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绝品

【警花畸恋】(8-9)作者:一只软泥怪

2024-02-10 20:42:47

【警花畸恋】(8)

作者:一只软泥怪
2021/10/3发表于:SIS001

  第八章 情趣图片

  早上醒来,母亲还是未归。刷牙时照了照,镜子里的人头发蓬乱,眼圈很重
,面色苍白,这不禁令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下了碗面打发过去,刚要上楼,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踩在楼梯上的我
顿下脚步,两秒后,一身警服的母亲出现在门口。

  似是有所察觉,她朝楼梯这看来,于是便看到了我。

  我在原地不为所动。

  她张了张嘴,接着低头开始换鞋,「起这么早?」

  「不早了,都快九点了。」我说。

  「是么,忙昏头了,」母亲穿上拖鞋朝楼梯这走来,她头发蓬乱,一大股、
一大股粘结在一起,像沾了胶水,我的心莫名揪了一下。

  她踩上楼梯,「吃早餐没?」

  我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一时沉默。

  走到跟前,她朝我晃了晃手,「咋?人还睡傻了?」

  我还是沉默。

  「啧,别挡道,困死了,妈要睡觉!」她微微用力把我推开,进房前,说,
「对了,今不星期一么?噢!你没课,那晨练去,今天就不陪你了。」

  来到小区器材区,开练前,我给小杨发了条短信。这家伙是母亲的得力手下
,昨晚出警,他肯定也在,从母亲那套话是不可能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练完后,我坐在按摩凳上,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条短信。点开看,只有八
个字,警局机密,不可外泄。

  看着这几个字,我愣了一会。小杨以前对我都是有求必应,有些比如涉及杀
人的案子也会和我讨论,这种机密都告诉我了,怎么这次就不行呢?

  我又发过去了一条:啥机密。

  当然,他大概不会回,回了也基本是拒绝。

  回去的路上,魏源来了个电话。

  接通,「喂,」我说。

  「远哥,我是魏源,咋样,吃早饭没?」

  「吃了。」

  「听说昨晚出警了,好像是到空井码头,咋样,没出啥事吧?」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嘛,像我这种市井小民,不就爱八卦么?」

  「敢八卦到警察身上,真有你的。」

  「哪里的话,这不是关心时事嘛,为市局的行动担心,这不是一个好市民的
基本要求嘛。」

  我不知道他这话有几分真假,但我确实也不知情,于是便实话实说,「就那
样,我也不知道,没啥事,先挂了。」

  「这样啊,那行,远哥你先忙,再见!」

  ···

  一连风平浪静了几天,十一月十一号这天,正在班上上课,忽然听同学谈起
早上警察搜查凤凰楼的事。

  只听那人唾沫横飞,描述得绘声绘色,令我不禁感觉他仿佛就在现场。说,
警方突击搜查了凤凰楼,带走了几名工作人员。具体原因不清,但总之凤凰楼最
近一直被警方盯着,现下出这么一档子事,肯定是露出了什么马脚。

  这家伙说到带队的母亲时,丝毫不掩那眼神里的光彩,说陈队长就是女中豪
杰,照片里她带头冲进店内的场面十分霸气,那一身警服穿在她身上犹如一个战
士般。毕业后,他一定要考上市公安局,进刑侦大队,与陈队长一起办案,并肩
作战。

  其时,他声如锣鼓,我能想到全班人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他身上,我也能想到
他这番话说完,接下来要遭到「集火」的必然是我,于是我很识趣地装死——趴
在桌子上睡觉。

  中午,母亲送饭,我问她,「听说早上警方行动了一回?」

  「你消息挺灵通,这都知道。」母亲挑挑英气的柳眉。

  「怎么样?确认是罪犯了吗?」我把装着盒饭的袋子拎在手里。

  「没呢,在审。」母亲撩撩头发,我感到周遭有许多目光射来。

  「行,保持联络,」我学着正式警察那般的严肃口吻,「我要获取第一手信
息。」

  「皮得你!」母亲捶我一下,「真把自己当警察啦?」

  我作哀嚎状,「不你说的,要勤学好问,咋这会又说起我来了?」

  「行了,吃你的饭。」母亲打开车门。

  「记得汇报啊!」

  母亲丢过来一个白眼,人来人往里,钻进了警车。

  下午放学,我站在教学门口,等了半小时,母亲来了个短信,说正在提审,
没空接我,要我自个在饭堂解决。

  刚要走,一辆紫色的兰博基尼带着浓烟与轰鸣停在我身前。车棚降下,露出
那张熟悉的白皙的脸,「怎么,阿姨还没来接你?」

  「嗯。」我点点头。

  「没吃饭吧?」他副座上没人。

  我重复点头。

  「要不上我车?」

  「干嘛?」

  「吃饭啊。」他大笑。

  「跟你吃一顿太贵了,吃不起。」

  「怕啥,我请客。」

  「请客也不去。」

  「啧,你咋还犟上了呢?」来来往往人挺多,紫色兰博基尼无疑成了焦点。

  「走了。」我转身。

  「你去饭堂?」

  我没回头。

  「我也去,一起吧,上我车!」

  十分钟后,我和秦广一同出现在学校饭堂的三楼上。点菜时,虽然这家伙没
怎么吭声,但从他那略微粗重的呼吸就能看出,他对这里的菜品并不满意。

  扫码付款,找了个靠窗偏僻的位置坐下。

  在我扒了几口饭后,我瞥了眼,发现这小子始终没动筷,对着一盘饭菜干瞪
眼。

  我说,「找我啥事?」

  过了两秒,他说,「没事,难道有事才能找你?」

  我轻哼了声。

  在我把饭干到将近一半时,他终于吃了第一口,嚼了挺久,令我不禁怀疑他
这盘饭是不是真的馊了。

  他说,「陈警官最近忙不?」

  我扒饭的动作没停,「问这个干嘛?」

  「啧,陈警官每天为我们市里的事奔波、操劳,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么?何
况她还是我好朋友的老妈。」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过了两秒,他问「咋了」。

  我说「没咋」,然后继续扒饭。

  「最近恐怕不能带你去浪了,凤凰楼被查了。」

  我看向他,「不就抓了几个人么?」

  「不止,」他挑挑眉,「一个小时前又抓了一个主管,可能有啥新发现吧。

  我沉默,心里好像某个地方打开了。

  「不过没事,」他笑道,「夜总会不止这一家,市中心还有好几家,要不就
今晚?带你去玩点新花样。」

  我想了想,拒绝了。

  「啧,别扫兴嘛……」他拍拍我。

  「没空。」我眼皮抬都没抬。

  回到家已六点过半,虽然学校离家挺近,但凭我这双腿想走完一点多公里路
实在困难——班上一位勤奋同学骑单车送我的。

  告别了满头大汗的好同学,开门进屋。书房里已经有人,敲了敲,「小远?
」里面响起母亲的声音。

  我开门进去,母亲一身警服,桌面上摆着许多散开的A4纸,她将手机上的
视频暂停,看向我,「吃过了吗?」

  「吃了,」我走到抹了腊的棕色桌边,「看什么呢?」

  不等我伸长脖子瞧,母亲侧身挡了挡,「啧,有事呢,吃了就看书去。」

  「看看也不行?」我撇撇嘴。

  「警局机密,哪能让你随便看啊?」橙红色的台灯下,母亲未涂口红的唇瓣
依然如水母般光润。

  两天后我不死心,又给小杨发了短信。

  我先问他最近工作怎么样。

  他说他接了个苦差事,现在每天二十四小时值班。

  我说警察值班不用这么久吧?

  他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说那是啥。

  他说他在保护一位证人的家人。

  我问是谁。

  他说不方便透露,如果我想知道,自己去问母亲。

  扯了几句,我又提到凤凰楼的事,说怎么样了。

  他说他是不会告诉我的,让我死了这条心。

  聊天结束。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松了口气,至少案子似乎有进展。

  然而两天后,菜市场又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为一大人、两小孩,大人是
女性,小孩一男一女。

  当天我自然没吃上饭,母亲带人去现场搜集排查。

  我发短信问小杨死者是不是他要保护的证人家属,他没回。

  但如果是这样,凶手无疑胆大包天。

  当晚我才回家,之前午饭晚饭都在食堂解决。回到家,母亲还是没回来。手
机里有两条短信,都来自母亲,一条是中午发的,说不回来了,我自己解决午饭
。另一条也差不多这样,不回来了。

  刚走进房间,又来了短信,是母亲,「今晚可能加班到很晚,你早点睡吧。

  我捏着滚烫的手机,眼睛死盯在拼音上,却久久打不出一个字来。

  母亲即便是发短信,也一板一眼。句号、逗号非我所添加,而是本就存在。

  良久,我叹了口气,发过去四个字——别太累了。

  再次见到母亲是在第二天中午,她照常给我送饭。

  看到她人时,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

  丹凤眼里布满蛛网般的血丝,警裤脚和警鞋沾满泥点,唇瓣充满了未补充血
蛋白的苍白,瓜子脸不再如以往那般圆润。微风拂过,形销骨立的她让人担心被
刮走。

  「妈,」我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母亲为了公事忙得萎靡不振的模样。这一次与往常并
无差别,却给我一种再不阻止她某种未知可怕的事就会发生的感觉。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她笑笑,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牵强。

  「你是不是一直忙到现在?」

  「有事,那不得忙啊,」她撩撩头发,走过来,「喏,拿饭。」

  我照做,又问她,「你吃过了没?」

  她愣了愣,「吃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像要从其中找到什么一般。

  过两秒,她瞪我一眼,捣捣我,「行了,奇奇怪怪的。」

  「你是不是没吃?」我握紧了拳头。

  她沉默了会,「没胃口。」

  「你老这样,一忙起来就吃也不管睡也不管。」我的声音大得路边的人也被
吸引了过来。

  母亲有些不知所措,东张西望了一下,「行了行了,那么多人呢,回去就吃
,回去就吃。」

  见我可能气消了点,母亲转身上车,关门前,探出头来说,「干站着干啥,
回去吧,放心,妈一会就吃。」

  望着警车渐行渐远,离我大概有几米远时速度似乎降了下来,这令我不禁定
睛看去。

  透过车窗,隐约看见母亲回过头来,又似乎没有。

  然后,速度明显加快,扬长而去。

  ···

  晚上,母亲没来接我,也没短信。但我却松了口气,因为这代表她睡着了。
睡着了,就挺好。

  步行到家已是满头大汗,但我并不觉得累。

  母亲的确在床上,大概没洗澡,警服就挂在旁边的椅子上。窗帘半拉着,与
她平缓的呼吸一起,像浮游植物流动的茎叶一样摇曳。

  母亲睡觉喜欢踢被子,一如此刻,大半被子耷拉在地,她朝门侧躺,白花花
的大腿近在眼前,身上是保守的白色内衣,乳房鼓鼓的,几缕黑毛从内裤边探头
探脑出来。

  我内里有什么东西跳了下。

  给床上的警花盖好被子,我把目光投向了窗边办公桌上的那个平板电脑。

  平板是锁着的,我输入母亲的生日,顺利打开。

  日期是十一月十六号十四点多,也就是今天白天。背景是四面灰色冰冷的水
泥墙,显然是在审讯室里,中间摆着一张铁桌,对面的寸头男子神情淡定,这边
的是两名警员,母亲并未出镜。

  我记住这个时间点,回头看了眼母亲,然后把声音拉到最低,点击继续播放

  寂静,很久都没人说话,我确认了好几次视频是否正常播放以及平板音频是
否正常。终于在过去五分钟后,这边的警员说,「已经半小时了,你说不说?」

  沉默。

  「你回避是没有用的,我们还是能查出来。但那样你就没有从轻处理的机会
了。」

  过了几秒,男子抬头,「警官,你有没有搞错,我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好交
代的。」

  警员推推黑框眼镜,「你的小弟跟我们说了。你作为片区的老大,在你的地
盘上发生了命案,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警察同志,都是些狐朋狗友,恭维我一下罢了,他们的话也能信?都是一
群吊儿郎当的货。」

  沉默了几秒,警员说,「你胡搅蛮缠没有用,之后查出来跟你有关,你等着
严重处理吧。」

  寸头男子耸耸肩,我看到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剩下十分钟,都是无言。我想了想,退出了视频,发现列表里还有其他视频
。回头看了眼母亲,犹豫片刻,我还是点开最近的一段。

  依然是审讯视频,不过对面的男子令我感到一丝熟悉,我想起了,在凤凰楼
见过,是那里的管理高层。

  那次开厢,得知秦广这位少爷在,亲自过来送了一箱酒。

  两分钟的准备后,警员说,「你的家人我们已经安排好人员进行保护,尤其
对你说的菜市场等地方进行了加强处理,现在你可以放心跟我们说了...」

  这时飘来一声女人的呜咽,我纳闷审讯室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还是说审讯
室外的人发出的?紧接着我就一个激灵,回身看去,原本朝门侧躺的母亲换了个
方向——朝我。

  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看下去了。赶紧把平板复原。

  第二天醒来,母亲已不在床上,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套脏了的警服。

  我起身下床,来到走廊,浴室的洗衣间在滚,楼下传来烹饪的声音。

  到楼梯口去看,确实是母亲。

  洗漱后下楼,没两分钟母亲就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出来,「吃了去上课
。」

  我接过面,问,「睡得好吗?」

  「挺好。」母亲回身进厨房,我看着她脱下围裙,关掉排气扇,然后回到桌
边,在我对面坐下。

  她身上是一套干净的便装,看来洗了个澡。

  宽松的白色T恤在胸部有个饱满的凸起,看上去像紧身衣,但自然不是,只
能说母亲的乳房太大了。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打底连裤袜,颜色深到看不见肌肤。因为坐在位置上,我
也瞧不见她下身的模样了,自也无法描述身材。

  「快吃,」她说,于是她就吃了一口面。

  我看了看碗里,还是老一套。几块钱一捆的挂面,然后有葱花,酱油,剁辣
椒,白菜,肉丝,以及一个荷包蛋。

  「今天还忙不?」吃了一口面,我问。

  「忙,」她吃了一口,然后捋捋鬓角的青丝,雪白光洁的额头上已细汗点点
,额前垂着几缕凌乱的发丝。

  「实在不行就算了。」我说。

  「嗯?」刚要埋头嗦面的她又扬起头来,似乎看了看我,「说啥呢?」语气
有些不快。

  「这么累,没必要。局里那么多警察,你可以放给他们干。」我埋头吃面。

  「啧,说的啥话,我是队长,怎么可能带头偷懒?」

  「我也没要你偷懒啊,」我抬起头,「要你别那么拼而已,适当地休息一下
,他们总不能说你吧?」

  那双明亮的丹凤眼忽然凌厉起来,我没来由打了个冷战,紧跟着一个个带着
愠怒的字眼从那不断张合的丰润唇瓣中脱出,「咋跟你说的?当警察就是要以人
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为头等大事,最近连连发生命案,你妈我是刑侦大队长,我这
时不认真努力,我这个队长是个摆设?对得起身上的警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哎。」

  「吃完,去上课,然后,好好把警察守则背十遍,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饶不了你!」

  接下来的面都是在闷声不吭中吃完的,母亲自然没错,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劲,却又说不上来。

  过两天看到一则新闻,是江南本地公安频道的,说最近市内安全系数急剧下
降,居民要注意人身安全,切勿进入不明场所。

  另外,国家针对扫黑除恶已经制定了专案计划,并加注了奖金已激发警察和
市民的扫黑热情...

  期间提到,一位证人在提供证据后,其证词可能威胁到了某个黑恶势力的利
益,所以其家人被黑恶势力所杀害,此性质极其恶劣,高层要求尽快查出真相,
以免再有无辜被殃及,并在此单独案件上加大奖金投入,希望能更好地调动警察
破案动力。

  此则公告确实有效,近几天我都听到看到菜场附近有不少警察在巡逻排查,
想必就是在针对那桩命案了。

  周六上午九点,母亲照常带我到医院找高阳复检。

  高阳说我恢复得似乎比以往更快了,按如今基本也可以不靠拐杖而步行一公
里了。他和母亲都问我最近是不是勤加锻炼了,否则为何恢复那么快,我的回应
则是模糊处理。

  「都是自个的身体,自个都不爱惜自个,谁还管得了你,」母亲拍拍我的肩
,丹凤眼笑意盈盈,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妩媚,「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对此我只能苦笑。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不断想起此前他们的对话。

  没头没尾的,因为我是中途听到的,高阳说,「或许,只能投其所好了。」

  母亲沉默良久,说,「牺牲很大,又该如何抉择?」

  「警徽嘛,又是大警徽,戴在身上,怎么能没有点牺牲呢?况且,这是光荣
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日母亲在家做午饭,期间来了个包裹,我到门口去领,进屋时,母亲正好
端着一盘辣椒炒肉出来。

  「小远,快洗手吃饭了。」

  「嗯,」我说,「妈,刚来了个包裹,是你的,我替你领了。」

  「嗯,嗯?」母亲忽然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把菜放下,快步走向我。

  「妈,怎么了?」我愣在原地。

  可能厨房里太热了,她雪白的脸颊上还挂着一抹红晕,拿走包裹,看了看,
「没事。」说着捋捋头发。

  「啥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打开让儿子看一眼呗?」我笑道。

  母亲瞪我一眼,「美得你!」

  我耸耸肩。

  饭间,我问她,「最近不怎么忙啊,都不用加班。」

  「这只能代表没线索可查,不是好事。」她夹了一条辣椒,「滋滋」得咀嚼
着。

  「是么——」我想说我觉得挺好,但上次刚吃了教训,立马闭住嘴了,不过
,我更恨那个什么狗屁警察守则了。

  「快吃,吃完去散步。」

  「啊?」我放下筷子,看向她。

  「啊什么啊?散步啊。」

  「哦,好啊,」我说,「不过你怎么想起要我散步了?」

  她愣了愣,低下头,扒了口饭,「散步不挺好?恢复得快,你不经常散么?
这会主动叫你,不愿意了?」

  我看着她连扒了好几口饭,似是有所察觉,她抬起头来。

  「咋?」她问。

  「没,」我扒了口饭,「你也去么?」

  「我去啥?」

  「散步啊。」

  「不去。」

  「嗯?不你要我去的么?你不跟着去?」

  「要你散步,我没说要去啊。」

  「哦,那一起去呗。」

  「不了。」

  「为啥。」

  「有事要忙。」她捋捋头发。

  「啥事啊,不刚说不忙么?」

  「管得多,散你的步!」

  第二天周六,没课,母亲早早出去了,下午听说警方又开始排查菜场周围,
并且这次还加大了人力。

  说不上有什么情绪,不过看来案子又有进展。

  忙起来,母亲自也回不了家,晚上原本想在家煮个面,秦广打来电话,说找
了个新场子,一起玩一玩,我没怎么犹豫,就去了。

  很奇特,自从把学姐让给我后,这小子副驾驶上再没坐过其他女人。我寻思
他是不是改邪归正了,接着又觉得异想天开。人的秉性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呢。

  当然,跑车毕竟就两个座,总不能老让妹子坐我腿上。

  到了包厢里,一通吃喝玩唱,我照常上街拍时尚,看看最近「腿祖宗」有没
有发布什么热图。可惜没有。很多网友在底下催更,这家伙说女神最近应该没出
门,否则他肯定能出图。

  对此我深感惋惜,却又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

  他的热度是下来了,但另一个帖子却在今晚一下窜上了头条。发布时间是下
午五点,距现在也不过一个多小时。

  发布者是个新号,与发布时间只差了几分钟,很显然,这家伙有备而来,为
了发图特地开了新号。

  标题是「性感少妇私图,不看必后悔」,于是我点了进去。

  标题后带着「4P」的标志,意味着图片一共四张。据此可以推断出,这并
不是专业拍摄。因为那种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张。并且在我看了一眼第一张照片时
,我更确定了心中想法。

  采用的显然是摆拍,而且是本人摆拍。角度歪歪扭扭,把一个穿着黑色蕾丝
内衣的女人兜进镜框。

  没有露脸,只有头以下的身材。但已足够惊艳。背景是白色的粉刷墙,以及
一扇门,说不出的熟悉,毕竟家家户户都是这么装修。

  女人很白,这种白在与身后白墙的对比下更显突出,是那种纯粹的冷白皮,
雪白,奶白,牙膏白,导致身后毫无瑕疵的白墙都显得黯淡无光。

  而女人身上却又是一套极致黑的内衣,蕾丝设计,不算保守但也不算太大胆
的款式,却毫无疑问将女人的身材突显得淋漓尽致。女人约莫一米六八高,这点
上和母亲颇为相似。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联想到母亲。

  黑色的头发扎着,只看得到颈后的马尾一角。脖颈修长雪白,像某位画家亲
自用笔勾勒出来似的,否则线条、比例怎么会匀称得如此完美呢?

  削肩下自然是女人把胸罩鼓鼓撑起的丰乳了,形状之饱满,规模之宏大,令
人发指,我寻思这去当胸膜不是妥妥的第一?雪白的乳肉像含羞的姑娘从罩边探
头探脑出来,我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得承认,很想摸一把。

  往下便是女人的水蛇腰,说是盈盈一握毫不夸张,这种粗细的腰在现实中我
只从母亲身上看到过,再者就是学姐,但相比母亲,学姐又要逊色不少,所以唯
一能与图片里这只「斩男」腰平分秋色的,还是只有母亲。

  想到这,我不禁萌发一个奇想。若我拍摄一些母亲的私照上传到这里,岂不
是也能轻而易举成为站内大咖?这些人想抓拍到这样一个瞬间并不容易,而我每
晚睡觉身边就躺着一个活生生的最好的素材。

  柳腰之下,纤细的线条突然爆炸开来,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令我词穷的饱
满肥胯,我惊讶于世间竟真有如此完美的S形花瓶状身材。女人虽是面对镜头,
但身后两个肥硕的屁股蛋还是能令人轻而易举地想象出来。

  紧绷深陷在三角地带的黑色蕾丝内裤下,便是女人的一双丰腴大白腿。女人
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好,排除PS的可能,女人是最典型最完美的三七分身材,上
身三,下身七。而且镜头其实有点俯视,很难想象若镜头从下往上拍,那女人这
双长腿又该制造出怎样的震撼。

  这张女人光脚正常站在地毯上的图片,已经令我感受到了浓浓的色情味道。
虽然照片中的女人站姿矜持,没有任何的搔首弄姿。

  继续往下翻,都是女人的正面照,姿势几乎一成不变,但我的呼吸却越来越
粗重。

  直到第四张,女人微微侧身,于是那丰腴的肥臀终于在眼前清晰起来。形状
高耸如峰,黑色的蕾丝内裤边隐没在神秘的臀线里,我很难想象倘若能把鸡巴塞
进这样一个屁股蛋里究竟会有多爽。

  足足在第四张图片停留了两分钟,我的思绪才回来。

  可以肯定的是,女人八成是那种贤妻良母,但是,矛盾的地方在于,保守矜
持的她为何会愿意穿上这样的性感内衣进行拍摄呢?她对照片被发网一事是否知
情?

  如我所料,底下的评论也基本是围绕这两点进行展开。大家都很好奇女人的
真实身份。

  置顶的评论,竟然是腿祖宗发的,他说女人很像他的女神,但以他对女神的
了解,女神不会干这种事,更不会发出。

  这腿祖宗对他的女神显然十分了解,大概也知道他的女神的真实身份。在之
前,大家就对他的女神十分喜爱,眼下又听到他这么一说,确实也纷纷意识到两
者间颇为相似,兴许就是一个人。

  但腿祖宗这番话,也表示事实并非就是这样。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来了一波不错的联动,或许这也是这条帖子短时间内
能窜这么高的原因。

  这时,母亲来了个电话,她说,「散步呢?早点回来。」

  我「嗯」了声,莫名地,母亲,腿祖宗女神,出镜女人,互相交织,在我脑
海里愈发扑朔迷离。

  第九章 停职

  「秦少,不请自来,望多包涵!」这时,一个寸头男子开门而入。我轰地一
声愣在原地。

  此人径直朝我身边的秦广走来。另一边,魏源说,「秦少,他是白邦,在菜
场一带混,听说我认识您,今晚有个场子,就让我把他引荐给您。忘了提前跟您
说,希望不要怪罪。」

  秦广摆摆手,又朝白邦招手,「随便坐吧。」

  「秦少果然海涵,那我就不客气了!」

  坐下后,白邦来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大意就是他在菜场那一带颇有势力
,今后秦广在那遇到什么困难,都可支会他一声,他立马赶到。

  秦广抽了口雪茄,吞云吐雾,微眯着眼点点头。

  又闲扯了一番,无疑是些恭维的话,随后众人也照常吃吃喝喝起来。

  「对了,介绍你认识一下。」秦广搂了搂我。

  我本能地抗拒,但还是坐了过去。

  白邦放下手里的芙蓉王烟,看向我,眼神里有一些好奇。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公子,陆远。」

  白邦嘴角瞬间扬起,却又脸部莫名地一僵,接着笑容菜彻底绽放起来,「幸
会幸会,陆公子好,我是白邦,混菜场的。」

  看着伸来的两只友好的橄榄枝,我一时没给回应,这无疑让气氛变得尴尬。

  白邦先笑起来,打圆场,「陆公子身份尊贵,我这市井小民自然不配和陆公
子握手,理解理解。」

  秦广朝白邦昂了昂下巴,然后拍拍我,贴到我耳边轻声说,「这人混菜场的
,很能打,手底下有帮兄弟,你就给他个脸色,今后能调遣一帮马仔,不是挺好
。」

  握了手后,白邦呵呵地笑,拍打胸膛,「今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一帮人又吃喝玩唱起来,我退意渐浓,忽听到角落魏源拍拍白邦说道,「怎
么样,啥时候再来套?」

  「啧,这种好东西,岂是想搞就能搞的?」白邦难掩脸上飞扬之色。

  「那你不已经搞了一套了嘛,肯定有办法的。」

  「等吧,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你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对不?」

  魏源点点头。

  「不过啊,我还是挺有信心的。」白邦笑容深邃。

  「哦?」魏源看向他。

  「我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会回来找我的。」

  「这么有把握?」

  「那当然!」

  听到两人这么说,我脑海不禁浮现一个被人握住把柄的失足少女。这帮坏种
,干这种事绝对信手拈来。

  第二天早上十点,我骑单车去了趟菜场。如传言的那样,大清早就有不少警
察穿梭在大街小巷里。这排查的力度确实不同寻常。

  老远我看到了小杨,他正与一个卖猪肉的大肚男子对话。我有意避开他,我
不太希望他把我来这的事汇报给母亲。

  在那条我再熟悉不过的陋巷里,我看到了母亲。

  为何熟悉,这是曾经令我一度觉得自己此生再也不可能站起来的地方。

  母亲一身警服,笔挺高挑,在中秋早晨的陋巷里,明艳如夹缝中悄然绽放的
玫瑰。

  她确实也是朵「玫瑰」,不过带刺。

  早期她破案无数,是那些不法分子心中的刺,但这样雷厉风行的女警,却又
艳丽得不像话,于是这些歹徒私下都用玫瑰来称呼她——美艳却带刺。

  知道这些内幕的歹徒有些落网,母亲在他们那的外号便泄露出来,渐渐地演
变成一种美称,在公众世界里也广为流传。所以人们在提起母亲时,更多地会用
玫瑰或者玫瑰女警来称呼。

  我不敢太靠近,只知道她大概在问话那家捡破烂的父子。这条陋巷里住的人
基本都活得很凄惨。

  四处走走看看,大概弄清楚警方是在找什么老大,与前几天一大两小命案有
关。不过没能从这些街坊口中获取什么有效信息。至少我听到最多的回答就是「
不清楚」、「不知道」、「没听说过」。

  回去前,我又跑到巷子里看了会母亲。

  她走到了巷子更深处,昼光依旧明亮,她的身影却奇怪地越来越模糊,那巷
尾似乎变成一个巨口,而这朵娇艳的玫瑰就快要消散。

  ···

  这几天一直在关注那个新号,得承认,我对那四张黑色蕾丝内衣照特别感兴
趣,期待后续。

  只可惜,那个新号自从20号发了首个帖子后,一连几天都没上线。

  「腿祖宗」倒是挺活跃,一直在抱怨他的女神已经很久没出街了,不知道自
己的下一组图要什么时候才能出世。

  有人在底下骂他傻,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当初就不该说什么今后只拍
女神,现在好了,搞得自己无图可出。

  「腿祖宗」的反应十分激动,当然我是从文字上看出来的。这家伙先是说了
句「你懂什么」,后面加了三个感叹号,然后说「我可是知道女神真实身份的人
,她到底有多美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如你所料,后面也跟了三个感叹
号,「我现在只想拍她,拍其他人我觉得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后面还是三个感
叹号。

  二十四号早上没课,打算去警局逛逛,却得知母亲不在。我问警员她去哪了
,警员说十分钟前离开的,具体也不清楚去哪。

  百无聊赖的我遂在母亲办公室闲坐。室内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一点我觉得多余的东西也没有。

  我十点到的,母亲回来已经临近警局下班时间。看到我在她办公室时,她愣
了一下,「你怎么来了?不用上课?」

  「嗯,没课。」

  可能路上晒了一会太阳,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吃过饭没?」

  「没呢。」

  十分钟后,饭堂里,我问她,刚才去哪了。

  「有点事,」她扒了口饭。

  「啥事啊,」我也扒。

  「管得多,公事呗,」她白我一眼。

  「怎么一个人去了,不用带上警员吗?」

  她愣了愣,低下头,「不方便。」

  「这有啥不方便的,不过我刚才问了,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啥事啊,神神
秘秘的?」

  过了会,母亲才抬头说,「反正有事。你把妈当啥了,啥事都要跟他们汇报
啊?」

  我笑笑,「对,我妈是刑侦大队长。」

  回应我的是母亲又一个白眼。

  吃完饭母亲将我送回家,紧跟着又折返回警局。我说不午睡一下吗。她说还
有事,要我下午记得自己去上课,她不送了。我说哦,我说啥事那么忙啊,又得
加班。她说当然是案子的事呗。确实,这段时间案子一个接一个,母亲几乎没消
停过。

  下午电话问小杨,他说母亲正在提审一位嫌疑人,据说那人是菜场的头子,
霸凌菜民,掌管着整个菜场的运作,跟一大两小命案有关。可能是他指使他手底
下的弟兄干的。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现实生活里的黑道,只觉有些荒诞。

  我问他母亲是怎么找上这位菜霸的,他说他也不懂,母亲没说,不过以母亲
的敏锐,相信她肯定没错。

  对此我深以为然。

  一旦提审,而且是这么敏感的对象,母亲肯定管不了我的晚饭,下午放学,
我到食堂吃饭,饭间照常点开街拍时尚,本以为还是老样子,结果发现又多了一
个置顶帖。

  看到发布者,我顿时精神起来。

  标题是本人现场亲自现拍,性感女神,火辣身材。只有1P。

  点进去,依然是那套黑色蕾丝内衣,只不过雪白的脚上还多了一双黑色漆皮
高跟鞋。女人本来就高,这样就更显得身形挺拔,那双腿横亘在镜头里,像根顶
天柱把画面撑得满满当当。

  看得出来,拍摄者是「新号」本人,因为镜头并非被摆在某个例如桌上,而
是悬浮在半空——有人托举。

  出镜的女人也明显扭捏许多,两只葱白小手紧遮腿根,那份窘迫隔着镜头也
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

  我老二硬得厉害。虽然从内容上,照片并未比上一次出彩什么,但情况不同
啊。上次是女人自拍自发,而这次是「新号」当面拍摄,女人就站在他身前。我
无法想象「新号」面对这样一个尤物是如何做到坐怀不乱的,他俩难道没发生点
什么?期间发生了什么,使得女人愿意从镜头来到「新号」的住处,还允许「新
号」拍下照片。

  如我所料,底下的评论全是问「新号」是怎么做到的,当时没和女人发生点
什么?

  对前者「新号」是模糊处理,只回答了后者:我和她算是交易,这张照片也
是我软磨硬泡她才允许我拍下的。她本来没带高跟,我知道各位狼友喜欢看,所
以自备了一双,当时让她穿上也迫费了一番功夫。但确实值得,高跟真的让她仿
佛化成了女神,光彩夺目,尊贵高雅。

  比较火的评论里有「腿祖宗」,他(她)说:我不得不怀疑这可能真的是我
的女神了,我对她的身材太熟悉了,除非是双胞胎,否则我真的难以相信世间有
身材如此像的两个人。这种身材到底有多极品不用我多说,出镜的女人和我的女
神的身材都很完美。但是,我必须要说,我非常清楚女神的身份,她不可能做出
这种事,以她的身份,这样的照片被流传出来,绝对是莫大的隐患和耻辱。

  有人回复他说:腿哥,说不定就是你的女神。你把你的女神说得这么牛逼高
尚,鬼知道是不是表里不一啊。说不定她的真实面貌你不懂,真有可能做出这种
事呢?

  网友二:腿哥,你的女神和这个女人算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看到过最极品的两
个了,实在不行你就把你女神的真实身份爆出来吧,让我们也了解了解。

  腿祖宗回复说想都别想,保护女神的隐私是他的底线,他不可能亵渎他的女
神。

  底下评论全是「不信」、「真的假的」等一系列的表情。

  看他义正辞严,我都不禁肃然起敬。

  我不清楚母亲是当晚还是第二天凌晨回来的,总之醒来时她就在旁边床熟睡

  有些时间没找学姐开荤了,手淫也很少,特别是每天还在做壮阳运动,老二
硬得厉害。

  到衣柜翻了条母亲的黑色裤袜,跑到隔壁书房开始撸。母亲一共两个储物空
间,一个是我房间和我共用的这个,一个则是书房这个她专属的。

  朦胧的丝袜像没有重量,轻柔得不像话,划过龟头的触感像膏脂般丝滑。我
感到体温逐渐上升,一边打开了母亲的衣柜。

  琳琅满目都是母亲的衣物,基本都是各种警服,只有一个狭小的部分挂着几
件私服,很老的款式,几年前就见过。

  这些年母亲几乎全是警服穿在身出出入入,私服真的很少看到,穿不上,自
然也就不会添新,那条白色吊带睡裙算是我见母亲穿过最多的警服以外的衣服了

  打开抽屉,里面是些内衣和丝袜,内衣只有白、黑、浅棕三种颜色,其他颜
色母亲说过太过花哨,不喜欢。没有一套是带有蕾丝或者透明等情趣设计的,保
守得不像话,一如那个所有妇女都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年代。

  丝袜以连裤袜和黑色居多,连裤袜也可以称作打底裤,总之入秋,母亲每每
都要穿上一条,保暖。丝袜还有遮瑕性质,只不过,你懂的,母亲这样的,哪用
得上……

  剩下就是两双肉色连裤袜,以及几双短丝袜,在作用上与普通的袜子没什么
两样。

  我已经记不得上一次母亲穿肉色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很遥远,遥远如我和母
亲如今所期盼的那种美好生活状态。

  整个衣柜是由一大一小两部分组成,观摩完大的,我将小的打开。

  映入眼帘的都是些清凉的夏装,夏天已经过去,这些衣物自然就遭到了搁置

  如你所料,依然是些很保守的款式。T恤,衬衫,牛仔裤,工装裤。

  还剩下最后一个底下的小抽屉,打开前,我莫名踌躇了一会,就好像是一个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会有某种未知恐怖的事物肆虐人间。

  于是伸手时,内心竟擂鼓一般咚咚响,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也许
是下体充血导致肾上腺激素过度分泌。

  一套黑色蕾丝内衣,是的,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凝固一切的魔
力。

  我内心有无数个疑问,明明没有哮喘,却猛然觉得呼吸困难。

  我捏了起来,柔软,滑顺,散发着浓郁的母亲的体香,以及淡淡的洗衣粉味

  这样一种款式的内衣存在这,无疑十分地突兀,它被以这样一种方式存放,
便更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一阵狂猛的酸意上涌,颤抖中,我来不及拨开丝袜,无数的罪恶
就「噗噗」地释放了出来。

  几分钟后,冷静下来的我将丝袜收进口袋,回房确认了下母亲仍在熟睡中,
赶忙到浴室把丝袜洗了,最后挂在我衣柜里的夹层间,用衣服遮盖。

  十点半还要上课,眼下差不多八点半,下楼煮了面吃完后,用手机上论坛重
新看了下那套图。品牌,款式,确实是母亲衣柜发现的那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如果是巧合,确实太巧了些。

  但是,母亲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母亲或许真的出轨了。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在不爱一个男人的情况下,会有什么理由穿上这样一套情
趣内衣去取悦对方。

  但我也无法想象,一个聪明的女人,身份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会干这种
蠢事。

  思虑再三,我也无法决定到底要不要和母亲对峙。

  一,对峙后,如果是,那又怎样?母亲要出轨,作为儿子的我,有什么资格
、理由阻拦吗?而且她和父亲早已离婚,情感上、法律上都不再有关系,母亲这
么做,无可厚非。

  二,如果不是,对于我浏览这种色情网站,母亲必然要痛批我一顿,而且偷
窥她衣柜这件事也会暴露。当然,与她出轨相比,这个情况我还能接受些。

  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那个发布者「新号」可以为我解惑了。

  但是,不管我直接去问还是摆明我的身份去问,都不明智。对方也肯定不会
告诉我。

  不过,假如母亲真的和此人有感情,那么此人作出这种行为,我是不是可以
借此让母亲看清此人真面目呢?

  可如果此人发布照片是和母亲达成共识的,那么我这么做,无疑是自讨没趣
。也会让我们三人彼此间尴尬。

  又翻了会论坛,这无疑是个加深愤怒的过程。看着底下的牲口对着疑似母亲
出镜的照片污言秽语,我替母亲感到不值。

  一直到将近十点,我才不甘地离开了家里。

  对中午母亲还能照常给我送饭,我表示十分惊讶,看着在校园人群里傲然而
立的她,我总觉得透过那身警服能看到一套黑色的罪恶。

  我说干嘛不多睡会。

  她说够了。虽然她脸上化了淡妆,但那抹通宵达旦所产生的苍白还是有迹可
循。

  聊了几句,她刚要上车,我喊住她,她转过头来,而我到嘴的话却又哽咽起
来。

  「咋了?」盯我一会,她捋捋头发问。

  「没、没事。」我低下头。

  「这孩子...啥毛病,神经兮兮的,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跟着,我胸膛
被人捣了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清香,母亲又说,「到底咋了?」

  我咽了几口唾沫,她耐心地等待我,然后我问,「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事发生?」

  「啥特别的事?」我抬起头,于是看到那对充满不解的眸子。

  「就是,特别,我问你,我哪知道。」说完我撇过头。

  「特别...?」她沉思着,片刻她说,声音大了一些,「是不是谁跟你说
了什么?」

  「没、没有啊,」我慌张的,更不禁踉跄了一下。

  「是不是小杨?」她的语气更冷了些,那对丹凤眼就像锁定猎物般把我死死
盯着。

  「不、不是。」虽然我担心的没发生,可被她这么盯着还是有些喘不过气。

  「不跟你说了,案子的事少操心。平常一些小案你了解了解就算了,你毕竟
还是个学生,重要的案子现在还不方便插手。」

  「不是案子的事,小杨没跟我说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没有就算了。」

  「真是这样?」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嗯,」我终于可以抬头直视她。

  她抿了抿嘴,阳光下,瓜子脸上的根根绒毛都清晰可见,半晌,她说,语调
变得轻柔起来,「等案子结束了,看情况给你了解一些。毕竟,这些事你早晚要
经历。」

  ···

  第二天我十点后没课,早早回了家,正在房间里做着运动,忽然听到走廊外
传来声响。

  这个点难道母亲回来了?下班这么早?

  门开,但不是我的门,然后轻轻地,「砰」地一声响。

  落什么文件了吧,我心想。

  又练了十几分钟,满头大汗,腹部热热的,老二硬得厉害。这鸡巴提肛运动
确实有效,单从勃起的时间和硬度来看就不是浪得虚名。我很好奇以前哪个货在
什么情况下发明的这个。其必是房事中的佼佼者。找个时间得和学姐检验一番。

  隔壁一直没动静,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母亲出去时脚步太轻导致我没能捕捉到
。又听了会,依旧如此,于是我擦擦汗,开门来到书房前。

  我喊了声「妈」,敲敲门。

  里面没音。

  我刚要开门,脚步声从里面响起。

  没一会儿,门开了。

  眼前的女警憔悴得渗人,我不由颤声道,「妈,发生什么了?」

  几分钟后,我们母子俩坐在书房里,两两无言。

  母亲被停职了。原因是吸毒。很匪夷所思。她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原因。这还
是看在她刑侦大队长的身份以及破案不少的情分上,否则就不是停职两月这么简
单了。

  从事与毒品相关工作的警察有因工作而沾毒的危险,上级清楚这点,所以只
要能自证是因公吸毒,那么就不会受到处分。轻者则戒后恢复工作,重者则退休
领补助。但母亲无法自证。

  我说,「那您就好好休息两月,这两月啥也不要想,到时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的。」

  「你知道个啥?」母亲陡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我。

  「咋、咋了?」

  「不工作哪来的钱?怎么生活?怎么——」母亲张张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
去,叹了口气。

  「不是有工资么?」我低下头。

  「停职期间,工资减半,破案的奖金也拿不到了。」她说。

  「那就不要了呗,咱们省点就好了。」

  「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但她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呢?

  下午有课,但我没去上。她这个状态,我怕她做傻事。

  一直守到傍晚六点,我做好饭要她下来吃,她才从房间里出来。摇摇晃晃,
像个行尸走肉。瓜子脸不再圆润,好像一瞬间就老了许多。

  下楼,她还问我怎么没去上课。

  我庆幸她至少没傻,还能想起我有课,还能意识到我一直在家。

  我说,「课调了。」

  她「哦」了下,又好像没有。等她走到桌边坐下,我把盛好饭的碗和筷子放
到她面前,她看着桌上的菜出神了很久,才缓缓拿起筷子开夹。

  收拾碗筷时,我问她要不要出去散个步。

  她看着我,那双眼睛终于恢复了些神采,半晌,点点头。

  我们没有走太远,就在小区内。然而一路上太多街坊邻居,母亲疲于应付,
我便把场地换到了小区外。

  夜风冷,出来时,她脱了外套,只一件内搭紧身衣和黑色警裤,我把特步外
套脱下给她套上。她像个娃娃,任我在她身上施为。我只觉心跟着揪了一下。

  在外面晃荡了半个小时,我瞧母亲无精打采的,就回家了。

  进了屋,她就上二楼洗了澡,然后进了房间。

  我看着钢架上的那双「老友」,第一次没生出任何冲动。

  第二天早上有课,我去上了。

  十点收到一条短信,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我愣了一会,点开看:中午
回来吃饭,妈下厨。

  停职,意味着公车无法再私用,所以母亲说的不是「中午我来接你」。

  中午回到家,厨房已经「嗡嗡」地在使用中了,看着油烟下那道重新恢复活
力的倩影,我的心飞扬起来。

  走到餐桌边,我就喊了声「妈」。

  她回过头来,冲我一笑。真好,瓜子脸上写着精气神三字。

  我打开门,走进厨房。

  「呛着呢,进来干啥?」她没好气的。

  「看你做菜。」我微微笑道。

  「有啥好看的,快出去。」灵活的小手翻炒着肉丝。

  我刚要说,就「啊切」了一下。

  果然,「啧,快出去,别喷到菜里来了。」

  我揉揉鼻子,吸了吸,向前两步,搂住了那道柳腰。

  她僵了一下,咂咂嘴,「干啥呢?」

  「妈,你真美。」我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

  「还小啊,都大学生了,丢不丢脸?」虽是这般说着,却没有阻止我。

  「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我看着锅里跟随葱白小手一起晃荡的肉丝。

  「行了,赶紧出去吧。」她伸手撵我。

  于是我抓紧机会又感受了一下那份柔软与弹性,才欣然离场。

  吃饭时,我正要夸她今天肉丝炒得不错,她冷不丁来一句,「刚我给你班主
任打电话了。」

  「昂?」我头皮一阵发麻。

  「你昨天有课。」

  我低下头。

  「为什么撒谎?」

  我扒饭。

  「下不为例啊,否则有你好果子吃!」我几乎能想象出她蹙眉瞪目的模样。

  过了会,饭吃了快一半,身前的丽人忽然起身,绕过桌边,接着我感到一股
清香与柔软。

  母亲抱着我,青丝像绕指柔把我缠绕,「还是儿子好,知道心疼妈。」

  话到嘴却又变得哽咽,我放下筷子,眼前越来越模糊。

  中午尚在熟睡,被母亲欢快的声音吵醒。睁开眼时,身子在轻微地摇晃,始
作俑者是那只葱白小手,「小远,醒醒啦,快去上课。」

  我只想一头撞墙,「妈,下午没课。」

  「啊?没课?」丹凤眼瞪得大大的。

  我起身,无奈地点点头。

  「你别想骗我哦,我可有你班主任电话。」

  「你打呗,」我扣扣眼屎。

  好一会没声,接着她说,「那咋办?妈扰醒你的美梦了。」

  不等我说,她又接道,「算了,下午那么好的天气,出去练练,睡那么多也
该够了。」

  「妈,太阳大着呢!」

  「你男孩子怕晒?」

  「不想去,」我嘟嘟嘴。

  「行,我自个儿去。」转身就走。

  到门时,我「哎」了下,她立马回头,笑容狡黠,我叹了口气,「等我换个
衣服。」

  ···

  温和的秋日淡淡地洒下,我一边脚举哑铃,一边看着身旁的女人。我好奇世
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完美的物种?多年如一日,她总是白得耀眼。又如此刻慢跑完
拉伸大腿的她,怎么会有这种皮肤、身材、气质以及脸蛋都无可挑剔的女人?

  于是我坚信造物主在捏人的时候一定有所偏爱。

  「不错啊,现在能坚持这么久了。」她笑道,我真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把腿架
到超过自己肩膀高度的杆子上的。一定是天赋异禀吧,我只能这么解释了。

  「要加油啊!我们小远是最棒的!」她昂首冲我竖起大拇指,天知道紧身服
下她那隆起的胸脯到底有多夸张,像个注水的气球般,规模超过两肋不说,形状
还极其饱满,违背地心引力高耸着,其下的腰肢却又盈盈一握,透过轻薄的材质
我还能看到她的马甲线。这种强烈的反差实在太冲击眼球。我嗓子眼一阵发紧。
如我所料,路边的目光也若有若无地射来。然而对此当事人却毫无感知。

  我只能苦笑。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