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灯(高干 小妈)】(59-63) 作者:笙笙不吸
. 【跑马灯(高干 小妈)】 作者:笙笙不吸 *** *** *** *** 059 报文 好不好? 当然是不好! 她如今满心满脑子都是仇泽,怎么能跟他结婚。 可命运这东西吧,真说不准。 两天后,上无头条报纸上的「母子乱伦」四字博了所有人的眼球。 五六张照片整整占了两个大版面。上面的女主角可不就是正趴在星火腿上哭的人。 上面先是放了先前黎蔓和仇铭的在一起的照片,其余的都是她和仇泽一起进出党厅还有家里的照片,有几张两人贴得近了,不难从照片里看出些亲密来。 完整标题是这样写的: 「亲父刚逝,年轻继母真香!狗官遗孤,母子乱伦!」 每一个字都在撕扯着黎蔓的心脏。 这报纸是昨天的,司娄第一时间将这期报纸全买下来,可还是有不少流露出去了。 像这种事情,只要起了个头,就不怕没人知道。 八卦是天性,大家对官吏明星私底下的生活都感兴趣的很,何况是这样劲爆的新闻。 原本家里的报纸也全部收起来了,是司雅芳攥着报纸跑到黎蔓面前,将手上的东西狠狠丢到她身上。 她不知道又在哪听到司娄还为了她受了枪伤,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要不是星火看着,她是真恨不得是马上冲上来撕碎她,动手不成,难听话是一句没少。 “星火,我要死了,我真是要死了。”黎蔓趴在他腿上,星火的黑色西裤被她哭湿了一片。 仇泽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或许她知道,又不愿去承认,现实的一切都要将她击垮,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了。 想仇铭,想仇泽,现在的她,身体里的一切都被掏空,心肝肺都没了,全凭那可怜兮兮的意念吊着。 星火用力抓着她的手,好像一松手,身边的人儿就要消散。 司娄今天一早就为了这事到处折腾。 那天黎蔓慌慌张张从他房间跑出去之后,司娄就再没与她说过话。在一桌吃饭也没再耍着赖的要她喂,自己用左手,别别扭扭的吃。 他把一身骄傲褪了去,说的那些话自尊都不要了,还是被她拒绝,司娄自然接受无能,需要缓缓。将他的自尊心一点一点再垒起来。 谁晓得会有这种狗屁新闻出来,如今她身边能帮她的,只有他了。 司娄别扭死,心里恨她恨得要命,又真舍不得她难过。 找到了出版的报社,威逼利诱一下他们就全招了。就是没见写新闻的人,一听到有人在压新闻,他就马上跑了。 陈灵静。 司娄没想到会是她。 找到陈灵静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他的小酒馆里哭呢。 大白天的,酒馆里头空空荡荡,只她一个人,桌前堆了好几个空瓶。 司娄冷着脸走过去,陈灵静抬起头看他,哭地更厉害,她就晓得他会为了那个女人来找她。 “你哪来的那些照片?”他问。 陈灵静哼笑一声:“她做了这种腌臜事,一点脸都不要了,还怕人知道吗?” 司娄面凶:“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 陈灵静一愣,哭地更厉害,起身要贴到他身上:“她跟这么多男人搞在一起,儿子她都不放过,你怎么还护着她!” “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骚吗?我我也可以的。”她伸出手,隔着裤子摸上他那里,又要去解他的皮带,被司娄一手制住动作。 “你发什么疯!” 陈灵静哭着喊:“她就是个婊子!婊子!你还喜欢她!” 司娄甩开她的手,冷着眼看她: “陈灵静,我记得你们家是靠烟草生意过活的,你信不信,我要是野心大点,能上你们一家子都吃不上饭。” 陈灵静惊在原地。 “你最好快一点,我没心思跟你耗。” 司娄说完转身要走,陈灵静出声:“我我就是推了一把,怪不得我。” …… 那天她和司雅芳走了之后她就去调查黎蔓到底是何方神圣。 照片送上来,她才晓得她是前党长的夫人。她年纪轻轻就嫁了一个老头,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偏偏司娄就看上她,让她心里更不痛快。 她有个朋友在党厅工作的,喝下午茶的时候听她说起了这事,随便瞄了眼照片,这一看可不得了。 这不是前段日子老是来党厅找仇泽的女人吗! “你确定吗?没有看错?”陈灵静也觉得不可思议,向她再叁确认。 “确定!哎哟,这张脸看一眼就能记住,我不会认错的!”那人信誓旦旦,“对外都说是参事的夫人,不是什么党长夫人!这是仇参事亲自承认的!她先前老是来找仇参事,在他办公室里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陈灵静急了:“有没有什么证据啊,这说出去,谁能相信啊,太奇葩了。” “证据倒是没有,不过你可以去找找那些报社的人,他们不是经常会追着名人偷拍的吗,说不定就有。” 陈灵静点了点头,仇家前段时间出事了她是知道的,没想到仇泽一死,她就攀上了司娄,陈灵静恨啊,手里的杯子都要被她捏碎了。 去报社逮着问,嘿,还真有。 那个记者磨蹭半天,顾着陈灵静的身份才肯拿出照片。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不对了,可是忌惮仇家的势力,他们那群人的八卦,谁敢放出来啊!有几条命能让他这样造的。 陈灵静顺势推舟:“仇家唯一的仇泽也在前段事故中死了,仇家都倒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人一听,觉得有理,立马熬着夜工撰了这篇新闻。 照片不是她的,她就是推了一把,就算她不推,这新闻迟早有一天也要被人挖出来。 司娄留着耐心听她讲完,马上叫人去找那个记者,对于陈灵静,他只说不希望再在上无看到她,意思很明显了。 回家的一路上,司娄想了很多,想到一个让他自我唾弃又实在诱人的办法。 找到窝在房里的人,她磕在躺椅上,黑暗里只一双泪眼在泛着光。 司娄拽起她,他显然还在气头上,一声不响的拉着她往外头走。 黎蔓也不说话,小声地哭。 被他拽上了车,不知道要去哪。黎蔓想着,他这是要将她赶走了。 车子在仇家的老宅停了下来,自从和仇泽搬出去之后,黎蔓也没再回来过。 可能是太久没有人来过,车子在门外停了很久老张才跑出来,见车里坐的小夫人,立刻喊着张妈出来。 “小小夫人,您好久没回来了。”老张给他们车门。 黎蔓没来得及和他们说上一句话呢,就被司娄拽着进了屋里。他手劲儿大,拽的腕上疼,她轻轻挣了一下,他就松了些手。 “祖章在哪里。”司娄停下脚步问她。 “什么?”黎蔓没反应过来。 “把祖章找出来。” 黎蔓不明所以,还是从老箱底里找出了祖章。 司娄摊开从刚才就那在手里的东西。 拿着章就按了上去。 「伉俪证书」,上头是黎蔓和司娄的名字,司娄下面已经盖好了章,就剩下她名字下头空着了。 这会儿又在她名字下印上一个红艳艳的“仇”字。 这下这张证书就落定了。 黎蔓惊道:“你做什么!” 司娄看着她说:“只有这样,才能推了那报文。” “不行,不行!” 司娄走近她:“你要不要出去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你们仇家人的。” 黎蔓没听见,但是猜也能猜到。 她死死咬着下唇,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将所有难过都袒露出来,这娇娇地人实在是不堪重负了。 司娄看着那泪人,终究要心软下来。凑过去,舔掉她唇上的血珠,一下一下轻轻地点:“我会等你慢慢接受我……”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家人…… 黎蔓将脸埋在枕头里,到现在还在迷糊呢,不明白怎么就跟司娄成了家人,还是最亲的那种。 她如今整个人都很迷茫,看不清未来,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能控制。 证扯得迷迷糊糊,但这事就是成了定局。 司娄和黎蔓的结婚证在报纸上整整登了叁天,整个上无都晓得了。 之前的那些不好的传闻不攻自破,难道凭司家小少爷的身份,他会愿意接这个盘? 这……还真不好说。 听说司娄这两天不在家里好好养伤,去折腾婚礼的事了,早上还叫人送来了一套婚纱。 黎蔓起身,走进房内衣帽间,正中心挂着的,是仇泽给她准备的婚纱。 心上又泛起了疼,她的心永远不会完整了,永远有一半在仇泽那里。 她将婚纱取下,小心收好。 星火在门口等着,他脸色阴郁,心事重重。 黎蔓没看他:“我想回躺家。” 想回趟怡园。 看着一路的景色变成的她熟悉的样子,黎蔓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就是没法接受,只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世界都变了。 星火坐在她身旁,他今天也很奇怪,路程过了大半,他突然出声: “小夫人,我会把参事找回来的。” 他语气坚定,那双黑亮的眼睛少有的锁着她。 黎蔓被他眼里的光灼了,撇过眼,低低应了一声。 远远地能看见怡园的大门。 铁栏闭着,隐约能看见园里的景色。 黎蔓想,大半月没人去打理院子里那些花,一定都凋了,这会儿天气又冷,那园里会是怎样一副荒凉景象。 想起以往的美好,她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再次往窗外看。 离得再近一些,眼里募地出现了两抹艳艳的桃红。 黎蔓呼吸跟着停了,气儿也不敢出,扒着窗户的指尖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快点,快一点!”她哭着朝司机喊。 再离得近些,就能看见满园的颜色,还有蹲在那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黎蔓已经绷不住了,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哭声。 车子在门口停下来,她扒着车门,太急试了好几次才打开。 跑进去,又在他不远处顿下脚步,不敢靠近,怕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蹲在那的人听见声音,回头看。 他两手是土,手里还拿着一颗海棠的花苗,看着呆在原地的泪人。 他站起身,笑着叫她: “小伍。” *** *** *** *** 060 破碎(H) 都是真的吧。 黎蔓捂着嘴哭,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他一身居家的休闲装扮,身上那白色毛衣还是先前黎蔓给他买的。 实在太不真实了。 仇泽皱了皱眉,好似不太满意她的这个反应: “快过来。” 黎蔓总算是认清了,他就这样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她崩溃,哭着跑过去扑倒他怀里。 仇泽被她撞的抽了一口气,弯下腰,笑着让她轻点,轻点。 黎蔓没发现他的不对,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我以为,我以为你……”她泣不成声。 仇泽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我哪能舍得丢下你。” 益星火走上来,他也狠狠惊讶了一下,压着心底的那抹混乱,低头叫了他一声。 仇泽望了他一眼,点头应了一下,拍拍身上人的背:“我们进屋。” 黎蔓赖着不肯撒手,真怕一撒手他就不见了。 仇泽无妨,只好褪下脏兮兮的手套,将她抱进屋里,洗个手她也不肯松开。 “小伍,我受伤了。”他说的可怜。 黎蔓瞬间紧张起来,总算肯松开。上下打量,哭着问:“哪哪受伤了,严不严重,疼不疼?” 刚才太激动没注意,现在才看到的。 脸上,脖子上,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黎蔓心疼死了,知道肯定不止这样,抓着他的衣服下摆想看他身上: “身上呢,身上有没有?” 仇泽笑着不说话,制住她的动作,低头吻了上去。 黎蔓呜一声,落着泪和他缠在一起。 唇齿间纠缠的激烈,不知道谁的牙齿勾破了谁的唇,化在两人口中的血液腥涩又甘甜。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劫后余生的可惜,可怜。 没气儿了才松开,唇分开了,牵着缕银丝,缠绵又不舍。 黎蔓捧着他的脸,舌头舔过他的每一处伤口,脸上的,脖子上,最后又和他的舌头缠在一起。 “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黎蔓不敢压在他身上,只好缩在他臂弯里,两人一块儿窝在沙发上。 仇泽抓着她两只手放在胸前:“没事,都好了。” 黎蔓嗯一声,她有太多事想问他,又不知道从哪开始问,犹豫着开口: “那天船爆炸了,然后呢?” 仇泽想了一下,说:“然后我就落了水,又被人救了。” 黎蔓不太敢想他吃了哪些苦,只好换着问:“你怎么不早些回来,也不来找我……” 仇泽的指尖绕着她的发尾,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是我不好。” 他在床上躺了半月刚刚能从床上起来,又和路易斯拉扯着斗了好几回智,他这才能出来。 这些都不能和她讲。 “就是你不好。”她夹着鼻音,“你知不知道,我我和司娄……”她又泣不成声。 仇泽含掉她的泪珠:“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他声音发哏:“是我不好,现在你在他身边,确实比在我身边安全,是我不好。” 黎蔓缓了一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仇泽,我穿婚纱给你看好不好。” 他到现在还没看过呢。 黎蔓换好,站在他面前,问他好不好看。 仇泽看着她愣神,不说话。 皱着一张小脸走近他:“不好看吗?” 怎么他和司娄见了都是这副样子。 仇泽抬手摸着她的脸说:“好看。”他想了太久,她真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时又觉得不太真实。 黎蔓哼一声,环上他的腰:“你要是敢说不好看,我就咬你……” 仇泽笑:“你咬我咬的还少吗?” “还不够,还不够……”她抬头,轻轻咬在他下巴,又一路咬在他喉结,含着那凸起的一块,轻轻地舔咬。 仇泽低吟一声,扣着她的头笑着说:“别闹,让我再看一会儿。” 黎蔓眼睛弯成了月牙,站在他面前,偶尔转个圈儿,要他好好看。 仇泽走到她身后,指尖轻轻触她裸露的后背,惹得黎蔓一阵轻颤。 他眼神幽暗: “在外面,仇泽这个人就是死了。小伍,你不能说见过我,司娄也不行。” 黎蔓呆愣的看着镜中,身后的人眼睛都黏在她身上,眼里有不甘,有怒气,有抑制不住的野心。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仇铭曾经和我说过,只有从这纷争里退出来,才是真的安稳……可是你看他,不还是死了吗,他这想法太蠢了……”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后颈, “我只有站在顶上,站在他们手够不到的地方,才没有人敢碰我,敢碰我爱的人……” “我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了,小伍,我很怕失去你。” 黎蔓转身,大力抱着他:“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仇泽也用力回抱她,覆上她的唇,和她死死缠在一起。 他的气息滚烫,黎蔓呻吟出声,微喘着不愿松口。 不知缠斗了多久,仇泽松开她:“现在只做一件事。” 说罢就将她扛了起来,往床边走。 黎蔓惊呼一声:“你的伤!” 仇泽将她丢在床上,身子压上去:“那里没受伤,”他埋在她颈间,“还能用……” 他有些急,不知轻重的啃咬她身上的皮肤,抬手要将她擦干净。 “别别扯……”可不能把婚纱给扯坏了。 他低低笑一声,摩挲着找拉链在哪里。 小心翼翼将她剥出来,低头,含住她一侧的乳尖。 黎蔓嘤咛一声,他身上的毛衣挠在她光裸的皮肤上,痒的勾人。 轻咬她的乳粒,重重地吸,奶粒被他逗的红艳,俏生生的,沾着水色。 手握住另一侧,指缝夹着乳尖,时重时轻的揉,惹得黎蔓娇吟不断。 仇泽一路往下,舔吻她平坦的小腹,舌头在她敏感的地方打着圈绕,他看到她小腹都在轻颤。 两手撑着她的内侧,露出湿漉漉的花穴,窄小娇气的花穴沾上了情欲的艳色,花液早就湿了一屁股,流到身下的床单上。 仇泽抬眼看了眼神色销魂的人,要她看着,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啊……”黎蔓连声音都在颤抖。 舌头在侵犯她的花穴,搅起淫靡的水声,让人脸红心跳。 他的唇舌就是点燃她的火苗,让她血液沸腾,骨脊燃烧,灼她的每一寸皮肤。 根本撑不住多久,没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牙齿轻轻扫过顶端的一点,黎蔓就颤着身子泄了出来。 仇泽将她捞起身,要她拿着自己将唇角她的东西舔干净。 黎蔓看得痴迷,他的这张脸太犯规了,添上几处伤口,像秋日飘落的树叶,像碎玻璃上细小的裂痕…… 破碎的美感。 她捧着他的脸,怜惜地轻舔他眼下那个细小的伤口,仇泽的呼吸愈发粗重。 手从他衣服下摆里伸进去,摸到他精瘦结实的小腹,再往上…… 摸到缠着的纱布,黎蔓整个人都顿了下来。 她低头,撩起他的衣服看。 小腹上凌乱的好几处稀碎的细碎的伤口,左胸前缠了好几圈的纱布,心口上隐约有血色泛出来。 眼泪涌出,捂着嘴的指尖在颤抖。 她知道他身上有伤,没想到会这样重。 摸上心口沾上血色的地方,再往下一点,她是不是就真见不到他了。 仇泽吃掉她的眼泪,轻声安慰她:“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他这也是枪伤,司娄当时疼得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 黎蔓脸埋在他心口,眼泪根本止不住,心疼死了。 “不准哭了,”仇泽将她压在床上,他上半身也不太能动,只能一只右手撑着,左手往下,放出坚硬的性器,“只准挨cao的时候哭。” 炙热的性器在她穴口蹭了两下,让泣不成声的人乱了气息,他挺着身慢慢进入,有段时间没做,小穴里头有了生涩的紧致,她是要吃些苦头了。 “嗯…疼……”黎蔓想抓他,又想到他身上的伤,只好弓着身子抓身下的床单。 仇泽被她夹的爽,低沉的呼吸就在她耳边:“我会轻一点。” 说的和做的不一样。 因为身上的伤痛,他一开始还能收着来。缓进缓出,往深的地方去。穴内的软肉绞地他头皮发麻,她还在小声地哭,夹杂细碎的呻吟,挠着他的心口。 劫后余生,他还能这样拥有她,实在是幸运。他心里存着侥幸,渐渐收不住力度。 托着她的臀,他的滚烫坚硬,气势汹汹的在她身体里撞,黎蔓的哭声被他撞的稀碎。 黎蔓两手虚虚撑在他小腹上,有些害怕他的深入和冲撞,她张着嘴,混乱和愉悦的呻吟溢出来。 “小小心伤……”她还忌惮他身上的伤痛。 仇泽哪里肯听,他能感觉到,背上有几道小口子已经裂开了,火辣辣的刺痛是助燃剂,让他更加滚烫。 他直起身,将她两条腿最大程度的分开,两人黏连的地方整个露在他眼前,自己的性器强硬地不断侵犯着红肿的小穴,带出液体,咕嗤咕嗤的水声…… 他不断挺身,看着她摇晃的乳波,沾上情欲的脸,脸上落着几滴泪珠,她崩溃地叫着他的名字。 黎蔓意乱情迷,身体里的火热让她从那处爽到了头皮,爽到了脚尖,在空气中晃晃荡荡的两只玉足都绷紧了,暗示她的极致欢愉。 他都受伤了,怎么还这么强势。 黎蔓看到他身上已经有几处伤口裂开了,泛着艳红的肉色,纱布蒙着的血色好像也更深了,他的喉结轻抖,沙哑的喘音, 太要命了,黎蔓的每一根神经都和他牵着,他疼她就疼,他爽,她比他更爽。 “仇泽,太深了,你你轻一点好不好……”她小猫似的求饶。 “要命了,仇泽,要命了……”她声音变了调,彻底沦陷在他身下。 “仇泽!” 她崩溃尖叫,腿根打着抽,攀上了顶端。 仇泽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给她时间缓缓,低头,吻她汗湿的脖颈。 黎蔓虚着眼睛,看到他小腹上的一处伤口溢出了血珠,她伸手,指尖沾上那抹血珠,含在嘴里,轻轻地吮,感受他血液的腥甜。 仇泽咬着牙,将她翻了个身,捞起她软趴趴的腰,扒开她的臀瓣,吃了两口她湿漉漉的穴。 抵着,又猛地冲了进去。 要不够,怎么也要不够…… *** *** *** *** 061 上药 (分享一对粉奶) 黎蔓回去的时候,司娄已经在家等了一阵了。 她从车上下来,没看司娄一眼,就捂着嘴哭着跑进屋里去了。 司娄皱皱眉,看向身后的益星火。 益星火脸色低沉,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陪她回了趟怡园,触景伤怀了。” 明明是不舍。 舍不得仇泽,好不容易和他见了一面,没温存多久呢就要分开。 他说现在不能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包括司娄,她就得帮他掩着。 黎蔓没有多问,晓得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这样的。 想着刚刚的一切,他身上的伤,他说的那些话—— 「看见我栽的那两颗梅树了吗?这样在冬天你也能瞧见花色。」 「还有新栽的海棠、月季、扶桑……都好养活,开的花期也多,我不能让这园子再荒一次了……」 温存过后他埋在她胸前,语气软的像撒娇: 「小伍,我做的这么好,你怎么也不夸夸我……」 “唔……”黎蔓窝在床上,含着手指,满脸春色。 刚才被他狠狠欺负了,腿根还在打着颤呢,小裤上黏黏腻腻的,动一动,就有东西流出来…… 他又让她含着回来的…… 空了大半个月的心,总算又被他塞得满满的。 就是可惜不能和他呆在一块儿。 黎蔓抹了抹眼角,轻叹一口气,起身去洗澡。 将身体里的精液抠出来,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她围着浴巾出门,发现司娄站在窗口,穿着睡衣,指尖一点火光,空气里淡淡的烟味,见她出来了,他将手里的烟掐了,笑着看她。 黎蔓看着他的动作皱眉:“医生让你不要抽烟。” “这几天就抽了这半根。” 黎蔓哼一声,才不信他的话,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我擦完头发就给你换药。” 司娄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替她。 他一只手其实是不太方便的,一开始还好好的,之后他就开始不老实。将她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堆在一起。 “哎呀……”黎蔓抬起头看他,司娄将毛巾盖在她半张脸上,遮住眼睛,低头,覆上她的唇。 眼前突然黑了,黎蔓没反应过来,唇上就碰上了另一个柔软。 似有似无的清凉烟草味道。 贴了几秒就松开了。 司娄扯下她脸上的毛巾,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脸,勾着嘴笑得赖皮: “刚才伤口有些疼,需要点甜缓缓。” 黎蔓看着他清亮的眼睛慌了一下,抬手扒拉好乱糟糟的头发起身,语气里有些不快:“你总是这样……” “总是什么?” 黎蔓从柜子里拿了件睡衣,瞪了他一眼:“偷亲我!” 换好衣服出来,黎蔓拿起放在一边的药盘子,坐在床上。 看着还傻站在那的人,拍了拍床让他赶紧过来。 司娄垮着一张脸在她身前坐好:“你这次可得轻点,前两天都疼死我了。” “星火手轻,你又不要。”黎蔓抬手帮他解身上的扣子。 “谁要他来啊,一个大男人给我换药,别扭死了。” “你真是烦人!”黎蔓抬头扫了他一眼,却还是说:“我会轻一点的……” 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上半身,该有的肌肉都很到位,皮肤很白,咳……连奶头都很粉…… 黎蔓忍不住扫了两眼,正好被某人给逮到。 司娄笑着凑近她,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问她:“你在看什么?” “奶头……好粉……” 黎蔓吱唔着就说了,这样直白,惹得司娄脸红起来。 “你的不也是粉的!”他那天可全看到了。 太诡异了,下一步难道要比一比谁的更粉吗。 黎蔓闷着一张脸解他身上缠着的绷带,她没看见他身后,解下一圈绷带才看见血色。她一惊,赶紧爬到他身后看,果不然血溢的一片红。 “伤口怎么又裂开了,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她声音有些急,更放轻了动作,露出伤口,前几天刚有些好的伤口又扯开了,触目惊心。 司娄憋着不肯说。 黎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睛,她今天没看见仇泽的伤口,一定和这个差不多。 他该有多疼。 “疼吗?”她夹着鼻音问。 司娄可不是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疼死了,你一定得轻点。” 身后人没了动静,他转头看她,竟落起了泪。 他以为是吓到她了,赶紧转过身不让她看。 抬手给她抹眼泪嘀咕:“真是个娇娇。” 黎蔓吸了吸鼻子:“我去让医生来。”说罢跑下床,光着脚跑出去。 医生给他上了药:“少爷可不能再扯裂伤口了,您这胳膊还想不想要了。” 司娄白了他一眼,给身前的人擦眼泪。 黎蔓泪眼汪汪的瞪他:“这伤口到底怎么会裂开的?” 司娄摸了摸鼻子,有些别扭: “找到那个撰报文的人了,忍不住锤了他两拳。” 黎蔓刚想说话,医生就给他绑好了绷带:“少爷,我给您额头上药。” 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少爷一个眼神刮过去,他总算懂了,赶紧将东西放在一边,退了出去。 司娄哼一声:“但凡他那报文上少说一句你的不好,我都不会这样打落他两颗牙。” 黎蔓哭:“那你也不能这样,你这个手要是废了,你要我怎么办。” “你心疼?” “谁心疼你,”黎蔓否认,“我是怕你胳膊废了,到时候赖我一辈子……” “你!”司娄气得牙痒,“你这女人真是好心!” “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我还心疼你做什么。”黎蔓拿起刚才医生放下的棉签,“别动。” 上次额头砸的口子都还没好呢,其实伤的挺深的,不晓得会不会留疤。 这张脸上,留疤就可惜了…… “好了。”黎蔓放下东西。 “吹吹。” 黎蔓嫌了一声烦,给他吹吹。 刚刚沐浴后的清香瞬间浓郁了,甜腻腻的味道,司娄抬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嘟着嘴吹得认真,长睫扑扇着看他的伤口。 他仰头凑上去,被她后仰着躲开。那两条秀气的眉毛又拧在一块了:“你又来!” 司娄嘿嘿笑两声,凑上去在她脖见亲了两下,不经意看到她脖子上和胸口的几处红印,淡淡的,又不能忽视。 他抬起手轻轻地蹭那里,黎蔓心慌了一下,打掉他的手:“洗澡的时候自己抓的。” …… 黑暗里,司娄侧身看着被窝那头的隆起,小声开口: “今天哭是因为回去了吗?” 黎蔓低低应了一声,想起仇泽。 司娄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找人算过日子了,你说腊月初八怎么样?” “不行。”黎蔓马上回绝,“随便哪天,只要不是腊月初八。” “为什么?” “……我不喜欢。” “好吧……” 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身后一拱一拱贴上来一个身体。 “娇娇……”司娄低低开口。 黎蔓转过身和他隔开些距离,看着他黑暗里深邃的脸:“你你说不逼我的。” “不逼你……”他又往她那里凑了凑,“太冷了,我离近一些……” *** *** *** *** 062 「today」 日子就定在了腊月初六。 听说司雅芳听到这消息,气得直接昏了过去,之前对外说不认这个儿媳,现在是连儿子都不认了。 只要人说起来,就说没这个儿子,已经和他断了关系了。 司家的老家主,就是司娄的外祖父,他虽年纪大,但要比司雅芳想得开,传话来让司娄和黎蔓抽个空回宅里,不管怎么样,总归是需要体面二字的。 闹得这样不好,就是让人家瞧了笑话。 可在回司家之前,黎蔓还有需要见得人。 就是司娄的父亲,娄濮存,还有那个差点成了她儿媳,现在自己成了她嫂子的娄符乐。 “我不想去,这关系也太乱了,去了也是叫人尴尬。”黎蔓表情郁闷极了。 司娄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你说谁丑呢!” “你不丑,那你怕什么?” 黎蔓气急,总是被他叁两句就带偏了话的重心。 她千百个不愿意,还是被司娄哄骗着去了。 她之前嫁给仇铭的时候,风风光光就一个婚礼,也没见家长这一出。 这对她来说,是头一回,一见到他们,她就红了脸,心跳得飞快,想自己这日子过得真是乱七八糟。 不晓得他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看得出来,娄符乐是有的,见到她,也没打声招呼,板着一张脸就坐下了。 当初仇泽和她解除婚约两家闹得有些不愉快,后来黎蔓又和仇泽传出了那些事,她虽不知道真假,心里头还是隔应的,如今这女人竟成了自己的嫂子,要谁谁也难以接受。 娄濮存到底是长辈,比他们都沉稳多了。见了黎蔓也只是微微点了个头,打招呼。对这事的态度藏的很深。 该怎么说司娄和娄濮存的父子关系呢。 他们两个不像是父子,更像是生意场上的友商。 客客气气的,家事私事是一点没聊,司娄在娄濮存面前也是难得正经,总觉得这父子两个就是不太熟。 “不知道嫂子是什么感觉跟我哥搭上,前段时间也没见你们俩多好。”最后还是娄符乐按耐不住开了这个尴尬的头。 这问题一看就没安好心,司娄替她回答: “用你管,这不擦枪走火就看对眼了吗。” “嘁,你倒不觉得尴尬。” 司娄嘚吧嘚吧说:“有什么尴尬的,被退婚又不是我。” “你!”娄符乐拍下筷子,气得眼瞪圆,“那就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她气冲冲离席。 司娄哼一声:“没教养的死丫头,怎么老是吃一半就跑了。” 他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太熟。 黎蔓一直埋着头安静地吃饭,菜都是司娄夹给她,她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快要结束的时候,娄濮存让司娄先出去,他有话要对黎蔓说。 黎蔓吓死了,不晓得他要说什么,还得单独说。 娄濮存从边上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是一个翠绿的玉镯子。 黎蔓认出来了,这是当初为了抵人情,自己塞给他的玉镯子。 娄濮存取出那翠玉镯子,给她戴上:“再好的东西,也得戴在妙人身上才能体现价值。你送给我,是浪费了。” “是应该的,当初你帮了我……” 他笑着说:“不必跟我那么客气了,之后都是一家人。” 他笑起来眼尾处有几条淡淡的褶子,他多年从军,皮肤没有文官那么白,五官端正硬朗,有一种被岁月沉淀过后不张扬的野性。 他握着她的手看,干燥的指尖还捏在她手腕处。 黎蔓不自然的收回手。 他又从木盒里拿出来一条项链:“这是给儿媳的。” 祖母绿的宝石,熠熠生辉,价格不菲。 他既然说是给儿媳的,黎蔓也不是扭捏的人,道了声谢谢就收下了。 “前阵子仇泽出事了,你看上去倒是一点都不伤心,看来外头传你们两个不和,是真的。”他像是不经意的问起。 黎蔓一愣,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伤心的,可是活着的人还得要好好过日子。” 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司娄在门口等得焦急,一出来就拉着她上下打量。他似乎觉得娄濮存对于黎蔓来说,是个极其危险的人。 坐上车后,司娄问:“他跟你在里面说了什么?” 黎蔓拿出盒子:“他把这个送给了我。” 司娄接过打开一看:“嚯,这可是娄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以为他会留给小乐,没想到他给了儿媳。” 黎蔓一听可不得了:“那这个你收着,我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司娄说,“他既给了你,就是你的。” 他将盒子又塞还给了她。 黎蔓拿着那盒子,觉得有千金重。 “我给你存着,以后你再娶,我就还给你。” 司娄皱着眉嘴唇轻启想说些什么,最后忍住了。 …… 能和黎蔓同房都是司娄耍着脑筋诓来的,他们结婚的消息放出去之后,说要是家里的人传出去,夫妻两个分房睡,也不晓得会说谁有问题…… 他用男人的自尊来当借口,强硬的很,黎蔓不得不答应,说他要是敢有别的心思,就立马走人。 清晨司娄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她已经在镜前梳妆了。 昨天夜里他总想动手动脚的,被黎蔓赶去了沙发上睡。 他展了展睡得酸涩的身子,走过去,脸埋在她颈间,鼻尖轻轻拱她。 头发睡得有些炸毛,挠在黎蔓脸上,刺挠的痒。 他在她颈上亲了一下,用晨时沙哑的声音问她:“要出门吗?” 黎蔓嗯一声:“想去趟怡园。” 他一愣,有些不满:“怎么又要去。” “我养了些花在那,天这么冷,不小心照料着就死了。” 司娄脸有些垮:“你要喜欢花草,后园那片空地随你折腾。省得你每次去,回来心情都不好……” 黎蔓一愣,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头安抚似地说:“我会早点回来。” 果然他也松了口:“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 “那我多派点人跟着,就怕那群人又找上来。” “不用,”黎蔓说,“有星火就行了。” “怎么又是他啊……”司娄有些烦,“你跟他总比我亲近些,我迟早要让他走人。” “你敢!” “我怎么不敢。” “星火是我的人。” 司娄气道:“那你是我的人!” 黎蔓也气,每次和他说话好不了两句就要吵起来,哼一下站起身,去换衣服。 司娄烦躁地抬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走过去贴到她身后: “娇娇,我才是你丈夫……” …… 坐在车上,黎蔓心里烦躁的厉害,她和司娄吵惯了的,吵吵也觉得没什么。只是最近他变了性子,可能会和她顶两句,然后自己马上就软下来。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态度转变,还有那份愈深愈重的情意,这让她更加慌乱。 黎蔓情愿他还是之前那副和她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恨不得随时冲上去咬对方的样子,至少不会让她有负担。 仇泽还活着,她总有一天要离开他的…… 黎蔓看向车前,星火在开车,回想一下最近,除了去怡园,好像没怎么看见过他。 “星火,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说:“先生交代了些事做,忙那些去了。” 仇泽如今不好在人前走动,很多事就交代他去做了。 黎蔓一听是仇泽有关的就来了劲:“仇泽最近在做什么?会有危险吗?” “就调查一些事。”他含糊过去。 哪能没有危险。 路易斯说的没错,仇泽先前的势力都被他瓦解了。现在他在用益星火的名义,汇聚那些零零散散的,还能用的人,如今他做什么都不方便,要防着炸那艘船,要他命的人,还要防着路易斯。 要他命的人是路易斯的人。他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路易斯却把他救了。还要他渗透进去,取代那个要他命的人。 一环扣一环,都是死环。 但其实路易斯想留他在身边,说不定是好事。 他可以摸清楚他身边的关系网,他们北洋的驻军计划,还能慢慢查出来他还有哪些走狗,要他们仇家人命的又是谁。 只不过掩他的耳目查这些,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路易斯是北洋驻军的统领,他的势力遍布全国,谁晓得谁是谁的人。路易斯的计划应该是要仇泽用新的身份,重新渗透到各大机关中心去,给他卖命。 可他如今还不能完全信任仇泽,仇泽也要好好演上一出戏,装作坚守自己的内心,得和他拉扯上一阵。 仇泽自然不可能真的为他做事,他有他自己的原则。 想要两头掩着,这事办起来实在难。 如今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刀悬在脖上,不知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 现在黎蔓呆在司娄身边,自己的女人成了他人的新娘,心里恨的要死,但为了她的安全,也只能这样。 他说不定哪天睡觉的就被人一刀捅进心脏,眼睛一闭就睁不开了,到那时候至少还有个人能护她。 他没法再贪心,只希望她能平安。po18.today「today」 *** *** *** *** 063 话本 如今要和他见一面实在是不容易。 书房,仇泽坐在椅子上,黎蔓坐在他腿上,轻轻靠在他怀里,手里还有模有样的捧着一本书。 可不是什么正经文书,是很久之前去听了一出戏,那戏子演得太过传神,黎蔓想回家接着回味,就去买了这本原文话本子。 买回来之后也就只在当天翻了两下,黎蔓虽有些小聪明,但实在不是什么读书的料。 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瞄两眼就觉得晕乎。后来觉得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看别人演多轻松,何苦要看这些字。 如今和仇泽呆在一块儿,倒是稳下心来,能翻上那么一阵子。 眼睛有些累了,目光飘到一旁人的脸上,打算看些好看的,养养眼,没想到他也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愣神。 黎蔓抬起手,轻点他的鼻尖:“你在想什么呢?” 仇泽回神,笑了一下说:“在想年轻时候的事。” 他最近不知怎的,在外面崩了一天的弦,放松下来,就老是会想起十五六岁和她初识的那会儿。 黎蔓笑道:“年轻时候的事?说的你现在多老一样。” “我倒是希望自己再老一点。”仇泽捏着她的鼻子说: “你还记得你当初有多坏?明明是因为打麻将没做功课,能将先生哄得一愣一愣的,给你免了功课,还问你买了筐桃子。” 她当时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小脑瓜里想的全是坏心思,却最会在大人面前装乖。 仇泽见识过她的本领。 她做错了事,在先生面前哭地那叫一个可怜,一抽一抽地说再也不会这样了,她就是一时贪玩。 她甚至不给自己找借口,说得真诚,那娇娇俏俏的样子,谁瞧了都心疼。最后先生不仅没怪她,甚至还问她买了一大箩筐的桃子,谁也不晓得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得了钱,就去街上晃荡。 乡下可没有什么棋牌室和牌桌子,都是一张方椅摆着,上面放一块木板,麻将牌倒上去,四个人坐在路边就开始搓了。 仇泽那时候要学的东西很多,外语乐器一样不少,他坐在车里从一个学堂换到另一个学堂,就总能看见她和一群大妈坐在路边抓麻将。 输牌时不服气的样子,赢牌时乐呵嘚瑟的样子,都落在他眼里。 她的坏心思从不遮掩,这是最可爱的地方。 都知道她坏,可她一哭一撒娇,女人看了都酥骨头,就是忍不住心疼她。 黎蔓握住他的手,娇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只有这样才能搏得自己想要的。” 她的家庭养成了她这样的性子。 她把玩着他修长的指尖说:“小时候干农活,我真的背不动那几十斤的桃子,我只能哭,朝着哥哥们撒娇,他们就会把我筐里的桃子分担到自己的筐里” “那时候家里人口多,好几张嘴要吃饭。别说肉了,每天能有一个蛋吃就不错了。姆妈每天就会煎一个蛋,将煎好的蛋切成四份分给哥哥们,就我没有,她说哥哥们吃饱了能干活,我就会偷懒,吃了也白吃。” 她嘚瑟得笑道:“可她不知道,我哭一哭,哥哥们就每次都会将蛋藏起来,留给我吃,所以那个时候的鸡蛋其实都是我一人吃的!” 她从那时候开始就晓得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抓住人心。 仇泽微愣,他不知道这些,只当她是个会蛊惑人心的妖精。 ……妖精可能也是真妖精。 黎蔓轻叹一口气,当初是太小不懂事,要是知道自己和家人缘分这么浅,她一定不和哥哥们争吃的。 上学那会儿她其实也明白事理了,每每想起哥哥们夜里扛了多少沙袋才给她凑足的学费,她就忍不住泪目,发誓要发奋图强好好念书,可每次都坚持不过半个时辰,就抑制不住自己爱玩的心思。 总之,她就是个没出息的人。 但是她命好,之前有四个哥哥疼她,之后有仇铭疼她。现在有仇泽、司娄、星火…… 黎蔓自己都怔住了。 仇泽抬手蹭了蹭她眼角的湿润,笑道:“怎么还哭了。” 黎蔓吸一吸鼻子靠在他身上:“觉得自己命真好。” 看到桌上摆的一支钢笔,她顿时来了劲儿,坐起身,找了张纸出来,握着笔认认真真在写什么。 仇泽撑着头看她,手放在她腰间,摸她身上柔软的布料子。 她坐的格外挺正,腰板都硬了起来,仿佛握起笔就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她握笔的姿势标准了许多,只是这样一副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 “呐,你看。”没多久她就放下笔,拿着纸张给他看。 一共六个字,却让仇泽看愣了。 “这……” 叁行排列的整齐,他们两的名字,这字迹竟与他写得一般无二。 “是不是和你写得一模一样?”她得意道,“你都不晓得我那时照着你写得名字学了多久。” 那时候家里没有柴油灯火,半夜里,她就拿着他写得六个字,跑到外面的的路灯下学。握着那木头铅笔,一笔一划写在马路牙子上。 那段日子她家门口的那段小路上,全是她写得他们两的名字…… 之后跟了仇铭,她还特地去学过书法,所以就算她肚子里的墨水还是少得可怜,但她能写出一手好字。 她还学过其他好多东西,都是叁分钟热度,上了两节课就不想去了,唯一坚持下去的东西,就是书法和外语。 当初仇泽一气之下去留洋,走的干净,黎蔓上外语课的时候就老能想起他,想他在那头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就觉得神奇,她在这里也说英语,隐隐之中就觉得和他还有些关联。 黎蔓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起刚刚在话本子上看到的一句话,提笔写了上去。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话本上看到的吗?”仇泽问。 黎蔓点了点头,一脸惆怅。 仇泽拿起那话本,翻了几页:“这写得什么故事?” “爱而不得的故事。” 男女主角是远房的一对表兄妹,女主角的父母给她指了亲,将她送到了城里来,托着表家教育一段时间,学学礼仪见见世面。 谁知在相处中女主角和表兄情投意合上了,成了一段浓情蜜意的地下之恋。 后来偶然被人发现了他们两的事,女主角的指了亲的那家人大闹了一场,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两那些事。 最后女主角不堪流言之重,蜚语之痛,义无反顾的从悬崖跳了下去。 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戏。 “我当时看完哭湿了两条帕子。”她说得可怜兮兮,窝在人怀里像是在求安慰。 仇泽低低笑了两声,捧着她的脸亲她有些湿润的眼尾:“也就是你,看个戏还这样入了真情实感。” 黎蔓凑上去舔他的唇角:“谁说的,和我一同看得几个太太也落了几滴泪的,你们男人不懂,只懂……” 她突然停了下来。 仇泽看她:“只懂什么?” 她直起身子,眼睛望向一边架子上架着的萧,升起了坏心思。 黎蔓从他身上起来,走过去取下那支萧: “那天还有出戏,讲得是女主角要勾引男主,和她一起弃下那世俗的禁锢,共赴鱼水之乐。” “我看见原本楼下昏昏欲睡的男人们,顿时来了劲,脖子伸地老长,恨不得扒到人家舞台上去……” 她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演给你看好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