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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凌辱)】 (17-18) 作者:烛龙斩

2023-03-23 11:2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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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花落】

作者:烛龙斩
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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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暗界天光

  「没睡好吧?」静姐面无表情,手却很关爱地在荣荣头上揉了揉。

  荣荣确实没睡好。静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想了半宿。最终也没想明白。
他们是一伙儿的,应该不会是好人吧……但是晚上的事儿,似乎又不止是「没吃
饱」而已。而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基本上明朗起来了:她和阿玲大致上是一人伺
候一个,静姐……呃……不知道诶……

  不管怎么说吧,自己先好好活下来,活下来才有希望。

  活下来的想法已经定下,荣荣就表现得很乖。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

  两个多月中,她不吵不闹,不哭不喊,还会安慰下经常哭哭啼啼的阿玲,在
她的示范之下,似乎阿玲也逐渐的乖了起来,二狗开始乐呵呵的。

  两个多月中,她每天都推着大狗,到院子里溜几圈,晒晒太阳,做康复训练。

  其实,这不是荣荣好心,而是现实。两个月,荣荣几乎每天都被二狗和老树
桩虎视眈眈的盯着,什么摸胸揉屁股抱腰亲嘴,那是家常便饭。

  静姐每次看见,都是这样骂的:「你个不要脸的骚货,老的小的都勾搭啊~!
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想咋滴?施展雄风啊?来来来老娘在这儿饿着呢~!还有你!
都快一年了,你看看那妮子肚子每个动静!滚!」「女人啊,得有男人护着你。」
静姐无意中这么说过。

唉,男人,一个残疾,又能怎么样?荣荣想了半天,也就开始试试康复训练
了。

  大狗的腿是5年前干活儿砸伤的,好不容易送到了二十多里开外的镇上,也
只好草草包扎固定。最后,骨头倒是长好了,但是不知道哪里的筋肉有问题,一
直没法站立。

  哦,这不就是要康复训练么。康复训练?没错,医生也是那么说的,需要锻
炼,可荒村里的人不懂啊,这不会走怎么锻炼啊!

  荣荣刚好听过康复训练的事情,而医生也说过,所以在她的建议之下,院子
里搭了个一米五六的架子,大狗每天就在架子上拉拉手臂,动动腿。两个月下来,
大狗居然能够自己用拐杖走一段了。

  眼见情况越来越好,整个院子都呈现出其乐融融的气氛。还别说,大狗能动
了,二狗和老树桩的骚扰也还真少了。逐渐的大家也对荣荣的乖巧表示满意,去
掉了她的脚链,允许她不出院子自由活动了。

  这天中午,荣荣扶着大狗结束了康复,回到卧室休息。荣荣也想眯一下。忽
然,外面好像闪起了红色蓝色的光。

  「老吴!老吴啊~」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荣荣抬头望了一眼,一身警服就走了进来。

  余达?!荣荣差点一个激动,不可能啊~!她定了定神,不对,来人明显是
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不知道为什么,荣荣怕人看见似的蹲了下去。

  「哎呀哎呀,稀客稀客!黄警官哦~您怎么来啦!」老树桩忙不迭地迎了出
去。

  静姐像见了鬼似的拉着阿玲进了卧室。她对荣荣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
她藏到柜子里。荣荣赶紧照办,大气不敢出。静姐又把阿玲也塞了进去。

  「哟,黄警官啊~您怎么来啦~!好久没见啦,人家都想你啦!」静姐忙不
迭迎了出去,左手抚摸着黄警官的胸膛,大胸软软地往他身上贴去,媚眼朱唇,
酥胸送软,极尽挑逗之能事。

  「你干嘛~!」黄警官不耐烦地推开她:「放开!公干!我是来拯救这个被
拐卖的女孩子哩。那个,有群众举报,你们家有买年轻女子,这是违法的知道吧?
要枪毙的!上头都知道哩,赶快交出来!」

「没有啊!没有没有!您看,都恁几年了都,还是我们四个啊~」静姐和老
树桩异口同声。

  「真的没有啊~?」黄警官准备进屋看看,被拉住了:「你拉我作甚?心里
有鬼!」

警察?拯救被拐的女孩子?这无疑是地狱里的一道天光,照到了阿玲和荣荣
的心里。

  「哇~」阿玲再也忍不住,打开柜子,从卧室里冲了出来:「警察,警察,
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是被买来的,带我离开这里~!」

黄警官喝骂道:「嘿!老吴!这是甚哩!」转而和颜悦色的安慰阿玲:「女
娃子,你莫怕,我就是来解救你的。啧啧啧,看看这小样子,多俊啊~都被人给
糟蹋了。」然后扶着阿玲,把她带进了警用摩托车。

  他又变了一张脸:「还有没有!我要搜!让开!」说着冲进了卧室。

  「啊?咋咧?」一个沙哑不堪的声音传来:「莫见过女人换衣服啊!出去!」

「恁这个肥婆!恁谁哩?老吴!她谁啊!」黄警官似乎受到了惊吓,退了两
步,指着卧室问。

  肥婆?老树桩和静姐从卧室里面望去,可不是一个肥婆么。腰圆滚滚的,脸
上脏兮兮的,歪着嘴,瞎闭着一只眼。

  「呃……哦,嗨,这是我侄女儿,来看看我。」静姐反应快:「黄警官,不
好意思啊,吓着您了。您看她这样儿,不是我寻思着,也难找男人,不如……诶,
黄警官啊~您还一个人吧~」

「甚么乱七八糟哩。去去去。老吴你给我老实点啊!我带女娃子回去调查,
调查清楚了有你好看!」说着,离开院子,发动摩托,离开了。

  啪~!静姐狠狠地打了荣荣一个耳光:「你倒是机灵啊~!你倒是知道扮丑
啊!你怎么不拉着阿玲啊!」

荣荣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到这里她是第一次流眼泪:「拉了,拉不住
……静姐,阿玲不会有事吧?」

「莫事?莫事?!」老树桩气的把杯子摔在地上:「陆万块啊~!娃都莫给
我生,就这样莫了~!」

「这么严重……难道他是假警察?」荣荣捂着脸问。

  「假警察?真警察?假的又怎样?真的又如何?」她点了根烟,眼角不自觉
地流下了几滴眼泪,靠在门上:「以后,就剩咱姐俩了!以后……?哼,还不知
道会出什么事呢~!」

……

  阿玲觉得自己得救了。她坐在摩托车上,心里格外开心。

「警官,还有荣荣姐呢?她也是被卖来的。」

黄警官淡淡的说:「知道哩。我这车小,一次只能拉一个。」

摩托车在飞驰,阿玲也分不清方向。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摩托车拐进了一条
小路,停在了一间木头做的小房子面前。这种小房子,一般是作为看守林地的用
途。

  阿玲开始觉得有些不对。

「进去!」大手一推,她跌跌撞撞进了木屋。

木屋里有一张大床,一个木头椅子、一个木头架子,和一些绳子之类的东西。

  阿玲似乎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命运么……这里比宋老板的地下室
还要糟糕。她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坐下!」严厉的声音传来。见她没有反应,大手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到
了座椅上。

「姓名!」

阿玲有些心灰意冷,但是又有一线希望:「警官,警官,你放了我,放我回
去,我是自愿留在老吴家的,我不是被拐卖的!」

「姓名!」吼声传来。

  「阿……阿玲……」「年龄!」「21……」阿玲有些发抖。

  「嘿嘿嘿嘿嘿……」黄警官狞笑着:「说!谁把你卖到这里来的?!」

「自愿的,我是自愿的……呜哇……我是自愿的,自愿的……」阿玲起身就
要冲出门去。

  「你说你是自愿的?很不老实啊~!」老黄狞笑着,拦住她,把她摁到了床
上:「让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自愿的了,哼哼哼~」

说着,把阿玲的衣服扒了个干净,把她的手脚分别固定在床的四角。

  「哎哟,这么多伤痕啊~!老吴什么时候好这口了!」他不知道这是来这之
前留下的伤:「别怕啊~我老黄最会疼人了~」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毛巾,弄了些热水,把她身上擦了又擦:「我啊,
就喜欢看见女孩子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样子。啧啧,这小胸脯,真是好看啊!」

其实阿玲躺下,胸就几乎没有了。老黄却十分喜欢,一边用手揉捏着她嫩嫩
的乳头,一边舔吸着胸部,时不时轻咬两下。

  足足弄了十多分钟,阿玲毫无感觉。老黄却浑然不觉,仍然很有成就感地凑
到阿玲脸上:「妹子,舒服吧?嘿嘿嘿~」然后大嘴轻轻地品吸起阿玲的双唇来。
阿玲毕竟是还小,双唇仍然粉嫩,湿湿软软,柔滑异常。

  老黄贪婪的嘴唇触碰着阿玲的双唇,一会儿吮吸,一会儿轻舔。过了一会儿,
他粗糙的舌头,试图伸到阿玲的口腔里。阿玲咬紧牙关不从。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听话……」阿玲见到了就要打下来的大手,
马上哭喊道。

  「贱妮子!」老黄捏着她的嘴,重新品吸起来。他的舌尖扫过阿玲的舌头,
一阵阵润滑酥麻的感觉。他把他的舌头伸到阿玲口腔里,四处游走,感受着阿玲
的舌底,牙齿,上颚。过了好一会儿,他满足地直起身子,闭着双眼,似乎在回
味。

  他咂了咂嘴,又开始用他的嘴唇和舌头,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舔吸起起阿
玲的皮肤。脸颊,脖子,胸,……双脚。他似乎非常喜欢阿玲那细长的双脚,舔
吸的格外细致,每一寸皮肤,每一根脚指头都舔吸的干干净净。

  终于,他的目标转向了私密处。阿玲的大腿被分开,露出了她的阴户。她的
阴户不是很肥,但是看起来很嫩。就像是一只鲍鱼,紧紧地收着口。鲍鱼中间,
两片稍微带些黑色的裙肉,探头探脑地露出了一半,随着阿玲的呼吸一动一动的。

  「哎哟~这小鲍鱼~」老黄直接伸出粗舌就舔了上去。「呸呸呸~这毛也太
多了!」

其实阿玲的私密处并不是真的有太多阴毛,但是老黄似乎不满意。他伸手抓
起几根,哗的一下就扯了下来。

  「啊~!」阿玲一声惨叫。

  「啧啧啧,好可怜啊~可是,不弄干净不好吃呢~!」说着,他又几根几根
的拔了起来。

  「不要拔,不要拔。用刀,用刮胡刀剔好不好?」阿玲哭求着。

  「你不懂~!那么多毛,刀可刮不干净。留下毛茬子更不舒服。」老黄冷笑
几声:「拔的干净。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阿玲痛苦的叫声不断地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黄却越来越兴奋,越拔越快。过了十来分钟,
他的手再也抓不住任何一根阴毛了。

  他用手摸了摸阿玲变得光秃秃的阴户,似乎十分满意:「这才像话啊~!」
说着又舔吸起来。

刚刚舔了一下,他又停住了。「还没干净呢~!」他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拔
眉毛的镊子,一边摸,一边继续拔了起来。又过了十来分钟,似乎是检验合格,
他才满足的放下了镊子。

  他舔了一下:「嗯~光滑,这才是我想要的。白虎不好找,那就创造一个。
哈哈哈~」

说着他的舌头开始轻轻重重,缓缓急急地舔了起来。阿玲根本没有任何多余
的感觉——除了疼。老黄舔了好几分钟阴户,然后用双手扒开了外阴,把两片稍
微有点黑色的木耳露了出来。

  「嗯,干的有点多啊~不过依旧很嫩。」说着,他把舌头伸进去,舔食着两
片木耳,然后是小穴深处,然后是阴蒂。阿玲开始分泌一些液体。

  味道不错啊~老黄很满意地把舌头收了回来,改为整条舌头完整覆盖住整个
小穴,刷刷地舔着。阿玲似乎越来越进入了状态。

  「哈~果然是自愿的啊~被拐来的哪里有这么淫的~!」说着,老黄抬起了
鸡巴:「让我的大鸡巴好好教训你,让你诬告~!」哧溜一下,大鸡巴一没而入。

  阿玲嗯了一声,继续呜呜呜地抽泣。老黄不理这些,继续抽插;非但不理,
还是不是狠狠地打她的屁股,大腿,让她哭得更响亮;似乎她哭得越响,老黄越
得劲。十分钟后,在阿玲不断的哭叫中,老黄拔出了他的鸡巴。

  「老子可不想你怀孕。」说着,他揪起阿玲的头,啪的打了阿玲一巴掌,然
后把大鸡巴粗暴地塞了进去,双手抱着她的头,抽插了起来。

  本来阿玲可以主动做的。但是主动,不是老黄想要的。一份来钟,老黄把大
鸡巴拔了出来,就对着阿玲的嘴,喷射了出来。阿玲满嘴满脸都是,最难受的是
一顿胡乱强制抽插带来的恶心。

  她吐了出来,秽物,喷了出去,喷在了老黄的身上,床上。她自己也被呛到
了。

  老黄一看,十分生气。转而发现阿玲似乎被呛到了,赶紧松开她手上的绳子,
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吐——不是怜惜,他只是不想让阿玲死在他手上。

等阿玲似乎缓过来了,老黄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把阿玲绑到了架子上。那是
一个十字架,阿玲就这么可可怜怜的被绑着。

  老黄不知从哪里打来了几桶水,自己洗干净后,就用冷水一瓢一瓢地从阿玲
头上浇去。「女娃娃年纪不大,很坏啊~呐?诬告就算了,还弄脏我的床?!」

一直浇完了四桶水,他似乎累了,把脏了的床单仍在地上,自己盖着被子,
睡去了。

  这是夏末的夜晚,山里的温度还是有些凉。屋里点了蚊香,但是阿玲身上还
是被叮了好几个包。

  第二天,老黄醒来,拿出了一些方便面,也喂着阿玲吃了一些,又开始了她
新一天的折磨。她把阿玲的双腿架起来,在阿玲的小穴上吐了些口水,然后大鸡
巴粗暴的就往小穴里生生戳进去,疼的阿玲直叫。越叫就插得越快,越快就越叫。
十来分钟后,他拔了出来,把精液射在阿玲的肚子上。然后,他拿出了一个啤酒
瓶,就直接往阿玲的小穴插进去。半小时后,他似乎觉得不爽,又找了一根打磨
好的手腕粗细的棍子……

  ……

  两天了。也不知道阿玲怎么样了。荣荣还是很挂念阿玲的。静姐跟她斩钉截
铁的说,阿玲回不来了,但是她仍然每天一听到声音就往窗外看看。

  第三天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摩托车的声音由远而近。阿玲?荣荣刚想出去
看看,突然想到……于是她又赶紧躲到了衣柜里。

  「老吴!老吴!」老黄吼道:「问清楚了!这小女娃坏得很!没你事儿了!
领回去吧!我走了啊!」说完,放下阿玲,急匆匆的就远去了。

  静姐和老树桩把阿玲从门外弄到了客厅的地板上。阿玲嘴角青紫,眼睛青肿,
气若游丝。静姐轻轻地解开她的衣裤,看了一眼,闭上眼睛,把头迈了过去。荣
荣听着动静,赶紧跑出来,她想看到阿玲好好的。「哇~阿玲~」她无法忍住,
泪水喷涌而出。

  阿玲……她的身上到处是淤青血痕,她的乳房被烟头烫了好几处,她的阴户
肿胀得有拳头大小,还在冒着血丝……

  「你们……救救她……救救她……」荣荣哭求着。

  「唉~这妮子命苦啊~这整的,比刚来的时候还重多了。刚来的时候,也是
好多伤痕吧,还是走着来的。」老树桩吧唧了几口烟:「二狗~!明天早上,出
去镇里问一哈,哪家要女娃子!」

荣荣听了心中暗惊:什么叫「哪家要女娃子」!?人都这样了还要卖掉?还
能卖掉?

***    ***    ***    ***

              第十八章 价值

  荣荣一直精心照顾着阿玲——但是无济于事。这里什么都没有。荣荣只能每
天给阿玲弄小米粥,以及一些水。

回来的第二天,阿玲就开始发烧,第三天开始,她高热不退,整天睡觉,开
始说胡话。这里缺医少药,阿玲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受伤的阴户开始溃烂流脓,
也只能抹上几把筛了很多遍的草木灰和锅底灰,希望会好一些。

  第四天,二狗回来了。三个男人叽叽呱呱商议了一阵,然后二狗又出去了。

  第五天,阿玲醒了。阴户的肿胀好了很多,精神似乎不错,只是没有力气。
她喝了两碗小米粥,轻轻地靠在荣荣怀里,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多人,梦
见了花语酒吧,梦见了阿斌……当然还有老九。

中午过了一阵子,阿玲说有些困,就又躺在荣荣怀里睡着了。

  总算是有转机了啊~荣荣想着。

  二狗从外面回来了,带着五个外来的男人。几个外来的男人看了荣荣几眼,
看得她有点发怵。

二狗过来在阿玲胸口摸了摸:「看看~!这还有气哩~!你们赚了啊~说不
准回去养养,能好了哩~!划算~!」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过来,检查了下阿玲,顺便有意无意地在荣荣腿上胸上
揩了点油,然后摇摇头:「可惜咧,糟蹋咧~!」

二狗和那个男人,背过身去,把手笼在袖子里,比划了半天,最后,握了握
手。

  男人一挥手,另外四个男人走了进来,把阿玲抬到了担架上,然后出门去了。
二狗和领头的男人则去了旁边屋,不用说,钱货两清。

  荣荣呆坐在炕上。她以为自己见过的事情已经够多,直到今天……泪水不用
招呼,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晚上,静姐做了一桌菜,男人们开心地吃着喝着,似乎今天发生的是很开心
的一件事情。喝醉了,也就各自睡去。

  荣荣睡不着,穿上衣服,在院子里看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给她披上
了一件衣服。

「别着凉了。」哦,是静姐。荣荣笑了笑——这怕是她第一次露出很难看的
笑。

  「喏~」静姐给她递过去一杯酒:「喝吧~一醉解千愁~」

荣荣今天确实心情很糟。一醉能不能解千愁不知道,但是连喝了三杯之后,
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静姐,阿玲……」

「卖了。八万。买她的时候花了六万。赚了两万。」静姐幽幽的说。

  荣荣眼里充满了惊诧。她脑子很乱,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惊诧什么——到底是
惊诧阿玲被卖了八万,还是重伤未愈的阿玲还能被卖了8万?

  「习惯了就好了……」静姐喝了一口酒,又感慨似的说起这句话。

  「也好吧,希望她在新的地方,快点好起来,能够过得好。」荣荣托着腮,
看着星星,似乎在许愿。

  「哼~一定会好的~人死了,什么都会好的。」静姐有些麻木。

  「死了?!怎么会?!不可能!!阿玲今天精神还很好的……还……呜~…
…」荣荣再也说不下去。

  「肯定死了。回光返照而已。出去的时候我看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静姐又喝了一口。

  「那他们还买?」荣荣惊讶地问。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不可能…
…」她哭了出来。

  「没错。来的那家,死了小子。就是买去配阴婚的。」静姐顿了顿:「习惯
就好了。在这里,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她把荣荣揽在身边,轻轻拍了拍:
「你也一样。赶紧给大狗生个儿子,才能过安稳日子。」

安稳日子么?荣荣有些发呆——她不知道这种日子叫不叫安稳,或者叫不叫
日子。半晌,她问道:「静姐也是生了两个儿子,才有安稳日子的么?」

  「哼哼~哈哈~哈哈哈~」静姐干笑了几声,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
的傻荣荣……我今年43岁,大狗31岁,二狗28岁……呵呵……我有那么老
么……?」看着荣荣惊讶的嘴巴,她笑了笑,把荣荣搂在身边,轻轻地拍了拍。

  「你想听我的故事么?」不等荣荣回答,她一边喝酒,一边自顾自地说了起
来……

  我小时候,爸爸总是打妈妈,妈妈最后就跟爸爸离婚了。

  那年,我13岁,妈妈33岁。那是冬天了。妈妈带着我,打算先回河西姥
姥家去。我们坐着火车,到了关州,需要休息一晚上,再换车。出了火车站,妈
妈找了个便宜些的旅馆。旅馆的大姐很热心,跟妈妈聊了半天,还送了一碗热腾
腾的带着肉丝的面。

  大姐说她有熟人,有车能到山西去,又快又省钱。第二天,我们坐上了大姐
熟人的车。一路上,开车的人对我们真好,嘘寒问暖的。走了快要一整天,找了
个僻静的铺子,又请我们吃了一碗面。

  真是好人。哼~哼哼哼~第二天,等我和妈妈醒来的时候,发现都被绑着,
嘴里塞着破布,身上蒙着被子,驴车吱呀吱呀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
知道是在哪里。

  等驴车停下来的时候,一个男人,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我们被直接推进了门,
丢在了炕上。然后他和另一个男人就坐下喝酒,不一会儿就喝得醉醺醺的。没过
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别打啦别打啦我不跑啦……」还有小孩
儿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打够了,两个男人醉醺醺的进来了。一个年轻的二十多
岁,叫细猫,哼~就是老吴。老的四十多岁,是老吴他爹。他爹说,看看,你媳
妇,这买卖划算,还送了一个。

  老吴呵呵笑了笑,然后就扑到妈妈身上,当着我的面,扯掉了她的衣服,亲
着她的嘴,吃着她的奶,然后脱掉了裤子,骑到了她的身上,就开始啪啪啪地做
了起来。

  那时候,我只知道是坏人欺负妈妈,就踢了他两脚。他把我拎起来,狞笑着
跟我说:' 你还小,等过三年,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那时候我懂啥啊~就
吓得只会哭。

  过了一阵子,老吴完事儿了,他爹又上来了,又继续就那么欺负妈妈。妈妈
也只是哭,哭得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妈妈被狗一样地套上绳子,拴在柜子脚上。我们也算是见到了所有
人。昨天被打的女人,四十多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腿一瘸一拐的,估计打得
很重,手里抱着个八九个月的孩子——那孩子啊,就是大狗。然后就是老吴他们
爷俩,还有我和妈妈。

  后来,妈妈就成了老吴的老婆,时不时地,也会变成他爹的老婆。哼~就是
泄欲工具。

  日子就一天一天的过。过了两个多月吧,两个警察来了。带头的二十多岁姓
刘,跟着来的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吧。然后宣传什么拐卖。我想说我们就是买来的,
但是妈妈紧紧捂住我的嘴。两个警察走了之后,妈妈告诉我,以后不管谁问,都
不能乱说。

  我不懂是为什么。过了两天,我就知道了答案。两天后,那个十七八的警察
自己来了,凶巴巴地非要把人交出来。大狗他妈就跑出来,说自己是被拐卖的,
求他解救。四天之后,早上发现她被扔在了墙外面,人都凉了,比阿玲还惨一些。

  没错。就是年轻时候的老黄。他是警察,真警察,可是跟阎王有什么区别。

  一模一样的,大狗妈妈的尸体也被卖掉了。

  这下少了一个人,妈妈就变成了两个人的老婆。(静姐吸了吸鼻涕,擦了下
眼泪,顿了一会儿。)然后没几个月,妈妈怀孕了。两个男人一点都不收敛,然
后,三个月不到就流产了。妈妈捡了条命回来。

  调养了两个多月,然后又过了半年多,妈妈又怀孕了。这回,他们小心了一
些,毕竟他们没有钱再去买一个女人了。

  好不容易孩子生下来了,妈妈差点死掉。后来她再也没怀孕。对,那孩子就
是二狗。哼~没错,二狗其实算起来是我弟弟,至于老爹是谁,就只有天知道了。

  孩子生下来了,两个男人又开始蹂躏妈妈。又过了六个月,来了一队警察,
上次二十多岁的那个姓刘的警察也在,说是要把被拐卖的妇女都解救走。那时候
村里有三十来户人家,都拿着锄头耙子的,就那么抗着。

  最后大家各退一步,愿意走的走,不愿意走的留下。他们把村里所有没有户
口的女人都带出来,一个一个问。妈妈只说了一句话:' 我的孩子都在这儿。我
这样子又还能去哪儿呢?我还能回娘家去么?' 警察们都不说话了。

  最后,大部分人都留下了。带着孩子还能到哪里去呢。(静姐又擦了擦眼泪。)

  之后,村里所有男人都放心了。哼~也是,警察都管不了的事。他们爷俩,
就重新分配了下:我归老吴,妈妈归他爹。他们说,(静姐长长地吸了口气),
以前15岁孩子都有了。我那年15岁啊~就被老吴……

  过了两三个月,我怀孕了。也真是奇怪,没三个月,孩子就没了。又过了大
半年,又怀上了,然后没六个月又没有了。再过了大半年,又怀了一次,这次也
是,四个月不到就没有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怀过。

  妈妈说,是年纪太小了,营养又不够,谁知道呢。哼!我看是老天爷都看不
下去了吧。后来,他们好像也就认命,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过。我也就帮着带大
狗二狗。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五六年,那个时候,二狗好像8岁了吧?大狗11岁,差
不多。一个夏天,老吴他爹晚上去捉蝎子,不小心摔下山,死了。这下,少了一
个人,我们娘俩的日子算是松快了一些。

  又过了五年,大狗16岁了,真的长成大狗了。哼,他妈的跟他爹一个德行!
教他写字算术不怎么会,喜欢女人倒是无师自通。好几次趁着老吴不在,拿着根
烂鸟在我身上蹭。老吴有一天无意中看到了,很火大,打了他一巴掌,但是也没
办法——这村子就这样,没人愿意嫁过来,都只能买。

  想想大狗越长越大,二狗也快到16岁了,这个老吴不得不开始考虑给儿子
们买媳妇的事儿了。本来那个时候条件好了些,也开始养羊,可羊全卖了也卖不
了多少钱。老吴就把妈妈给卖了。哼,谁知道说好的价格,人却被别人买了去。
这下,卖了一个女人,却没买个新的回来。哼哼~真是天大的笑话之后,没有了
妈妈,也就少了一个女人。我就成了大狗和老吴爷俩的泄欲工具。

  又过了几年,二狗也有样儿学样儿。小王八羔子!早知道当初就掐死他。

  后来,国家对人贩子打击力度也大,好像是要价也高吧?老吴买人的事儿一
直也没有着落。我也就当他们三个人的泄欲工具当了十多年。

  一晃就十多年,渐渐地国家经济好些了。这个村里有些学了点文化的,能出
去的都出去了。十几年下来,老的老死的死,最后就剩下了十来户人家。有五六
户是老人,混日子等死绝;剩下的五六户,每家也就那么三两个人。哼哼~!说
来也怪,这村子就像受了诅咒一样,哼!村里养不了孩子。大部分直接生不下来,
生下来也很难长大。

  这村子鸟不拉屎,没有人愿意嫁进来,就全靠买。最近十来年,国家对人贩
子打击力度也越来越大,好像是要价也高吧?老吴买人的事儿一直也没有着落。
我也就当他们三个人的泄欲工具当了十多年。

  老吴一直在攒钱,这么几年,居然也攒了二十多万。就去年,说是村里出去
的一个人,给联系了一个,价格还不贵,然后就把阿玲弄回来了。再后来就是你
来了。

  唉~!阿玲这孩子,要是跟你一样聪明就好了。可怜白白送了性命。

  以后咱俩又得应付三个男人了。我尽量帮你挡着吧,毕竟已经当了这么多年
的泄欲工具。哼~!

  总比应付三个人好吧。生孩子和泄欲,就是我们的价值了……想开些,回屋
睡吧。

  静姐说完,起身回屋睡了。

  是么?这就是我们的价值?荣荣听得伤感,又有些发呆。似乎事实就是这样,
这里的女人是用钱买回来的,用来生育,用来泄欲,实在是需要钱的时候就卖出
去,甚至死了也是。

荣荣留下了两行泪,不知是为静姐的经历而难受,自己的前路而悲伤。她擦
了擦,也回屋睡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