外抽出。 只见粗硕的肉棒在黑暗中闪烁着晶莹的淫水,待巨棒头抽至小穴口时,男人又狠狠地顶入那淫热多汁的肉穴,火热的龟头顶押着子宫转来转去,然后又快速抽出。这样重复几次后,从云再也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一只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臀肉,忍不住配合着他的动作暗自抛臀吸穴。 下面拼命地摆动腰部冲刺,男人伸出舌尖在从云的耳边舔了几下,不紧不慢地描绘耳朵的轮廓,一根手指在从云的奶子上弹了弹,然后在乳肉上写下几个字,“摸出什麽了?” 男性浓烈的热气和鼻息吹得她耳朵痒痒的,从云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喔…喔!…我…我不知道”的浪叫声。 随着身后那根肉棍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更快、也更深的抽动,从云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最饥渴的地方如同绽开的花在怒放,彷佛这朵花就是自己作为女人的全部,一股强烈的快感从那里流出,流到手上脸上,再流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 身子被拉到男人怀中,从云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一张冰凉的嘴唇叼着,他的手正紧紧搂着自己的大腿抬了起来,属于男性的阳物则异常粗硬的插进了她因单腿上抬而大力分开双腿间,两个肥美的大阴唇夸张似的向两边咧开着,小穴里面的嫩肉更是紧紧地包裹着男人的肉棒。 “滑唧、滑唧─”女人小穴里面的淫水越来越多,男人胯下阳物与她阴道里的嫩肉每磨擦一次,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扑啪、扑啪─”臀股交碰的声响就象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越来越大。 这样的姿势,肚子好涨,而且男人的力道也越来越快,从云股间那两片肉感的阴唇一点一点顺着男人那硕大硬挺的棒身越爬越高,身体在他如此猛烈快速的抽动下,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啊啊…哎…我不行了……”身子一下子便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从云忍不住发出尖锐的叫声。 显然是不想让从云这麽快达到高潮,男人夹在肉唇间的那根大肉棍放缓了速度,他放下从云的腿,侧躺在她的背后,双手捧着她的屁股,然后扭动着紧实的腰部,将那根暴涨充血的男根只插进一半,然后在里面顺时针扭转一会,又逆着时针转动几下,操弄得从云的肉穴口歪来扭去,里面的搅动幅度越来越大。 “啊…哼嗯!…不行…你再进来点吧……”男人的东西在她里面搅弄了几下,从云只觉得自己的淫水越来越多,小穴越来越疼,直是叫嚣着想要个再长点、再大点的东西。 “哎嗨…嗨……”屁股往后一送,从云自动地将自己的小穴吞了进去,臀部自发旋磨了几下,使男人的阳物与她的阴道嫩肉,作着更紧更密的磨擦,只要每磨擦一次,从云的身体都会随之颤抖地抽搐一下,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是只有性爱才能体会到的舒服。 耳边传来一阵闷笑声,紧接着,从云的胸部上被点了几个字,男人体内的男根在她的小穴里转着、磨着,“你好骚。” 男人的字刚点完,食指在从云硬得发胀的乳晕和乳头上色情地转来转去,埋在女人体内静止不动的肉茎在她敏感的肉壁里面强烈地挤刮、摩擦几下,引发出从云一阵兴奋的喘息。 “啊…呵…呃呃…男人不都是喜欢骚点的吗?”从云喘了几口气,一边承受着他时不时地顶撞、旋转几次,一边困难地半转过头对着空气说话,“喜欢清纯女孩的客人……啊…就不会来找我了……啊啊!……” 从云刚一说完客人,后面的男人猛地往上一撞,迅速而重重的插了下去,两人的肉体拍打,发出了“啪”的一声,双手捞着她的身体单脚跪着,一脚踩在床上,每一下都直直挤进阴道深处狭小的子宫颈口,一刺到底,抽送得极其凶猛用力。 两人后背贴着胸膛,小穴夹着肉棒,从云紧贴在男人前面跪在床上,身体就好像上了弦的弓,被男人剧烈的动作顶得浑身的肉都在努力地颤抖。 “哎…我要疯了…啊…你…喔喔!……”双腿间的肉穴内壁死死地夹住了男人的巨根,从云被他撞得浑身发麻,不住地往前扑去,双手想要找个支撑的地方靠着,入手处却是冷清清的一团空气。 黑暗中的一双大手以极大的力气抱紧了从云的后腰,胸膛紧紧黏在从云的后背上,使得前面的女人想把臀部后撤一下也难,巨大的男根更是不顾从云凄惨的呼叫,耸动着臀部,一下比一下更大力地抽送起来。 孤独的月亮在苍茫的夜空悬挂,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外的缝隙照了进来,斜射在床上两人交媾的结合处,身下女人那两片充满黏性的柔软肉片黏附在一根发红泛光的肉棒上,正不停地随男人进出而翻出翻入着。 在昏暗的光线下,床上两人紧密交接的部位溢出了不少液体,泛着明亮的闪光,有一些黏在被男人顶送进去的阴毛上,由于贴得太近,两人下体那腥骚潮湿的气味更是让性交中的双方血脉膨胀。 与其同时,一小时前还坐在床上气嘟嘟的孙茗卓正左手举刀,右手拿棍,站在一条空旷的街口处,身边跟着几名穿着各异的贵族少年和小太妹,脸色凝重,不知道在等什麽人…… 这样的姿势持续没多久,从云就受不住地把身子靠坐在后面的男人腿上,蜜穴内涌出的热烫淫液将两人交合在一起的生殖器紧密地融为一体。 从云刚一压坐在他身上,后面的男人干脆双腿紧夹,跪坐在床中央,两手扶着从云的臀部,下体凶猛地耸动抽插着从云湿淋淋的小穴。 “哎哎……哼啊…里面…好好大……”头部拼命地往后仰在男人肩膀上,从云一双手无助地往他的背后探去,随着男人的肉棍在她的肉穴里面快速进出,连带着胸前两个美丽的奶子在空中上下跳动,带起一阵阵璀璨的乳浪。 眼中的欲火愈加炽烈,男人的双眼犹如野狼一样紧紧盯着从云赤裸的胴体,双手从她的腋下伸入,牢牢按住她的肩膀,腰部以更快、更猛、更强的频率,刚猛快速地对着上面的水穴狠狠地顶进,“扑哧、扑哧、扑哧”两副饥渴的性器官撞击在一起,深入子宫后又带出一串串乳白色的泡沫。 “唔……唔唔…啊…你……你太…疯狂了啊……”从云被后面的男人顶弄得疯狂而迷乱地哼叫着,男人屁股每一次重重的沈入,两人的结合处都会发出“啪滋!啪滋!”的撞击声。随着夜色一点一点的褪去,这声音的频率和强度渐渐变得越来越高── “咕唧──”青筋直冒的肉棒刚一消失在从云的小穴深处,同时将大量的淫液挤了出来,随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出来,飞溅到身下男人的睾丸上,飞溅到从云的大腿根上。 从云咬紧牙根,屁股疯狂地上下起伏配合,由于幅度过大,好几次体内的阳具滑出了她的穴口,又被身下的男人一顶而入,直插到底。 阴道里面蠕动的嫩穴更是随着从云身子的上下起伏,更多的水液从里面渗流出来,沿着男人的肉棒流到他的阴毛、阴囊上,凝成一颗颗点点滴滴的水珠,合着月亮微弱的光线,恰如古书上所写的倒浇蜡烛。 “快…快……啊啊……加油……”从云皱紧眉头,只感觉下体就象有根粗大硬挺的男棍,正在将自己不断地抛往高潮的顶端。 层层叠叠的嫩肉不断的收缩挤压着他的阳物,男人双手收紧从云的肩膀,更加用力的将肉棒往上顶去,同时也将从云的肩膀往下压,让肉棍确保每次都可深深的插入女人的子宫里。 “哦……啊啊!…可以…可以了…不用那麽快……”身体拚命地上下晃动,从云脸上的汗水也随着头部剧烈晃动而洒向四方。 “呱唧…呱唧…砰…啪啪…哦…恩…恩……” 整个狭小空荡的宾馆房间里尽是淫荡诱人的声音,空气中充满了男女荷尔蒙的气息。 两个人变换着各种姿势抽插了几个小时,从云的肉洞又是一阵猛烈收缩,忽然全身颤抖着往棉被上瘫了下去。身后的男人正是耸动得爽快,没来得及顺着她的身子一起倒下,肉棒就脱出了从云的穴口,但已经感觉到了脊椎醉人骨髓的酸麻感由腰部迅速向阳物推进。 后面的男人只能就势趴在从云后背上,肉棒来不及再插进去,就顺着她的臀沟一阵猛烈摩擦,浓稠的乳白色精液强有力地从龟头狂喷而出,打在女人那两片因为高潮而抽搐不断的肉唇间。 男人射精了,可是没有在她的身体里面。 沈浸在高潮余韵的从云,紧阖着一双眼睛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就好像刚跑了3000米气喘吁吁。 要知道,她读书时代最禁不住的就是体育和跑步,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半条命…… 等从云缓过来的时候,才浑浑噩噩地感觉到,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喘气吸气声。 扯下蒙在脸上的布条,从云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周围的光线,走到门口打开电灯开关,潦草地扫了房间内的装饰一圈,和刚才进来的时候一样。 眼角被床上一张多出来的白纸吸引住,从云疑惑地走过去,奇怪,刚才明明没看到那张纸。 拿起来拆开一看,“阿羽被人抓了,我陪赵子文去救人。” *** *** *** *** 第27章 坏了他的好事 清洗掉身上的痕迹,从云结过房费,打车回到那间简单干净的房间。 果然,屋内空无一人。 手上拽着那张白纸,从云心中突然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无力感,孙茗卓,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孩,他现在该做的是陪着他那群兄弟过着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而不是跟着她躲在一片脏烂不堪的贫民窟里。 也许是从云想得过于出神,又或者是心里面藏着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总之,孙茗卓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兀自握着那张白纸发呆。 “想什麽呐?”男孩小心谨慎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晃了晃神,从云将纸张收好,淡淡地说:“没什麽。” “不对,你在生气。”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从云脸上的表情变化,孙茗卓掷地有声地做下定论。 她会生什麽气?从云不假思索道:“我没生气。” 双臂大张,一把抱住从云的身体,孙茗卓嘟起嘴唇斩钉截铁地说:“你就是在生气,你在气我把你一个人丢下。” 被他的执拗劲完全打败,从云笑笑,颇为无奈地回答他,“对对,我在生气。” 听到她的话,孙茗卓满意地咧开嘴唇,放下手,弹了一下从云的额头,“乖,这样才对嘛,我最喜欢诚实的女孩子了。” 女孩子?诚实?原本被他的笑容感染得心情愉悦的从云表情一震,随后没事般地走过去放下女包,顺口问他,“你朋友怎样了?” “早就没事──”孙茗卓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顿住,一双眼睛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从云,凶巴巴地说:“你想干嘛?对老情人余情未了?我告诉你,有我没他,你想都别想!” 老情人?从云这次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哭笑不得地转过头。 “砰──”一声刺耳的敲门声。 “谁啊?!”孙茗卓一边上前开门,一边没好气地喊道。 “我。”门外声音很小。 “我说你不会自己用钥匙开门啊?”听出是梁胤鸣的声音,孙茗卓原本抓住门把的手缩回。 “我来开。”孙茗卓手一离开,从云马上递补上去。 “你──”门板一打开,屋内两人同时惊讶出声。 此时的梁胤鸣,哪里还有一点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像个游魂一样狼狈而颓废地斜靠在门口,虚弱得仿佛随时都在等待倒下的那一刻。 从云忙上前搀住他,扶到床上,“怎麽回事?你哪里受伤了?” 一手抚着受伤的胳膊,梁胤鸣吐出的话语有点虚弱,“衣柜后面,急救箱。” 从云慌忙遵循他的意思冲到衣柜后面拿出一盒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些瓶瓶罐罐的小玻璃瓶,外加一只镊子,一个刀子,还有几包医用酒精棉。 点燃蜡烛,梁胤鸣歪着身子熟练地从里面拿出小刀在上面烧热,伤口上的血柱越流越多。 “要不要我帮你?”从云跪在床前,伸出一只手想要碰触他的伤口。 斜起眉瞟了孙茗卓一眼,梁胤鸣想要用那只受伤的手推开,却怎麽也使不上劲,他吃力地开口,“把她带走。” 刀子一热,梁胤鸣马上将锋利无比的刀锋,毫不迟疑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刺了进去,腥臭的黑血顿时狂涌而出。 “啊!”意识到自己惊吓出声,从云捂住嘴巴,闭上眼睛不敢看。 室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道,就连孙茗卓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蹲下身子扳住从云的身子抱住,摁住头不让她看。 尖锐的刀锋继续往里刺去,从里面喷出或多或少、时黑时红的血花,梁胤鸣眼睛一眨不眨,将那颗镶嵌在骨头里的子弹给勾出来。 子弹合着渗透在里面的肉芽取出,就这麽几秒锺的功夫,梁胤鸣的牙齿仿佛也被咬碎了一般,汗水不断地流淌在脸上,却是一声也没有吭。 “铿锵!”刀子落地的声音,梁胤鸣刚一取出子弹,眼前一黑,身子斜斜地倒下,面色苍白如纸。 ※※※ “现在几点?”身子好似刚被车子碾过一般,梁胤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11点多。”守在床边的从云一脸忧伤地抱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我真不知道,你过的都是些什麽日子,好好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一入江湖,永无回头。梁胤鸣笑了一下,抽回手,对着锈迹斑斑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从云看着他的侧面,久久不语,心里萌发出一股冲动,一股想要陪着这个男人渡完下半生的冲动,即使是腥风血雨,即使得不到一点回应。 “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从云近乎乞求地开口,“那100万我不要了,妓女我也不做了,我会帮你洗衣做饭,帮你──只要你让我住在这里。” 双眼出现焦距,梁胤鸣偏头看向她,眸底深处浮现出一丝愕然与动容。 只是,这样的眼神维持不到一秒锺,梁胤鸣将头转回不去看她,“知不知道那颗子弹是谁发的?” “什麽?”没有收回脸上的表情,从云顺着他的话问道。 她早知道,能够打伤梁胤鸣的,一定是个枪法奇准的高手。 “邬岑希。”见从云脸上的神色转为惊骇,梁胤鸣动了动身子从容地说道:“你以为邬岑希这麽好应付?一旦招惹到他,别说全身而退,就连一点余地都难留下。” “可是──”从云蠕动了几下嘴唇,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为什麽对你开枪?” “我坏了他的好事。” “我回来了!” 肩膀挂着一袋书本夹,双手端着一锅肉,孙茗卓刚一放学就兴高采烈地嚷嚷着,“今天伙食不错。” 从云循着声音回头一看,是她刚刚炖好放在走廊“小厨房”的狗肉。 从锅里舀出一碗汤,从云将碗端到梁胤鸣床上,“你喝点吧?我听说狗肉对枪伤有好处。” “我不吃狗肉。” “喂喂!我在这里!”眼看着从云对他以外的男人献殷勤,孙茗卓夹着肉块的筷子一松,用筷子在碗口上敲了几下,心里面直冒酸气。 没有理会他,从云见梁胤鸣把碗推掉,以为他有所顾忌,“为什麽不吃?你昏迷了这麽久。” 将从云手上的碗打掉,梁胤鸣脸上蒙出一层暗色,“我喜欢狗。” 可恶!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孙茗卓直起身子,学着梁胤鸣把碗打掉,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吃醋了!” 还是没有理会,从云目不斜视地看着梁胤鸣,“你怎麽会那麽喜欢狗?” “我真的吃醋了!”中间一道暴跳如雷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不觉得狗很通人性?”一说起狗,梁胤鸣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它会跟你产生感情,而且能从你的表情中知道你想说的话……” 这对恶心的狗男女!孙茗卓的脸色越来越差,猛然喊破喉咙大叫一声,“叶从云!” “受不了你就走吧。”相较于孙茗卓的恼羞成怒,从云脸上的表情却是异乎寻常的冷漠。 “你以为我不舍得?!” 话音一落,孙茗卓二话不说马上抓过桌上的书本夹,一脚不忘狠狠踹掉那锅热气腾腾的狗肉,怒气冲冲地离开。 孙茗卓走后,屋内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女子落寞的表情一览无遗。 “想通了?”梁胤鸣开口打破沈默。 “想通什麽?”从云缓过神来,佯作不解。 未等他继续开口,从云走过去收拾残局,低下头自言自语:“再让我照顾你一天吧,明天我就离开。” *** *** *** *** 第28章 你们这群肮脏的妓女 按照约定的时间照顾梁胤鸣一天,从云终于不得不含着不舍离开这间温馨舒适的小房间。 “我请个保姆过来帮你打理房间吧?”临出门前,从云回头深深地望着床上的人。 “不必。”梁胤鸣翻了个身子,调整姿势将头枕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从云立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后背,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良久,她把身子靠在门板沈重地嘱咐一句:“那你保重好自己。” 语气很生硬,夹杂着淡淡的苦涩,得不到回应的爱,让她爱之甚苦、罢之又不得。 女人走后,余留下一室的空荡,床上的人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清冷不变。 循着路线,从云很轻易地便寻到邬岑希所在的那栋别墅,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气势逼人,奢侈而又豪华,简直跟梁胤鸣的房间天差地别。 从云回来,最高兴的当属坐着“等死”的痞子飞,双眼一映上从云的倒影,他先是一个愣神,随即马上跳起来,把她当神一样供奉在大厅中央,那架势,简直就像是专门等着希哥回来验货领赏似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整天,结果,等来的不是主人,却是主人的未婚妻。 陈莉薇刚踏进门口,一眼便瞧见大厅中央最刺眼的从云。 “给我把这个女人赶走!”话是对着痞子飞说的,眼睛却狼戾地直直盯着从云。 她可以容忍这个女人出现在希哥的病房,但是,她绝对不能忍受任何一个女人住在他的房间! “咳……”痞子飞掩饰性地捂嘴咳嗽一声吸引陈莉薇的注意,有点为难地说:“这是希哥请过来的。” 见痞子飞为这个贱货掩护,陈莉薇狠狠地扫了他一眼,撇开视线,瞪向从云冷冷地道:“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这个女孩才几岁?从云被她的眼神刺得脖子一缩,好半会儿,她才坦然迎上对方的视线,如实相告道:“一天。” 从云话一说完,“呼”地一声响,左侧冷不丁的扇过来一记耳光,虽说声音不响亮,力度不是很大,但脸上还是清晰地印出了五个红红的巴掌印。 这黑社会的男女,难道都是练家子吗?从云吃痛地捂住脸,把眼睛转向一旁自我挣扎的痞子飞,希望他能出面解决一下。 事态紧急,以她一人之力,以硬碰硬根本不是办法,何况她并不是这个女孩的对手。 “住一天十巴掌。”陈莉薇抡起右手,又要挥下,眼角余光瞥见上前阻止的痞子飞,转而挥向他。 “吃里扒外的东西,站在原地不许动!”陈莉薇一个恶声命令道。 双拳紧握抑制住抵抗的欲望,痞子飞迎面承受对方扇过来的耳光,心有不甘地哼了哼,无奈最后还是乖乖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你们这群肮脏的妓女,有什麽资格碰我的希哥?”陈莉薇收回手,走到从云面前,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质问。 感觉到她口中几近绝望的悲鸣,从云眼睛闪了闪,突然觉得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比她和沙婷豔来得更加可怜。 女人一颗心总是小的只容得下一个男人,而男人的心却大得要装权势、装金钱、装美女……男人心中要装的东西太多,男人的心太大太大了……而她们这些女人太傻,以为男人应该和她一样,“小心”的只装一个人,因着她自己那颗“小心”,到无法负荷时,便失了理智。 从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着咄咄逼人的陈莉薇认真地说:“你该去问邬岑希,为什麽他肯让我们这群肮脏的妓女碰。” “你──”被戳到痛处,陈莉薇先是一阵愕然,本能地抿紧嘴唇,俏脸愈加铁青,随即抓过桌上的花瓶就要朝从云砸过去。 “痞子,先去准备一下,待会希哥要带几个客人回来。”千钧一发之际,管家的一句话制住了陈莉薇的行动。 “什麽时候过来?”陈莉薇拧了拧秀眉,双眼射向管家。 现在正在路上,管家正欲回话,屋外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汽车鸣笛声与刹车声,显然是停了不少车辆。 不一会儿功夫,一阵摩擦声伴着脚步声传来,邬岑希和蓝翎率先领头出现在门口,两人交头接耳,时而轻笑几声,似在讨论什麽有趣的事情。 “希哥。”乍一见到这几天心心念念的未婚夫,陈莉薇掩饰不住雀跃的心情,拔腿飞奔到男人宽阔怀的中。 *** *** *** *** 第29章 女人是拿来疼的 邬岑希张臂拥住迎面扑来的娇小身体,嘴角自然地绽开一抹笑容,亲昵地揉了一把她的短发,张口便要责怪她逃课跑来这边嬉耍。 从半垂的眼皮下瞄到静立原地的从云,邬岑希放在陈莉薇头上的手一顿,黑色的眸子迎着阳光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霎时阴沈了下来。 感觉到邬岑希身上冷凝的气息,从云捂着脸庞,脚步触电似地往后疾退。 在那一刹那,她甚至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男人,只要稍稍一个眼神,就能揣测出下他一步的动作。 可惜,为时已晚── “啪”的一声巨响,响彻在整栋豪华的别墅内。 身子被一股大力劈飞,从云瘫倒在地,感到脸部另一侧火一般的烧灼起来,嘴角有冰凉的液体溢出,用手一摸,一看,全是血。 比起邬岑希这一巴掌,陈莉薇刚才那一巴掌根本不算什麽。 难怪,难怪沙婷豔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后嘴角便不停地抽搐,难怪飞薇提到他总一副望而生畏的态度。 这个男人,除了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根本就是把其他的女人都当男人看。 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缓慢踱步到她面前,从云顿时觉得男人狂野的气压狠狠朝她压了过来,心脏猛地一颤。 脸颊左侧被一张冰凉的卡片刮过,丢落地上,又被弹了几下,从云只稍一眼,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100万。”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凝注在从云红肿的脸上,邬岑希感叹一声,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可真是大手笔啊。” 跟这个男人睡了这麽久的日子,要再听不出对方口中浓重的嘲讽意味,那她真是白做了。 从云闭口不应,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因为她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欲盖弥彰。 “哑巴了?啊?”见她没有回应,邬岑希猛然一把揪住从云的头发往他身上带,吐出的话语有如冰霜打在女人近在咫尺的脸上,“说!你跟姓孙那小子什麽关系?” 冷电般的目光像是晴空打了个霹雳,显得尤为骇人。 一缕缕冷风吹在火烫的脸上,从云没有撇过脸,也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回答,“没有关系。” 她早该想到,邬岑希一定会查到那张信用卡上的户主就是孙茗卓,居然还会傻傻地回来送死,怎麽会这麽不自量力。 “好一个没有关系。”一抹极为轻缓的讥诮的冷笑轻轻绽开,凝在嘴角,邬岑希倏地眼射精芒,有若冷电般地目光露出一片杀机。 压低嘴唇,贴近从云泛着血丝的红唇,就在从云错愕地以为他要吻她的时候,一个有如地狱般的男低音猝然响起,“那我杀了他,跟你有没有关系?” 从云偏过脸,话里的语气有些颤抖,“没有。” “好了。”身后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有些低沈,喉咙里张弛出的声音有不事雕琢的光洁和浑厚。 闻声,众人的目光投掷在他身上,可是声音的主人却连眼睛眨都不眨,只见他抿了抿唇,慢条斯理地走到邬岑希身边。 然后,当着他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将从云嘴角边的血丝轻轻拭去,“女人是拿来疼,不用来打的。” “还疼不疼?”蓝翎低下头对着从云细心问道。 这般温柔的语气,再加上这个男人如此无懈可击的相貌,如果从云够单纯,她想,她会选择喜欢这个斯文儒雅的男人。 可是,她不够单纯…… “你又是什麽意思?”一只大手骤然抓住蓝翎的手腕,凶暴地拉到半空中,邬岑希面露不悦。 手腕被邬岑希扼住,蓝翎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倾过脸,语带责怪:“你没发现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吗?” 听到他的话,邬岑希这才发现从云脸颊两侧一红一肿,滑稽之极。 墨黑色的眸子闪了闪,邬岑希暗地加力,将他拉离从云,“那也轮不到你来管!” “除了蓝翎,其他人全部下去!”邬岑希一声令下,整个大厅顿时烟飞云散,从云被离她最近的痞子飞搀扶下去。 “可是,希哥──”心有不甘,陈莉薇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上去!”邬岑希厉声喝了一句,一双眼睛带着警告之意,“以后少跟那种女人打交道。” 希哥说的是那种女人,不是那个女人…… “哦。”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原先有些耿耿于怀的陈莉薇释然一笑,乖乖地上楼。 *** *** *** *** 第30章 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 转眼间,整个空旷的大厅,只剩下性格一冷一热、相貌迥然相异的两名男人。 悠然地坐到沙发上,蓝翎坐正身子,对邬岑希的横眉冷对恍若未见,“下个星期,何晴带她的儿子参加时装展览会。” 摘掉眼镜,一双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坦荡荡地暴露在邬岑希面前,蓝翎抬手招呼一起坐下,仿若他才是这座豪宅的主人。 “何晴是孙茗卓的生母。” “所以呢。”邬岑希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女人跟孙茗卓究竟什麽关系?” 瞟了邬岑希一眼,蓝翎拿着眼镜的手支着头,笑地颇为气定神闲,“到时候你带着她一起参加,结果,一目了然。” 这个家伙,绝对不能留!邬岑希放在沙发上的手握紧,却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建议,他说的没错,他想知道,天杀的想! 一双冰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那双含笑的眼睛,邬岑希状似无意地瞥了他手上的眼镜一眼,这麽一双勾人心弦的眼睛,蓝翎为什麽遮住? 脑中忽悠地闪过一个身影,像鬼魅而又无可捉摸,邬岑希表情一震,看向蓝翎眼神更深了一层。 除了蓝翎,他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什麽人,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开枪击中他和皇甫辰风。 ※※※ 住进管家安排的下人房,从云跟痞子飞要了点药酒,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小小房间里面。 手上拿着药酒,她却只是愣愣地看着,没有打开的意思。 过了有二十分锺之久,她才机械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从皮包里拿出手机,一下一下地摁出一行数字。 “有事?”话筒里传出一声夹带着疑问的男音。 “如果,我说如果。”从云声音顿了顿,仿佛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仿佛轻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帮你完成任务,你会不会带着我远走高飞?” 说完,从云屏气凝神,她已经做好接受对方取笑的准备。 不到几秒锺,话筒的内男声平淡地做出回应,“我不会对女人作出任何承诺。” 一片沈默,从云放下手机,突然怀疑起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究竟是什麽?难道只是为了再度听到他的拒绝一次吗? 她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梁胤鸣平时对她又是廖之无几,聊了没多久,两人便挂断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原以为邬岑希会过来找她兴师问罪,没想到,却格外开恩地将她冷落在鲜人问津的下人房。 倒是平素看似嘻嘻哈哈的痞子飞会偶尔过来陪她打打哈,聊聊天,从他的嘴里,从云这才知道,邬岑希白天多半和蓝翎在一起,晚上则是和他的未婚妻培养感情。 邬岑希对她视若无睹态度,一霎那间,小鬼全无预警完全僵住了,更令从云心底升起一股强烈危机感,对邬岑希横眉冷对恍若未见,为什麽留下她,却又不闻不问? “走,一起出去。”今天一大早,阿飞突然奔到下人房里,一进门就拉着从云往门外走。 “什麽事?”从云拽回手,不明就里。 “外面正在庆祝希哥接手冷氏集团。” 从云更加疑惑,“那跟有什麽关系?” 得意地嘿嘿贼笑几声,阿飞从袋子里面取出一个礼盒,递给从云,“你把这个拿着,待会送给他,就说是你的贺礼。” 相处了几天,从云当然不会对他的人格产生质疑,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你为什麽帮我?” “我是五匹狼里面最不受重用的一个。”眸中的得意一纵即逝,阿飞的眼睛闪了一下,避重就轻地调侃道:“我阿飞呢,现在就盼着你这个娘们哪天当上这个宅子的女主人,到那时候,哼哼…看我不把那四匹狼踩到脚底下。” 接过他手中盒子,从云不置一语,她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她选择相信他这个人。 剪接仪式是在别墅前面的花园,前来祝贺的都一些冷氏集团的股东和其他生意场上的正义人士,个个皆是西装革履,谈吐不凡。 从云跟痞子飞赶到的时候,邬岑希正一手举着剪刀,对着面前的红布一划而过,与此同时,台下掌声四起,呼喝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邬岑希正装打扮的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更好地衬托出他健美的身材,少了一丝戾气,多了一份男人味。 这麽隆重的场合,似乎不太好吧?从云见四周黑压压的尽些穿着讲究的高档人士,心里犹豫着想要打退堂鼓。 内心的想法还未来得及付诸实践,痞子飞已经不由分说将她拉到被围在人群中央的邬岑希面前。 见到本不该在此出现的从云,邬岑希只是眯眼扫了她的脸一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随即转过头,面色如常地对着身边的人。 “想不到邬老大年纪这麽轻,就有如此作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头发花白的皇甫昊镇定地改口道:“你看我老爷子这记性,现在应该改叫邬董事长。” “皇甫叔叔过奖,小侄不过是子承母业。”邬岑希虚笑一声,接过迎宾递过来的红酒漫不经心地问:“倒您那三个儿子,听外界说您准备让小儿子继承家业?” 一语中,一秒前还在笑意吟吟的皇甫昊面色沈了下来,口气有点冲:“甭提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我皇甫昊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 邬岑希心里冷哼一声,思量着怎麽跟这只老狐狸周旋,感觉到右侧阴魂不散的两人,只觉碍事,他斜眼望去,脸上写满不耐烦,“什麽事?” “希哥,这女的说要找你。”报告完毕,痞子飞马上拉过从云挡在前面,做挡箭牌。 邬岑希皱了皱眉头,冷眼看向从云。 被他这麽看着,从云反而没有不适的感觉,总比直接忽略掉她来得好点。 “呃…这是送给你的贺礼。”零下几度的空气下,从云的额头上却渗出了零零星星的汗珠子。 邬岑希瞄了她手中的礼盒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表情怪异。 见他没有接过的意思,从云想起自己上次遭遇的炸弹事件,以为邬岑希心有防备,心思一忖,决定自己打开盒子。 礼盒丝带一层层拆开,从云从盒子里面掏出一个精美包装盒。略带困惑地回头望了身后阿飞一眼,低下头,决定自己打开盒子。 礼盒丝带一层层拆开真谁能知道,!男人喜出望外跪倒在地,从云打开盒盖。 啊?包装盒打开的瞬间,从云心一下子凉了下来,怎麽会是这种东西? 盒子刚一打开,里面无故多出一根手指,原来身后的阿飞将那条小破布勾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哇塞,这条内裤穿在希哥身上一定够味。” 痞子飞话一说完,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秒锺后,现场顿时像热腾腾的火锅,各种“嗡嗡”的议论声纷至沓来。 原来,盒子里面装的一条裤前稍突、腰围纤细的性感子弹内裤,这种内裤最实用的地方,就是它前面留了个枪口专供性能力强的男人随时随地打子弹。 脸上泛起一抹潮红,从云心里悔恨交加,早知道就不该相信这个吊儿郎当的男孩,他确定他是在帮她,而不是在害她? “对不起,买错了。”匆忙丢下一句话,从云抢过阿飞手中的男式内裤就慌慌张张地离开,那狼狈而逃的背影,活像是马戏团里面的小丑。 议论声转为大笑声,周围的人群彻底地炸开锅,热闹非凡。 只余邬岑希一人静立原地,嘴角微微抽搐,瞪着从云离开的方向。 是夜,从云正要端着脸盆到下人专用的浴室洗澡,“砰”的一声,门板被人一脚踢开,一道来势汹汹的身影窜了进来。 见到来人,从云微微一愣,本能地想要问他来做什麽,却被对方一把推搡到墙壁上。 “把话给我解释清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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