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趣 上
侯府朱门前,两座威严的石狮,在台阶左右探爪俯瞰,不过此刻氛围一改往日肃默,庄静,三间大门占满了井然有序的仆从,沿外道路两侧还有被兵士把住的市井百姓。
这慎重恭迎到好奇观瞧的原因,源于府上寻猎归来的三小姐,寻猎可是陪侍王驾的大事,听说三小姐还取得不错的名次,一箭射死头裂海雕,使龙颜大悦。
事迹如此,再一番市井传播,肯定惹得人们争相追捧,说白就是凑热闹。
只见一着身亮银盔甲,形体修长的身影,在众骑士的簇拥中,按辔徐行到门前下马。
想一睹芳容的市井之徒不禁失望了,因为来人并没有摘下头盔,罩面的头盔只露出双眼睛,如放血兵刃般冷冽的眸子跟一抹艳红薄唇。
不过,也不算白来,骑队后的车驾绑了一只牛犊大小的巨硕雕鸟,蓝色长羽在日耀下,竟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让围观百姓啧啧称奇。
看着府上小姐这么气派的入府,沈赋叹息自己只是个得窝在角落,毫不起眼的仆人。
虽说落魄至此,沈赋还是个赶上魂穿的异界客,原身先先的境遇比现在惨多了,灾年天有匪兵作乱,被裹挟成冲击郡县的乱民。
不过通州实乃兵强将骁之地,通安城更被分封给享誉国柱之称的武安侯,老侯爷虽说远赴西陲镇守边关,但家族子弟还是能人辈出,所以趁势乱匪刚冒头,就被通州官府联辖地方军备,以雷霆之势打散。
开明如此,自也没株连之举,被裹挟的百姓,幸存下来的通通编为难民,配往各地安排。
原身以识字优势跟拾来的财货,讨好到一个安排分配的管事,得幸来到郡城,却由于水土不服,一阵畏寒流涕、呕吐腹泻的反应下,被嫌置在接济点,接济点就是善堂或一些庙观了。
虽说有医术精湛的大和尚慈悲照料,但古人对疫病甚是防畏,又值灾年乱时,好了也被隔离些许天,自是再难占那半点便宜,郁抑下被郝仁魂穿过来。
结果祸无双至,福不单行,郝仁一来就遇侯府常奉善神的二夫人,感念老家乡亲遭灾,有的流落到通安来,施粥捐衣赈灾不止,还想招人进府做事。
这无疑要家世清白,品貌端正,所以沈赋很顺利过选了,没选入的也一一打发些散碎银子。
但更幸运是,沈赋进府后发现能沾亲带故,侯府一老仆是原身的舅姥爷,在侯府服侍了几十年,就是族少爷也得喊声叔的那种。
虽这辈分离得远,老人年纪大了,也在老宅养老,而非府里主事,可沈赋还是很顺利被安排到有名姓的别院当近侍,不用干那几年粗使,更受老人打压的活计。
原身为人处世如何不论,郝仁倒是谨小慎微,没半点运气罩身的飘飘然,更不用基于前世阅历下,得批判腐朽封建的想当然。
所以沈赋除了恪守几十年熏陶下来的底线,就很自然跟周围人打成一片,能不得罪不得罪,能没瞧见当没瞧见。
穷时,独其善身也。
当然,郝仁也是有金手指的,就是这金手指,一没非凡能力、二没特殊道具,就一个任务发放窗口,偏偏任务又离谱,等都大半月也不给刷新。
嗯,任务就是让沈赋射股浓精到三小姐茶盏里,并看着她喝下去。
就离谱,先不说府上夫人小姐吃食,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人看护,即使侥幸得手,又怎么可能看着喝。
郝仁可是知道,这个世界武道超凡脱俗,还有仙邪显异,别说一泡浓精,就是那种所谓无色无味的毒药,三小姐味蕾都能辨别得出。
那头被一箭射死的裂海雕,郝仁已经打听过了,地方上那种全甲的骑兵精锐,这怪雕一口气杀百八十个不带喘气的。
三小姐武艺水平,可想而知,这任务让沈赋这么去执行,就是灰太狼出轨红太狼,再也见不到小灰灰了。
在柳树下没头没脑想着的沈赋,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抬眼一看,原来是府里的龟贵,龟管事。
原名其实是龟蛋儿,当杂役的时候就这么被喊着,一路喊到当了主事,侯爷看不过眼,帮改掉名字。
龟贵长得富态,圆圆胖脸,眯缝眼,本事是有,但挺与人和善。
龟蛋儿这事当面说肯定遭重,但背后议论的不少,没见谁被他迁怒。
道听途说的郝仁,对这样的人,面当面时是如芒在背,并对调教出他的大夫人,虽未闻其面,已惮其思其想。
“贵管事,您这有吩咐?”
“沈哥儿客气,老爷子当年可是手把手地教,咱就像一家人似,这是三小姐有唤,过来知照。”
沈赋眼神一下子,同柳畔潋滟的湖光一样,龟贵观之脸肉颤颤,这背后有人就是好,刚来府几天,又搭上三小姐的关系。
沈赋本没想冒险任务,规分守己个十几年,赚有安身钱便好,可这怎么突然就跟三小姐联系上关系了。
“小这就去,劳烦贵管事了。”
“不烦、不烦……”
(侯爷打仗中……)
亭台楼阁,曲深院落,由窈窕的婢使步曼前引,沈赋顺利通过了一处处明岗暗哨,来到玉狮苑,闻有桂树远香。
只见里面稀疏有着甲丽人,更甚是衣饰清凉的矫健倩影,三五一撮,在较短武艺。
沈赋不敢多看,目不斜视的走过,他怕这些姑娘是古代女拳,多看几眼被凭白揍上一顿,就真无处喊冤。
如此,自也没人调笑什么。
克制一路的沈赋随婢使来到一处厢房木门前,在她轻扣得应后,便推门让沈赋进屋。
沈赋刚踏步过门槛就发觉不对,这竟是女子深闺,三小姐安排在闺房见自己?
还没想好进或是退,思虑时的一瞥眼,便看到三小姐横刀立马似的坐在桌后,虽说此刻手里放下的其实是对筷子。
嗯,那冷冽眸子令人记忆犹新。
在这眼神下,沈赋一下子就进屋了,并与之对上,遇什么人装什么份,三小姐是军伍杀将,此时畏畏缩缩更吃不开。
光明正大望向三小姐的沈赋,发现她已经卸下银甲,一身洁如桂白的宽松常服裹住凹致身躯,从桌隙打量可以观察到腿部勾勒的笔直线条,纤长有力。
浑圆挺乳抵在衣襟下,剩余布料塌褶腰腹上,粗略打量就可得悉,这凸与翘间的如蟒曲线。
“你是赖爷的孙外甥?嗯,看着很精神,也有气量。”比起挑眉似刀,抿唇如锋的硬冷面容,三小姐声音出常温润。
甚至隐有调乐意味,郝仁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理解出差。
但刚刚那一阵打量,确实是冒犯了,实是如此的三小姐,勾人眼,更动人心。
“蒙小姐起念,入府少日,怕有逾矩唐突主上。”
“你既知尊卑,我便不是虚礼之人,起来答话就是。”
伏身表示承情的沈赋,发现三小姐足上竟无鞋靴,笼着纱织罗袜的细腻脚面,饱满肉趾微微泛红,分明可见……离自己鼻息只咫尺之间,还随吐声轻曲动作。
“小姐自是磊落佳人,仆等身份卑鄙,怎承以内室唤见,不知是何吩咐?”这事不能问清楚,郝仁干脆趴着看脚。
“你啊你,起来就是!”
后半句明明语调没变,却冷不丁吓得他支楞起身。
“你问吩咐嘛,我说让你褪下裤裳呢?”
雷人之语由艳红唇瓣起合而出,然后就在沈赋呆若木鸡的表情中,化作一声嗤笑。
听到似嘲类讽的笑声,以为三小姐在玩笑的郝仁,终于从死兆星狂跳的预感中缓过来,没丝毫气恼,他刚刚都脑补到自己被枕后一棍,直接套麻袋沉河了。
却见三小姐不屏退也不搭理他,又要唤一人进屋。
“霜华,进来。”
来者不似婢妮,更肖她麾下女兵,比起三小姐形体的匀称,这唤名霜华的女子高挑异常,明明手里还端着薄陶杯盏,进屋后是昂首阔视,大摆动作。
见着身的黑色劲衣,在走动间绷得发紧,使上躯曲以流线轮廓,大腿浑圆有致。
“掌力能温此盏茶半炷香,不使之失其温,霜华,你修为有涨。”三小姐接过茶盏的同时,吐声夸赞,又向沈赋喊到。
“杵那干什么,站我跟前来。”
似乎听有什么敏感字眼的郝仁,还没想通关节,就被三小姐招呼搅扰,犹豫着没迈开脚步,便让霜华捉小鸡模样拎了过去。
“霜华,褪下他裤裳。”
“咦,等……”
没什么反抗能力的沈赋,一下子被扒拉掉蔽膝、裆裤,剩垂腿的衣袍寥慰,可还是风吹蛋蛋凉。
在郝仁眼里,这表外大不同的主从,内里都是一般的冷,不过三小姐的冷是居高临卑,唤名霜华的麾兵,是倚强吓弱。
褪下裤裳后,霜华修长有力的五指,以温凉触感从沈赋衣袍内摸索出滚热的肉茎。
肉茎在暴露到空气的一刻时,有汗腥味蔓开,这沈赋也没办法,他为今天府迎的事,忙碌半天还没洗净身体,就被三小姐唤来,遇到这档子事。
不过,造成这莫名开端的主从俩,也是杀场悍将,什么腐坑血泊没趟过,自是眼睫毛都不带颤。
可不在意不代表得接受,霜华细腻柔韧的手掌拢在沈赋肉茎间,氤氲出一团适温的水汽,沿着包皮垢缝到卵袋,一一清渍。
随着这一过程的影响,与之带来的特殊感受,沈赋生理反应压垮了郝仁心理阈值,腹下肉茎已迅速起胀,充血爆筋间,化成六七寸的巨根,且硬实高挺。
如此醒目下,三小姐跟霜华都不禁目垂低瞥,颊侧隐隐绯色。
这让沈赋叹奇,他魂穿以来,自不是没上手撸过,可就保持在四寸上下,这一下子骤变如此,难道是霜华上手巨阳秘术。
沈赋分明感受,此茎大小还未至极限。
似能瞧出沈赋困惑,三小姐言之解疑;“霜华为洗你这下身秽物,是聚天地精粹转作有质,你天赋异禀,只以皮肤吸收就如此显现出来。”
“我进府观你元阳透百会而出,气血内蕴玄真,神髓如似鱼龙,果实不差。”
“三、三小姐,你不会是想采阳补阴叭!”谓原如此的郝仁,不禁喘着粗气发问。
三小姐冷冽眸子一白,又瞪了眼沈赋;“你当我是什么左道妖女吗?快收声闭嘴叭”
“霜华,他阳气正炽,你用手是套弄不出来了,得上嘴吮。”
“是。”霜华进屋后的初次开口,一字音节竟有铿锵之感。
霜华是很具担当的严肃面容,该有的女性惑度一概不缺,却令人很难想象她娇媚、恣欲的样子。
但此刻如蛇伏首,折腰躬背,使丰实浑臀几近裂衣,已让郝仁心满意足。
她口型极美,唇瓣薄厚适度,温润光泽,这时轻启吻在如鲍菇的龟盖上,黏滑拉丝充满情诱。
随后吐着长舌挑尖,沿肉茎爆起像蚯蚓纠曲的血管舔舐,更甚是以细密的白齿轻咬,沈赋下身怒胀颤动间,又转口冠状沟,微张含入寸许。
唇隙收紧间,有力吮着敏感处,十指柔若无骨的抓弄卵袋,啵的声响,头冠与艳唇分开,唾液丝丝从嘴角溢出,晃扬垂荡。
后终于开阖大口,把沈赋龟头整个都吞咽进嘴,挤插内腔,搅动的长舌每每抵在马眼,分泌出满溢口水,倒呛入喉。
霜华已仰头趴跪在地,蜜色脸颊潮红一片,沈赋不禁上手触摸那乌漆长发,她瞥了一眼,没有阻止,继续吞吮粗长肉茎。
肉茎出入在艳红唇口间,有了一个适合的角度时,腔内越发膨胀的茎身,随着霜华腮肌收紧的吸吮,慢慢深入,硕大龟头抵在了舌根处。
沈赋不禁把抚发的手,摁在霜华脑勺后,让龟头于喉内抵磨,不受她身体自主。
刚有这想法的沈赋已经上手,回过神来惊了一跳,却发现霜华十分顺从的配合。
膝盖压陷在劲衣内的豪乳上,龟头抵在喉口间,霜华飒爽的脸上满是唾涕,垂于眉眼让双目眯闭。
如此堕欲浸淫的一幕,让沈赋心头火灼,越发感受肉茎在霜华温润口腔内的刺激,凝滑长舌挑在马眼想探入的快感,一阵酸麻作用与尾椎时,肉茎于腔内喉口再次怒胀……霜华这时冷静的睁眼,伸手便掐紧茎处阻止,仿佛刚刚地淫靡氛围只是错觉。
沈赋火急下,肉茎就被三小姐接手,青葱五指抓取在蓄势待发的茎身上,由温凉掌心刺激龟头,随即一阵乱颤中,白稠的浓精夹杂着腥味喷涌进三小姐的茶盏里。
当然,不免有些许顽皮精液,在龟头颤动时乱溅,斑驳了三小姐俏颜。
三小姐不置可否,端着蒸腾热气的精茶,一口灌入开阖薄唇的口中。
吞咽时见沈赋目瞪口呆,还扩开娇口给他瞧,只见密齿、嫩舌上仍挂落有丝缕精液,然后被三小姐吸溜进去。
“很不错,果实阳气逼人……”三小姐依旧是那目睁含煞,冷冽俏颜的模样。
“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叭,你以后就是我施澜的人了。”
说完不给沈赋反应,闭目一副入定姿态。
见事完毕,霜华俯身想给沈赋穿回裤裳,沈赋望着霜华满面细汗,如涂油光的媚态,挺着还垂精的肉茎,问着;“能帮我清理一下吗?”
霜华闻言,逼迫的注目了一眼沈赋,低下头慢慢舔舐干净茎身,又深吮一口马眼内残余的精液,便把还有胀度的肉茎挤回裤子里。
沈赋回时,还是先前的婢使引路,就在快出院落刻,婢使如莺嗓音在他耳际凝线;“此事若入第三人之耳,沈哥儿自知后果!”
被威胁的沈赋没有怒色,反而深舒了一口气,快步踏远,又闻桂香扑鼻。
云舒叶落,走在庭院的沈赋,被一阵轻风拂面,先前发生的种种,到现在感受都荒诞似幻。
不过,窗口的完成提醒,让离谱任务与荒诞现实负负更真,如此,对金手指的理解,沈赋也有了不一样想法。
【伏雌任务(戎马序列 一)·饮精茶的施澜】(完成√) 【奖励】①(熬战之术·纯阳御神魂销大法) 【奖励】②(驯牝秘术·百手千指缚)
知道系统不正经,没想到这么不正经,郝仁自咐岂会污女清白,行奸淫之举。
奖励就这?那压根不会用到。
十分失望的郝仁正义凛然,使沈赋气鼓着脸,现在该干什么呢?回寝处泡个热澡叭,这时辰烧水应该还富余。
刚有想法想动作,便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是四夫人贴身的侍婢,春雅。
“沈哥儿,喊你怎么不应声?”玲珑身材的少女娇声悦耳,一身青衣似丛中花精。
“应了应了,刚实在是想事情。”看着来人俏颜上,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忽而一转,像在探究什么。
沈赋先是解释,又问道;“雅儿姐怎么有闲来寻我,是夫人唤见吗?”
“不是夫人了,玉狮苑的秋辞妹妹,托我给你带了本武册,说是三小姐交付的。”
沈赋接过手,发现册封不是纸制,也非绢非革,上书有转金身三字,翻开一看,更细概为开筋壮血篇。
“这是瑜宗练体的根本法,也是狮白国不传之秘,只供军将修持。你进府年纪老大,小姐想给你找入基功法还未果,此册倒是合适。”
“可三小姐才回府,你都没面见过,怎么就赐了这般好的东西?”
姑娘不等沈赋开声,就一口气连吐说辞,显然是大大的问号。
这可不好解释,沈赋只能回以见了,就续不下去。
“哎呀,看来赖爷子脸面大上天了,连三小姐都得念着,攀亲何用脸嫩,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记好你是夫人的仆,咱绝影楼的一份子就成。”
“忠主之心,如日月不二,天地可鉴……”听雅儿这么帮自己圆词,郝仁立马补上漂亮话,把她哄的笑靥盈盈。
“行了,不过册中武学乃禅门别传,颇具妙理,沈哥儿若是看不懂,就去问问小姐罢。”
(侯爷鸣金收兵中……)
偌大园子,有几橦院落,是延伸的四进格局,被高墙竹篁遮蔽,偶有鹿鸣。
最里的绝影楼,便就四夫人,石氏的寝阁,与六小姐同住。
楼内有一深闺布丽堂皇,漆金贴翠,里面珍玩古器无数,寒玉大床落置当间,上铺象牙凉席,又是各式绒被绸褥。
从散下香帐看,内中隐有一粉腻胴体侧卧于凉席上,起伏在薄缎里的丰腴曲线曼妙动人,肥硕的白嫩乳肉摊挤出布料包裹,鼓囊间那两抹樱红将漏未露。
被诱出绯色的春雅,在帐外乖巧候着。
“澜儿刚回来,沈赋就被引进玉狮苑,过了大半时辰才出?”有慵懒的声音,在帐内缓语。
“是,龟贵代传,一到三夫人院处,就被秋辞领去,好些丫鬟都瞧着。”春雅见夫人没再开声,不禁疑问。
“夫人,你说三小姐赐给沈哥儿武册作甚?”沈赋明明是咱绝影楼的人,这句春雅在心里默语。
可四夫人岂会辨不出,有弦外之声;“那是你这丫头该置喙的吗?算了,把阿赋忠心我的话,再复上一遍。”
“夫人,这男人的嘴,可是花花鬼的肠子。”
“谁会被骗?你真是越没规没矩了,小嘴又叼,给我过来。”说完,有一阵雾气喷吐,把春雅吸入帐内。
稍时,一声声如泣高吟,带着靡乱尾颤起奏。
沈赋持册前来,被引入是,二进院的一处厢房,里头墨味浓郁,见草稿散落周遭,白纸宣面有龙蛇起走、蝌文在爬。
烛罩下,伏案的丽人长丝如瀑铺地摊开,正专注着桌上古籍,让沈赋想不好出言提醒否。
“你怎么不洗漱一番,再过来?”声音如山石蜿水般清淡,似高松之雅。
沈赋吓了一跳,低头沿腹线往下瞧,有什么明显味道吗?不应该啊!
“嗯,有三姐姐院里的桂白味。”见沈赋这般,六小姐直接告清缘由。
闻言,沈赋不禁问;“府里就玉狮苑,才有桂树吗?”
问完很是尴尬,这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三娘跟三姐姐院有,三娘随爹去西陲了,自是不会唤你。”继而释惑的六小姐,语调淡淡回应,与之面乏表情,很是三无系。
沈赋倒没觉得被冷落再三,六小姐这二九呈华还未出阁,源于先天不足。
落地成胎时,下肢脉络瘀结,导致筋骨难实难密,不受躯驱,说白就是瘫了。
如此境地,六小姐也没被打击成什么阴暗性格,就是好宅,喜欢各类书册杂识,可谓涉猎百家。
其他人或许不够明晰,郝仁有前世阅历,自然好亲近,更有一堆天马行空的想法、建议讨巧。
这样讲来,好像个成年男性跟腿瘫的侯门闺秀独处一室,很是有安全上顾虑。
但实际嘛,六小姐是暗器大家,近了身也是擒技高手,出行轮椅由数位机关大师经年研发。
简单点就是,非若战阵厮杀,三小姐不一定能取胜六小姐。
“小姐,我来是为这。”沈赋扬了扬,手里的转金身册。
“哦,瑜伽一脉的根本法,但三姐姐手里应该就入门册,毕竟是狮白国不传之秘。”
沈赋听了,直接垮成猫猫脸,六小姐那言下之意就是,这么基础的学识,还用教啥。
可沈赋粗略览阅了遍,字是每个都认识,线是每条都理解,可它们不应该结合到一起。
“不麻烦话,我想请您从头到尾教。”
这么没脸没皮的话,让六小姐一下直起身来,动作见剧,使宫装内那丰秾肉体都微微有颤。
“礼尚往来嘛,俺的大小姐……这是不才自撰的一册九章算术,还请亲批阅。”
六小姐歪头接过,纤指翻有几页,便目若星朗,蹙眉陷思间,颊靥如花。
往后数日,但凡一点不通,沈赋便上门搅扰,让有新研究方向的六小姐很是苦恼,却不好推拒。
“好,你这般得理解,可以练许些天了。”
“啊这,那根轮如花浮四瓣,当戒定在丛,使慧持者不动不移,似植在土,该作何释以求甚解?”
“前边都说三遍了,你……”
又是嬉闹半晌,后便小姐伏案,沈赋搭拳。
这几日来,无关功法问题,沈赋还有三件好奇事,第一个已经得悉了。
就是六小姐明明腿脚不便,怎么室内所穿都是繁复、杂琐的宫装,答案嘛。
她既然先天如此,小时候自然是最乖的宝宝,整天就跟个瓷娃摆件似,让宅里几个娘子齐齐上手,轮番打扮,养成这穿衣习惯。
“小姐,你知道什么情况下,习武女子得吞人浊精吗?”憋了好几天的郝仁,昨日又被施澜唤去,这会终于忍不住发问。
六小姐闻言抬眼一瞥,嘴际似笑非笑;“是不是还有佐以茶汤,似参味厚重,溢香。”
沈赋回溯了一下,点点头。
“这是种了,七妊丹毒。凡食此毒者,若身负玄功,便能止缓症发,寻来三味药茶辅阳精为引子方得解。”
“我就说嘛,三姐姐回府时,眸波如春水,外冷内媚,果实是瞧不差。”
沈赋吓得脸色煞白,拳架变定间没稳住,趴得摔砸在地。
“这是怎么了,不疼叭?”六小姐一脸无辜,真真装模作样。
“施嬏!这事就你一人知道吗?”
“嗯?你管我叫什么!”
沈赋连忙忍痛起身,满脸乖巧;“小姐。”
施嬏把沈赋此时模样看在眸里,忍笑道;“得同亲同性,武道造诣不弱她才行,这三条件缺一不可。”
“二娘、还有你的女主人,大抵也能知道,但可放心,闹不到我爹跟前,这侯府诸般,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那三味茶佐精,便能解丹毒?”沈赋言下之意,很清晰传达出,为什么是我。
“自不是什么庸夫俗辈都能,得你这纯阳元精,兼之童子身。”
沈赋闻听,老脸一红。
“看来三姐姐此番陪侍王驾寻猎,多有难处。”见沈赋不明楚,便又言解。
“三姐姐功法通玄,锻炼周身如炉熬大药,丹香透肤,不受外邪内侵。”
“妊毒得种,不外乎三点。一是身边背叛,但她为人甚慎,又以军法御下,除开至亲,能信者不超五指数,都不会害她。”
“二是皇命难违,若有人在御酒掺毒,不宜验别下,百年藏酿窜走腹腑,便是毒害入里了。”
“三是有修士不顾面皮,凭神通暗谋于她,非阵前见杀,差棋半子。”
六小姐言罢猜测,隐有森然之意,沈赋也跟着肃然起脸。
“好了,何必这样表情,三姐姐不是安然还府,没什么事。”一贯淡淡的六小姐,此刻竟弧嘴线,宽慰沈赋。
“嗯,还被你占去大便宜,快跟我说,是谁帮你套弄出阳精。”
“呃……小姐,那七妊丹是什么啊?”
“顾名思义嘛,就是能让女子执迷情欲,入堕恶道。”说完一脸嫌嫌,才再补充。
“但更可怖是,遭奸淫女子若受此毒,就会妊娠七日成胎婴,瓜熟落地。”
沈赋一脸新世界大门开启,眼睛就遭了重;“竟有如此毒丹,针对女子,真是莫大恶意?”
“是桃花谷余脉的恶举,以后行走江湖,见一个杀一个便是。”
“好了,别想转移话题,快告诉我,你在三姐姐院子占到谁便宜。”说出这般话时,六小姐还是一脸淡然。
“被三小姐唤作霜华的麾兵,小姐知道吗?”
“啊……霜华姐皮肤可好了,滑顺绵韧,最是完美的肌脂分布。”
六小姐像小迷妹一样,过会问他有没有抓大腿,过会又问有没有摸腰腹,连舔舐肉茎、吞咽龟盖的细节,都不脸红的探究明白。
在得知霜华满面唾涕的雌伏模样,六小姐一脸我好了,就倒仰。
胸下起伏曲线崩实衣料,脖颈在烛照中,如瓷浮毫光。
“霜华,到底是什么人?”沈赋此刻自然明了,霜华不是什么简单身份。
“她原先,是我爹的亲卫。”
沈赋哦了,怪不得吹弄手段那么好,缘是侯爷亲教,动了侯爷女人还被他俩女儿知道,果然得被套麻袋吗?
“笨蛋,你在想干什么,我爹才不是那样的人。”六小姐一卷书册,轻敲在他头上。
“霜华姐,跟过我那早逝的大哥。”
“那不是,你嫂……”这么想着的沈赋发觉不对,是嫂子,怎么可能被施澜如宠玩般指令。
“三姐给大哥还有未迎她过门的婚夫报仇了,一日荡尽北荒七寇中的四寇,那贼寇有北荒豪族的当家、名门大宗的掌事、雄据一地的军主,连带匪众被她一人单骑剿了干净,逼得余下三寇十几年不敢冒面分毫。”六小姐叙述此段时,淡淡脸上也不禁神往。
“从那日起,霜华姐便伏身认她为主。”
“是北地七寇,害了大少爷吗?”
“敌暗我明下,七寇联手或能胜大哥半子,可说杀身之祸,不过几个无耻匪类罢了。”不屑的语气,油然脱口。
“小姐,你不喜欢三小姐吗?”
听到这话的施嬏,对视着沈赋眼眸;“自小,我就嫌她太能闹动静了。”
“好,聊到这时辰,我差不多得治腿了。”六小姐这不是想赶人,是真的得治疗。
虽说一丝好转都没有,但六小姐隔个四、五天,就得有治,这是让郝仁好奇的第三件事。
“嗯,你不走是想留观吗?我倒不介意,可母亲那怕交代不过去。”
啊这,六小姐最近那治疗,沈赋炼体渐进,耳聪目明下便得闻,是彻夜淫靡之音,初始如流溪娟娟,后奏似怒涛拍岸,到尾调才江海肃清。
(侯爷吃饭中……)
泡在橡木桶里的沈赋,任肌理被热流灼烫,今天跟六小姐一通交流,让他在了解几番大秘后,又得陷思长远。
突然,门扇被破开,一青衣娇女闯入,边还声讨此屋间主人;“沈哥儿,我这叩门半天,你怎么就不应?”
“雅儿姐,我这不是泡的有点发昏。”
“嗯哼,明天记得早起。”一点不在意男人裸着,春雅自顾自开声。
“我一贯没起晚,你闯了屋,就为这话?!”
“是起更早,明天白垢娘娘食祭,夫人代表府里参礼,让你也跟去。”春雅一脸,闯屋闯的理所当然。
在浴桶里的沈赋,看着新任务内容发怔,狎亵四夫人的肥臀到她高潮。
贴主:笔走泥鳅于2021_08_18 4:40:54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