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田哥】(3-4)(原创)
【叫我田哥】(3)(原创)
作者:laojianghu 三 接下来,我们见过几次面,互动和做爱都合拍。我给她付了几张账单,她的债务问题已被一笔勾销。我们的关系由炮友向朋友稳步过渡。 这次见面,我们选在她既不上课也不上班、全休的一天。 我们先到威尼斯海滩。我们逛小商店,听流浪艺人的表现,以奇奇怪怪广告牌为背景拍照。站在旱冰场边,我们观赏大人小孩的滑行。她说,她喜欢溜旱冰,套上滑板,可以在大街上穿行自如。我说,现在你去买一副,加入他们。她说,算了,今天没兴致。 重新汇入步行道上的人群,我问她,你是外州人。喜欢洛杉矶吗? 她说,不太喜欢。 为什么? 空气,空气太糟糕。洛杉矶的女人太假,社交媒体上的人和本人属于两个世界。还有,我不喜欢洛杉矶的男人。 呵呵,洛杉矶被她贬得体无完肤。相比美国的中西部和南部,洛杉矶的空气质量严重欠佳,我承认。洛杉矶的女人假,我同意。洛杉矶的男人不好,我不太听说。环顾周围行走的男人,白人占多数,身高体壮的占多数,怎么讨不到戈蕾的欢喜? 我说,你随便看,多少帅哥在身边。 她说,我怎么没发现一个? 我说,你非常懂事,怕伤我的心吧? 她说,你想太多,跟你没半点关系。第一,我保证,这些男人里面,1/3是同志。我不惹他们,他们不要惹我,ok? 帅不帅跟我没半点关系。第二,你自己看看,有几个男人脸上挂笑容? 她说得不错,真没几张笑脸。我说,你的观察力很强。 她说,我想不通,他们成天心事重重,到底为什么操心?洛杉矶有这么多海滩,这么多商场,这么多财富,男人为什么不开心?为非洲的饥饿儿童? 我说,你喜欢日夜挂满笑容,像你一样的男人? 才不是。我才没有日夜挂满笑容,我的烦心事多着呢。我喜欢坏男孩,肥裤、一吨重冒牌铂金项链、满口脏话、家里有枪的男孩。 我有自知之明,马上表明,我不够格。 她瞅瞅我,笑出牙龈,说,抱歉,你永远不会是第一选。 她到换衣间换上黑色比基尼,红色渔夫帽搭配红框墨镜,走出来的那瞬间,吸引了所有男女的目光。她居然属于我—至少此时属于我,我激动得腿软。我的冲动不是抱紧她,而是给她披上一条大毯子,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并警告路人,不许乱看乱想。 ?我们在海滩找了一块干净处,我支起大阳伞,摊开食物袋。她自己带了一张毯子,图案源自亚马逊土着人的萨满崇拜。我邀她入席,她说她不饿,让我先吃。她趴在地毯上,翻开一本书。我问是什么书,她给我看书名,【快乐碎片】。她说是一本诗集,作者是一众女大学生。 我不知道现在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写诗,多少人读诗。我周围,好像没有一个。一个普通拉丁裔女学生,貌似笑嘻嘻看破红尘的个性,趁休息到海边,不晒太阳不冲浪,安安静静读诗,而且在一个关系暧昧上不得台面的朋友身边读诗,不亲身经历,别人说我不会相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让人困惑,让人着迷。 我的目光停在她小麦色的臀部,虐它何止千百遍。我的目光下移,移到她的左脚踝,那儿刺了一圈花卉。我轻轻触碰,她抖一抖腿,像是驱赶讨厌的苍蝇。我就此打住。 等她读完,起身就餐时,我接过诗集,请她推荐一首。她翻到卷角的第二十七页,说,就这首,保证你读了怀疑人生。 这是一首叙事诗,不讲求押韵和意境,只记下漂浮的意念。诗人笔名叫性感娇娃。诗中,她毫不隐晦,见到有模有样的男人,甚至见到风中摇曳的棕榈树都能发情,性欲就像手提纸袋,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她四处碰壁,否则不会费时费力写一首长长的诗。 诗写得不坏,奇妙的联想,无尽的感伤。读罢,我对人生的看法没变,因为我本来就充满怀疑。我得为那些试图表达复杂情感的年轻一代鼓劲,心里好奇,万一我和诗人相遇,她是不是也会想到性?从哪方面想?我问戈蕾,这个诗人还写过什么? 她说,写自传,非常大胆。 哪方面大胆? 性方面。 怪不得。你知道性感娇娃的真实身份吗? 她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的室友。昨晚,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跟一群人集资出版的诗集问世,她买了二十本,送给我一本,限我一个星期读完。我读了,其他人几眼扫过,认真读她写的那首。她写得最好。不过,我不喜欢她乱爱,见到摇曳的棕榈树都想入非非。棕榈树算啥,不就是丛林里的瘦枝条吗? 我的好奇心大发,问,她也是学生? 是,老学生,都27啦。 靠写诗赚学费? 哪里。她在网上开直播,想靠打赏赚钱。直播间设在我们合租的餐厅里。她挺起劲,从父母那里借了一笔钱,买了全套设备。我们的餐厅本来就不大,经她一弄,搞得像雷区,看一步看两步,不小心会绊到电线。 难怪戈蕾不让我进她的公寓,乱是跑不掉。我问,她播送些什么内容呢? 一般性瞎扯和成人级私聊。 成人级私聊? 无上装,无下装,自慰,付费后收看。 说起这些,戈蕾无半点羞涩,好像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我问,赚钱多吗? 她说,够呛。她不会操作,讲半天,几乎没人愿意私聊。 她长得不好? 挺好的,胸部不比我小,屁股比我翘,老是鼓捣我跟她练臀操。 练小? 不,练大。 你不觉得自己的臀部够大? 不。我们不谈我,我们谈我室友。她聪明得不可置信。她是犹太人。知道吗,犹太人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我弄不懂,她27岁,应该在哪间大学当教授,或者在哪家公司签发员工的薪水单,怎么跑到不入流的社区大学混文凭呢?你知道吗? 我说,不知道。27岁上社区学院的听过,犹太人聪明听过。 戈蕾说,你知道她有多聪明?除了会写诗, 她跟我说,她读高中,四个年级3000人,她几乎叫得出所有学生的名字。我问她,她是不是没有男孩追无聊到天天背学生花名册?她说根本不是,她过目不忘。 我糊涂起来。这个档次的犹太女孩按道理不至于创业如此艰难。 戈蕾说,我帮她顶过一场。 哦,包括私聊? 没有,衣服倒是脱得只剩乳罩和内裤。平时,我尽量不碍她的事,进进出出蹑手蹑脚。那天她开播,我渴了,开冰箱拿水喝,我有点大意,不小心闯入镜头。她的线上友人看见,请我露个脸。我走到移动电脑前,举手招呼一下,一个男孩问我愿不愿意回答一些问题。室友示意我说Yes,我只好答应。室友赶紧冲到厕所救急。 我问,你对付得过来? 戈蕾说,毫不费力。都是些什么问题噢,痴呆儿也比他们聪明。最后,一个人说要娶我,说,相信爱情,地球变暖。你听,什么问题噢?地球变暖不是灾难吗?我们所有问题不是气候变暖闹的吗?我怀疑他是外星派来搞乱地球的。 我说,不用怀疑,肯定是。 她笑,嘴里的日本小黄瓜笑出来。她拾回黄瓜,在胸前擦擦,挤得乳房乱窜。她含住黄瓜,嘴唇慢慢舔,眼睛注视着我。我与她对视,另一双无形的眼睛引导我,找到她的脚,抚摸她的脚趾。她的脚趾,一颗颗饱满瓷实。她没有缩回,好像不怕痒。按说阳光外向的女孩怕痒,她不怕,与个性不符。 我终究没忍住,说,地球的事有专人管理。你, 快把黄瓜吃了,要不我会在这里,在加州阳光下,在众人面前,做出我们两个人要后悔的事。 她几口干掉了黄瓜。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我用最快的速度开回朋友的家。我以为,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上床。她不肯就范,说她注意到朋友家的按摩房,她被晒得够呛,她说话太多,希望我能给她按摩。在海滩,我对她又是摸又是按,她觉得我是把按摩好手,把她伺候后,等她体力回复,她将加倍报答。 朋友的按摩房按专业标准建造,附设洗手间,木柜里放了十来块大小不一的毛巾。我们各自冲凉。她换了一条紫色的印花短裙,在穿衣镜前默默褪下。看到她屁股蛋上的心形,我说,左边有了,右边留给我,给我刺一个吧。 她掉过头,鼻翼一杨,说,给我一个好建议,我或许会照办。 我换了一条米色短裤,一条白色背心。她脱剩一条丁字裤,走近我,问,你不脱? 我说,既然要按摩,就照规矩办。声明一下,我只做正规按摩,请你尊重我的行业。 我们都笑了。 我说,脱得光光的,我怕按不了几分钟。 怎么啦? 按摩床硬邦邦的,你躺下,我的阴茎会起来,一走动,怕被床伤到。我们男人那东西,伤不起。 她说,就你会说。我们开始吧。 她头朝上躺下,乳房向两边倾泻,我爱意十足地摸她的乳头,低头吻一吻,问,从哪里开始? 她说,你是司机,随便开吧。 我打起万分精神,根据自己做按摩的回忆,有模有样地按了好几分钟,有模有样地拍打她,有模有样地扳起她的双脚,一个一个脚趾地搓揉。她闭着眼,嘴角翘起,适意地哼啊着,颤抖着说,我应该给你付钱,太舒服了。等下你把这部分服务从我的工钱扣除。 我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手指在她的阴部进出。我说,恐怕你的工钱不够付。 她呻吟起来,说,没关系。没……关……系。 我举起她的双腿,埋头吻她的阴唇。她“啊啊”地叫唤,胸腹部开始冒汗,阴部开始释放汁液。 我脱掉碍事的衣服,说,让你看到真实的我。 她微微抬头,眼神迷离,我不看,我要感受真实的你。 我说,戈蕾,你很有幽默感。从1-10给自己打个分。 谦虚地说,11分吧。 她的阴道能有多湿就有多湿。我的阳具如同踏上水橇,跟上一艘高速行进的摩托艇,毫不费力地进入她的身体。 流畅交融了十来分钟,不知怎么搞的,我想起她室友的诗,想起她渴望性而不得的沮丧,我说,对不起,我想到你的室友。 她向上拱起身体,迎合我的冲刺。她说,可怜的女孩。啊。噢。啊。我跟你说完上次给她顶班的事情。啊。噢。啊。那个傻瓜要跟我私聊,要独占两个小时的时间。室友回来,见到我的收获,脸挂不住。我懂。她忙了那么多天,颗粒无收,我才讲几分钟,就有人追着不放。我弄明白室友的问题在哪儿。啊。噢。啊。 我问,在哪儿? 她太聪明。不适合干这行。她跟人聊,最常出现的英文词是“为什么”和“我个人的观点是”。听听,像不像学术讨论?啊。噢。啊。那些男孩哪里跟得上?我不吃这套,我的胸部往哪儿一摆,背过身屁股一扭,他们已经慌作一团,多讲几次“哦”,“真的呀”,他们赶紧下要私聊的大单。他们以为我被他们倾倒。啊。噢。啊。 我说,你为什么不做呢?怕室友嫉妒? 不是。啊。噢。啊。我不够聪明,天天跟那些人打交道,我为自己的将来担忧。你看,我选择英明,走了另外一条路,遇见了你。 你觉得会变聪明? 天天向上。啊。噢。啊。啊。噢。啊。啊。噢。啊。哪天,我介绍你见见我室友。 见她?不,不想见。我不想回答十万个为什么。 我在她体内爆发,射了十几轮。如果射精分爆发当量,我给自己的打分属于核当量级。受到如此攻击的戈蕾,深有感受,她闭着眼,嘴角翘起,久久不说话。 分别的时候,我给她一个惊喜:为她买高端匡威球鞋。 跟她交往一阵子,我发现她特别喜欢穿球鞋,每次的颜色不一样。我问从哪里买的,她说从跳蚤市场。她喜欢好牌子的匡威,高端的买不起,从跳蚤市场买低价的,很可能是仿制,质量不佳,对付着穿。 听说我给她包一年的匡威,她实实在在地高兴,把我的脑袋埋进她的乳沟,说谢谢再谢谢,谢谢你让我的工作变成愉快的工作。 我说,你要是喜欢普拉达,告诉我,我来付。 不,不要普拉达。目前,匡威适合我。 她把我埋得更紧。 乳沟真是温柔乡。我被按在那儿,差一点喘不过气。我希望,以后她可别动不动来这个。?
四 我判定戈蕾为快乐、阳光、无忧、知足的女孩。活了这么些年,见识了那么多人,我认定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戈蕾让我看走了眼。 我们约会那天,她说公寓附近在修路,大地颤抖,无法专心做事,她能不能提前到,在这边完成作业?我求之不得,催她快来。 她穿了一条紫色运动背心和白色牛仔短裤,脚蹬新款的匡威球鞋,扛着大书包。我接过大书包,问,这么沉?今天做得完吗?她说,如果你不打搅我,我想我能做到。 我自己本来有事,我们见过多次面,那种初始动辄欲火中烧的激情被平静所替代。我愿意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与她做爱。 我们坐在书房。我用电脑桌,她用大写字台,书本和笔记本摊开,场面壮观。我发现,她是严重的左撇子,笔记本得转动九十度,从上到下写字,脑袋保持不动。 我忍不住说,你写字的姿态非常独特,很早就这样吗? 她说,是。 你父母没矫正过? 他们从来不管。 我们没再说什么。过一会儿,她“啪”地打开饮料罐,咕嘟咕嘟地喝。我瞥一眼,又是可口可乐,含糖高的普及版。我没打扰她,但被她打扰,我的投资研究报告写不下去。我隐约觉得,她是坐不住的人,她的功课计划恐怕够呛。 又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说,我出去透透气。 半天她不回来。我跟出去。发现她站在后院的天棚,提着醒脑的“红牛”饮料喝。我走近她,问,要喝红牛?精神不够? 她说,昨天没睡好,今天被修路的碎石机爆吵,啥也干不成。 她举头望天,说,太阳很猛,好热。 她把红牛递给我,双手揭开T恤,露出乳房,一上一下扇着,说,好热好热。 我喝一口红牛,马上感受到它的劲道。我摸摸她汗涔涔的乳房,说,进屋吧,里面开着空调。 她的手探进我的运动短裤,拨弄几下,说,抱歉,再等一会儿。 我们转移到客厅,我开了两罐日本啤酒,我们碰杯。我问,好一点儿吗? 她说,差不多。 我说,干脆把衣服脱了,我不反对。 不,我是淑女。我妈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一个女孩只在两个场合脱衣服:洗澡的时候,抱着爱人的时候。 想起她坐立不安的特性,我不太相信她。我戏谑地说,你做到了吗? 她笑嘻嘻地说,多次违犯。我妈说啥不算数。 我说,你不懂得听话。 一点不错。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不是一个好学生。 不对吧,我觉得你很成熟。 不,我一点儿不成熟。我犯过许多愚蠢的错误。算了,不说这些,我得做功课,该死讨厌的功课。 我们各就各位,相安无事了半小时。她烦躁地翻书,长呼短叹。我说,你该休息了。 她重重关上课本,说,说得对。我的胸口压了很多话,不吐不快,干脆,你别做什么,听我讲,或许我能安静下来。 我说,一切听你的。 我们再回客厅,又开了两罐啤酒。她赤脚交叉架在脚垫上,说,我从来不是好学生。我家的环境实在太糟糕。我爸是政府合同工,最大的快乐就是喝酒,一喝就醉,醒了出去买刮刮乐彩票,从来没赢过,刮完又喝酒。他身体不好,有糖尿病,相信种种奇怪的阴谋论,为很小的事跟人动刀子。对我来说,这些都OK,都是他本人的事情。 等我长大一些,我最不喜欢两件事。第一件,他周末开着破卡车,到好区转悠,捡人家丢的家具和用品,回到家,呼朋唤友,卖的卖送的送,那副德行就像是街道首富。我为他感到羞耻,碰上就躲屋里,等那些人走干净。他喜欢旧家具,我们家没有一件家具是新的。他也买不起新的。 戈蕾出自如此家庭,有点出乎我想象。同时,我觉得解释了一些东西。一个好端端的女孩,不会轻易走她走的路,遇人不淑是一大风险。我自认不是坏人,不过,说我是君子好像言过其实。君子不会走我走路。 我说,你父亲活的不易。 她说,还有一件,我读小学,一直吃免费午餐,我家的收入够资格。打饭的阿姨知道我的情况,取餐时从来不问我要免费卡。后来换了一个阿姨,她不但要,还大声,我当时说不吃了。一次两次,我经常饿肚子,从此沉默寡言。你看我现在墩墩的,胡吃海喝,都是小时候饿肚子的记忆害的。我实在怕胖,试过几次减肥,都不成功。我担心,哪天你觉得我胖了…… 我靠近她,搂住她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胛,说,在我眼里,你看起来完美。 她站起身,脱了T恤和裤头,枕在我怀中。我抚摸她的肌肤,说,拿掉多余的东西,你更完美。 我们俩的身体发热,我的手盘桓在她的大腿间。她扯出我的阳具,上下套弄着。我欲火焚烧,说,我们别彼此折磨,找个舒服的地方解决掉? 她望着我,说,今天我有倾吐欲,你陪着我,听我说完,以后我们分手---对,总有分手的那一天---你会觉得我是个荒唐好笑的人。 我抚摸她的乳房,眼见着乳头坚硬。我说,好,想说什么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她说,我家穷,房租占我父母70%的收入,稍不小心,购物不慎,被房东赶出门。从小我有强烈的欲望,我要赚钱,我要赚很多钱,我以后绝不捡人家扔掉的东西。可是,我脑袋笨,不,我的金钱观念差,赚不到大钱,还往往做傻事。高二那年,我去一家收购旧书的书店,想出售一本文学课的旧书。挑一个下雨人不多的日子,我在一边等半天,等到只剩一个老得走不动的顾客,我弱弱地问店小二,是不是收购旧书? 我问,为什么要弱弱地? 她说,我想它是一笔生意,我想卖个好价钱,紧张呀。店小二翻了几页,不屑地说,七毛五,一口价。我当时急了,我可是十块买了的,我基本没读,跟买来时一样新,至少给我一半的钱哪。我问店小二,能再多一点吗?我觉得我说得够大声,他装着听不见,说,抱歉,你再说一遍?我只好再说一遍。他摇头,眼睛盯牢我的胸部。 我抚摸她的乳房,微微发烫,似乎那个肮脏店小二的目光还在。我轻柔地舔着,誓把那个脏东西清洗掉。 她调整一下身体,躯干下沉,大大方便了我。我说,记得你说过,你的胸部从高二开始疯长。 她说,不对,初二开始。店小二说他有个建议,如果我掀开衣服,让他看胸脯,超过一秒加五块,超过十秒加十块。我的小脑袋一转,十秒十块,十五秒可不就多赚?店里剩下的老头还在,不知道他想买什么,不管他。我动了小心眼,对店小二说,你把钱先放好,时间一到,书归你,钱归我。他从柜台里取钱,先放一张五块的,问我够吗?我摇头。他加了五块,问我够吗?我摇头,他再加五块。我说差不多。 我问,店小二一定是个猥琐男。 她说,不是,戴一副眼镜,文质彬彬,要是猥琐男,我不会玩下去,多恶心哪。好,我揭开T恤,亮出乳房,心里开始计时。十五秒钟,平时觉得快如闪电,等我全神贯注,一秒一秒算,感觉好慢。数到十五秒,他赶在我前面,把钞票放回收银机,哐地关上。 我评价道,妈的,比猥琐男还坏。 她说,我气得全身发抖又无可奈何。我质问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他振振有词,说,他不觉得他开的价钱不合适,那种读本在书店储藏间一大堆。他觉得,一个为几块钱脱掉衣服的女孩不是好女孩。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我当真,他为此感到震惊。 我抱住她,以为她会哭出来。她没哭,反而笑,笑得花枝乱颤。她说,世界上的傻女孩千万个,我是最傻的那一个。 我说,傻女孩再有你的身材,对男人就是双杀。 我的身体滚烫,她的身体升温,我的手滑到她大腿间,撩拨她那儿的毛发。她的阴毛黑中带褐,阴唇微启。 她的手机铃响。她拿起手机,查看号码,然后说,等一等。她急忙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楼梯边的皮沙发上,一边通话,一边用手指撩头发。她讲英文,夹杂一些外语词汇,听起来像西班牙语。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抚摸她的小腿和脚趾。她夸张地舞动手势,申辩她近况良好,不回电话是功课紧打工忙,绝对不要误解她。对对,她最近涨了工钱,不会再问家里多要一分钱。 她随意将一条腿架在沙发靠背上,袒露腿间水红色的内裤。我站起来,摸出阳具,向她移动。她脸顿成惊恐状,捂住话筒,说,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妈。你不要乱来。 我指指她,指指我胯下的小伙计,手左右挥动。她捂住话筒,问,你什么意思? 我不理她,走到沙发那端,俯首亲吻她。她一时无语,听任手机那端哇哇叫。我回头脱下她的内裤,撩开她的背心。她笑嘻嘻地配合。看到我怒放的阳具,她机械地敷衍说“当然,你说得对,你什么都对”,猛地坐起,含住我的阳具,剧烈地吞吐,像是要让我赶快发射。我退后一步,坏坏地对她笑,不让她的阳谋得逞。 她说,妈妈,不要再说了,我要做功课,今天晚上必须完成,你得放我走。 她妈妈不吃这套,继续喋喋不休。 她使劲摇头,使劲翻白眼。我不想等待,强挤到她身后,粗暴分开她的大腿,从侧面攻入她的肉体。她不发一言,身体随着我的抽送而摆动,渐渐我们找到节奏,不紧不慢地交合。 千钧一发之际,我抽出阳具,阳精射到她小腹,在她的毛丛布下片片白液。 她收起手机,跳将起来,说,你看你,多危险,几步冲到浴室。我赶快拿来纸巾,把泄到沙发上的痕迹擦干净。这玩意儿,不及时擦掉,朋友回来发现,准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她回来,坐到沙发一端,双腿夹紧,表明绝不再退让。她紧紧盯着我,严肃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变态。 我承认道,你说得没错,对不起。 她不屑地挥挥手,说,别装。我说过,我喜欢坏男孩。 我赶紧问,我达标了? 不,你不算。听好,我说的是坏男孩,不是坏男人。 我坐到她脚下,玩弄她的脚趾。她说,我妈能说,被她逮住,一时半会儿不放人。 我说,可能她非常想你。你不是说,你常常不接电话吗? 也许,一点点吧。我觉得,她太寂寞。嫁给我爸的女人,哪个不会寂寞啊。一个男人,赚不到钱,醉的时候比醒的时候长。 我说,她的运气有点差。 她松开腿,一条腿架到我的大腿上,说,今天算报销了。先是你,然后是我妈,我什么也干不了。干脆,我们做爱吧。你行吗? 我低头查看自己,摇摇头,说,现在恐怕难。 她气恼地收起脚,闭拢双腿,头枕在膝盖上,给我的感觉,她一下年轻了好几岁,一下显得过于脆弱。 她说,我妈是护士助理,干很多活,拿很少的钱。 我问,你家就你一个小孩? 她说,我还有两个弟弟。不说他们,说我妈。她是个好人,但不适合当妈妈,把人往邪路上引。我的高中成绩不好,忘性大,上课嚼口香糖,女老师恨透了我。 我问,男老师不恨? 她说,他们恨不起来。我穿的衣服暴露,他们讲课走神,记不得我是不是嚼口香糖。学校向我家反映。我爸横竖不管,我妈跟人吵架,说学校管得太宽,质问学校,是不是因为我穿什么衣服发生过骚乱? 我说,你妈能说。 她说,暗地里,我妈鼓励我要争气。我们学校大部分是拉丁裔,姓加西亚、冈萨雷斯、费南德斯的人比比皆是,很多女孩怀孕。我妈说,千万别学她们,衣服穿少无所谓,但要看好那儿。 我说,她讲得对。 她说,讲得头头是道。她自己爱打扮,爱化妆,我逃课不但不管,反而请我住酒店,坐在床上点餐。她自己是巴西人,鄙视新来的拉丁裔,说自己的肤色白,跟白种女人混在一起分不出来。她从小憧憬自己是个白人女孩,嫁一个白人丈夫,住进高贵的白入区。可怜的妈妈,每一个梦想都破灭。长在这样的家庭,我能从高中毕业简直是奇迹。读大学,他们管不了,我不想让他们管,他们只能帮倒忙。 她留下不走。我帮她熬夜赶两门功课:一门“犯罪心理学”的短文,一门“管教学”的开卷考试。我读了“犯罪心理学“教授对文章的要求,帮她提出几个论点,她频频点头,我写下提纲,推给她。她扫了一眼,推回来,说,你good你up。 半夜时分,我带她开车出去买薯条和炸鸡腿,她视作山珍海味,吃得有滋有味,说自己这么能吃,将来一定很胖。 我说,你妈妈现在的样子,就是你将来的样子。有你妈的照片吗,我来对比一下? 她说,有是有,不给你看,跟我妈无关。 凌晨她得赶回去,我们一道用洗手间。她一边扭身体一边刷牙,一夜无眠仿佛是小菜一碟。我强打精神,梳洗完毕,给她的腋窝喷除汗液。我说,你的手机太烂,换一台新款苹果机吧,买了找我报账。 她一口牙膏泡沫,堵住我的嘴,吻得天昏地暗。 她漱好口,说,快点。她叫我脱下裤子,坐在马桶盖上,她岔开腿,面朝我跌坐到我腿上,温暖的阴唇一下包裹住我。我扶着她的臀部,提醒道,我没带套。她说,我上了膏。 我觉得,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她没机会服药或者上膏。我打过几秒钟盹儿,她利用了那几秒钟? 我追问,上膏?不是避孕药丸子?她说,你不懂,是市场新推出的药,涂在那儿,无荷尔蒙副作用。 我太累,脑袋不利索,干脆忽视。她用力转动身体,骨盆对准我的骨盆,我感觉到无比的愉悦,但知道这回射不了。她到底涂什么神药无所谓。 我抱歉地说,我太累了,恐怕射不出来。 她喘着气说,我们挺合拍,你跟着我。她加大臀部摩擦的力度,从她眼里流露的神色判定,她不仅仅是想把我送达顶峰,她自己似乎要赶在前头。她低头吻我,说,快点,快点,我们一起丢。 我丢不起来。 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下。我说,这次打住,你快回去吧。 她眼神迷离,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她可能不理解,我的阴茎那么硬朗,她的情欲那么旺盛,我为什么冲不到顶峰? 最后,她被迫放弃,从马桶盖和我的身体移开,不甘心地说,时间来不及,否则我无论如何要让你尽兴。 我说,来日方长,下次我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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