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公子(原名天剑风流)】(05-06) 作者:killcarr
2020年4月15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五章 以后的事以后说 谢明玉确实有两下子,把式多,路子野,寻常壮丁绝不是他的对手,但无论他再如何聪明能打,那也基本还是阔少爷闲着没事的爱好,和终日严酷训练、秘籍加身、刀头舔血的武林人士有着根本性差别。 严玉容此时脚骨已碎,驼背也没来得及止血,可此人心理极度扭曲,且对姚拜月爱得发狂发疯,单腿出手也非同小可,有着压倒性优势。 「马车小门里有兵器,你自己去选一把……求你救救姊姊……」姚拜月这辈子也没向他人求救过,如今死马当活马医,只要不失身给丑怪物,她完全愿意做任何事。 有家伙在手的话终归壮胆,谢明玉也没想其他的,扭头就往回走,严玉容哪里是讲江湖规矩的人,怎会等你大大咧咧去拿刀拿剑?刚要暗中从背后偷袭,忽然又想到:难怪姓关的华山小子得享大名,果然奸诈,居然故意露出老大破绽引我攻击后背,此举必藏有杀招陷阱,好险好险,差点让老子着道,干脆祭出大法宝——苗疆破神蛊,通过内力吃了他的血肉,哪怕这小鬼武功再高,也未必懂得破解本公子无边法术,杀了他再来好好享用骚妇。 严玉容本来面目虽不英俊潇洒,但也算是普通汉子一个,年轻时是云贵地区小有名气的郎中,有一次入苗疆采药时,偶遇一个孤身捕蝶的少女,荒山野岭,渺无人迹,他遂冒邪火起了歹心,万料不到少女为苗疆蛊族村民,自己强奸不成,反被捉到族内充当试蛊药人,虫吃蛇咬,千毒百蛊,万般折磨了五年,总算寻机逃脱,之后居然并未跑回老家,而是昼伏夜出,蛊杀整村男丁,奸淫整村老幼大小女子,并将当年捉他的少女蹂躏七天后丢进养蛊池,利用她无边的恐惧和怨恨,辅以族中所有罕贵秘药,练就三支破神蛊,专噬武林高手的先天罡气,可惜二十年来已经用去了两支来对付超级强敌,最后一支若非生死攸关,实在不愿浪费,今天为了安心享受姚拜月身子,也顾不得许多了。 谢明玉打开车厢立柜,果见有两把单刀、一口长剑、一套铁护臂,还有七八枚大件钢镖。 既然要冒充华山派高手,当然说什么也得选择长剑,他抽剑观看,剑身为纯钢锻造,隐有云水纹,沉重锋锐,和普通的镇宅龙泉完全不同,端是一口实战利器,随即又抄了两枚钢镖,小心翼翼掖进靴子,刚想窜出马车应战,腿肚子却不争气的有点发软,苦笑自言自语道:「我到底在干什么?」为求壮胆,只能多多益善,又撩起袖子,将那铁护臂系紧在了左手。 「那么久,怕了本公子吗?」严玉容忽增了几分疑心,冷笑道:「你华山派不是讲究剑在人在么?怎地还需要我那亲亲凤凰现给你找兵器?」姚拜月这时汗水已经洇湿了衣裳,面红粗喘,浑身燥热无比,闻言暗暗叫苦,深悔自己为求脱身,谎话编的过于粗糙。 谢明玉笑道:「本少爷又不是出来比武的,而是幽会我的拜月姊姊,带什么剑来?只不过没想到姊姊知我爱剑,特意捎了一柄……武当寒水宝剑送我,正好拿你这臭癞蛤蟆开锋祭剑。」严玉容大怒,哇哇怪叫,单腿跳着杀来。 瞬间,谢明玉满腔恐惧烟消云散,嘴角莫名其妙的露出微笑,明明怪物张牙舞爪的越逼越近,但他居然很沉迷这种生死一线的兴奋快感。 长剑出鞘。 美少年眼睛犹如激射寒光,清晰准确瞄准了跛脚淫魔的左胸神封穴。 和吃饱不饿,渴了喝水一样,这一剑也一定要刺在神封穴,谢明玉血撞脑门儿,根本来不及怀疑自己的神秘判断是否靠谱,照着当初韩宝雅披星戴月的架势,借助扭腰之力,长剑直击而出! 「哈啊!」严玉容怪叫后退,由于平衡不稳,单手支撑了下地面才勉强没有跌跤。 这一剑没什么速度,姿势也有些生涩笨拙,但准到巅毫,大巧不工,直接就把严玉容的疑心打散,心道:传说关晚云能用长剑给人针灸医病,连刺上百剑不流一滴鲜血,果然有些门道。 「你蹦蹦跳跳的发羊癫疯么?」谢明玉散发出诡异的冷静,「怕我的话可以逃跑试试。」「我会让你看着我玩死你的拜月姊姊。」严玉容没办法打持久战,事实上若非馋姚拜月丰腴艳丽的美肉,以他的性子早就逃得不见踪影了。 「滚过来受死吧,多听你一句话都污了耳朵。」谢明玉微笑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右手握剑,左手轻柔爱抚剑尖一寸,姿态庄严优雅,犹如书圣王羲之和画圣吴道子握笔,又好像释迦如来灵山拈花,辅以他俊美清秀的容貌,尽显雍容尊贵。 严玉容转过身子,以后背冲向谢明玉。 「这招是卧龙傲……啊……」姚拜月想张嘴提醒,但一个词都没说完,便泄出一声冶丽惊心,荡人心魄的娇吟,直让闻听者骨骼酥透,腻入九骸。 严玉容半空中浑身酥麻,心骂道:骚货好会叫春,今天哪怕叶神舟亲临,也休想让本公子退走! 鲜血淋漓的驼背宛如巨石,携带猛恶腥风撞来,谢明玉双手握剑,坐马对准了严玉容后颈,等着他自己撞上来即可。 严玉容嚎叫中扭身爆出铁爪,大有遮天蔽日的气势,哪怕谢明玉一眼就识破他身上的四处致命破绽,但他的肉身暂时根本无法匹配那绝顶天赋,长剑来不及以攻代守,只能下意识横过手臂护头保命。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撕裂寂静荒林。 严玉容信心濒临崩溃,嚎道:「华山气功不弱,可到底有其极限,你小子乳臭未干,居然能修到少林金刚不坏神通的境界,你,你!」哪怕袖底有铁护臂抵挡,也还是震得谢明玉痛入骨髓,他讨嘴上便宜道:「你脑袋傻了?没两下子的话,少爷哪敢给武当大侠戴绿帽子。」「嘿嘿,内功越高死得越惨,哪怕你是明空老方丈也没戏唱了。」严玉容大笑道:「能死在本公子的破神蛊之下,你到阎王殿都能吹嘘了!啊!」说话间,大癞蛤蟆似的身子忽然呈现浅蓝异色,「吹嘘了」三个字刚刚出口,严玉容肤色由蓝转黑,猛然惨呼一声,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 谢明玉完全摸不到头脑,只能当严玉容又在施展什么阴谋诡计。 无数无数黄豆大小的黑毛虫,疯狂从严玉容嘴巴、鼻孔、耳朵涌出,黏液混合鲜血,脑浆混合脓毒,窸窸窣窣地裹满他的全身。 谢明玉忍住呕吐,两镖狠狠扔出,打中痛苦嘶嚎的严玉容,为求干净保险,又果断冲前一剑,把还在抽搐的大淫魔钉紧在地,随即抱起姚拜月快速离开万虫噬咬翻腾的范围。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那些小黑毛虫很快吃光了严玉容敦实无比的身体,而后竟开始互相啃吃,它们鳌牙似乎能分泌出腐蚀性毒液,一两只虽不过相当于油星子或热水滴,但如此多的怪虫相互传染,几乎在瞬间便形成一大片浓稠腥臭的腐液坑,除了那口青钢长剑,尸体、衣物、铁爪、怪虫全部被淹没无踪。 「这……这……真有意思。」谢明玉兴奋感潮水般退去,只能通过没话找话来掩饰无边的后怕。 蛊和毒不同,并非通过药物注入人体去破坏脏腑神经,而是依靠对毒虫神秘的祭祀温养,再来完成某种仪式使对方中蛊,至于触发媒介,可能是看某种特定的东西,可能是闻一闻味道,也可能是听一声旋律,据说苗疆、暹罗、缅甸有些尊贵的王族大巫师甚至可以通过心灵的波动来控制蛊虫繁殖,此术妖异通玄,所幸极少外流,中原人对其所知甚少,谢明玉没有丝毫内力,所以破神蛊也就无法寄生在他体内,至于如何会凶猛反噬严玉容,那恐怕也只有苗疆此道高手才能解释了。 「还说你不懂……武功……」姚拜月倚着谢明玉肩头,语调软绵绵、甜腻腻,显是淫毒浸入骨髓。 颈侧有妩媚成熟的少妇粗喘热息,两团肉呼呼的盈乳偎在胸口,随着两人呼吸微微蹭磨,又软又弹,谢明玉血气方刚,腿间怒龙不禁勃挺老高。 「我刚才就是把剑往前那么一指,然后就……算了,反正那怪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谢明玉自己也解释不明白,心里就只是想让那两坨腴肉一直靠着,所以哪怕危机过去,他的手也没离开姚拜月曲线曼妙的后背。 「好热……好难受……抱紧姊姊……」姚拜月内心羞愧无比,脑海中明明想说的是——你不能抱着我!但嘴里却反而发出又酥又腻的呻吟,简直是生平未有的淫荡娇媚,「抱我上车,姊姊想要……」她中了养在怪物体内的春药,脚趾头想也非同一般,谢明玉内心挣扎万分,乘人之危,奸污武当大侠的老婆,青城派未来的掌门人,那可是弥天大祸,无穷的后患灾劫,自己这点斤两如何有这个胆子? 姚拜月神智似乎已经消失,雪藕般的膀子忽然环住谢明玉脖颈,柔嫩樱唇连续吻着他的脸颊、鼻梁和嘴唇,腻声喘道:「好弟弟,姊姊下边好湿呢……忍不得了……」谢明玉抱着姚拜月跌跌撞撞进了车厢,只心道:什么武当大侠小侠,今天少爷冒死诛杀淫魔,就拿你老婆当报酬了,即便将来事情败露,我还指不定成多厉害的高手呢!还怕你个绿帽子大侠? 灵台清楚,身体却已经完全失控,姚拜月泪水渗出眼角,没想到自己要在邪恶药物的毒害下红杏出墙,失身给近乎陌生的男子,但相比满脑袋癞疖脓疮密布的严玉容,谢明玉本就俊美的相貌似乎更加面如冠玉,胜过潘安,如此自我催眠下,屈辱的心思也就好像舒服了许多。 「姊姊你的胸脯好大,快给我要摸摸她们。」谢明玉扯开娇美丽人的对襟褂子,却手忙脚乱,不知如何解那粉绸肚兜的绳结,着手一揉,细绸丝滑,鼓胀乳肉挤出胸肋边缘,更显圆腴肥润,「快些,要不内衣都揉皱了。」「好羞人,不准你这么说话……」姚拜月羞耻的将手绕到背后,刚刚颤抖着解了一个结子,谢明玉就迫不及待的将绸布胡乱往上一掀。 一对膏腻硕美,肥腴圆挺的丰乳完全呈露了出来,嫣红的乳头立如鲜嫩樱桃,丘壑起伏间,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珠子,濡湿油润,让些微摊扩的乳房倍增淫媚。 谢明玉跪在丽人胯间,伸手掏住一枚巨乳,硕肥柔腻的雪肉瞬间溢出指缝,可谓绵盈无匹,他以指肚恣意揉搓,使得坚硬中蕴含娇嫩的蓓蕾硬蒂紧贴掌心,大力研磨下,端是美入骨髓的销魂手感。 「好弟弟轻些……莫总用揉的,快些亲亲姊姊。」姚拜月一张秀美的瓜子脸如梨花凝露,泪痕未干,丰满柔躯扭动迎合,软如酥酪,如今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守住清白了,是以荡语说得愈发自然而然。 武林中的天之骄女在自己胯下淫靡求欢,谢明玉瞳孔也因为兴奋充满了血丝,立即俯身吻住艳妇樱唇,舌尖粗暴敲开贝齿,便去卷那比新鲜鱼脍还要滑嫩的小舌头。 「唔唔……唔……唔…」激烈的舌吻近乎导致窒息,与快感形成强烈共鸣。 二人在狭小的车厢内抵死绞缠,谢明玉奋力掐推那傲人的乳峰,双手将其堆成一线深不见底的乳沟,满脸都埋了进去,只觉娇绵软滑,口鼻生香,同时裆间硬疼的肉棒左挤右挤,不知怎么就陷进一凹湿腻嫩脂之中。 「姊姊的大奶和蜂蜜蒸的甜糕一样,我实在舍不得放开了。」谢明玉发坏,双手玩弄着她硬翘乳头,肉棒蜻蜓点水似的亲吻着姚拜月黏厚浆腻的腿心蜜阜。 神秘的春药是严玉容以苗疆蛊术所养,此刻效力已达到了顶峰,姚拜月淫靡的旋动她诱人欲狂的肥臀,奋力去迎凑龙首的挑逗,声音好像一只发情的雌兽,似哭似诉:「呜呜……好弟弟,亲弟弟,求你快些插进来吧……姊姊真的受不了……」谢明玉好整以暇,脱干净两人衣裳,手掌抚弄姚拜月起伏有致的女子润弧,盈手满满的肉感如触云絮,腿心隆起饱满,漆黑浓密的卷茸异常引人遐思,他用修长手指来回刮动少妇腿心浆腻的蜜唇,泊泊刨出更多腥麝蜜液,「姊姊真不乖,人家说穴儿毛毛多的女子最喜让大鸡巴抽插,每晚上都想要,特别淫荡呢。」肥美浑圆的大屁股犹如白花花雪脂似的柔腻,中央乌黑中一裂酥嫩樱粉的花瓣已然绽放,姚拜月媚眼迷离,艰辛开口道:「没有!姊姊不喜欢那个……也不淫荡……」「叽」地一声,谢明玉中指剥开滑不溜手的小肉唇,顺着蜜浆压进紧凑腻滑的膣管内,直没至指根,只感觉阴道嫩壁犹如活物似的在抽搐蠕动,掐挤吸啜着侵入的手指。 「呀啊!」姚拜月雪靥酡红,忘情呜咽着:「不要再捅……姊姊要出来了!要丢了!」仅仅是一根手指的插入,便让大名鼎鼎的青城火凤美美丢了一回身子,少妇陶醉在余韵迷离中,生平第一次主动握住了男人的肉棒,随即有些笨拙的前后撸动,发姣道:「臭坏弟弟,竟然生得这般大啊。」谢明玉自忖如果是童男子的话,恐怕被这滑嫩小手撸两下就得射了,他此时欲火大炽,几乎不逊色于春药淫蛊,挣扎出姚拜月的柔荑,双腿一分,立刻挤得她雪白丰润的玉腿劈了开来,勃雄有力的肉棒抵住乌浓茸毛中一痕粉嫩柔腻,轻轻上下左右打转,把少妇绵嫩丰腴的腿根和小蜜唇蹭得又濡又黏。 「不行……好难受……」姚拜月浑身战栗酸麻,竭力抽动胴体,但又贪那蚀骨滋味,仅存的一丝矜持理智和极乐放纵相互交战,让秀美的丹凤眼再次涌出泪水。 龟头刚刚微陷腴腻油润的沟壑,骄傲的火凤凰却似克服淫蛊,用力抽离了身子,谢明玉俊脸涨得通红,仿佛被抛离云端天堂,连忙呼吸粗重地抱紧姚拜月扭动的肥臀,然而又是欲陷似入的紧要关头,俏盈肥美的大屁股便再次抽离。 「我不能……好弟弟……姊姊难受,该怎么办……呜呜……」姚拜月的呜吟细细如歌,恪守贞节中偏偏又散发出浓浓的淫荡求欢之意。 谢明玉口干舌燥,被诱惑得发起了狠,十指深深陷入姚拜月厚实肥嫩的臀瓣中,将她下体直接托离了地毯,圆硕的龟头就势前挺,终于挤进了蝶翅似的小肉唇中央,裹着浆腻蜜液,慢慢夯入美妇软濡狭窄的体内。 「你真进……进去了?好深啊……姚拜月姣美的玉足瞬间绷直,涂抹着鲜红花油的纤长脚趾美的一挺一抠,丹凤眼因为胀满的舒爽差点翻了白。 「姊姊竟如此紧致,小洞洞实在夹死个人。」谢明玉卖力继续深入,势用棒身碾平软脂腻肉上每一丝褶皱。 姚拜月迷乱地抓扯车厢内的软垫地毯,两条丰腴粉嫩的雪腿劳劳锁紧谢明玉的背脊,好像少女撒娇似地道:「轻上点儿,姊姊要抱抱。」谢明玉整个上半身全部裹住姚拜月肉呼呼的绵软娇躯,肉棒只要轻微一抽动,胸膛便会摩擦少妇肥硕丰挺的豪乳,感受硬硬的乳头儿上下刮扫,堪称是美得魂飞天外,大大庆幸自己没因为胆小懦弱而逃跑,否则如此绝世尤物便要在烂蛆癞蛤蟆身下赤裸呻吟,那简直比吃狗屎还要恶心扫兴。 「死了……姊姊要死了……被好弟弟顶得要死掉了。」姚拜月浑身酥麻,柔韧的水蛇腰肢带动圆翘腴臀,前后调整去迎凑「啪!啪!啪!」地猛烈撞击。 谢明玉双臂顺着美腿架起她的膝弯,让大大分开的膝盖压住那一双沃腴硕大的美乳,这个姿势更加突出肥美娇粉的阴户,也更加让男人有将其狠狠蹂躏的莫名冲动。 「怎会这样……捣得这么重……啊……啊……亲弟弟、臭弟弟……你好强啊……姊姊从没这么美过……啊……」姚拜月江湖出道极早,差不多在十二岁就已经跟着师父、师兄、师姊们行走于武林上层圈子,十五岁那年徐达将军北征,她随青城众高手隐于蓝玉军中,在野马川鏖战蒙古鞑子,凯旋后晋升为青城派数百年来第二年轻的真传弟子,十八岁开始独自云游江湖,苦修武功,二十岁时中原七大门派中的昆仑派倒行逆施,堕入魔道,最后大决战中,少林明空方丈、武当掌门龙道人及其徒弟叶神舟,当世三大高手合力击杀魔王,成功整肃天道,姚拜月则参与了昆仑总坛瑶池弥罗宫的围剿,杀败好几个名声显赫的魔头,因为突出的表现,得以入选江山英杰谱十大高手之列。 武林中的礼法规矩远比俗世为轻,但到了她这个位子,婚姻就是一项联盟工具,不可能由得自己去挑选。 很快,青城派和武当派结盟联姻,亲上加亲,姚拜月谈不上什么幸福不幸福,她对于厉天星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成亲两年来除了年节或武林盛会,夫妻必须共同出席敷衍下规矩外,他俩甚至很少见面。 姚拜月不怎么在乎,丈夫厉天星好像同样也不在乎,毕竟武当太极拳剑乃世间绝代神功,穷尽毕生也未必可窥其玄妙,爱情家庭之类肯定没时间理会。 夫妻偶有见面,白天客客气气谈论几招武艺,夜晚床上例行公事运动片刻,最后转天假笑挥手各奔东西,所谓外人眼中的武林神仙美眷,仅就如此而已。 眼下和陌生的美少年赤裸交欢,除了肉欲的快美,心灵上似乎也挣脱了某种枷锁,另外已婚偷情的背德罪恶,更增骨髓酸涩的敏感。 足足小半柱香的纵情抽插。 「姊姊,快放开腿,我……我射外边……快……我就忍不住了。」谢明玉一边吮着姚拜月尖尖的乳头,一边握住她缠在自己腰上的脚踝试图抽离。 娇慵的美少妇不知淫蛊是否已经清除,浑圆雪白的长腿反而用力夹紧了谢明玉,嗲嗲地道:「不要嘛,不要嘛,姊姊怕脏东西粘身子,偏要臭弟弟射进里面。」反正已闯了大祸,也不差这一节了,谢明玉腰眼麻酥酥的感觉愈发不受控制,一手垫在姚拜月脑后,抓紧了她散乱的秀发,一手紧掐绵润肥臀,推起一条美腿,肉棒急风骤雨似的狂送二三十下,这才阳精狂射。 「啊啊啊啊……」姚拜月只觉嫩阴被肉棒捣得酸肿濡烂,浓密阴茸亦被蜜液磨出白浆泡沫,一番急吼吼的鞭挞后,温热精液汹涌的浇洒花心玉宫,她被射得浑身发麻,不禁伸舌拱入谢明玉的嘴巴,一阵乱绞,同时下体蜜膣紧缩,再一次丢了身子。 日头渐沉,天色青暗,淡淡的月亮已经勉强可见。 姚拜月因为药物和背夫通奸的刺激而快感加倍,谢明玉又何尝没有因肏弄青城火凤而销魂呢。 狭小车厢内春光流曳,单是那股腥潮腐甜的气味都甚为催情,更何况是姚拜月雪白透粉,浮凸曼妙的完美胴体。 「这事儿若被第三人知道,你我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说不好还会作为奸夫淫妇在武林小故事中遗臭万年呢。」姚拜月眼睛笑成弯弧,玉体横陈侧卧,细长指尖轻轻逗弄着谢明玉半软不软的肉棒。 「唯一知道真相的严玉容已经死得干干净净,比挫骨扬灰还彻底。」谢明玉只能心大给自己壮胆,笑道:「另外我将来若武功剑术大成,赢得举世显赫的地位,那姊姊老公即使知道自己被绿,也定会忍着假装不知道。」「看给你能耐的。」姚拜月自然不信,她目前心思实际也是一团乱麻,但只能今朝看今朝,以后的事以后再琢磨了。 「没能耐的话怎能让淫妇姊姊刚才叫的那么骚呢?「「讨厌,我才没有叫!」谢明玉把手指埋进美妇深邃肥软的乳沟,肆意把玩,并学着她刚才的腔调叫道: 「射里面,要臭弟弟射在里面——」 「浑弟弟,看姊姊给你花花根子捏断喽!」姚拜月大羞,小手五指用力,恶狠狠攥了大肉棒一下。 虽然阳物对于掐挤有着天然抗力,但猛来这么一下,还是让谢明玉相当吃疼,嘬下牙花子立刻伸手反击,使劲在美妇丰腴的硕乳重揉一把。 两人打打闹闹,你摸我一下,我捏你一把,没多大一会儿,美妇心尖儿再次发酥,湿腻的股间玉蛤又分泌出大量淫汁,谢明玉看着嬉戏中娇俏美艳的姚拜月,只觉得浑身烘热发燥,蓦地欲念重燃,也不说话,就这样低下头去,用鼻尖和嘴唇去蹭她腿间「丫」字上面的乌黑柔毛。 「讨厌……也不怕脏的……」姚拜月从不知道床第还有这么羞人的招式,但能让俊美少年甘心亲那里的毛毛,心底也不禁涌起几分骄傲自豪。 柔丝很细很软,搔在脸上痒痒的,还挺舒服,和自己干硬打卷的阴毛大不相同,谢明玉蹭得起劲,自然趴在姚拜月大腿间,嘴唇向下挪去,用舌头去勾那肉色晶莹的小阴唇瓣儿,温柔地吸啜挑弄,随后继续深入,上探顶住了柳条嫩芽似的勃起花蒂,触感又脆又滑,又鲜又腻,淡淡的腥咸味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忙活研究」一番的谢明玉抬头笑道:「姊姊穴儿这里好漂亮,粉粉嫩嫩,水又流个没完没了,滑滑的,真让人怎样爱都不够。」「男子汉也不怕三年走霉运么?」姚拜月红着脸啐道:「穿衣裳去,不准再碰我。」谢明玉剑眉一挑,坐起来正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姊姊比牡丹花美上千百倍,明玉区区倒点霉又怕得什么来?莫说才三年,哪怕三十年也是大赚特赚!」「你个挨千刀的臭弟弟,哪学的疯话来哄女人。」姚拜月长这么大第一次听男人情话,心底异常温暖甜蜜,遂伸出白嫩的脚儿去撩谢明玉胸口,「不要脸,连姊姊的……腿底下也敢钻,那臭脚丫儿要不要吃啊?「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谢明玉却一手握住她细致的脚踝,一手扳住她可堪盈握、柔滑细腻的玉足,卖力在鲜红纤趾上嗅了嗅,作出夸张陶醉的样子道:一点都不臭,姊姊这是香脚丫儿。」「你可真是……喂!干嘛呢?」姚拜月羞怒不已,本来被捏捏脚还挺热乎受用,但此刻谢明玉居然将自己两只小脚丫子夹在了他肉棒上面,敏感的脚心窝儿如碰铁棍,又痒又热,并不舒服,但她行房极少,生怕这是自己不知道的夫妻常见私密玩法,一时也不敢挣脱开,显得自己做姊姊的生涩不解风情。 谢明玉双手捂着少妇的小脚,时快时慢地揉着自己再次勃起的肉棒,笑着说道: 「姊姊的小嫩脚根本不像武者的大粗脚板,软嫩得和小女孩儿差不多。」心里则想到韩宝雅的脚丫也是一般柔嫩,应该不输姚拜月。 渐渐已经习惯的姚拜月调皮地紧了紧大脚趾,搭在了龟首马眼上面,小心压了压,并悠悠叹道:「姊姊这没缠过的脚丫子,总归没有应天府那些千金小姐的三寸金莲好看。」「裹脚布和泡姜坛子里的胆水一样难闻,不理解京中贵胄为什么好这一口,无论如何,折过的弓足肯定不会像姊姊的脚儿这般软乎乎。」谢明玉只觉得肉棒偎在两团嫩肉中,是和蜜穴截然不同的美妙滋味,几乎就想着干脆射在上面。 再相见还不知要等到何时,谢明玉享受春宵,同妩媚清艳的姚拜月耳鬓厮磨,尽情风流。 荒林中清风徐徐,无人操缰的马儿懒洋洋在转圈吃草,车厢却摇摇晃晃,咯吱乱响。 弧形浑圆完美的腴臀高高翘起,纤细蛇腰塌陷欲折,勾勒出月痕般的媚香温存,谢明玉伸手穿过姚拜月肋下,托住两颗份量沉甸甸的丰硕乳房,握感如触珍珠细粉,柔软而不垂澥,乳质之弹韧细腻远胜成都任意一个花魁,肉棒则对准肥美蜜穴,借着之前的充盈蜜汁,轻松一贯而入,小腹啪的撞上绵腴厚实的臀肉,推起一层诱人雪浪。 从后进入的姿势依然是少妇首次尝试,姚拜月羞的把小脸藏进垫子,来了个顾头不顾腚,只觉得美少年的怒龙居然比第一次更加雄壮,每一插都狠戳花心,外加敏感的乳头被他手指夹得微疼,简直叫人心尖子都酥透了,遂忘情欢叫起来:「好弟弟……你好厉害……插死姊姊……飞上天……姊姊要尿出来了……啊……嗯……啊……」「姊姊大屁股弹得才厉害,好舒服……」谢明玉也深深沉醉于成熟淫艳的红粉温柔乡内。 二人激烈鏖战,直至天黑,谢明玉足足射了四回,姚拜月整整丢了五次,他们这才身心俱疲、彻底满足的相拥休息。 转天清早,谢明玉兀自浑身酸痛,哈欠连天,姚拜月却似乎神采飞扬,更增娇艳,明明昨夜一个纵横驰骋,一个娇喘讨饶,如今情景反转,倒也很难说清楚谁胜谁负。 「姊姊有何打算?」谢明玉出了车厢,顺手拔出钉死严玉容的长剑,「还要不要捉我回去?」「捉你回去当小白脸儿养着吗?」姚拜月笑得讥诮,不知道想些什么,「我要回青城去,想办法继续提升武功,再找小贱人庄千雪讨回这个场子。」她对丈夫漫不在乎,失节一事也就懒得自责,但武当派乃正道至尊,若被发现有门人妻子红杏出墙,那可就不是什么休妻分手所能了事的,必会派出高手清理门户,最后再编个不幸染疾,红颜薄命的理由公布天下。 哪怕她是青城火凤也绝没有商量余地。 谢明玉道:「我还想回峨眉,试试报名门生,好好练练剑术。」「你到底……算了,无论你懂不懂武功,我眼下都没兴趣,也管不着。」姚拜月妩媚一笑,风情万种,「还有莫嫌姊姊啰嗦,昨儿个的风流,咱俩最好都忘得一干二净,否则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谢明玉屈指弹剑,声音脆鸣,口气很平常的说道:「不要,姊姊以前如何是以前,现在你就是我的,不准再有人碰姊姊身子,你也许不信,可我总觉得……好像不会输给任何人……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呵呵,咱们姊弟还是先各人顾各人吧,后会有期。」姚拜月哭笑不得,但一想到昨天他一剑逼退严玉容,随后诡异莫名的让那作恶二十年都无人能治的淫魔化为脓水,兴许还真有些神秘来路,甚至果真是张三丰那样的绝世天才也未可知。 「呃……还有个事儿得求姊姊。」谢明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什么事?说吧。」 「这把剑能送给我吗?我很是喜欢。」谢明玉收刃归鞘,此剑昨天救他性命,仿佛也随之生成了一股非常奇妙的羁绊。 姚拜月道:「它叫做『狂鸦』,是昔年红巾军领袖徐寿辉的配剑,后被陈友谅弑主所夺,赐给大将张定边,鄱阳湖惊天一战后,流落民间,辗转入我手,本来是准备冬天送给华山风掌门的生辰贺礼,你若喜欢就拿着吧。」「原来它还有这等经历。」谢明玉笑道:「是不是很贵重?」姚拜月摆摆手道:「狂鸦并不是什么绝世宝剑、盖世神兵,历史也过不去四十年,但在这些年被黑市商人打磨保养的还不错,我就烦人花了一点钱买了下来。」「多谢姊姊成全,我若还想再见你该怎……」「练好武功再说吧,前路保重。」此时姚拜月扬手拔刀,斩断了车缰,翻身上马,长腿一震,已奔进树林远去。 谢明玉望着姚拜月消失的方向,回忆昨夜销魂风流,眼神不禁都有些痴了,随即双手握着狂鸦,低头呆子似的自言自语道:「好朋友,和我一起去峨眉吧。」另外吧,《天剑风流》这个名字的确是土鳖一点,听着不如《剑公子》顺耳,听人劝吃饱饭——第六章 门生的一天 「这离封门都多老半天了,您才慢悠悠的蹓跶来,赶紧年底再来吧。」峨眉山门的小胡子守卫比大爷还像个大爷,看都不看谢明玉,边修指甲边嘟囔道:「我派最重品性,报名初级门生都漫不经心的迟到,还能指望你干点什么?」「哎呀!」谢明玉忽然大叫一声。 「你干嘛?」小胡子吓一大跳,怒道:「再不滚的话,当心治你个挑衅峨眉弟子的罪过!」谢明玉怀里摸出几两碎银子,假模假样说道:「小弟刚在台阶那边捡到的,应该是大侠您掉的吧?」「咳咳……刚才忙忙活活还真掉了几两银子,多亏师弟帮为兄找回。」小胡子不动声色揣起银子,大爷脸立刻变得亲切和善,「师弟长途跋涉,路途艰辛,迟个一天半天实属寻常,你左转上山后找正一殿,礼仪长老正在那审核新报名的门生,你悄悄站到最后,没人会注意的。」「多谢师兄指点。」谢明玉内心忐忑: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峨眉后山树木清幽,鸟鸣嘤嘤,地势却崎岖险峻,和正门的石阶整肃大不相同,若非身上有一定的基本功打底,常人上去也难,谢明玉走了没多一会,便见一处建坪甚广的红砖大院,匾额写有「正一殿」三个金字。 院内门生比想象中要少,除了李东等熟人外,最多也就三十多人,礼仪长老祖天棋端坐正中,副座的青年汉子浓眉虎目,气魄非凡,却是峨眉四大真传弟子之一的韩君圣。 「……半年后自有人来考核你们的武功资质,不合格者即刻下山离开,永不得再踏足峨眉派山门,更不准自称峨眉弟子,否则执法堂将严惩不贷……」前面有年长弟子朗诵着峨眉门生的门规,大概意思就是早课、午课、晚课各有前辈老师前来授艺,运气好的话,正式弟子或真传弟子外出执行任务也会带几个门生历练,半年后实战大考,由掌门人和传功长老亲自审核,选出资质优秀的门生成为外门弟子,落选者也可学几门上乘功夫,或进镖局、或做护院、或卖于帝王家,不会吃了亏。 在此之前,韩君圣会演示一路擒拿手,在场少年逐一上前复制,若连这个都无法实现,就说明资质过于蠢钝,连成为门生学习的资格都没有。 「大家看清楚,这是峨眉派空手入白刃的基础法门。」韩君圣起身让身旁师弟拔剑对准他,续道:「这一招是以肩为轴,肘为架,腕为炮,指发力,你们只要看清楚动作就好。」谢明玉不再犹豫,免得待会儿更加尴尬,举手近前道:「韩大哥好,嗯……礼仪长老,我还是想报考门生,您拿个主意。」诸人大惊,祖天棋诧异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陈桐等人不敢开口,也都搞不明白这个谢少爷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神出鬼没,身份离奇。 谢明玉正色躬道:「早前都说了,我是真心诚意拜入峨眉门下,韩大哥可以作证,我过去不属于任何一派,除了和村中李师傅学过几手乡下把式外,压根儿不会什么剑法武艺,请长老明鉴。」祖天棋疑惑的看向韩君圣。 韩君圣昨天晚上刚从苏州府锦绣山庄回转,还没来得及听人说姚拜月和庄千雪的事,此刻自然一头雾水,只能说道:「这位是成都谢伦老板的公子,的确没有武林门派,因为上个月宝雅那次任务已经都调查过了。」「那姚拜月如何会放你回来。」祖天棋没理由怀疑韩君圣的话,「她想带走我套取峨眉剑法的破绽,但我那天真是瞎猫碰死耗子蒙中的,姚拜月随手试了试,知道我确实不会武功后,当然就只能放人了。」祖天棋低声和韩君圣简单说了说起因经过。 「来人去主殿,把丙字八十九排的卷宗取来。」韩君圣说话一言九鼎,似乎比起师叔更具威严。 很快就有弟子手捧锦盒赶来,祖天棋取出卷宗详细观看。 韩君圣道:「当时是童文彬、尚英治两位师弟负责查探,我和慕师妹复查确认,谢家不会有问题的,因为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而废了门生修习资格,也似乎于理不合。」「好,那就继续吧。」祖天棋点点头,心道:犯不上为了个小门生在这较劲,众目睽睽,若谢明玉是奸细,可有你韩君圣负责,若他真的天赋异禀,那肯定就是武学奇才,我既然身为峨眉前辈,心里高兴还来不及。 「多谢祖长老明察秋毫,也多谢韩大哥的佐证。」谢明玉真心道谢,今天若没有熟人在,还不知得解释多久。 韩君圣轻轻点头示意,不再说多余废话,继续给新人演示——快步近身,右手抡圆虚晃,忽然「啪」地一记炸响,隐蔽弹肘扣住持剑弟子手腕脉门,同时左手成手刀,虚斩对手咽喉。 新晋门生们高声喝彩,就连祖天棋都暗暗心惊:「好完美的动作,可惜我这一脉便没有小韩如此上佳的传人。 速度刻意放慢,但招式巧妙,狠准实用,确是擒拿手中的高明功夫,要想理解绷劲弹肘的脆劲,倒也不算很容易,上去的头五个人,竟有三人都被客气的请了下山。 第六位轮到陈桐,只见他额角冒汗,呼吸粗重,久久都没有出手。 韩君圣摇摇头,说道:「想必你是练过一些武功的,能理解名门和民间武功的差距,但连抬手都不敢的话,还是莫要浪费时间了。」陈桐如释重负,他自从那天见到庄千雪和姚拜月的武功后就始终神不守舍,只觉得天地广大,自己犹如沧海一粟,比井底之蛙都不如,此刻上前不过复制一手擒拿技,却已经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地走出正一殿,甚至都不敢看谢明玉和李东他们的眼睛。 祖天棋正色道:「各人习武资质有高有低,也没什么丢人,但武者当始终保持勇猛精进之道,正视天资,正视差距,攀登极峰,这才是我派武术的基本铭训。」诸位门生凛然遵从,同时也热血沸腾,韩君圣道:「继续吧,谢明玉,你来。」「是。」谢明玉扎紧衣服,安然踏入场中,全然忘了曾逼退严玉容的奇迹,只心道:勇猛精进,攀登极峰……如果我真是武学天才的话,那我就要登峰造极,追求突破。 回过神的时候,他的左掌缘已到陪练师兄咽喉,长剑则不知怎的跑到了自己右手里。 人们目瞪口呆,峨眉本门弟子都知道,这招铁琵琶手的确有锁扣腕脉,夺取兵刃之后劲,但考取门生的试招而已,韩君圣刻意简化动作,哪知谢明玉竟自然而然地用满此招。 「可恶,看招!」祖天棋终于忍无可忍,灵猴似的闪到谢明玉眼前,一掌拍出。 千万不可和长老动手,尽管大脑这么告诉自己,但掌中长剑却似有了生命和思想——主人威严不容侵犯。 剑尖斜移半寸,精确无比地瞄准了祖天棋掌心。 「好小子!」祖天棋撤手,又用卧身扫堂腿去抽谢明玉脚踝。 长剑半空大回环,锋刃竖立腿前,再次硬生生截住祖天棋的攻击。 谢明玉冷汗冒出,急忙撒手丢掉长剑,祖天棋大怒,起身一掌拍中他的胸口。 所幸礼仪长老到底是修为深湛的武林前辈,立刻能感觉到谢明玉内息全无,肯定没有修练过内力调息之法,这个状态无论如何也没法子伪装,他立刻小腿发力,止住前冲,宁可自己受点小轻伤,也收回了九成功力,仅把谢明玉推得跌倒而已。 同为一流高手的韩君圣立刻看明白了怎么回事,高声道:「谢明玉悟性过人,资质聪慧,未免生出骄矜之心,长老出手教他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许喧哗,继续按顺序演示。」谢明玉揉了揉胸口,也没怎么感觉疼痛,只见祖天棋和韩君圣先后向他使了个眼色,虽不了解眼下情况,但世情道理他还是明白的,立刻恭谨的道:「弟子多谢礼仪长老教诲指导。」「嗯……你合格了。」祖天棋心道:但愿他果真是传说中的绝世奇才,天剑之资,若悉心调教,哪怕做不成叶神舟,能做又一个庄千雪或姚拜月也是峨眉大幸。 此时门外走来一群十几岁的少女,停在窗口不远处,高矮胖瘦壮,美丑各异,看上去是另一边的新晋女弟子,由于人数相对比较少,考核完毕后便顺道来看一眼男子的试招。 「那个挨长老打的年轻人眉目还真是俊俏,身手也不算差。」「呵呵,就是秀气的不像练武胚子,倒像个读书相公。」「女孩子都能练武,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行呢?」「那是你看人家……嘿嘿。」莺莺燕燕地围观让一众少年精神百倍,谢明玉却一眼就看见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的韩宝雅,想来她应该是作为考核师姊才在这里的。 这两天经历了上峨眉观战、稀里糊涂的被姚拜月带走、恶魔和美色的纠葛冲击、忐忐忑忑再次上山求艺、最后稀里糊涂因挨一掌成为门生……谢明玉所为的除了修习武功,就是再会令他一见钟情的少女。 韩宝雅虽不明白具体情况,但亦难掩重见喜悦,回以甜甜一笑,随后带领诸女的一个中年健妇似乎觉得不雅,便带着她们穿过院子,到别处训话去了。 很快,经过简单的擒拿手试招,这一轮清楚确定了十九个新晋门生的名额。 谢明玉刚才虽挨了礼仪长老一掌,但个人表现明显超过同辈,顺理成章再次当上了众人的中心。 天黑吃过饭后,和同样合格的李东等几个伙伴到峨眉镇去取行李。 「谢少……谢师哥天资聪颖,想必和我们不同,祖长老和韩师兄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呢。」谢明玉笑道:「刚入门就又是挨揍,又是被劫持,往后还要哥几个照顾我才对。」李东开玩笑道:「被姚拜月那么辣的女人劫持,我们巴不得呢。」大伙心领神会地淫荡大笑,谢明玉心里有点发堵:拜月姊姊不知听没听进去我的话,历天星好像人在湖北,她则在四川,应该也……算了,早晚得学学曹操,理直气壮去抢别人老婆。 在那之前当然要具备人家曹孟德的绝对实力。 谢明玉临走时掏空衣袋,给了客栈老板五十多两银子,除了长期空出一间房,留给谢伦或其他亲戚探望居住,还要寄存姚拜月送给他的「狂鸦」,另外往后师兄弟聚聚喝酒之类的,也同样要确保留张桌子。 五十两银子已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半的收入,大少爷出手阔绰,老板自然千恩万愿,李东等师兄弟更是羡慕加感激。 自此,便只剩安心习武。 峨眉派有非常成熟的开蒙体系,男女分开练习,没有长途跑步、扎马、举石锁或晦涩的内功口诀,男子早课由传功长老季天林负责,这是一个精瘦彪悍的中年汉子,他不依常规,竟同时传授了门生金顶长拳和追风伏虎掌两路武功。 这期间,任何人胆敢别出心裁,手臂往前伸长一寸,脚底下多踏半步,或歪了拳架子,季天林轻则严厉训斥,重则竹杖招呼皮肉,也有胆大的弟子提出质疑: 「和人动手讲求随机应变,难道敌人还会等咱们一板一眼的死摆动作吗?」「啪!」季天林一仗将那弟子的脸颊抽得红肿,讥讽的说道:「性子轻慢,什么叫根基都搞不清楚……谢明玉,你觉得我这种授法有没有什么不妥?」谢明玉没想到会问他,想了想才道:「传功长老教的长拳和伏虎掌似乎是一种练体方法吧?用于开筋正骨,拉扯肌肉,总觉得最近晚上腰腿酸痛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而且什么?」季天林严厉的脸孔依旧如故,内心却已吃惊:这小子入门太快了,果如祖师弟所言,天资不同凡响。 「而且金顶长拳打完之后浑身发热发燥,伏虎掌一通狂劈硬打后,似乎反而有锁住燥热,闭住精气的作用?弟子无知胡说,还请长老指点。」其余弟子只觉得天天被长老板着胳膊腿练拳摆架子,非常枯燥乏味,怎么想都没有半点实战价值,哪知谢明玉居然拍马有术,随口就能编出那么一套有滋有味的大道理,肯定很合传功长老古板的性子。 季天林不置可否,扬了扬竹杖道:「嗯,谁若是不想练就自行下山,继续吧。」午课不学武技,男女集合起来,由年长的师兄师姐传授武林规矩和江湖切口,武功再高,不懂规矩也会被归为外行野把式,另外就算将来升不上外门弟子,懂得了门派切口后,中原武林势力遍布大江南北,用来攀攀交情,说话行事也算多有便捷。 「帮会组织最是复杂,青帮掌水上漕运,丐帮主地下情报消息,铁帮有私铸兵器贩卖,他们这里面有好人有坏人,武艺有高有低,黑白混聚,酒色财气四毒俱全,却扎根市井,是比我们武林各大门派更纯粹的江湖人,往后你们若想吃武林饭、喝江湖水,这三大帮派的暗语和暗记一定要搞明白。」有个高壮的少女问道:「门派、帮会之外还有各大世家吧,三大势力共同构成武林江湖,常听人说起,可具体情况还请师兄示下。」讲解的师兄道:「咱们中原太平时候少,打仗时候多,乱世烽烟中总有豪门世家自建民兵,养在江湖深处,待乱世时或图谋万里江山,或自保乡里财富,或谋取金银利益,历经数代,早成气候,哪怕当今天子霸道,也是不会妄动这些武林家族,比如蜀中唐门的毒药暗器威震天下,锦衣卫都多有倚仗,江南霹雳堂的雷氏火药非肉身可抗,河北沧州人人会练武,尤以明家庄更可堪称武技绝伦,不逊我派,姑苏锦绣山庄轻功与软兵刃功夫独步江湖,总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处事低调的高手还不知有多少,我们秉承对江湖同道客气谦逊,便不会平白得罪人,或树立强敌。」谢明玉笑道:「若霹雳堂、明家庄他们主动挑衅咱们呢?」师兄骄傲的道:「若你们晋升外门弟子,那就是在峨眉派主殿入谱的,外人一定不敢挑衅。」「大家都是行走江湖武林的年轻人,免不得起摩擦动武,就像前些天青城姚拜月挑战,我们总不能靠谦虚让她走。」师兄道:「谦逊不代表受虐受辱,若为侠义之道,你哪怕不想动武也得动,比如当年围剿昆仑派,我们的大师兄白琅孙、二师姊何翩,以及护殿长老蔡天冲等精英杀身成仁,导致如今峨眉真传弟子凋零,便是为此。」又是那个昆仑派,谢明玉很好奇两年前武林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但这个问题涉及到已故的师兄师姊,他区区一个门生似乎也不方便直接去问。 晚课是男弟子们最「喜欢」的,因为既不传武,也不用费心记忆江湖暗号,只要挨打就可以了。 挨如玉佳人的打。 慕莞心比韩宝雅大两三岁的样子,髻插木簪,手握拂尘,缁衣芒鞋的小道姑打扮,却不掩娉婷袅娜,纤腰削肩,虽眉目俏美秀丽,娇艳动人,但神色却是肃穆冷傲,简直比入室更早的庄千雪和韩君圣还要严峻。 外人很难想象她这样的明眸皓齿的美人儿,便是峨眉四大真传弟子之一。 晚课训练面对高手时如何保命,属于实战,慕莞心说话声调娇滴滴、软绵绵,姿势犹如风中摇曳的一朵水仙花,但动起手来可是好像电闪雷轰,留力,却不留手,拳拳击打要害,起初门生们只觉得柔腻温软的手掌很舒服,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慕师姊力度越来越重,很多人都是鼻青脸肿,再过几天,已出现筋骨折断的情况。 「练武的天分有很多种,有人生来身高臂长,最适合近距离搏斗,有的人反应能力灵敏,感官天生快人一等,有的人悟性超群,别人背半个月的招式,他两天就能记全甚至举一反三,但这些都可以靠后天努力修炼去弥补,真正武者必须具备的素质只有一项,那就是哪怕面对惊雷波涛、蛟龙猛虎也不后退的胆气,没有挨打的胆子,再高的天资也不过是笑话。」慕莞心有意无意看了谢明玉一眼,虽没声张,但最近这小子在门派高层已经是重点议题,「行走江湖,把所有敌人都看作是武林高手,却依然自信无敌,逆流而上,有了这个心性,那学起武功才会事半功倍。」谢明玉暗笑,怎么峨眉真传女弟子都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吗?小道姑性子和庄千雪又另一个样,摒弃红尘,冰冷向武,但若谁有幸打碎它那面冰墙,肯定可以一窥绝艳尤物。 轮到他的时候,只觉得慕莞心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来不及做什么判断预测。 劲风拳影迎面压迫,谢明玉还不后退,并非具备了无敌的心性胆量,而是出于对武功的饥渴,以及对美女的本能欲念,不能丢了面皮。 慕莞心入门极早,向来对所谓天才嗤之以鼻,武道艰辛,一句天资高,只能作为庸人偷懒的借口,武者需遵从天道无情,斩断人欲,才能达到三师姊那种深渊难测的领域,师长们暗中嘱咐要悉心挖掘谢明玉神秘的潜力,她内心隐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就算他是张三丰转世一样的天剑资质,在我手底还不是像条落水狗? 有破绽,谢明玉双眸明亮若星,心念电闪:小道姑师姊动作变躁了,追风伏虎掌第三招可以击她腹部。 动作太快,顾不上男女长幼的关系,他先劈虎爪,身体后动,力量紧追虎爪,这种短距离寸劲已深得追风伏虎掌的要诣,谢明玉只觉得浑身气血瞬间紧闭,力量倍增。 慕莞心犯了欺敌忌讳,冷不防落了被动,但她武功卓绝,犹胜礼仪长老,也不会轻易挨打丢脸,抬起莲足狠踏地面,以小腿力量支撑身体,使了个违背常理的后仰铁板桥。 一掌打空,谢明玉低头去看,铁板桥的姿势令慕莞心宽大缁衣下塌,两团饱满雪丘凸出,胴体娇腴曲线直溢腿根,谷壑起伏的肉感妍丽至极。 拂尘抖开,遮住一切,失神间,谢明玉被震得后退十来步,多亏众门生师弟把他接稳。 旁人只见谢明玉挨揍,当然没注意那转瞬即逝的攻守精妙。 慕莞心表情似乎没什么波动,一扫拂尘道:「今晚到此为止,明天我还会加重力道,你们最好勤向传功长老练习。」谢明玉搓搓手指,暗道可惜,随即心中发笑:武功和美色,江湖人的终极追求也。 门生的居住待遇自不能和正式弟子相比,小瓦房,四人睡一个大炕,八人住一屋,对于自小娇生惯养的谢明玉来说甭提多难受,只想尽快挨完这几个月,大考后晋级外门,据说到时就可以两个人一间房,饭食条件也能随之提升,不必再天天吃淡出鸟的青菜鸡片汆面条。 「慕莞心这么年轻就能做真传弟子,不知她和韩君圣师兄谁比较厉害。」年纪最小的门生叫张小魁,才十三岁,半大小子,平日最喜欢聊的就是女人,「慕师姊真的不错,上次被她大长腿踩在脚下,嘿嘿,我都不想站起来。」「瓜娃子,你这贱样儿能学好武功才怪。」「被女人踩着,倒霉三年,你完蛋了你。」说话的胖子是廖志,「哈哈哈,不过细想也挺过瘾给劲的对吧?」李东道:「天天摆弄拳架子,挨女人打,不知道在干什么,幸亏陈桐老哥走的早。」「对啊,考上外门弟子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姚拜月三两下就掰断胳膊肘,慕莞心嘴上说着天赋不重要,其实练到真传弟子的人,一定是身体、悟性超群的,总之肯定不是咱们这种啦。」张小魁笑道:「谢师兄就不同了,跟咱们不一样,摆架子练出一身绝世武功呢,差点就摸到慕师姊的奶子,可惜还是摔个大屁墩。」好几个门生随之哈哈大笑,其中不乏讥讽嘲笑,李东等少数喝过酒的同伴虽没有笑,但心里也对谢明玉早上的谄谀态度有些不以为然。 谢明玉忽然有种燕雀焉知鸿鹄之志的感觉,自己确实跟他们不一样。 哪怕不一样,也不许受辱、受虐、受排挤。 「家雀就给我好好当土鸟。」谢明玉冷笑起身,别人一时不知道他这话想表达什么,但拳头却永远是最棒的老师。 张小魁和几个笑得最大声的人被揍的猪头一样,哪怕合力也完全敌不过谢明玉凌厉猛烈的殴打,期间李东、廖志等几个交好的朋友,也顺便打便宜人,上身踢了好几脚。 谢明玉冷笑道:「自己蠢,学不会本事还想组织小阵营笑话别人,下次再敢呱噪,打断你的狗腿,少爷就是能成真传弟子的天才,气死你们几个乡下小贱种。」此举不但李东等朋友扭回念头,更加死心塌地,其他门生也都怕了他这个听不得丝毫重话的小煞星。 「明天开始替我们兄弟铺床叠被,烧水端饭也归你们几个负责,可以试试找长老们告状,看看他是偏向我,还是偏向嘴贱的你们。」谢明玉火气渐消,立刻有几个少年倒来茶水。 家有钱,又能打,长老师兄们青眼有加,张小魁都后悔自己确实嘴贱。 又过了一个多月,谢明玉神秘的天赋一点一滴觉醒,每天都是大幅进步,远远超过同侪,尤其最近早课时,传功长老已经将他叫到一旁,另传一路钢鞭腿法和着名的峨眉通臂拳前五招,晚课中受的伤也越来越少。 张小魁他们一口一个师兄,再没有半句无礼闲话。 隔三差五用一点小钱请客喝喝酒,买点好肉打打牙祭,四处打听投其所好,贿赂下峨眉山各个大殿的师哥师姐,混个熟脸好印象,就连女院的守门老太太都收过他不少成都送来的好货,死心塌地的帮忙给韩宝雅传口信,方便出来说说话。 从有说有笑、讨论武功,已经发展到近来可以肩并肩说些甜言蜜语。 「宝儿妹子,你说我要是早你成为真传弟子的话,是不是就能当师兄了?」韩宝雅红着脸啐道:「不要脸,别总妹子妹子乱叫,要是被其他师兄弟、师姊妹听见,我可甭做人啦。」谢明玉一怔,说道:「那也好,叫你宝宝好了,比较严肃。」「啊呸!肉麻死了。」韩宝雅脸蛋儿更红,但却没有否决:「可不准当着别人的面那么喊我。」「全听宝宝的,这么乖的称呼,我还舍不得让别人听哩。」谢明玉大喜,只可惜光天化日,并肩散步已经是极限了,万不敢搂搂抱抱。 「我哥早上知会过了,过两天我要出趟远门,继续执行晋升真传弟子的任务,你可得好好练功,记住没?」「啊?峨眉山闷气,没有宝宝陪着,我可真要腻味坏了。」韩宝雅笑嘻嘻地道:「听话吧,等我回来给明玉师弟带好吃的东西。」谢明玉脑子已经转到别处:若能想办法一起去就好了,这么一个小美妞,天天能看不能碰,可实在让人心痒难耐,心里不通气,武功还如何继续进步? 练拳有成,美人在侧,日子可谓滋润无比,谢大少爷丝毫没有学武之人应有的紧张严苛和刻苦钻研……他却不知自己的言行和练功进度早就是峨眉高层每日的重点议题。 峨眉金顶,玄空殿。 传功长老季天林拍大腿道:「天剑地剑咱们没见过,谢明玉确实是学武的奇葩奇才,千雪小时候开蒙,也得当上外门弟子后才搞明白金顶长拳和伏虎掌有奠基内功的用途。」祖天棋道:「我已花钱和丐帮弟子确认过了,谢明玉身家很清楚。」其他人大大松了一口气,丐帮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帮会,耳目甚至遍及海外群岛、藏边、蒙古、回疆、苗寨,既然他们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否则谢明玉奸细之类倒在其次,一个武学天才是「别人家孩子」才叫人痛心疾首。 韩君圣道:「没想到一个花拳绣腿的纨绔少爷有这等天分,如此说来要不要免了他外门弟子的考核,提前开始练剑吧?」「规矩就别废了,反正他若真有那么天才,晋升外门也没什么难的。」说话的中年妇人容貌平常,肤色黝黑透红,穿着朴素,看起来和寻常庄稼妇女差不多,实际她却是峨眉名动武林的执剑长老,原天仪,掌门大师姊宁天茹最近有事外出,门派便以二师姊执剑长老为尊。 慕莞心忽然道:「我听说这个谢明玉依仗功夫欺压师兄弟,若真的学到上乘武艺,照这个性子只怕会招灾闯祸。」「同门之间打闹实属平常。」韩君圣于情于理还是稍偏谢明玉,「既然没出伤亡的娄子,说明他还是知道轻重的。」执法长老宋天枢道:「我暗地里问过了,起初是有几个人想排挤他,结果一晚上都没过就让他打了回来,这暴脾气,嘿嘿,和他那张秀才脸还真不一样。」原天仪笑道:「听你们说的,我都有点想看看这孩子了,我派授徒向不敝帚自珍,一视同仁,只不过若他往后依然进步飞速,那倒是可以提前修习一些深湛武学。」祖天棋也笑道:「你们这几个真传弟子当年不也是这样吗?」慕莞心和韩君圣回忆从前,心里一暖。 原天仪道:「我刚刚出关,宝雅那里如何了,真传弟子需要完成五个任务,现在她完成几个了?」「缉捕巴东绿林大盗杨四虎,替张大人救回了被掳儿子;上个月击毙青城卢展风,解决成都两大商会械斗,就只完成两件。」韩君圣又补充道:「师尊临行前安排的第三件任务是让宝雅到北平去一趟。」「北平?你是说大都吧,这么远,掌门师姊有何吩咐?」大都乃元朝国都,洪武大帝朱元璋开创大明后更名为北平,如今由年轻的燕王朱棣就藩镇守,但原天仪等人少出巴蜀,不谙江山大事,还是习惯他们青年时期的旧称。 韩君圣道:「听海楼和珍宝阁两大江湖商会联合,要在那里举办拍卖大会,据说主拍的是从昆仑派逍遥宫流传出来的一些神兵利器和武功秘籍。」宋天枢失笑道:「魔王百里千秋已死,他最厉害的神功秘籍早被少林武当瓜分,其余的也被咱们四大门派拿的差不多了,哪还有什么秘籍,哈哈哈。」「就算有咱们也没闲钱去买那些东西。」韩君圣平心静气的详细解释:「珍宝阁的文夫人修书给师尊,说是昆仑余孽要卷土重来,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求峨眉派念及江湖义气北上相助。」祖天棋续道:「我经手简单调查一下,听海楼也得到同样的消息,重金礼聘了武当高手前去相助。」慕莞心女孩子细心,摇头道:「我看八成是一出木偶戏,拿几千两银子搞热拍卖大会,吸引各大门派世家参与,再来哄抬价格,哼,商贾老三套了。」「少林寺得了昆仑的《洪荒镇仙道》,武当得了《星宿苍龙诀》,这两年融合自己本身的武功后,哪怕百里千秋复活也讨不得便宜,余孽之类更是不敢露面的。」韩君圣道:「真假倒无所谓,收了银子,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原天仪喃喃地道:「少林有真传武僧一百单八位,武当得传太极拳的也有九九八十一人,我派则后进凋零,但愿宝儿她能争口气……」宋天枢叹口气,两年前一战后,青城派的实力都比峨眉保存完整,多亏掌门师姊苦心孤诣,培养出庄千雪他们四个天才弟子……想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说道: 「不如让谢明玉也一起去北平吧,哪怕昆仑余孽是子虚乌有,多见见江湖世面,结交些同道也不错。」原天仪看着韩君圣笑道:「我正有此意,但就怕宝儿是女孩子,不太方便。」「我明白了。」韩君圣苦笑,「师哥兄长护送他们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