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 同人衍生 )】
作者:zhumingcong
2021/5/4发表于:sis001 (三十九) 东京,汴梁城外的一处庄园豪宅。 今晚无月,天色黑得直如浓墨,真个是伸手不见五指。 庄园里的灯火一如既往的繁多,奢华得让人觉得宅子如处白昼。 书房里,萧东楼刚刚让人把他哄睡着了的宝贝儿子送回了卧室,脸上慈父的
笑容还尚未敛去,心里还记挂着刚出生儿子那圆嘟嘟的可爱睡脸,此时却不得不
强行冷静下头脑开始听取属下的汇报。 「宁、荣二府又发生什么事了?」 萧东楼走到书桌后坐下,对面坐着一个娇媚的身形,看那低眉敛目的模样,
显是对萧东楼恭敬至极。 「回侯爷的话,宁、荣二府近日是一如既往,里头发生的都是些家长里短,
男女龌龊的阴臜事情。也就属下前两日偷偷翻查账本,宁、荣二府亏空甚巨,已
是无法填补。其中二房的王夫人所占最多,其次便是她手下得用的管家,再然后
才是各房人家,及至房中得用的仆人。」 听秦可卿说完,萧东楼是忍不住嗤笑一声:「堂堂一个勋贵之家,还是从战
场上拼了命捞回来的富贵。如今才过去了多少日子,竟是就让奴仆给爬到了头上。
区区一房管家,期间贪墨居然还在这许多少爷小姐之上。其门风败坏如此,真是
可笑。」 秦可卿并没有搭话,可是她的心里和萧东楼一样,对这宁、荣二府里头的人
物,没有一个看得起的。个个都是男盗女娼,败絮其中的玩意。 可刚嘲笑完,秦可卿心中又是发苦。当初她的卧底权贵之家是打算影响借此
为跳板影响朝政的,本来想着找一个略有没落的家族,正好能施展手段帮他们崛
起的同时掌控其家中话语权。可没想到,到头来选定的这宁、荣二府是烂泥上不
了墙。别说崛起了,就是能保住如今权贵之家的名头都是千难万难。 啥?凤凰儿贾宝玉?指望那个只懂得混在脂粉堆里,心心念念都是情欲缠绵
的腌臜货色振兴家业? 开玩笑,不可能,想多了。 反正秦可卿对这个被府里捧上天了的小白脸一点好感欠奉,哪怕贾宝玉确实
比府里的许多人都要更能耐一些。可秦可卿依旧判断这货没有投资的价值。反正
这时日过去,她自觉这次潜伏行动是失败了,要是圣门能再出一个武曌,那一个
铁定不是她。 「唉,白忙活了。」 唉声自叹一句,秦可卿随即惊觉有视线投来,下意识抬头一看。正碰上萧东
楼玩味的眼神,她方才醒悟自己刚刚到底是如何失礼人前的。于是赶忙坐正身子,
恢复成端庄谦顺的模样。 「哀叹完了?完了就说说宁、荣二府这两个大坑,最近可是有什么异动不成?」 生受了萧东楼的调侃,秦可卿马上回答道:「回萧侯,宁、荣二府最近唯一
的异动来自于宫里。传言说官家最近有意让宫中放妃嫔回家省亲,只是朝臣中微
词颇多,官家不敢太过由着性子,于是只定下了三个名额。」 「元春妃想占一个名额?」 「是的。史老太君也有意运作一番,以彰显贾家得官家荣宠。」 一听到官家荣宠,萧东楼脸上笑得不屑一顾:「荣宠……」 其实魔门如今的情报网,对于皇宫里的消息是有所缺失的。究其原因,则是
十多年前,如今的阴葵派掌舵人,有魔门大公主之称的花白凤,和当年的「天下
第一刀」白天羽陷入了一场苦恋——苦的只有花白凤自己。这一场苦恋,让花白
凤违背了当时其父,以及众多魔门的实权人物的谋划,错过了进入皇宫的机会。
不说是否能重现当年一代女帝武曌的传奇,单是宋朝皇宫里能有一个实权人物传
递打探消息,就能起到重大的作用。 当年新帝登基,本是魔门往皇宫之中安插人手的绝好机会,可惜事情最后的
结果并不能让人满意。致使如今魔门对于皇宫中的消息只能迂回打探,得到些二
手消息都已是最好的结果。许多时候甚至得来的是四手,五手,甚至六手的过时
情报。 就如这次哲宗皇帝赐下妃嫔回家省亲的名额,重要的不是秦可卿汇报的有多
少人家想要占下这个名额以彰显圣恩;重要的,是哲总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没有情报! 萧东楼打听不到皇宫里头其他的消息情报,他无法进行分析,从而做出判断
——哲总皇帝到底在谋划什么? 秦可卿看向萧东楼,她在等着上司的判断与命令。萧东楼也在看着她,心底
是深深一叹:可惜了。秦可卿的手段心机较之于大公主还是差了些,太小心,还
不够狠。而她皇室私生女的身份也不能用。毕竟当年宋神宗是和臣下的妻子通奸
才生下的这女儿,这于皇家而言是丑闻。要是秦可卿身份曝光了,只能让她招来
杀身之祸。大公主为了亲手调教的三个弟子,如今只有秦可卿到了出山的时候,
其余两人,如今还不是用她们的时候。秦可卿这条线,现在还不能废去。 好一阵子,萧东楼才是收回了神思,然后对着秦可卿慵懒地挥了挥手,并没
有要继续分说的意思。秦可卿见此,并没有再多问,因为他一向对萧东楼这位上
司是极为信服的。 只是在忽然间,她看见萧东楼从桌面上拿起了一张信纸,上头密密麻麻地写
满了字。 这信纸……哪来的? 秦可卿惊疑地看着萧东楼手中的信纸,她很肯定,刚刚在萧东楼抬手之前,
他的桌面上绝对没有这么一张信纸。可等萧东楼抬起手来,那信纸就那么自然而
然地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仿佛那信纸本就存在一般。 不过寻思片刻,秦可卿便立马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和心思。萧东楼的秘密,她
这个还不是阴葵派传人的弟子,没有资格去打探。 「燕先生出山……原来如此……西南屠山将,他竟是燕先生弟子?难怪……
燕先生南下了?……这家伙却在北上……」 萧东楼读过了情报,将信纸随手丢到了桌子上,本人靠到了椅背上,闭上眼
睛假寐。过了好一阵子,他抱着的双手上指头一弹,那信纸便轻飘飘地来到了秦
可卿面前。在她伸手接过之前,那信纸就那么飘着不动,仿佛正有一双隐形的手,
稳稳地拿着信纸。 双手接过了情报,秦可卿以最快的速度读完了上头的内容,随后恭敬地将它
放回到了萧东楼面前。 等秦可卿退回到了座位上,萧东楼依旧不曾睁开眼睛,只是用深沉的语气向
她问道:「汲水先生南下,他的弟子却在北上,你有什么看法?」 「他们各有所图?」尽管有深入地思考,可秦可卿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步霄霆死了,他一直是压在燕先生头上的重担,如今这重担没了,燕先生
必定是静极思动的;而他的弟子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燕先生之才冠绝天下,此
番收拢步霄霆遗产后做出动作,只要随在他身边绝对有利可图。以燕先生弟子那
贪财好色的性子,不应该会放过……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正说着,萧东楼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让人看不懂的亢奋开始
来回地踱步。 「不对,不应该……难道……」倒吸一口凉气,萧东楼强迫自己重新恢复了
冷静,「可卿,宁、荣二府现在你能从中榨出多少的资源?」 「萧侯,宁、荣二府亏空巨大,银根短缺,怕是……」 不让秦可卿把话说话,萧东楼已是挥手打断,道:「你列个名单。将宁、荣
二府那些吃里扒外的下人都记上,然后标出其中那些关系离着史太君等人远一些
的,手中却有大把资产的;还有那些宁、荣二府名下,账目不清不楚的。你将名
单都列清楚了交给我,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打算着如何从这两家的大
坑里跳出来即可。其余的,我会让老伯去处理。」 老伯,孙玉伯?天莲宗这一代的魁首?萧侯的意思是只是通知孙玉伯在此事
上多加照应,还是要让他亲自出手? 「可卿,你要跳出宁、荣二府必须要快,最好能在省亲之前离开。不然你这
条线就真的有可能会废了。必要时,你可以求助雄娘子和闻焕章。」 雄娘子,灭情道的道首;闻焕章,魔相宗的宗主……再加上之前的孙玉伯,
圣门要有大动作了? 为自己心中所想而震惊,秦可卿脸上始终维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见萧
东楼再没有什么吩咐,她才是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萧东楼是盈盈一福后离开,行
止间依旧典雅端庄。 等秦可卿走后,萧东楼摊回到了椅子上,呼出一口浊气,低声,仿佛在自言
自语道:「联系林灵素,告诉他别再顾着修仙了,出来活动活动;还有他麾下的
真传道门人,也都出来活动活动。」 书房里很安静,并没有人搭理萧东楼的话语,只是有一阵邪风,凭空地吹过,
「呼」的一下,却连他桌上的灯火都不曾扰动丝毫。 风吹过,萧东楼便也站起了身来。走出书房,书房的门便轻巧地关上,没有
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安安静静的,和这无月的黑夜最是搭配。 站在院中,萧东楼抬头看向黑沉的天,口中深深地吐出一口热气。 燕驼龙,朱孟非,两人凑在一起……这条线,值得投资。 【未完待续】 四十章 汴梁城,皇帝后宫,元春妃居所慕贤苑。 「嗯……嗯……官家……官家……哦……」 主屋之中,一床丝锦织就的彩被被扔到了地上,一个还散发着药香的木匣掉
落,正压上了上头遍布着的许许多多的腥臊水斑上。在大床之上,一个体态纤细
袅娜的女人,正用她一双象牙般白皙修长的腿加紧了男人的腰,暗中使着力气,
是压着男人往自己屄里更深入地肏去。 「呜啊……嗯……嗯……嗯啊……官家……用力……哦……臣妾要官家……
哦……唔……呜……嗯……啊呀……呀……呜……啊……啊……」 赵煦双手扣上元春妃的细腰,仰着头,脸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疯了般死
命耸动腰身,嘴里还一个劲地咕哝着粗话,嘴角边的涎水全都滴落到了元春妃只
手可握的软绵圆奶上。 「我肏……肏死你……骚女人……肏死你……肏烂你的洞!让你叫男人!想
要男人干是吧?缺男人是吧?我干不爽你吗,啊?干,我干……看我干死你!」 一旁只穿着单薄短纱衣,光着臀股的伺候在床边的宫女,看着两人的交媾,
又见赵煦臆想着元春妃的淫贱在叫骂,脑补的荒淫画面也就越发的丰厚。到得最
后,这些宫女已是被自己脑子里的淫思给冲得脸色潮红,身下阴水长流。却是不
曾再去在意分辨赵煦在元春妃上的情趣都是那般了。 「哦……哦……哦!官家……您弄得臣妾好……好好……哦……咿哦!嗯啊
啊……官家……臣妾要……还要……呃呜……哦哦哦!」 「哦哟……嗯……哦哦!官家……您好猛……好有力……嗯噢……噢噢噢…
…哦!咿……啊啊……官家……臣妾要怀上了……要怀上龙种了……嗯……哦呜
呜……呃……哦哦哦!」 「官家……给我……给臣妾……啊……咿……呀啊啊!官家的龙精……龙精
……嗯……咿咿咿咿!啊……啊……来了……官家……来了……咿啊……嗷嗷…
…啊嗷!!」 「嗯……哼……嗯……嗯……哎……胎宫里……龙精……啊……啊……哦…
…呃……嗯……嗯……哼……呜……吔……咿……啊……啊!!」 元春妃一脸潮红着睁开双眼,一边感受着子宫里精水的流淌,一边看着赵煦
因为射精而拧在一起的脸庞,心里升起了一丝希冀。 只要怀上龙种,只要怀上了龙种…… 「唔啊……官家……官家……嗯哦!请官家怜惜……惜……咿……咿咿!啊
……嗯……啊……啊哦……官家……臣妾……又要被你干死了!哦……哦哦……
哦哦哦!」 「官家……用力……用力些……嗯!嗯……哼……哼……吔……啊……啊!
官家……干得好好……好……呜……呜……哦……哦……唔……噢!」 「夹得好!春妃这洞……嘶……就是会夹……天生就是勾引男人干的!呃…
…咯咯……啊……这骚洞……看我干破这骚洞!」 赵煦突然身子往上一撑而起,鸡巴便勾带着元春妃把屁股也悬空抬得老高,
让她惊得「呀」地呼出声来。 「唔……官家……好……好羞人……脚……唔……官家把臣妾的脚……掰太
开了……哦!」 被抓着脚腕扯开双腿,元春妃本还羞赧着想提醒赵煦,这不太符合帝皇的格
调。结果不想对面一个眼神,一旁伺候的宫女便挑落了肩上披着的纱衣,爬上床,
趴到了赵煦后背。压扁了一对肉奶在他后背磨了两圈,便是将臀胯从后贴上了赵
煦屁股。然后腰肢用力一下又一下地往前顶去,就像男人在挺着鸡巴肏女人似的。 赵煦被宫女推着腰,胯下的鸡巴便狠冲入了元春妃的屄里,直撞得她娇啼淫
声又起。 「嗯啊……哦……啊……嗯……嗯……嗯啊!官家的龙根……好厉害……好
用力!嗯哦哦!臣妾……臣妾……被官家弄得好舒服……喔……呃……呃……呃
喔……哦哦哦!」 「唔哟……哦……哦!嗯……嗯……臣妾……官家弄到臣妾心尖了……嗯…
…哈……哈……啊!好……好……好舒服……官家弄得臣妾好……好……好……
哦……好……哦哦……唔嗯……哦哦哦!!」 「哦咿……哦哦!来……嗯嗯嗯……臣妾要来……官家……官家……哦!哦
哦……官家弄死臣妾啰……哦……哦哦哦哦!!」 元春妃双手肉紧地扣住枕头,牙关要紧,屄肉也是如此一般紧夹不休。突然
一股淡薄的暖意在屄里传来,可瞬间就被花心里涌出的淫液洗去。一瞬即逝的暖
意让元春妃心里有些空落,总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堵着,就差一口气才能从身子
里冲出来。 「咿……官……官家……嗯哦!哦……哦哦哦……唔……哦……官家……官
家……身体……唔……唔喔……噢……哦!官家……注意……注意身体……嗯…
…呃……咿咿!」 才觉心头不太爽利,不想赵煦突然再次发力,胯下鸡巴使劲在屄里乱捅。赵
煦和元春妃同房,从来就没有这么勇猛过。元春妃自然知道是一开始赵煦服下的
虎狼之药的功效,她也知道这些药吃多了对身体有害,本还想劝说两句。但是屄
肉不过被鸡巴头刮了两下,心头一颤,脑子里的肉欲本能即刻苏醒,猛烈驱使着
元春妃勾引男人的肏干。 再张开嘴,元春妃发出的就只剩下各式淫声浪语了。 「哦……哦……嗯……哦……哦哦!官家龙根好硬……嗯……唔……唔唔…
…哦!哦咿……嗯……啊……啊!臣妾好舒……服官家弄得臣妾好舒服……哦!
哦噢……哦……哦哦哦!!」 「再弄……官家再弄臣妾……哦……咿哦!臣妾要官家的龙根弄……弄……
弄死臣妾了!啊……呃……啊啊……啊……嗯哦!!」 「弄死臣妾吧……求官家弄死臣妾!嗯……嗯……咿嗯!官家好猛……官家
弄得臣妾上天……咿……咿咿咿……上天了!!嗯啊……哦……唔咿……哦哦哦!!!」 「咿哦!哦哦哦!!官家太猛了!官家好会弄……您弄死臣妾了!嗯哦……
哦哦哦哦!!臣妾胎宫好热!官家快弄……再弄……哦!!咿……哦哦哦哦!!!」 「官家……哦哦……臣妾的官家……勇猛的官家……唔……喔喔喔!!咿…
…吔……呃……呃……啊……唔哦……哦哦哦哦!!!」 「哼……哼……哼嗯……嗯……哦!痒……胎宫痒死了!嗯……噢……喔喔!!
官家……来……来……呀呃……啊啊啊!!弄臣妾胎宫……弄死臣妾……臣妾要
官家……官家……唔哦……哦哦哦哦!!!」 「来了……臣妾要来了!官家……官家来……给臣妾……臣妾……咿……咿
……呃……哦……哦……哦……哦……哦哦!!龙精……臣妾……官家的龙精…
…来了……臣妾来了!!!」 「唔哦!哦……哦……嗯噢……哦哦!臣妾……我……咿……呃……咯……
咯……哦……咿……哦哦哦!!飞……上天……嗯……哦哦哦哦哦!!!我不行
……嗯……哦……哦……哦哦哦哦哦!!!!」 元春妃后仰着脑袋,展现出秀美的颈项,双手紧抓着枕头几乎是要将枕头抓
破,樱唇张开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被赵煦抓着的脚上,细小秀气的脚指头紧紧
绷起,随即又颤抖着舒展开来。敏感火热的屄肉依旧在一阵阵的蠕动,赵煦的鸡
巴被这嫩肉包夹,忍不住突然又是射出了一波精水,而他的脸色当即就又白上了
三分。 好不容易凭借意志力站定住了僵硬的双脚,维持着紧抓元春妃双脚不放的姿
势挺过了好一阵子,赵煦这才是喘匀了气。随着两个宫女的伺候,他强挺直腰下
了床。穿上衣服,宫中值班女官立即带着人走入,一边指挥着带来的宫女收拾床
榻,为元春妃重新置办新的被褥用作休息;一边跪倒在赵煦身前,用嘴巴清理干
净了鸡巴。舌头在嘴巴里翻搅,细品尝过了赵煦鸡巴上的精臭味后,女官这才亲
自动笔,记下了今天赵煦在慕贤苑宠幸元春妃的事情。 接过薄纱宫女递来的茶杯簌了口,赵煦挥手让她们两人退下,随后在两人哀
怨乞求的眼神中,赵煦缓步来到正堂。 「哎呦,官家!那些个女婢真个该死,怎的能让官家您就这么穿着单衣就出
来了!」赵煦刚刚走入正堂,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太监便是慌忙拿着衣服赶来,满
脸满嘴的都是对赵煦的心疼,「官家,今夜风大,须得好生注意保暖才是。」 「唉,行了行了,花九幕你也恁啰嗦。」随手接过花九幕手里的衣服披上,
赵煦走入正堂坐下,花九幕利落地马上为赵煦奉上了一杯热茶。 热茶入口,赵煦只觉心肺间一股暖流大大地张开来,将身子里头的冰凉是祛
除得干干净净,浑身上下是说不出的舒坦。 如今时节不过刚入九月,今年虽说比往年暑气消得快了些,可绝不是什么会
冷风骤起的天气。赵煦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在这时节感到身子冰凉,怕不是
…… 等赵煦将茶杯里的热茶喝光,正堂里伺候的宫女侍婢也都全给花九幕给赶走
了。偌大一个正堂里,此刻就只剩下了赵煦和花九幕两人。 「官家,今晚可舒坦了?」看着赵煦脸上神色恢复了几分红润,脸上的表情
也舒缓了下来,花九幕才期期艾艾地试探着开口问道。 「元春妃……天生是给男人糟践的。可惜能降服她的男人不是我。」说这话
时,赵煦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的温情,花九幕是吓得立马跪倒在了地上,脑袋几乎
磕到了地板上。「贾家最近可有活动?」 「这个,自然是有的。」花九幕稍稍抬起一点脑袋,压低着声音说道,「嫔
妃省亲事关各位贵人在官家心里的地位。贾家在朝堂上早已式微,他们要还想跻
身于权贵圈子里,这脸面便是玩玩丢不得的。」 「一帮蠢物。没有了朝中的权力,光是争着这脸面上的好看又有什么用?」
赵煦不屑地嗤笑一声,「还有谁?还有那个勋贵是亲近元祐旧党,但是在朝堂上
经营不善,手中权力虚弱的?」 这问题,赵煦早已问过了,花九幕也曾几次回答过这个问题。可是赵煦就是
不厌其烦地不住提起。 「还有高美人家中,张婕妤家中,谭才人家中……」花九幕咽了咽口水,强
按下心里的不安,继续张口,说出了赵煦最希望听到的名字:「还有陆贵妃家中,
以及袁昭媛。」 赵煦的脸上展现出了笑容:「这些人家里,最近都跳得很欢?」 「是。」 「很好。」赵煦高兴地放下茶杯,随后却不自觉地把衣服扯得更紧了一些,
「元春妃,陆贵妃,袁昭媛,省亲的三人就这么定了。」 「诺。」 赵煦起身却休息了,一路上他的脑子里想的,只有自己那个刚出生的儿子。 茂儿,放心,父皇会为你的皇位铺好路的……咳! 一阵风吹过,赵煦咳了一声。然后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烫,直烫得脑子发昏。 瞪大充血的双眼,赵煦看向自己张开的手掌,在掌心处,是一片血红。 【未完待续】 四十一章 金秋九月,正是一年好气候,最是适合游玩。每到这时节,汴梁城中总有络
绎不绝的达官贵人出城踏青。 那呼朋引伴,那鲜衣怒马,那群仆如潮,凡此种种,正该让人执起画笔记下
这些让人目不暇接的热闹。 街边的酒楼上,二楼一处包间临街的窗户打开,一个无论古代还是现代的审
美中,都不负于「英俊」这二字的青年正站在窗边,露出一个温柔地迷人笑容观
赏着街上一队正在远去的人马。 直到那一行人走得远了,身影再也看不到了,青年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手
里的一幅画。上头画的正是刚刚离去的人马。画面精致,人物传神,笔墨浓淡搭
配精妙,无不彰显着作画者的功底,足为大师之水准。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
这画不过就是青年刚刚在队伍行经他窗下之时,灵感火花迸现,在仓促间挥毫而
就。 「好。好。好啊。」 街上的队伍离去已有盏茶时间,青年依旧不曾放下手中的画卷,眼睛只是盯
着画卷之中最是神采飞扬,灵韵活现的少女影像不放。至于画上其他各具神采的
人物,不过都是少女的陪衬罢了。 「殿下。」 青年还沉浸于画卷与少女的印象重叠间,所带给他的心灵上的激情与幸福。
可一声听着就感无趣的生冷声音传来,顿时就让他脸上的笑容也失去了飞扬的神
采。 「何事?」 「王妃使小人来,唤殿下回府。」说话的男人脸容和他的声音一样,生冷而
僵硬,仿佛天生就失去了表达感情能力。 「府中发生了何事?」青年叹了口气,敷衍地问了一声,随后便是将画卷交
到一旁小厮的手里,自顾坐回位子上美美地喝了杯酒。 木脸男人走到青年身旁,俯身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官家。」 「又病了?」青年眉头不耐地皱起,「皇兄这身子骨真是太弱了。」无奈地
放下酒杯,青年利索地起身离开了包间,只是等他出了酒楼,他嘴里依旧还在咕
哝个不停。 「嗯,一副好皮囊。」 隔壁包间,一个道人坐在椅子上,目光从包间敞开的房门上收回。刚刚青年
离去,从门前经过时,样貌是给道人看了个清楚。 在道人对面,一个灰发文士走到店家刚刚在包间一角为他布置好的案几前。
文士拿起笔,蘸过了墨,眼睛却闭了起来。文士闭起了眼,手上的动作却不慢,
顷刻间便完成了一副画作,赫然和刚刚青年在隔壁包间所画一模一样。 文士坐下将画作递给道人,然后是深深地吐出口气来,脸上似有水波泛动,
顷刻间又消失无踪,直让人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好,好画。」道人不吝赞赏着画作,可他翘起的嘴角却僵硬得真个像是个
木头人,「闻老哥,你的《雾镜人花》依旧那么让人叹为观止。」 「林道长过奖了,微末之技,也就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罢了。」文士云淡
风轻地一笑,为自己斟上一杯酒,是一饮而尽,「林道长也接到萧侯的传信了?」 「这个是自然。」 「那道长要怎么作为?」 「闻老哥觉得端王怎么样?」 「端王轻佻。」说完,文士抬眼望向了画作中心的少女人像,林道人同时也
把目光移了过去。 「轻佻好啊,不轻佻哪来的许多破绽利用?」林道人说完是哈哈一笑,只是
他的嘴角依旧显出了诡异的僵硬。 「林道长看来已是打定主意了。说吧,约老夫出来,可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
方?」 「闻老哥爽快。」林道人马上为文士的空酒杯就满上了一杯,「听说闻老哥
虽不入朝,可是却得许多达官显贵看中?」 「你想要那条线?」 「王诜。」 文士想了想,随后安静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水。林道人当即哈哈大笑,可等文
士放下酒杯,林道人的身影已是不见了,唯独有一张人皮面具在那残留的笑声中
缓缓飘落在了桌子上。 文士转头往一旁不曾摇动半点的窗户看去,一边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
边心底嘀咕着:「这神棍的《登雷法身》功力又有所精进了。」 西夏,卓啰和南军司,盖朱城。 九月的天,风沙刚过。朱孟非一脸晦气地从客栈二楼的房间窗户伸出头来。
一出兰州,他是快马加鞭地就跑到了这盖朱城中,就望着能快些料理了西北的事
情,好快些回到兰州,看护一下家里的两个孕妇。 虽然连上他被风沙羁绊的十几天,张三娘和闵柔怀胎也才将将三个月,可他
就是觉得心中焦急。 毕竟未婚先孕啊,而且两女的身份也是敏感。 闵柔对外说是他的师父,可到头来却怀了他的孩子,而此时距离石清的死还
不到一年呢。这些绯闻传出去,闵柔这小女人可不见得撑得住。 至于张三娘,江湖儿女够泼辣,够豪放,这都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只在她出
身官宦人家,有个正在朝中当官的爹。还有那个正在兰州城里当官的堂哥张叔夜。
别看这张叔夜和张三娘不算太过熟悉,对这个跑江湖的堂妹也很是放任。可书香
世家的家教刻在他骨子里,谁知道他为了前程,心里有什么想法没有? 也就两个女人刚怀上没多久,须得安胎;而且即使两女撑得住,走得地方多
了,更不方便掩藏消息,所以才停驻在了兰州。为免夜长梦多,朱孟非还是打算
着赶紧了结了事情,好回去主持大局。 「这节骨眼上怀了孩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心里烦乱,朱孟非一把结
果退回的房钱揣进怀里,将披风的兜帽盖好,牵着一匹瘦马便是出了城,一路却
是往西边去的。走出成名口,朱孟非在路旁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地图,
「我看看啊……大雪山脚下,呃,清流祁连洞?整的跟个西游记似的。」 地图上记载的地方是燕驼龙告诉朱孟非的,那处是魔门历经动乱后找到的一
处隐秘所在,里头收藏着许多魔门辛苦搜集保存下来的秘典藏书。因为历史上的
一些动乱,魔门曾经也遭受过重创。虽不至于是断绝了传承,但也元气大伤。当
时魔门的高层为了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于是便找了这么个地方,修建了一个大
书库。 出于安全性考虑,这处大书库的消息并不曾在魔门中流传,历代魔门当中知
道大书库存在的,除了看守的邪极宗分支以外,从来不曾超过五人。在如今的魔
门里头,知道大书库存在的,在步霄霆死后,也就只剩下魔门大公主花白凤和燕
驼龙两人而已。 在朱孟非出发北上的时候,燕驼龙就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去这地方一趟。言
明里头的藏书对他将来划地称王大有用处。 而本来朱孟非来西夏,目的是为了撬墙角组建自己的行政班底。突然横插了
这么一杠子——虽说燕驼龙对这地方很看重——让朱孟非的行程变得非常紧张,
尤其是如今家里两个女人怀孕还可能会引起风波的时候,这迂回的行程是让朱孟
非烦透了。 「希望里头藏的不止是武功,不然真是屁用都没有。」重新确定了方位,朱
孟非将地图重新塞回了怀里。 翻身上马急奔出二十里外后,朱孟非突然将马勒停了。他手搭凉棚往前方山
路拐角望了望,便麻利地拨转马头,往岔路上走了。 等朱孟非骑着马走得远了,一道人影忽然如飞箭般跑来。人影本应极速跑过,
可不知为何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以他刚刚那白日无影的极速身法,居然能说停
就停,没有丝毫的不协,可见这人轻功之高。 「咦?奇怪了。」来人往回走了两步,就地上新鲜的马蹄印看了片刻,然后
又几步跳上路旁一处小山头打眼远望,「不是埋伏我的?那哪个傻帽的会走这条
小路?不知道前头是流马帮的地盘吗?那群货可都是名副其实的吃人不吐骨头啊。」 「懒龙!你,哪,里,跑!」 「我操!」 一声惊天怒吼传来,山头上的懒龙当场就被吓得跳了起来。然后他都不用回
头看的,连忙转身,施展开平生最快的身法,直如离弦之箭往远处「呼」的一下
就逃得没影了。 一个身高昂藏的大汉刚刚转过山脚,只来得及看见懒龙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
头,气得他当场跳脚,无能狂怒地高吼一声:「懒龙,你个贼偷!居然敢偷我妹
妹的嫁妆!我抓到你,一定要把你扒皮煎骨!」 「沈飞天!你不是沈轻虹儿子,还是天山派高徒吗!你还不赶紧给我追!」 一个好不容易才追上大汉,正气喘吁吁的年轻人,撑着脚,苦笑着看着大汉:
「关叔,那懒龙轻功太高,小侄实在无能为力。」 听见沈飞天说的话,大汉是气得虎须倒竖,一掌就往路旁山石上拍去。旁人
只听「碰」的一声闷响,山石规规整整地被压出了半人高的一个大坑。 「懒龙!我关玉门一定要把你抓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