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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风月日记】(48-57)作者:yinfaqiang

2022-08-03 14: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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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风月日记】

作者:yinfaq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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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男厕风云录】(中)

  想到此处,我便坏笑一声,肥大的屁股稍微降低了些,将湿滑的肉唇对准已
经胀成紫红色的大龟头,身子迅速往后一窜,刚好用两片厚厚的小阴唇轻轻包裹
住龟头,就在它们结合的瞬间,一股巨大的热流像闪电般直击我小腹深处,电得
我淫心一荡、如坠云雾,身后的徐中军同样如此,被我的淫唇电得身子一激灵,
眼睛突然睁开老大,双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时按住我的肥臀,猛地吞了下口水,
喘息着道:「小……骚货你……你耍赖……哦……」

  我调皮的左右摇晃着肥大的屁股,让两片柔软滑腻的肉唇在龟头上来回蠕动
剐蹭,并淫笑着答道:「哎呀,怎么是我耍赖啊,你刚才说的让人家把屁屁撅到
和龟头平行的位置,现在我不仅平行了,还主动『上好了膛』,就等着科长你发
射呢,服务多到位啊!」

  徐科长被我说得无言以对,可是吃了这么个「暗亏」,他怎会善罢甘休,果
然还没等我的淫笑收拢,他便直起腰身,双手死死抓起一大坨臀肉,滚烫的大鸡
巴猛然间仿佛暴涨了一倍,只见他快速扭动身体,让大龟头绕着肉穴口疯狂摩擦
搅动,撑得我阴唇两侧隐隐生疼,让本来还隐没在阴阜肉肉里的阴蒂一下子裸露
出来,他顺势腾出一只手,突然用拇指和食指掐住我的阴蒂,使劲儿的揉搓,然
后猛地向外一拽,正沉浸在大鸡巴即将插入的巨大渴望中的我,哪里受得住这致
命一击,失声惊叫着:「啊……不……不……啊啊……」

  每喊一声就有一股热流从龟头与阴唇之间的缝隙挤出,仿佛河水穿梭,完全
打湿了我的大腿,同时由于巨大的刺激,整个阴道里的肉壁开始下意识的抽搐、
收缩,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两片鲍唇上像是突然长出了肉芽一般,明显把龟头包裹
的更紧了。

  就在我屄里的肉洞紧缩、淫水狂喷,几乎腿软瘫倒的刹那,徐中军「嘿嘿」
淫笑着再次狠狠抓住我肥厚的臀肉,粗腰猛挺,硕大粗硬的「混铁棍」好似钻进
窄洞里追击猎物的毒蛇,动作粗暴而迅猛,直接就一插到底,连平时听来清脆的
「噗呲」声,此刻也变得异常沉闷而急促,滚热的龟头轻车熟路的就抵住了子宫
口,爽得我只是大张着嘴,喉咙里发出类似于病人临死前渴望活下来时的那种既
模糊又急切的「呃……哑……阿欧……」声,徐科长用右手掐住我脖子,强行将
我的脸转向他,脸上满是得意淫荡的神色,笑着说道:「怎么样,之贻,我新学
的这两招『猛汉拈花』和『游蛇觅食』厉不厉害,嘿嘿!」

  我依旧深陷在刚才的欲望中无法自拔,浑身无力,只得乖巧顺从的不停地点
着头,眼神里充满了渴求与臣服,最后费了好大劲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厉
……害呢,好科长,我……实在……受不了了……快肏死我吧!」

  徐中军满意的点点头,右手松开了我的脖子,左手鼓励似的拍了拍我肥大的
屁股,又命令道:「扶好墙,大屁股给我撅好,骚屄给我加紧,中途不能让鸡巴
滑出来!」说罢便低吼一声,摇晃起身子,将大鸡巴在我的嫩穴里甩得飞起,开
始了两个人都梦寐以求的疯狂抽插。

  外面依旧是暴雨连绵,指头大的雨滴急速的拍打在窗子上,「啪啪啪啪」,
刚好和大肉棒蹂躏骚穴的声音神似,甚至连节奏都一样,徐中军简直像没见过女
人似的,一味的狂抽猛插,几乎忘记了什么是技巧、什么是彼此配合,好几次戳
得我生疼,和我之前体验过的那个技巧丰富、阅女无数的财务科长完全判若两人。

  不过正所谓「歪打正着」,现在的我被欲火缠身整整一天了,浑身上下从嘴
唇到肛门,从阴毛到灵魂,每一处都被浓烈的性欲所笼罩,如不及时满足,仿佛
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所以,此时我所渴望和缺乏的正是这样一种暴风骤雨
般零乱、急促、狂野的抽插和爆奸,什么快慢结合,什么九浅一深,什么彼此交
流,统统都解不了当前的饥渴,我想着徐中军也是如此,性爱的压抑,升职「聚
会」的泡汤,一定也让他急需一次肆意的爆发,就这样,两个「饥不择食」的
「性爱恶鬼」,在一个暴风雨的午后,在男厕的一个狭窄空间里,用几乎是野兽
交配的原始方式在淫乱着,「啪啪啪啪」,不只是大腿和肉臀碰撞的声音,更是
两个空虚饥渴的人内心最放纵的呐喊和呼嚎。

  猛然间,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震荡得四野无声,周
遭的一切都愈发显出肃杀之气,亢奋的徐中军像是突然被雷神附体,胯下的「雷
神之锤」舞动得更加凶猛霸气,大肉棒机械似的在平滑的阴道里穿梭搅弄,我死
命的用手肘支撑着墙面,双腿早已麻木酸软,每一次插入都让我欲仙欲死,龟头
从肉穴口滑到子宫口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公分,可是我总觉得这是一段永远也走
不完的「艰难」旅程,是从地狱到天堂的永恒轮回,抽出来,身体空虚难捱;捅
进去,爽快犹如升天。

  「噗呲……噗呲」的声音像咒语一般钻入耳朵,我迷迷糊糊中只能用下意识
的浪叫去回应:「啊……好爽……科长肏……肏我,我是你的母……狗,用力啊!
再快些……啊!」

  徐中军也被我的淫欲诅咒得愈发疯癫,他改为用右手掐住我的后脖颈,将我
的头死劲儿的往下按,同时左手在我的左臀肉上疯狂拍打,粗硬的大鸡巴毫无凝
滞,机关枪似的撞向花心,几声「啪啪啪啪」过后,传来了他低沉的吼叫:「哦
……骚母狗……夹得真他么紧啊,头再低点,好好看看我是怎么肏你的!肏死你
个骚货……」

  我无助的耸动着肥圆的骚臀迎合大鸡巴的撞击,然后顺从的把头深深的埋在
双乳之间,隔着深邃的乳沟凝目望去,紫黑色的硕大肉棍威风凛凛,把我的下体
撑得像是分娩时的阴道口一般,原本粉红色的阴唇已经被摩擦成了紫红色,乳白
色的混合液体就顺着阴阜和阴毛之间往下喷溅,我的两只黑色高跟鞋上早已斑斑
点点、肮脏不堪。

  大肉棒在淫水的洗刷下,变得油光锃亮,进出之际,特别像跟水晶棒在两片
五花肉中间飞舞抽送,而且徐科长的鸡巴还有个最特殊之处,就是肉棒上的包皮
比一般男人都粗糙,上面的小颗粒又多又硬,这样就极大增加了肏干时的摩擦力,
所以每次它和娇嫩的肉穴内壁相触时都刮得我特别舒服,那种爽彻心扉的粗粝感,
有点像中年成功男人腮边的胡茬,有点扎人,却又彰显了男性特有的成熟魅力。
我就这样痴望着自己淫靡的下体,望着被蹂躏得「狼狈不堪」的肉穴,望着那根
冲破道德直钻入一个骚妇心底的丑陋生殖器,嘴里的浪叫一刻也未停歇:「嗯嗯
……啊……舒服……鸡巴好……好大……再插深点……」

  这声声浪语,不光是欲火的发泄,更是对正在辛勤劳作的大鸡巴的鼓励与支
持,翻译成正规词汇就是:「加油!加油!」

  徐中军当然心领神会,配合着我呻吟的节奏,大鸡巴又猛插了二十多下,最
后一下捅进去之后,他突然不再拔出,而是将整根肉棍一寸不留的放在了湿滑的
阴道里,紧接着又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把沾满了淫液的阴蒂揪住,然后用力一捏,
弄得我又像触电一般,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丰满的大腿下意识的快速并拢,阴
道肉壁颤抖着强力收缩,子宫口附近仿佛突然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圆硬的
龟头一阵阵往里抽吸牵引,我感觉阴唇也像胶带似的紧紧吸附住了肉棒根部。

  徐中军淫笑着发出畅快的「哦哦」声,隔了三秒,又狠狠捏了一下阴蒂,让
之前的「剧情」又上演一遍,我被他按住了淫欲的「开关」,只得任由摆布,娇
嫩的肉壁仿佛淫贱的按摩房小姐似的,他一发出命令,阴道里的每一寸肌肉肤就
疯狂蠕动收缩、亲吻摩挲,爽得徐中军频频倒吸凉气,身体后仰,贴在我肥大的
屁股上的大腿肌肉更是疯狂抖动,可是这刺激终究太过强烈,他刚捏到第六下我
便彻底崩溃,「啊……不……」的一声尖叫,又狂喷了一大股淫水后,小腿一软,
直接瘫坐在了便池上,手掌按着墙面,脸靠在左手手腕上,娇喘不止,一行清泪
倏然而下,竟不知不觉的啜泣起来。

  徐中军见状赶紧过来扶住我肩膀,焦急的问着:「之贻,怎么啦?是不是弄
疼你了?」

  我缓缓从幻境中飘回现实,慢慢转过头,眼睛似睁非睁的看着他,两滴泪珠
正从眼角滑向嘴边,胸口依旧在剧烈的起伏着,我双颊温热,努力的从脸上挤出
了一丝愠怒,埋怨道:「你……你就不能轻点!一锤子买卖啊!」

  徐中军一下子更慌了,嗫嚅着辩解:「对不起、对不起,之贻,我……我太
兴奋了,没控制好力度,怎么样?疼得很厉害吧?」

  看到他如此慌乱和关切的模样,我心头不由得泛起阵阵暖意,嗔怪之情也随
之而去,我微微直起身,脸上闪过一丝坏笑,然后将娇唇凑到他耳侧,柔声道:
「傻样……不是疼得厉害,是爽得太厉害了……」

  徐中军有些受宠若惊、喜出望外,傻笑着将我搂在了怀里,嘴里还不停地嘟
囔着:「傻样……傻样……」

  我用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娇嗔道:「怎么,叫你傻样不行呀!我记得
赵本上的小品《相亲》里有句台词是:「搞过对象的都明白,一般说出『傻样』,
那都百分之八十了!』但是,还有百分之二十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中军挺起胸膛,淫笑着答道:「好,之贻,既然你对我这么铁,我为你把
龟头磨出血!百分之二十算啥,我再给你来个百分之八十,小骚货,拿屄来肏!
哈哈……」

  「去你的……讨厌」

  此刻的公共厕所早已成了我俩的私人专属淫窝,外面暴雨狂洒、电闪雷鸣,
把一个本该人来人往的地方暂时隔绝成了世外桃源,于是各种淫声浪语变得愈发
的下流和放肆,而且我发现,同样的淫语,在这里说比在卧室床上说刺激一百倍!
所以,原本简简单单的「傻样」、「讨厌」四个字,此时却爆发出了一对偷情男
女最惊人、最火爆的情欲。

  徐科长猛地把我拉起来,这次改为背靠墙壁,骚屄正面朝他,但是由于脚踝
上挂着脱下的外裤和内裤,导致我无法并拢或是抬起腿,最后只得双腿微微叉开
前伸,肥臀和腰背紧紧贴住墙面,圆润饱满的乳房透过崩开扣子的衬衫涌了出来,
黑色的胸罩也被撑得直往下滑,两粒粉红色的乳头若隐若现、呼之欲出,但是浓
密的阴毛却一根不落的全都裸露在外,蓬蓬松松的,像是刚起床时的头发,刚才
被淫水浇灌、被徐科长肆意蹂躏的阴蒂藏在鼓起的阴阜下面,周围黑毛掩映,只
有仔细观察才会隐隐发现它晶莹粉嫩的倩影,仿佛被黑土虚掩住的蚯蚓,徐科长
胯下那条「大泥鳅」,最爱吃的就是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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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男厕风云录】(下)

  只见他一个大步冲过来,双膝微蹲,大腿上雄健虬结的肌肉马上根根暴突,
宽阔的胸膛死死压住我的乳房,紧接着两个人的阴毛也交织缠绕在一起,好似粗
硬的藤条钻进了茂密的爬山虎,胯下的「大泥鳅」刚好从「蚯蚓」身下掠过,挑
衅似的搓了搓,滚烫的棒身滑过湿嫩的阴唇,发出「吸溜」一声,激得我浑身又
是一颤,嘴里又想吸气,又想呼气,一股灼人的热流堵在嗓子里,郁结难排,喉
咙里只能发出:「嗯……呃……呃……」的含混声音。

  我两只手在他背后胡乱的抓挠着,本来的舌吻改成了啃咬,我的嘴唇热得发
烫,大脑又变成了一片混沌,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嘴、哪里是鼻子,只有眼睛正眯
成一条缝,死死的盯着徐中军,眼神里全是淫欲、渴望与哀求。

  徐中军似磨刀一般,横着肉棍,把我的肉穴口当成了磨刀石,前后摩擦剐蹭
着,粘稠的肉汁还「火上浇油」,不停地给棒和穴的结合处增加湿润度,「呲溜
……呲溜……呲溜」,我感觉被挤压外翻的大阴唇像是两片煮烂了的猪肘子,酥
软得几乎随时都可能化掉,我强忍住下体传来的熊熊欲火,奄奄一息的从牙缝里
蹦出几声细语:「好……好科长,别……别磨了,『如意棒』已经够锋利了,赶
紧发……发市,快『打』人家几……几棒子试试……」

  徐中军停止了「磨刀」,顺势把圆硬的龟头放在了阴蒂与尿道口之间,我能
清晰的感受到龟头前端仿佛脉搏一般的跳动,却又比脉搏更加急促有力,他双臂
环绕,紧紧地搂住我的腰,兴奋的说道:「好,小骚货,最终的决战到了,看看
到底是你的『如意骚屄』厉害,还是我的『如意大棒』威武,来,膝盖再弯些,
小腹往前挺。」

  我迫不及待的照着做了,徐中军也很快调整好了肉棒的位置和角度,只见他
猛吸一口气,胯骨狠狠地往前一送,我就感觉肉棒真像个滑不溜秋的大泥鳅似的,
「滋溜」一下,就钻进了阴道深处。

  肉穴里面先是觉到有种伤口撕裂般的痛,可是两秒之后,那些撕裂感便被巨
大的满足感所代替,肉棍所到之处,全都燃起了熊熊欲火,阴道里的肉芽和嫩皮
马上化身成凶狠的食人鱼,又反过来争先恐后的都朝着肉棒靠近、撕咬,生怕错
过每一块珍贵的「泥鳅肉」,从而冷落了自己的淫欲。

  徐科长被我不断紧缩的骚穴刺激得豪气勃发,虽然肏干的速度不如后入式快
速凌厉,但是密度和深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鱼跃龙门式」会把粗长的肉
棒掰成半圆弧形,而不是像后入式的那种直线穿插,从肉穴口到阴道深处,大鸡
巴走得也是个「弯路」,这就迫使骚穴要张得更开,无形之中便扩大了肉壁被肏
弄的面积和深度,同时,大鸡巴为了更顺畅的来回抽插,也需要加大力度,我感
觉他用得力气都是后入式的两倍,因为每次伴随着而来的,除了肉棒插到最深处
时的畅爽,还有阴阜被他小腹撞击后留下的阵阵刺痛,这便是人们常说的「痛并
快乐着」吧。

  随着抽插的深入,刚才堵塞在嗓子里的热流慢慢散去,我又可以发出清脆悦
耳的浪叫了:「啊啊……嗯嗯……哦哦……好舒服……科……科长你……好厉害
……对……对就是那里……啊……再深点……」

  徐中军越插越来劲儿,眼角都布满了血丝,太阳穴外的阴毛细血管根根外露,
青郁郁的,像极了发怒的公狼,硕大的汗珠沿着鼻尖、脸颊簌簌而落,让整张脸
都散发出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我在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冒出一个疑问:「他平
时看上去脸又大又方,长得很是普通,可为什么每次肏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是
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最帅气的男人呢?」

  后来,在走出男厕的时候,我想明白了:在一个纯情的少女和一个骚浪的荡
妇眼里,白马王子的模样是永远背道而驰的,因为,一个看脸,另一个却看裆
……

  只不过现在对于正沉浸在被肏快感中的我来说,还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我
所要做的就是尽量把骚穴向前敞开,迎送着大肉棒的抽插和蹂躏。

  外面的雨势依旧很大,冷风顺着窗缝不停地往里窜,我俩虽在最里边,却也
能感受到丝丝凉意,只不过和身体里的燥热相比,这点寒风实在是不足为虑。

  然后肏着肏着,就在某一次肉棒抽出来的时候,窗外刚巧滑过一道闪电,等
到大鸡巴继续插入,快要捅到骚穴深处的时候,刚好雷声又响起,更巧合的是,
在接下来的好几次抽插回合里,全都遵循着:拔鸡巴,打闪;送鸡巴,雷震的原
则,「嘶溜……嗯嗯……哗擦」:「噗呲……啊啊……轰隆」,一边是长号和大
鼓,一边是短笛和口琴,仿佛彩排过一般,彼此的音节完美契合,节奏丝毫无差。

  肏到后来,我俩不由自主的相互对视着,脸上都挂着幸福的淫笑,我双手搂
着他的脖颈,娇声道:「科长,一定是天上的雷公和电母看到了咱们做爱,他俩
受到刺激,于是也交配了起来,嘿嘿。」

  徐中军放缓了抽插的速度,只把一半的肉棒塞到湿穴里,一边搓弄着我硕大
柔软的奶子,一边笑道:「只可惜他们只会『哗嚓……轰隆』,要是叫床也跟我
俩似的,怕是整个城市都要搞起来了,哈哈。」说罢,又故意使坏的猛肏了几下,
爽得我再次放肆浪叫:「啊……坏人……啊啊……慢……好深……肏死我了…
…」

  徐中军得意的坏笑着,继续说道:「对,就这么叫,让雷公和电母好好学学。」

  我羞赧的捶打着他的胸膛,腰胯却诚实的又往前迎送着,从子宫口传来的猛
烈刺激和麻爽逐渐经由阴道、肉唇、肛门口等性感带传遍全身,让我一点点的克
服了这个姿势所带来的腰酸腿软,小腹和大腿上仿佛突然又有了力气,居然不再
是被动的承受,而是能主动出击,大肉棒刚肏到一半,我就挺着湿淋淋的粉鲍主
动迎上,这样每次徐中军便只需要耗费原来一半的体能,他既兴奋又感激的望着
我,眼神里除了最原始的欲望外,竟含着些许的温柔和疼惜。

  我猛地心头一震,两个人对视了三秒后,便同时不由自主的拥吻起来,这个
吻不同于我俩之前的任何一次,因为里面忽然多出了一丝爱情、陪伴和依赖的味
道,瞬间让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初吻的午后,只不过那天艳阳高照、万
里无云,周遭的一切都是暖的,但这一刻,哪怕周身的所有:生活、家庭、工作,
命运都不顺遂甚至连天气都变得乌云密布、暴风骤雨,我却依然体会到了那份初
吻时的温暖和甜蜜。

  我当然不会真的再燃起爱情的希望,更不会真的把徐中军当成下半辈子的真
诚伴侣,但就是刚才那一刻的温馨,击碎了他在我心底的好多憎恶和偏见,我的
心为这个男人柔软融化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但是对于一个往后日子里都
将会常年哀伤慨叹的忧郁少妇而言,十几秒的幸福,也是一份难得的安抚和慰藉
……

  雨渐渐的小了,大鸡巴抽插的力度也舒缓了许多,徐中军替我擦了擦额头上
的汗珠,并帮我把浸湿的刘海顺到一侧,然后就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胯下的肉
棒都忘记了肏弄,我被他盯得又羞又急,本就潮红的脸颊变得愈发烧热,我不由
得低下头,小手轻轻捶打着他的屁股,腻声道:「你……你倒是动啊,光顾着傻
看啥呢……」

  徐中军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还是死盯着我,一脸坏笑的答道:「我有种预
感,之贻,我很可能会死在你的肉体上,所以我想多看看你,牢牢记住你美丽的
脸庞,等下辈子投胎还肏和你长得一样的小媳妇。」

  我狠狠的拧了两下他的屁股,没好气的轻啐着,笑骂道:「呸!『狗嘴里吐
不出象牙』,下辈子让你做女人,也常常被肏的滋味!」

  他听后马上屁股猛顶,大鸡巴打桩似的狠狠怼向我胯下的骚穴,狂抽了四五
下,「啪、啪」、「噗呲、噗呲」,我又被这突然的袭击搞得花心乱颤、骨头酥
软,不由得歪倒在徐中军怀里,娇喘连连,淫声起伏:「啊……科……不要…
…啊……嗯嗯……肏……肏了……」

  他得意的大笑着,再次暂停了攻击,只留龟头在淫屄口,两片阴唇像是即将
被强奸的少女似的,不停地颤抖、滴水,仿佛无声的求饶。他右手搂住我,左手
在圆硬的乳头上搓揉着,笑道:「小骚货,听你的叫声,好像『被肏』也挺舒服
的呀,那就下辈子让你肏我,哈哈!」

  我气得挣扎着抬起头,刚要举手去打,突然感觉肉穴口的龟头猛地一摇晃,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呲溜」一声,又直插到肉蕊最深处,结果手臂一
酸,没等打到他便软软的像骨折似的垂了下来,肉臀也跟下坠,这更加大了龟头
撞击子宫口的力度,阴道里的骚肉还「不争气」的再次缩紧、抖动,仿佛生了倒
刺一般,把大肉棒死死掐住。

  徐中军几乎笑得合不拢嘴,得意的继续说道:「之贻,我是『狗嘴里吐不出
象牙』,你是『骚屄里吐不出软鸡巴』!你下面把我夹得那么紧,看来不变软是
出不来喽!」

  我被他这几下挑弄刺激得再次淫欲高涨,浑身麻酥酥的又没了力气,声声淫
语带来的不再是羞涩,而是放浪,我不由得主动用裸露在外的半个乳房在他胸前
揉搓起来,同时喘息道:「好科长……人家不想让大……大鸡巴出来呢……要永
泡……泡在里面……啊……嗯……」

  我正浪吟着呢,突然脚下右脚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我清晰的听到骚
穴与肉棒骤然分离时发出刺耳的「唧溜」声,肥大的屁股连带着飞溅起来的淫液
猛然下坠,还好徐中军反应迅速,及时用双手掐住我的腋窝,「嗨」的一声低吼,
将我重新扶了起来。

  原来,由于刚才俩人肏得太猛,小穴里的淫水把本来干燥的地面弄得到处是
水渍,我一个不小心,右脚后跟便支撑在了滑腻的淫水当中。我惊魂未定的俯在
徐中军怀里,心依旧「砰砰」乱跳着,他双臂紧紧搂着我,小腹略微移动了几下,
刚好又把粗长的鸡巴横亘在了肉唇上面,滚烫的龟头就停在离菊门大概不到两公
分的位置,若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到像是我骑在了根粗壮的木棍上,只听他
又说道:「之贻,看来能让鸡巴硬着便从里面出来的,就只有『意外』啦。」

  我平复了下呼吸,笑着反驳道:「这不是『意外』,是『人祸』呢,你这个
讨厌的东西要是温柔点,地下也不会流那么多水了。」一边说一边还背过左手,
用指头轻轻弹了下粗硬的龟头。

  他听完我的话,马上微微耸动腰臀,前后平移,让肉棒在湿唇上轻柔的滑动,
摩啊摩、搓啊搓,没出五下,我便觉得阴道口上仿佛爬满了蜈蚣,细细痒痒的,
弄得我花心乱颤,一股淫水带着无尽的淫欲再次喷涌而出,他马上扶住我肩膀,
身子往后退了退,大鸡巴第一时间便映入我眼帘,威风凛凛的呈四十五度勃起,
上面刷满了我刚流出来的淫液,就像条浑身被倒上了污水的非洲巨蟒,看得我脸
红心跳、更胜刚才。

  我刚想侧过头躲避「巨蟒」的凝视,他立即伸手紧紧扣住我下巴,用和「巨
蟒」一模一样的眼神望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骚货,这次我够温柔了吧,事
实证明,你那里是个『天然水井』,不用钻井机,一样自己喷水!」

  我被这三只眼睛瞪得芳心大乱,又被他淫荡的嘲讽说得无地自容,只觉得骚
屄里蜈蚣越来越多,仿佛有股巨大的力量在把湿洞望龟头那里推,大肉棒虽然只
离开了不到十秒,却让我觉得好像过了十年。我羞红着脸,不顾廉耻的扭动腰胯,
主动把已经被肏得略微有些红肿的湿湿鲍朝大鸡巴套去,嘴里含混不清的呢喃着:
「痒……痒死了……科长……老公肏……肏我……我最骚了……我是母狗……快
肏死我吧……嗯……啊!」

  徐中军却向后躲闪着,龟头刚好从骚穴边滑过,两片肥厚的肉唇被肉棒上散
发的热风一吹,顿时抽搐起来,粘稠的淫液簌簌而落,仿佛骚穴因错过鸡巴而留
下的「眼泪」,我无助的抬起头,满含哀求的望着徐中军。

  他不为所动,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分别按住我胯下的两片湿唇,将它们掰开到
最大程度,我顿觉一股凉风从裸露在外的阴门口掠过,就像是刮过了一处发炎的
伤口,上面又麻又痒,挠又挠不到,忍又忍不住,那感觉别提多难熬了,就在我
状若失魂、神思迷离的时候,只听徐中军淫笑着问道:「之贻,你刚才叫我什么?
再叫一次,快,叫得我满意了,才能给你止痒!」

  这句话一下子把我拽回了现实,脑袋里「嗡」的一声,刚才那阵放肆的淫叫
一字一句直插心底,让我不由得暗自惊呼起来:「天呐!我……我居然管他叫
『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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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不速之客】

  自从和徐中军苟合以来,我虽然也是会说各种浪荡淫语,甚至为了更加刺激,
对彼此之间「母狗」、「贱货」、『骚屄』等最下流的词汇都甘之如饴了,可偏
偏从未叫过他「老公」,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底线和内心最深处的一种坚守,在
我心底,始终认为「老公」这个称呼是神圣的,代表着爱情和婚姻的忠贞与幸福,
即便刘家元那么无情的出卖我,我都紧守着二人之间这唯一的「净土」,或许饱
受命运伤害和摧残的我,终究还保留了一丝奢望。

  所以,无论这期间和徐中军多么淫乱无忌,「老公」这个词都从不会出现,
哪怕是在欲望喷涌、高潮失魂的时候。但是刚才,我居然主动地、用如此淫骚的
语气喊出了那两个字,难道我真的已经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或许一开始,我只是单纯的为
了报复他和刘家元的龌龊行径,也是为了缓解自己日益难排的性欲,才会把他当
做自己的报复和泄欲工具,可是随着肉体发展的深入,随着他给我的一次次爽彻
心灵的高潮,感情上便难免有些触动,心灵上的那把冷酷的复仇之锁,其实早已
在慢慢开启,只不过是我自己平时没太留意,

  而今天,在这样一个暂时封闭住了的地方,一次仿佛命运故意安排下的相遇,
让时间和空间都凝固了,我不用再去慨叹生活的糟糕和工作的烦心,不用再理会
徐露恶心的嘴脸,更不用再嫉妒顾曼突来的怀孕,我只需要放下矜持、敞开骚穴,
全身心的、毫无杂念的去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一场纯粹的、无任何杂质的性交,
也只有在这种几乎不会再有第二次的特殊场景下,内心才是最真实的,徐中军带
给我的「性福」才是最刻骨铭心的,而那声「老公」,就是解开心头那把锁的最
后一个关卡。

  以前「老公」这个词的所有神圣含义,包括内心深处最忠贞的坚守,在这一
刻,都默默的消解了,我终究妥协在了自己所选择的「工具」手中。

  但是,我不后悔,因为徐中军虽然没有给我「老公」的法律程序和爱情基础,
却给了我「老公」的性爱满足,这对一个染上「性瘾」的少妇来说,尤为重要,
于是,我便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命运终究没有太过绝情,它确确实实给了你
内心最渴望的那个『老公』:高大帅气、幽默有才,既努力上进又性能力超强。
只不过,命运把这些品质分给了三个不同的男人:云雷、刘家元和徐中军。他们
分别代表恋爱时的理想、法定的配偶与性生活的满足。所以,徐中军相当于你的
『三老公』,刚才你这么叫他,完全正确,根本不需要难过和羞气。」

  想到此处,心底马上就变得敞亮和释然了,不由得把心一横,收起了方才的
羞赧和惊诧,接着眉毛一挑,眼酝春情,嘴角堆满了淫贱的笑容,双臂紧搂着他
的脖颈,然后伸出柔舌绕着樱唇舔舐,粉红色的嘴唇顿时变得油光娇艳,我故意
提高了喘息的声音,鼻子里发出「嗯嗯唧唧」的腻人声,缓缓把小嘴凑到他耳边,
用舌尖轻轻刮弄、舔吮着他的耳垂儿,然后嗲声嗲气的喊了一声:「老……公
……」

  声音尖细婉转,还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柔媚入骨、骚
气十足,肉麻的我浑身一哆嗦,同时不停地在心里暗骂自己:「陈之贻啊陈之贻,
你真是骚到不可救药了!」

  可是男人偏偏最爱这一套,徐中军听完我的娇呼,明显呼吸变得急促紊乱,
贴着我嘴唇的耳蜗霎时热到发烫,靠在乳房上的胸肌猛然鼓动了两下,瞬间挤压
得我乳头酸胀、心口发闷,我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逃脱」,只见他一脸的亢奋和
陶醉,嘴张得大大的,粗厚的舌头在里面疯狂搅动,特别像个几天没吃饭后终于
见到骨头的恶狗。

  我趁他出神之际,一把捉住粗硬的大肉棒,并剧烈的搓撸着,徐中军小腹猛
地一缩一抖,这才缓过神来,他一边狂咽口水,一边兴奋的催促道:「乖老婆,
再叫几声,老公还没听够呢!」

  我早该知道,有些事一旦守不住底线,便会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再无挽回的余地。

  人们总说:「出轨,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那么,「老公」叫过一声
之后,接踵而来的也会是无数声,但是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反正「处女
膜」已经破了,往后鸡巴再插多少次也就无关紧要了,所谓:变骚的女人就像一
条单行道,出去了便无法再回头。

  于是,我继续横下一条骚心,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轻嗔了声:「傻样!」后,
便缓缓蹲下来,阴道口刚好对准了下水孔,此时,可能是女人特有的生理反应在
作祟,膀胱一看到女主人蹲下后,也不管是男厕女厕,也不管是需要与否,「嘶
溜溜」的就窜出一股尿液,急速的拍打在便池里,喷得水花四溅,同时响起了清
脆的「哗啦……哗啦」声。

  徐中军听到声音后,低头一望,顿时哈哈大笑,然后扭动屁股,让大肉棒轻
轻地在我脸颊上来回刮扫,一边刮,一边还说:「羞羞……哈哈……羞羞!」

  这一次可真是让我羞愧无地,和他在一起两个月了,都没有今天在这里二分
钟受到的「羞辱」多,我不由得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阴毛里,本来还想象征性的
打他几下挽回点「颜面」,可是不争气的尿液一直淌个没完,而且在滑过已经闭
合的小阴唇时,温热的尿流不停地拍打刺激着淫唇上的小肉缝,那里早已是我身
上最「危险」的地带,每一滴滑过的尿液,都像是扔到湖面上的炸弹,只需小小
一枚,便能激起千万多朵「淫欲的浪花」,我被这「浪花」激得再次绵软无力、
娇哼连连,「嗯……呃……嗯嗯……」,此时已顾不得羞愧和尊严,我微微的把
头抬起,双手迫不及待的紧握住滚烫的鸡巴,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小心
翼翼又亢奋异常的将其捧在手心,只露出一小半龟头,我把嘴唇缓缓凑过去,用
舌尖轻轻把马眼出的淫液舔舐干净,然后痴痴的望着紫红色的龟头,十分温柔的
娇呼道:「嗯嗯……老公……老……公……老……公……公……这下听够了吧,
求求你再来肏骚老婆……好不好嘛……」

  如果说「权力是男人的春药」,那么女人的淫叫便是「性爱当中的男人的春
药」。

  徐科长被我这几声「声东击西」的淫语撩拨得又是一阵火起,这一次,他同
样把我拽起来,却不是将我搂在怀里或是贴在墙上,而是抓紧我胸罩后面的连接
处,猛地一扯,他自己身形一侧,便将我粗暴的拉到了侧门处,我收步不及,一
对巨乳「啪」的拍在了门板上,还没等我双手扶稳,他就一个箭步闪到了我肥臀
后,一只手死死将我的腰往下按,另一只手在我的大腿内侧来回拍打,嘴里粗野
的吼着:「屁股再撅高点,腿打开些……再开些!骚老婆,老公这次非肏死你不
可!」

  我踮起脚尖,使劲儿的摇晃着肥臀,刚才已经微微闭合的肉唇仿佛听懂了徐
中军的命令一般,自动的向两侧翻转,我回过头,骚媚的望着他,浪声道:「好
老公,快!快点嘛!赶紧肏死你的骚老……啊!」

  还没等我的「婆」字叫出口,我就感觉那根粗热的肉棒像钻井机一般直怼花
心,滚烫的龟头刚好抵在子宫口上,仿佛烧得通红的铁棒猛地扔到了水里,「噗
呲……刺啦……」,爽得我浑身剧烈颤抖,阴道里的嫩肉也疯狂抖动紧缩,把大
鸡巴包裹得严丝合缝,肥臀不由自主的上下蠕动,像极了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婆婆。

  这一次,徐中军没有让肉棒停留太久,而是直接开始了暴风骤雨般的肏弄,
之前彼此肆无忌惮的交流和挑逗,让我俩积攒的的淫欲早已到了爆发的边缘,所
以,此时的抽插,肩负起了让我们彻底释放、满足压抑已久的性欲、共同答道人
生极乐境界的「伟大使命」,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关于这一点,无需言语的交
流,肉棒撞击挤压湿穴时发出的「噗呲」、「」吧唧和「啪啪」声,便是我俩情
感沟通的纽带和音符,是一种在无数次通奸性爱欢愉中积累起来的特殊默契。

  于是,一个日得认真狂野,一个叫得浪荡勾魂,我把辫子垂到一边,然后侧
过头,满脸春情的望着正挥汗「耕耘」的徐中军,他每肏一下,我都会报以崇拜
与渴望的眼神,同时小嘴里发出那些他最爱听的淫声浪语:「老公……啊啊…
…老……公……好厉害……用力……啊……小屄肏……肏烂了……嗯……啊啊!」

  这是一种最淫荡、也最有效的乞求和鼓励,徐中军抡着巨棒,意气勃发的在
我滑嫩紧致的肥屄里驰骋,把一切淫心和欲火都转化为了猛烈粗暴的肏干,豆大
的汗珠从他的腮边滚滚滑落,早已濡湿了胸前的衣衫,可他脸上依旧挂着幸福的
淫笑,像极了秋收时开心的农民,虽然辛苦、劳累,但是有收获!

  收获就是我的骚屄里越来越烫,我感觉浑身的燥热和舒畅正缓缓朝着阴道深
处的某一点汇集,大鸡巴每次撞到那个点,都让我几乎窒息,这分明是高潮前前
奏,刚才虽然在他的撩拨下喷了几次水,但那都只是杯水车薪,积攒了一天的淫
欲犹如滔滔江水般在身体里奔腾,岂是几条小溪能排泄得了的!

  我满怀着巨大的期待,把肥臀扭得更加骚浪,一只手在肛门附近抹了把飞溅
而出的淫液,然后在两个肉颤颤的臀瓣上均匀的涂抹着,没过多久,便诞生了一
只光滑似玉、晶莹剔透、闪着耀眼光泽的「新肉臀」,我伸出食指,在上面轻轻
写了一个「干」字,接着我俏皮地拍了拍屁股,浪吟着问道:「嗯嗯……好老公
你……啊……你认识这个字么?」

  徐中军的脸立时涨成了红紫色,他大吼一声,突然伸出双手,分别紧握住我
的手腕,同时猛地往后一拽,我马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大奶子高高的挺起,原本
穿在身上的西服瞬间滑落,洁白圆润的香肩一下子裸露出来,此时,由于我脚跟
落地,上身倾斜,肥臀微微的朝下悬着,徐中军就膝盖微屈,让大鸡巴朝上挺立,
改为四十五度斜刺里疯狂抽插,他被我刚才的挑逗彻底逼疯,大肉棒捣蒜一般上
下起伏,「啪啪啪啪」,小腹撞得我屁股生疼。

  就在我刚要开口娇吟求饶的时候,厕所外面突然传来两声清晰的对话:「你
帮我拿会儿书包,我要上个大的,憋不住了!」

  「真麻烦,快点啊,下午交数学卷子,我还有两道题没做呢。」

  紧接着便听到脚步声,一紧一慢、一前一后的进了男厕。这两句对话并不如
何洪亮、高亢,可是听在我和徐中军耳里却宛如晴天霹雳、平地惊雷,吓得我已
经喊到嘴边的「啊啊」淫叫愣是生生噎了回去,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液,然后迅速
捂着嘴,轻轻把头转了过来,浑身肌肉瞬间蹦紧,手扶着门板一动不动,肥滚硕
大的屁股僵半空,活像个汉白玉雕塑。

  徐中军也被惊得慌神失措,大鸡巴连根隐藏在骚屄里,他微微躬身趴在我背
后,一手也轻扶门板,另一只手支撑在我的肥大的臀瓣上,后背上他剧烈起伏的
胸膛和嘴里极度压抑的呼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从进入到这个狭窄封闭的男厕隔间里后,我俩反而像是进入一个宽敞无比
的私密房间,是这个公厕偏僻的地理环境和外面暴雨雷电的天气给了我俩巨大的
错觉,认为在这里可以任意的做爱放纵、高声淫叫,再加上压抑到极致的欲火燃
烧,我们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公共场合,反而把这当成了一种特殊的刺激,只顾
着享受着户外淫乱的巨大快感,差点被两个学生堵在男厕里,淫行大白于「天下」。

  想到这里我愈发觉得后怕,心「砰砰」狂跳,捂着嘴的手更加紧了,生怕有
一丝呼吸透过门板传出去,就会让他们觉察到这里有一个淫贱赤裸的大学女教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个学生进来后并没有拉我们这个门,而是直接走到了窗子
旁边,只听一个小伙儿「砰」的关上门,匆忙蹲了下来,另一个缓缓解开腰带,
应该是在便池撒尿。

  我这时才想起来,公厕斜对面隔着一条街就是市三中,难怪会有学生到这来,
这会儿是八月中旬,其他年级的还没开学,他俩一定是马上高三的学生。

  【第五十一章·被迫听「相声」】

  我和徐中军就像是爬坡爬到一半的手推车,上又上不去,下又不敢下,只能
强忍肌肉的酸痛和欲望的燃烧,尴尬的僵在那里,「被迫」偷听两个小屁孩儿的
对话:

  「下午的英语还是那个张主任代课么?」

  「是的,听说这一周都是她。」

  「哎,你说她要是咱们固定的英语老师多好……」

  「那谁还在英语课上睡觉啊,你看昨天下午的课,一个个都眼睛瞪得滴溜圆,
王强那小子平时从不回答问题,昨天居然主动举手了。」

  「别说他了,我都恨不得出钱把『英语课代表』的位置买过来……哎,你知
道么,早晨随堂考试的时候,她不小心走光被我发现了,操,害得我下课后立马
去厕所撸了一发!」

  「我操,真的啊?我做梦都想着看一眼她的裙底,快说说具体情况!」

  这时,蹲着的小伙儿嘴里突然发出低沉的「嗯嗯」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悠长
的「哦哦……」,外边的小伙儿等得不耐烦了,急忙催促着:「你拉个屎有那么
爽么,别磨叽,赶紧说!」

  其实,这句话也代表了我和徐中军的渴望,我俩本来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去
忍耐着偷听他俩说话,但是没想到聊得话题这么敏感、刺激,而我本身也是个老
师,平时更没少被班里的男生意淫、偷窥过,所以此刻,特别想听听这帮青春期
躁动的男孩子私下里会怎么去议论自己的女老师。

  我轻轻侧过头,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眼睛刚好瞄到身后的徐中军两只手隔着
胸罩分别紧握住我的奶子,却一动不敢动,下巴在支撑在我左肩头,鼻子里发出
阵阵微弱但是灼人的气息,眼神里既有一丝紧张又含着一抹期待,就像个正在听
大人将鬼故事的小孩。我冲他吐了吐舌头,两个人相视一笑,顿时缓解了一些惊
慌的情绪,然后我俩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继续侧耳偷听起来。

  只听蹲着的小伙儿说道:「考试的时候,她坐在讲台的右侧,大长腿和肉色
丝袜一直在我眼前晃悠,我就一边胡乱答题,一边偷瞄着,她两条腿始终交替盘
着二郎腿,每次在换腿的瞬间,裤裆那里都是若隐若现、似露非露,刚要看清楚,
大腿就又合上了,真是急得我抓耳挠腮,你不知道,她穿的肉丝和紧绷的短裙之
间那条缝,好像有股魔力,记得历史课上,老师讲《蒙娜丽莎》的时候,说是它
的微笑特别神奇,无论哪个角度看,它都在对着你笑,还会让人越看越着迷。她
私处那条窄缝,就跟这幅画似的,看得我……」

  这个小伙儿虽然说得时候下意识的放低了声调,可是依旧难掩语气中的激动
和兴奋,说道最后这两句,居然还有点忘我和陶醉,我暗觉好玩,心想:「这男
生描述细腻、类比新奇,竟还有些说书和写作的天赋,不简单啊!」

  可是另一个小伙儿却没心听他在这「比喻」,不耐烦的打断道:「哎呀,别
废话,快说重点!」

  蹲着的小伙儿这才收回了些心神,继续说道:「不过熬到还有十分钟交卷那
会儿,终于让我逮住了『机会』。她正拿着一本英文辅导书来回翻看呢,结果突
然从书页里飘出两张白纸,落在讲台上,相隔了大概一米,就见她一下子侧过身
体,刚好朝向我这边,她屁股没离开椅子,而是叉开大腿,朝前挪了挪,然后弯
腰去捡纸。我赶忙直起上身,脖子最大限度的往前伸着,她上身穿得是一件紧身
V领的深蓝色条纹T恤,弯腰的时候刚好露出一部分乳沟,操,她的胸是真大,
比平时视觉上感受到的还大,大奶子隔着胸罩呢都挤到了一块儿了,乳沟特细特
深……」

  外面站着的小伙儿不等他说完,便赶忙追问道:「那胸罩是啥颜色啊?」

  蹲着的男孩儿得意的回道:「是鲜红色的,上面还带着蕾丝边。」

  外面的小伙儿不由得感慨道:「我操,真他么风骚啊!」

  这时,蹲着的小伙儿猛地吐了一大口痰,突然提高了声调道:「更骚的还在
后面呢。我瞄了几眼她的胸后,又赶紧朝裤裆看去,她注意力都在捡东西上,所
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大腿已完全敞开,我顺着肉丝大腿看进去,操,她的内裤
也是大红色的,这都还不算啥,最骚的是等我看清楚后才发现,她他么居然穿的
是丁字裤!」

  「啊,我靠!不会吧!」

  外面站着的小伙儿固然被惊得诧异万分,厕所这一端的我更是听得倒吸了一
口凉气,要不是情况特殊,我肯定也会惊呼起来。身后的徐中军同样身子一震,
吹到我脖颈里的呼吸也明显变得粗重。

  与此同时,我察觉到骚屄里已经沉寂了五分钟的大肉棒突然狠狠地跳了几下,
粗硬的龟头快速摩擦撞击着阴道里面的嫩肉,仿佛被蚊子叮了一般,细疏的麻痒
霎时涌遍阴道,我捂着嘴扭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屁股没好气的稍稍往后一拱,
徐君赶忙双手轻轻按住我被他日得圆滚滚的肥厚臀瓣,红着脸冲我讪笑,下巴不
住地朝前抬起,示意小心听着,我白了他一眼后,才缓缓回过头,就听蹲着的男
生继续描述道:「真的!我当时也惊讶坏了,差点没从座位上窜起来!那条红细
绳被肉丝和大白腿衬托得特别显眼,而且他妈的还没放正,是贴着大腿根绕过去
的,有一片屄唇就直接黏在丝袜上,粉红色的又厚又大……」

  「啊……操!都他么给我说硬了!」

  「这还还没完呐,我之所以能看得这么清楚,最大的原因就是:她好像是个
白虎!下面一点毛都没有,光光的特别净!」

  「不知道是天生白虎,还是后来剃的?」

  「哼,不管是天生的,还是后弄的,都是个大骚货!」

  两个男生越聊越亢奋,蹲着的呼吸急促,站着的来回踱步,剩下我和徐中军
虽然不能动,却也是情欲暗涌、浑身燥热,仿佛在相声剧场里突然听到了露骨的
黄段子,嘴上骂着说相声的人低俗,心里却淫心难抑。

  此时,我正努力的和骚穴里跳动不安的龟头做着「抗争」,眼瞅着浑身愈发
瘙痒难耐,丝丝娇喘已经开始从指头缝里往外钻了,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
骚屄更遇粗硬鸡」,徐中军趁我不备,把大肉棒缓缓抽了出来,可是还没等我把
这口气喘匀,他就突然一个加速,滚烫的鸡巴蘸着浓稠的淫水又猛地日了进来,
只听「噗呲」一声,大肉棒连根没入、直扎花心,巨大的刺激瞬间烟花似的在我
身体里爆开,一股汹涌的酥麻感直扑天灵盖,吓得我赶紧双手捂嘴,并且死死咬
住一块掌心里的,以防自己浪叫出来,可是我的心依旧提到了嗓子眼,心底不住
地暗骂徐中军:「你个蠢蠢货、傻X,想作死啊!」

  刚才那声清脆的「噗呲」声,虽不响亮,但是外面的人要是细听还是能发现
异常的,不过还好天可怜见,就在他插进来的瞬间,那边响起了「呼隆……哗啦」
的抽水声,将其掩盖了,我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又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
视着徐中军,即便淫屄里依旧传来深深的舒爽,也冲淡不了我内心巨大的愤怒,
他见我面色不善,于是便低下头,手扶着我的屁股僵在那里,只有粗大的喉结在
上下蠕动。

  那边蹲着的男孩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继续嚷道:「你看她平时多端庄文静,
课讲得也好,三十出头就当上了教导处主任,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骚,她老公
可是太爽了!」

  外面的男生也狠狠地吐了口痰,然后接口道:「但是我看她未必爽吧,上学
期有次放学在校门口,我见到过她老公一面,个子不高,人又瘦干巴,长得也很
一般啊,就是眼睛挺大的,听说是个大学老师。我感觉和她完全不搭配啊。」

  这时,蹲着的小伙儿打开厕门走了出来,「嘿嘿」坏笑着回道:「嗨,『萝
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不能光看长相,说不定人老公家里有钱有势,还说不定
她老公某些方面有『特长』呢。对吧?」

  说到这两个男孩儿沉默了一秒,然后就同时大笑起来,二人一边笑一边往外
走着,之前站着的小伙儿又说道:「我看她老公未必有『特长』,更说不定她在
外边自己又找了个极其有『特长』的,没准儿她下面的毛就是别的男人刮的,哈
哈!」

  「别瞎说,你黄片看多了吧,别人刮的能瞒过她老公么?我告诉你啊,刚才
的话咱俩知道就行了,不许到处乱说。」

  「废话,知道了,这种事当然是自己私下偷着回味啊。」

  「操,我是怕你哪天一激动,在课堂上睡觉把这当梦话喊出来,哈哈!」

  「去你的,赶紧走,不然题又做不完了。」

  「哎呀,雨小了,不用打伞了,跑着去……」

  只听两个人飞速的跑离了公厕,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阴雨之中。为了
保险起见,我又足足停顿了有半分钟,然后才猛地回转身在徐中军的胸口狠狠捶
了一拳,并且嗔骂道:「要死是不是!刚才我万一忍不住叫出来,咱俩全都得玩
完!你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能不能别连累我?」

  徐中军苦着脸,双手合十,不停向我摆手致歉道:「对不起,之贻,刚才我
……我实在没忍住,当时大脑一懵,下面就有点不受控制了,对不起啊。」

  我依旧怒气未消,继续嚷着:「不就是个白虎女老师上课穿着丁字裤么,至
于那么大反应么?怎么着,我一个大学女教师背着自己丈夫和你在公厕里光着屁
股通奸,这剧情还不够刺激么?还不知足么?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是不是又想
打人家的坏主意?嗯?」

  徐中军急得双手在胸前乱抓了半天,最后不得已才放到了我的肥臀上,一边
温柔的搓着,一边辩解道:「没有,绝对没有,之贻,我当时就是单纯的男性冲
动,有你陪着我已经万分幸福了,怎么会得陇望蜀、不知满足呢。别多想,别生
气啦!」

  听到这,我的火气总算稍稍平复了下去,不由得又白了他一眼,轻嗔道: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我要是真生气早就穿衣服走了,还会撅着屁股跟你理论
么!」

  徐中军讪笑着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微微挪了挪日在骚屄里的鸡巴,
笑着说道:「其实话说回来,这事儿也怪那两个小屁孩儿,讲得绘声绘色的,你
说有这好口才、好头脑用到学习上多好,净琢磨些色情勾当。现在的高中生真是
……哎……」

  我调皮的向后拱了拱肥臀,娇笑着回道:「这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咱们的市教育局领导都带头搞自己下属的老婆,怎么还有脸训人家学生。」

  徐中军听完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突然擒住我手腕,粗鲁的将我双手控制在
背后,接着用左手死死按住,右手「啪啪」在我的肥臀上抽着,一边打还一边说
道:「那我就认真反思整顿,先从教师队伍下手,把有些个总是晃着屁股发骚的
女老师好好『治理治理』!」

  我被他一连串粗暴的动作弄得有点疼,刚要出言制止,淫穴立马发出警告:
「骚货,不许阻拦,我现在里面又痒又麻,难受极了,赶紧撅好屁股让他狠狠滴
肏我!」

  终于,狂野的淫欲战胜了生理的疼痛,我又恢复了两个高中生进来之前的母
狗淫态,不等徐中军拔出肉棒,我就摇晃着被男人日得又肥又圆的骚臀,前后耸
动,主动用湿滑的嫩屄套弄起粗硬的鸡巴,徐中军爽得「哦哦……啊啊」的乱叫,
不时还像骑马似的拍打我肥颤的臀肉,嘴里兴奋的吩咐着:「骚老婆,快……使
劲儿撞……哦……对,再快点……骚屄夹紧……哦……」

  我迷迷糊糊之中,真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脱缰野马,疯狂的扭动肥臀,
发疯一般的把嫩屄朝睾丸撞去。

  其实,因为有了刚才的「不速之客」闯入事件,这一次的肏弄,我俩都下意
思的放松了控制,压抑了太久的欲火终究要尽快发泄,而且窗外的雨越来越小,
天气有转晴之势,所以这里终究风险太大,不是久留之地。

  抱着这种念头,两个人果然没有坚持很久,我晃着大屁股套弄了大概三十几
下后,便首先感觉到龟头开始剧烈的颤抖,这时,徐中军突然按住我的肥臀,自
己打桩机似的抽插起来,「扑哧」、「啪啪」,淫靡的声音响彻男厕,结果刚肏
到第六下,就听到徐中军一声低沉而惨烈的哀嚎:「啊!操!要射啦,骚屄!」

  喊声未落,猛烈抖动的龟头里便射出一大股滚烫灼热的精液,直接喷向了子
宫最深处,我只觉小腹猛地一紧,像是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开水,滚热的浓精没有
放过阴道里的每一寸嫩肉,所到之处,全都是「撕心裂肺」的酸麻,两秒之后,
脆弱的骚穴终于放弃了抵抗,我也是「啊」的一声哭嚎,大股的淫液瀑布般向下
猛冲,连尚未软掉的大鸡巴都拦不住,顺着肉棒和肉唇间的缝隙涔涔而落。

  恍惚间我注意到早有四五滴已经洒到了在脚踝上挂着的内裤上,我心里猛地
一惊,这才想起:「下午还要上课呢,不能真空着就上讲台啊,那个女老师再骚
好歹还穿着丁字裤,我不仅没穿丝袜,还裸露着下体,那岂不是『骚无止境』?」

  于是,我缓缓前移娇躯,依依不舍的将高潮未过的湿穴从大肉棒上分离,
「离别的」刹那瞬间发出了「啵」的一声脆响,我赶忙蹲下身来,把湿淋淋的、
正在疯狂滴精的骚穴对准便池,然后催促徐中军从我包里把纸巾拿了出来,他递
给我后,也虚脱似的蹲了下来,双手放在我平滑的小腹上,下巴有气无力的搭在
我肩头,我俩就这么整齐划一的前后蹲着。

  这时,如果有人突然撞破门板闯进来,看到我俩此刻的模样,又会作何感想?
我一边擦拭着阴唇,一边想起了电影《人在囧途》里徐峥的一个桥段,那么,如
果真有人进来,我便会模仿徐峥的语气说道:「我说……我们俩其实是在一起上
厕所,你信么?」

.
           【第五十二章·善后工作】

  我不断忍受着纸巾滑过阴唇时那磨人的刺痒,上下左右来回轻轻擦抹,乳白
色的精液洪水一般从阴道里面往外急涌,仿佛永远也挤不完的盒装酸奶,弄得内
裤和外裤上都粘了好几滴,足足费了八九张纸巾方才清理干净,我真想问一句:
「男人射出精液的多少是不是和鸡巴的大小成正比?」

  但是,相比于这个问题来说,另一个问题更能引起我的兴趣,那就是我突然
注意到,徐中军自从射完精蹲下后,得有一分多钟没说话了,我好奇的转过头才
发现,他半边脸枕到我肩膀上,眼睛紧闭,额头上满是细小的汗珠,嘴微微张着,
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口水,鼻子里的气息粗沉而平稳,简直就像个刚吃过奶才睡着
的婴儿。

  我不由得偷笑着,肩膀快速往后一撞,正好磕到他下巴上,他这才猛地从瞌
睡中惊醒,嘴里「哼哼」着,手揉了揉眼睛,无辜的望着我。

  我一边把手里擦剩下的最后那张纸扔到纸篓里,一边笑道:「睡着了啊,你
真把这当卧室了!快起来收拾下,掩护我出去。」

  他使劲儿摇了摇脑袋,仿佛又清醒不少,然后手扶着门板缓缓站了起来,傻
笑着答道:「我也不知怎么,射完的一瞬间忽然觉得头里面『嗡嗡』的,浑身像
虚脱似的,使不上劲儿,眼皮也沉的很,靠上你之后不知不觉就迷糊过去了,嘿
嘿,可能是刚才折腾有点猛,主要是那几声『老公』喊得……」

  我刚把内裤穿好,正准备套裤子呢,结果听到这,我不等他说完就急忙转过
身,一拳打在他胸口,抢过话头啐道:「呸,自己不中用,还怪人家叫,以前一
晚上折腾四五次的劲头哪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见他脸色十分苍白,两边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有几滴
顺着耳根都流到了脖子上,胳膊还一直在微微的抖着,我不由得有些疑惑和担心,
本来要接着说得几句调侃的话也噎了回去,于是,我顿了一下,改用柔和的语气
问道:「科长,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一只手扶着门板,一只手擦着额头上的汗,依旧笑着答道:「没事的,可
能是昨晚没睡好,有些事情不太……嗨,其实就是没睡好,最近又疏于锻炼,导
致体能差了些,回去补一觉就好啦。来,之贻,给我点纸,我也得把下面收拾下,
你看,成什么样子了。」

  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心底霎时间泛起了一丝愧疚和歉意,也多了一份
理解和亲近,几个月来,尤其是最近几天的经过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浮现、
重演,虽然事件还是依旧,但心境和态度却已经慢慢变得前后相左了……

  「喂,之贻?想什么呢?把纸给我呀!」

  我赶忙收束心神去包包里拿纸,因为刚才的那包已经被我用完,我记得包里
还有一小包备用的,可是翻来覆去也没找见,我这才猛然想起来,上午在办公司
里擦完手直接给放到了抽屉里。我无奈的抬起头,肩膀一耸,冲他伸了伸舌头,
徐中军也是一脸失落,苦笑着说道:「这咋整,咱也不能等它自然风干啊!」

  说完冲着胯下半硬半软的肉棍指了指,那上面油腻腻的铺满了一层精液和淫
水的混合物,在紫黑包皮的反衬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亮白色,特别像我办公
桌上的那瓶精液体胶水,马眼处还挂着几滴刚渗出来的残余精液,整个鸡巴仿佛
一个浑身涂满了润滑油的黑人大汉,看到此种情状,我不由得大笑起来,徐中军
急得在我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然后埋怨道:「你还笑,这上面还沾着你下面的水
水呢,所以,你也得负一半责任!」

  这一次我没有反驳,而是意味深长的瞄了他两眼,然后快速穿上长裤,又认
真把胸罩挪动到位,接着将衬衫扣子扣好,在确认自己已经衣衫整齐、毫无异样
之后,我又慢慢蹲了下来,小嘴缓缓地向这个「满身流油的黑大汉」靠近着,未
等樱唇相触碰,我抢先伸出舌尖贴在了湿润的马眼上,瞬间发出「滋」的一声轻
响。

  徐中军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般,屁股猛地往后一缩,鸡巴瞬间脱离了我的
「控制」,只听他愕然惊呼道:「之贻,你干嘛?脏得很,快起来!不用弄了,
我先穿上,然后回家洗个澡,换条内裤就行。」

  我能理解他此时的惊诧和错愕,因为自从和他发生关系以来,我从未在他射
精后替他舔舐干净,这也是我的一个底线,有次趁着高潮未退,他企图让我口,
被我言辞拒绝了,还狠狠的训斥了他一番,由于那时我们之间还是从属关系,凡
事都要按照我的要求和喜好来,他没有权利跟我讨价还价,而且那时我本就抵触
肉棒从骚穴中拿出来后的味道,面前又是他这样一个让我极其厌恶、憎恨的人,
所以,至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有此非分之想,我更不会主动为之舔弄,其实包括刚
才在,在我靠近肉棒时,那股混合着野蘑菇的腥气和剩菜馊味的特殊味道仍然让
我感到些许恶心反胃。

  但是现在时移世易、物同心变,从我打定主意主动喊他「老公」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经默默地把曾经性爱和生活当中对他的许多限制和规定给解除了。

  好多时候,女人为男人吃精、肛交甚至化身母狗大玩SM,不是说女人本身
就喜欢这样,好多时候都是女人愿意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做一些变态的举动和
新奇的尝试,以满足男性特有的征服欲,看着心爱的人无比激动兴奋的模样,自
己心里也会渐渐产生一种幸福、依赖和被征服的快感,从前,这种感觉我对初恋
的云雷和结婚的刘家元都有过,今天,面对眼前的这位「第三老公」,我同样有
了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的培养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玄幻
和不真实,但这确确实实就是我此刻内心的真情告白,我不再对他充满敌意,有
的只是甘心情愿为他清理肉棒的娇妻般的温存。俗语讲:「女人心、海底针。」
古人诚不我欺!

  所以,我没有退缩,而是双手按住他的屁股,把他又拉回到自己面前,垂软
的肉棍刚好停在了乳沟正上方,同时抬起头娇媚的望着他,柔声道:「刚才『老
公』、老婆」的都叫了半天了,那怎么着,『老婆』给自己『老公』用嘴清理下
身体还不行么?站着别动,赶快弄完了好走呀!」

  徐中军一幅既受宠若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嗫嚅着道:「可是……」

  「可是个屁呀,再可是天就黑了!我难得这么主动温柔一次,你还装上了,
非逼得人家说脏话!顾曼吃的时候不还挺霸道的么!」

  说得我是又羞又气,脸颊上像是火烧一般,徐中军见状,生怕到嘴的鸭子又
给飞了,赶紧用两根手指夹起绵软的鸡巴,把龟头伸到我唇边,然后故作严厉,
用命令的口吻喊道:「骚老婆,快给我舔干净,剩一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这才转怒为喜,乖巧的从他手里接过湿滑的软棒,轻启娇唇,一下便把龟
头包裹起来,然后开始认真舔舐上面污浊的混合精液,想着此时自己下贱的舔弄
着秽物的淫态,心底竟莫名的涌起一股兴奋,明明忍受着恶心气味的侵袭,明明
被当做荡妇一般侮辱,却有种说不出的渴望与放纵,这感觉真奇妙!

  我就像是在擦拭一件宝贵的文物似的,舌尖轻轻的挑动,嘴唇前后温柔的刮
蹭着,小心翼翼的清理着龟头肉冠上淫液,徐中军被我舔得又翻起了白眼,双手
一会儿按着我的头,一会儿又在两边的门板上抓挠,刚才还只是胳膊抖,现在浑
身都跟着哆嗦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嗯嗯……呃呃」等各种含混不清的声音,
脸上挂着一种略显淫荡的陶醉模样。

  此时,我刚好清理到龟头下面一点,看到他这幅面孔,便有意逗她一逗,于
是我缓缓吐出肉棒,大鸡巴一下弹回到了他胯下,软踏踏的垂在两腿之间,后半
部和睾丸上依旧满是沾满了淫液。

  徐中军骤然失去「服务」,瞬间就回归大地,他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生殖器,
又望了望我,疑惑道:「怎么停了,之贻?是不是弄得不舒服了?」

  我吧唧着嘴,舌头绕着嘴唇调皮的舔着,做出极好吃的样子,但紧接着我却
又深深叹了口气,故意做出失落的表情,委屈的答道:「是你叫我停下的呀,可
惜人家还没吃够呢,哎……」

  徐中军听后更加诧异,歪着头又问道:「啊?我啥时候让你停下了?刚才我
都没说话啊!」

  我伸出右手,像揪面疙瘩一样揪着他的龟头玩,然后翻起大眼睛无辜的望着
他,娇声道:「你说了呀,我清楚的记得你的原话是:「这上面还沾着你下面的
水水呢,所以,你也得负一半责任!』」

  徐中军更加摸不着头脑,说道:「对,这话我是说过,可这跟咱俩刚才说的
没关系啊。」

  我把龟头揪到和嘴唇平行的位置,然后改为笑着面对马眼说话:「谁说没关
系,你让我『负一半责任』,老公的话当然就是圣旨啊,对不对?所以,为了听
老公的吩咐,我就刚好只清理了一半,多一口都没亲。」

  听完我这番「义正言辞」的解释,徐中军气得差点背过去气去,哭笑不得的
摇着头,我也是在憋不住了,俯在他大腿上哈哈娇笑起来,只听徐中军无奈的叹
道:「之贻,真服了你啦!有个词叫做『舌灿莲花』,说得就是你,我这笨脑袋
可说不过大学中文系才女。」

  我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媚声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既然服了,那老
婆就把『另一半责任』给你补上,嘻嘻。」

  说着我便再次将肉棒吞进嘴里,直接连根吞入,半软的鸡巴含在嘴里,就像
跟嚼劲十足的橡皮糖,我舞动柔舌、嫩唇滑转,小嘴围绕肉棍做着三百六十度无
死角的圆周运动。

  由于外面的雨声已经止歇,乌云也渐渐淡了,射进卫生间的光线明显变得透
亮许多,为我俩保驾护航一个多小时的天公终于要走了,躲在男厕宣淫的巨大兴
奋和激情也就随之而去,取而代之的便是浓浓的紧张与焦灼感,所以我自然而然
的加快了嘴上的步伐,仿佛夏天里正在舔一根即将化掉的冰棍,「吸溜吸溜」、
「滋滋咻咻」,没超过半分钟就已经「负责」完毕,软趴趴的肉棍变得光干净如
新,犹如清水洗过一般。

  我缓缓站了起来,也觉得有些疲累,徐中军马上扶着我,轻声道:「辛苦了,
老婆,等明天让老公好好为你『负全责』。」

  说着还吻了吻我额头,我笑着拍了龟头一下,催促道:「知道啦,快把裤子
穿好,我怕再待会儿,它都等不到明天。」

  徐中军也意识到了时间紧迫,赶忙就把裤子提上,我脱下身上的西服还给了
他。两个人收拾停当,便开始策划着如何安全离开。

  徐中军琢磨了一会儿后说道:「之贻,待会儿我先出去,等我出去后你还把
门反锁。我出去之后在门口观察着,确定没人靠近时,我会大声咳嗽三下,然后
你再打开门,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来,到门口和我汇合。这样比较稳妥。」

  我捋了捋额头的碎发,又忍不住轻笑着答道:「哎呦,这计划制订的井然有
序、天衣无缝,一看平时就没少帮女同志撤退。」

.
           【第五十三章·重获新生】

  徐中军随手在我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小声道:「别闹啦,之贻,记住按我说
的做。」

  我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子让他先往外走。等把厕门重新锁上之后,我的心
骤然猛跳起来,羞愧、紧张、后怕,种种情绪突然一屁股脑的都涌了上来,全没
了刚才「指点江山」、谈笑风生的从容模样。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过去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是多么的荒谬和淫乱,
别的老师都是「为人师表」,而我,却是「为人师婊」;别的人都是为了爱去做
些冒险和傻事,而我,却是为了性爱。

  如果六年前有谁告诉我说:「你将来会在一个暴雨的午后,和自己老公的上
司在公共卫生间的男厕里淫乱性交。」我一定会撕烂他的嘴,可这,偏偏就发生
了。但是木已成舟,自从徐中军当着刘家元的面骑在我身上的那一刻起,一切都
朝着当初自己所期盼的璀璨人生的反面去了,就像王小坡在《万寿寺》里说的:
「长安城里的一切已经结束。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

  想到这里,虽有满腹的悲哀,却也存着些许慰藉,既然无法避免今后淫乱庸
俗的生活,那么有徐中军这样一个代替着某种「情人」和「老公」功能的男人,
也总算一种不错的补偿了。想到这,我不由得露出了微笑,笑容里包含了认清现
实后的坦然和对未来还留有些许期待的欣慰。

  窗口吹进来的风依旧清冷,但吹到身上却比刚才多了一丝凉爽,我蓦地深吸
了口气,顿觉身心舒畅、气血充盈,整个人仿佛轻了许多,人们总说:「时间是
治疗一切创伤的良药。」依我看,还应该加上「性爱」这条,如果一次不行,那
就两次、三次、一百次,就像我对徐中军的转变一样,从嫉妒憎恨、鄙夷到方才
的认可、包容甚至感激,这种巨大的心里转变,完全就是「性爱」的催化,在我
生理和心里承受着强烈压抑的情况下,他犹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了我面前,不管
是上天的恩赐,还是命运的补偿,这次戏剧化的邂逅都是对我的「解救」,再也
不似先前的性爱,每次都怀着强烈的复仇、利用和玩弄之心,这一次,在原本冰
冷和纯粹的抽插里,掺进了一抹爱意和真情,哪怕十分微渺,也足以让我的心伤
暂时愈合,虽然由他造成的疤痕这辈子都可能无法消除,但是作为受伤的我,却
也不再留有对猎人的憎恨,说得直白些就是:我原谅了那个迷奸我、占有我、害
得我夫妻反目、生活破碎的元凶,并且内心承认了他特殊「老公」的身份。

  丘吉尔说:「没有永恒的敌人,没有永恒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但对于两个深陷在淫欲之中的人来说,性,才是永恒的。我不会把二人之间
性爱关系的转变当成所谓的爱情、真心或者依恋,这只是一种既意外又无奈的妥
协,我放下了仇恨和冰冷,不再把他当成排解性瘾的工具;他放下了拘束和忌讳,
真正把我当成了顾曼那样的性爱伴侣,我们都放弃了曾经的杂念与心结,这才有
了刚才厕所里那次纯粹而难忘的做爱交流与高潮。

  既然生活已经很苦了,如果连「性爱」这片最后的乐途都不纯粹、不快乐了,
那岂不是生无可恋、苦上加苦?所以,与其说我妥协了,不如说我越来越顺从于
自己真实的内心和欲望了,就算没有今天过于巧合的偶遇,相信用不了多久,我
对徐中军的态度也会慢慢改观,彼此性爱中的限制也会逐步减少,因为,想在人
类最亲密的肉体交流活动中保持克制和理性,实在太难了,所以,要是借用外交
术语来说,那今天的会面便具有了「划时代的意」,从此让我和徐中军的肉欲发
展开启了新的篇章!当真是:「渡尽欲波炮友在,相逢一肏泯恩仇!」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两个月前还信誓旦旦的
扬言着惩戒和复仇,结果这么快就「沦陷」了,而且从今而后的肉欲之欢,都将
由一个当初迷奸自己的人来给与,这是种多么大的讽刺和堕落!既想当婊子,还
要立牌坊,说得就是我!以前命运给我的定位是:一个不幸染上性瘾的贤惠人妻
教师,那么未来岁月里我,恐怕便要改为:一个从事教师行业的淫乱下流荡妇,
终了,我确实会获得最畅快的性爱体验,但却以这样一种身份,如果时光倒流,
我还会如此抉择么?我不知道,命运永远也不会有如果了,我终于还是变成了自
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咳、咳、咳」,连着三下急促的咳嗽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我轻轻跺了跺
脚,又整理了下头发,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要当着几千人演讲一般,刚刚
才平复一些的心跳再次「砰砰」作响,我屏气凝神,颤抖着按下厕门的滑扣,门
瞬间自己打开了条缝儿,发出「滋啦」一声细响,可在我听来,却好似百米赛跑
时刺耳的发令枪声,于是,我一个沉肩将门完全撞开,三步并作两步,低着头就
朝大门口狂奔而去,这绝对是我一生中用最短的时间跑得最「漫长」的距离。

  我冲到靠近女厕的拐角处才停下,然后就左手扶着墙,右手用包包紧紧抵住
肋骨,半蹲着大口喘气,脑袋里一阵眩晕。

  缓了几秒钟后,刚好有一缕阳光透过灰白的云射到脸上,我顿觉身上涌起一
丝暖意,方才悸动不安的心也舒缓了许多。

  徐中军为了避嫌没有过来,只是远远的望着我,嘴角上扬,眼含笑意,可是
从他轻松的表情上我却看出了深深的「讥嘲」,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嘚瑟与得
意,我恨恨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来到了洗手池前,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张晕
红双颊、媚眼横波的瓜子脸蛋,额前蓬松的散着几丝碎发,细小光亮的汗珠散落
其间,不显油腻,反增了一抹娇艳。雪白的脖颈上因刚才的紧张而泛着几处潮红,
仿佛雪地里撒落的红梅,高耸的乳房把白色衬衣撑得紧紧的,虽然生育后我的腰
不算太细,但是依旧把那两坨软肉衬托得圆润饱满。

  这是我两个月来第一次如此认真细致的端详自己,因为徐中军的侵犯和算计,
我曾极度的厌恶自己这张俏丽的脸蛋和这身性感的躯体,假如从一开始我便相貌
普通、身材大众,那么便不会横遭迷奸、结下孽缘,我固然恨徐中军卑鄙,恨刘
家元懦弱,却也同时恨命运的捉弄和自己这一身美丽的「臭皮囊」,导致我每次
梳洗或上装,都是极其匆忙、随意又麻木的。但现在,由于已经摆脱了心魔和仇
恨的枷锁,我终于又可以直面自己,为娇丽的脸庞和丰满的身材而骄傲了。

  「怎么了,是不是被自己的美貌给吸引住啦。」徐中军缓缓走过来,一边洗
手,一边笑着说道。

  我又白了他一眼,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娇声答道:「可不是!不然怎么会
入您徐大科长的色眼。」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同时对镜大笑起来。接着,我拿出化妆包,简单的补了
下妆,又把头发重新扎束整齐,这一番倒腾之后,活脱脱便是一个气质优雅、姿
容娇美的职业女教师,和刚才厕所里的放浪模样相比,当真恍如隔世,有如如云
泥之别。

  我和徐中军并肩走出公厕,沿着门前的小路走到了主街的一个公交站牌边,
我刚要开口让徐中军开车先回,我坐公交走,他的电话突然响了,只见他刚望了
一眼屏幕,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他手里攥着手机,迟迟不接。

  我觉得蹊跷,便悄悄挪近一小步,斜睨着偷看了一眼屏幕,「吕云生」三个
大字立马映入眼帘,我心头一动,霎时间明白了徐中军的难处,我又悄悄撤回原
来的位置,然后重重的清了下嗓子,徐中军这才缓过神来,尴尬的望了我一眼,
颤抖着滑开了接听键,声音沙哑的说道:「喂……喂,吕局啊!」

  「哦,我正想给你说呢,对不起,我这个……」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只见他轻轻点着头,嘴里「嗯嗯」的答应着,几秒种
后,就挂了电话。我微感奇怪,便故意问道:「谁的电话啊?怎么没说完就挂了?」

  徐中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愁云的答道:「是吕云生,我给你提过的,刚
才我正要说那个事呢,他家里临时来客人了,说是一会儿再打给我。」

  此时,我站在他侧后方,清楚地看到有两行汗水从他的后脖颈流下,直没入
后心,腮帮子上的肉不规律的抖动着,手指在手机后壳上抓挠得「滋啦」作响,
整个人就像等在领导办公室外等待训斥的员工。我又咳嗽一声,轻声问道:「怎
么,害怕啦?之前不是还要主动去说么?」

  徐中军摇了摇头,眼望天空,叹道:「不是怕,是觉得这事真的不太好开口,
本来想好了词儿,被他这一打断,反而不知再接电话该怎么说了,毕竟当初我答
应得信誓旦旦。其实说到底,之贻,可能还是由于心底始终存着遗憾,还……还
有些放不下,哎……」

  说到这,他见我正低头沉思,像是在琢磨着什么,以为我生气他的态度,马
上又说道:「我就这么一说,之贻,你别多心,到时候我肯定认真拒绝,本来这
种事就是自愿原则,大不了以后再给他送点礼。」

  我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继续在心底盘算着几件事,我没有抬头,只是嘴里
嘟囔着:「你不是说车就在附近么?先送我回学校吧。」

  「好啊,正好顺路。到时候我把车停到你们学校斜对面的侧街。走吧。」

  这时我才抬起头,略带嘲笑的说道:「呦,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善解人意』
了。我都还没说啥呢,你倒先考虑好安全避嫌问题了。」

  他嘿嘿傻笑着,一边走一边回道:「我……我主要是为你着想呢,毕竟学校
门口人多口杂,万一被哪个熟人碰到就不好了,本来我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
硬,啥都不怕的,可是为了你我就不得不谨慎了,咱们可是要做『长久夫妻』的!」
他话音刚落,我便伸脚踢了他一下,然后红着脸啐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
牙』,别胡说啦,还以为在厕所里呢!」

  两个人嬉笑着,一前一后的走向车子停靠的位置。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没有放
下对那几件事的盘算和琢磨。

.
        【第五十四章·好消息与坏消息】(上)

  转过两个弯,大概走了一百多米,就来到了车前。他抢先一步打开车后门,
以手遮顶,用绅士般的语气示意我道:「陈老师,请!」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便顺步坐了进去,他轻轻关上车门,然后转身回到驾驶
位启动汽车。我等他打着了火,便顺口说道:「看来我级别还是不够啊,连坐副
驾驶的资格都没有啦,顾姐姐该没少坐吧。」

  他一边缓缓挪动汽车,一边傻笑着答道:「之贻,这你可就错怪我了,在我
们官场的社交规则里,大领导或者尊贵的客人都是坐在后坐的,副驾驶是留给陪
同人员的。」

  我冲着后视镜撅了噘嘴,以示不屑。这时,徐中军刚调转好车头,正要驶出
小巷,结果就在即将拐向主路的时候,车底突然传来刺耳的「轰咚」声,紧接着
车身猛烈的摇了两下,我毫无防备的被甩到一边,肩膀重重的撞在了车玻璃上,
瞬间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急忙忍着疼抓住扶手,只见徐中军正手忙脚乱的控制
着汽车,嘴里还「哎嗨……哎呦」的大叫着,我惊慌的朝窗外一望,就见汽车前
半部分已经冲上人行道,差点就撞到路旁的大柳树,好在车已经熄火了,但是车
身依旧微微摇晃,好似风中枯叶。

  徐中军惊魂未定,匆忙转过头来,一脸仓皇的问道:「之贻,没事吧?撞到
哪里没有?」

  我紧闭双眼,用尽全身力气,猛猛地吸了口气,这才感觉心跳和呼吸平稳了
许多,我仍然死死抓着扶手,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瞪着他,喊道:「啥情况?你就
是这么给『尊贵的客人』开车的?」

  他完全把身子转了过来,跪坐在座位上,依旧急切的追问:「不开玩笑了,
之贻,快看看,伤到没有?」

  我稍微活动了下筋骨,未发现有啥异常,便答道:「没受伤呢,就是肩膀有
点疼,到不碍事。」

  他听完马上长舒一口气,然后瘫软在座椅上,头耷拉着,靠背有气无力的说
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歪过头,又质问道:「到底咋回事,开得好好的怎么会失控呢?」

  他先没答话,而是狠狠砸了自己头两下,接着迅速回身坐好,再次打着火,
缓缓将汽车倒回到街边停车位,然后下车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又坐回车里熄了火。
他这才对着后视镜里的我,哀叹道:「都怪我!车本来正常往前走着呢,也不知
怎么,脑袋里突然就像针扎一样刺痛,接着我便感到脑袋迷糊眩晕,眼前一黑,
脚底下也跟乱了,所以就……哎。」

  听完他的解释,我一下子把好几句责备埋怨的话给噎了回去,心里有些焦急
和担心,于是我改为关切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得病了?那会儿在厕所里我看你
就脸色苍白,直冒虚汗,要不去医院检查下?」

  他摆了摆手,继续叹息着:「我身体一直好着呢,没啥毛病啊,六月份才体
检过一次的。谁知道刚才抽什么疯,肯定就是最近两天失眠没睡好导致的,今儿
下午我早点下班回去好好补一觉。」

  看着他脖子上涔涔流下的虚汗,我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一屁股抑止不住的疼
惜蓦然涌上心头,我不由得伸出双手,轻轻放在他肩头,一边温柔的捏着,一边
低声劝道:「还等什么下班啊,你这状态能上班么?别老逞强啦,还以为自己是
二十多岁小年轻呢!再……再说了,没个好身体,怎么和我做『长久夫妻』啊
……」说道最后我早已声如细纹,半边脸都烧热起来。

  徐中军则猛然半转过头,两手分别搭在我手上,然后嘿嘿傻笑着道:「好,
既然老婆都这么说了,我就乖乖听话。待会儿我去单位看看,要是没啥事,我就
请个假去瞧瞧。不过这车暂也不能开了,我打车送你回学校吧。等明早我再来开
走。」

  我嗖的甩脱他的手,又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嗔道:「呸,以后只能在『那
个的时候』才可以叫『老婆』,平时不许乱叫呢,是不是忘了我给你的规定了!」

  话音未落,徐中军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眉梢眼角霎时间又染上了一层愁云,
虽然极其细微,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话有些不合时宜,本
来二人关系已经变得缓和亲密,彼此少了好多距离和芥蒂,结果我一提「规定」,
肯定又刺激他想起了那个迷妹未遂的夜晚,想起了被迫接受我「不平等条约」的
「屈辱」。

  我心里不忍,便想找点话去缓和气氛,可是寻思了好几秒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也像是陷入了沉思,耷拉着脑袋僵在那里。

  这时,刚好有一对夫妻从车旁经过,老公正搀着怀孕的妻子踱步前行,两个
人神态亲昵、言笑晏晏,看起来无比的幸福与甜蜜,这一幕,就像刚才我刺激徐
中军一般,深深的又刺激了我。

  曾经我也和自己的老公这样相携漫步,曾经我也为有老公坚实的臂膀而骄傲,
曾经我也手抚孕肚为将来幸福的三口之家而憧憬,可是这些,都在两个月之前化
为泡影。我又突然想起了顾曼,她已经再次怀孕,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像刚才
那位妻子和曾经的我一样,带着甜蜜,怀着美好的憧憬,奔向幸福的未来,而且
不会如我一般,遭遇命运的诅咒,经历种种荒诞而悲哀的事件。想到这里,我思
潮汹涌,既有对命运嘲弄的愤慨和无奈,又有对那个孕妇和顾曼的艳羡与嫉妒,
诸般情绪纷至沓来,再想想自己未来日子里的漫长煎熬,到最后心底只剩下绝望。

  我感觉今后的生活就像是一个会游泳的溺水者,每天都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
漂游,永远靠不了岸,偶尔能抓住几根树枝或破板稍稍喘息,就已经是极大的安
慰和幸福,而乖巧的儿子和面前的这个男人,便是我所剩无几的「树枝」和「破
板」了。

  我突然想起四五年前特别流行的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力反抗,
那么便尽情享受吧。」对于此刻的我来说,这句话简直就是醍醐灌顶、振聋发聩,
何必苦大仇深的自怨自艾?何必坚守那些无比艰难的理想和目标?顺从内心的欲
望吧,及时行乐,在放纵的生活里找寻欢愉……如果说刚才在盘算那几件事的时
候,我心里还充斥着纠结、犹豫和摇摆不定的情绪,那么此刻,我便彻底坚定了
答案,一个可能未必正确但却最适合我的答案。

  那对夫妻早已转弯消失了,我却还始终凝望着街角,任由思绪游荡,直到徐
中军用手在我眼前快速挥舞着叫道:「喂,之贻!怎么又发起呆了?今天都还几
次了,魂不守舍的。走,我先打车送你回学校。」

  说着就要开车门,我从沉思中醒觉过来,一把拉住他,说道:「等会儿,你
先坐下。」

  我又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一点二十分钟,时间还够,等他满脸惊疑的重新
坐好后,我继续说道:「这会儿还有些时间,我和你说几个事儿,说完了咱们再
走。」

  徐中军见我神情严肃,浑无半分玩笑之意,便也认真的注视着我,回道:
「嗯,好,什么事你说吧。」

  我又理了理思绪,把之前的想法重新快速理顺,然后才缓缓说道:「我有一
件坏事和两件好事要说,你想先听哪一个?」

  徐中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坏的。」

  我有些好奇的又问道:「这么干脆啊,你不怕听完坏事情『嘎』一下抽过去,
就再也没机会听到好消息了。」

  说到这我没忍住轻笑了出来,徐中军也跟着微笑道:「不怕,我喜欢先苦后
甜,万一没抽过去,那再听好消息时,岂不是爽快加倍了!」

  我抿了抿嘴唇,故作平静的说道:「好吧,其实也不能算坏事,可能就是对
你会有些触动,那个……嗯,顾曼怀孕了。」

  「什么!啥时候的事?」徐中军一边失声喊着,一边像是屁股突然被针戳了
似的,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窜了起来,结果没防备撞到了车顶,「咚」的一声闷响
之后,就见他右手疯狂揉着头,眼睛却直勾勾瞪着我。

  我死死咬着牙,并假装用左手食指揉搓鼻子,这才强忍住没喷笑出来,我稍
稍调匀了呼吸,然后答道:「我也是才得到消息,她上午去医院检测的,已经一
个月左右了。」

  徐中军听后眉头紧锁,脸色愈发苍白,头微微低着,眼珠子咕溜溜的打着转,
一条汗水顺着鬓角缓缓而下。我知道他一定在飞速的回忆最近一个多月和顾曼做
爱的情状,几秒之后,他突然抬起头用惊讶的语气冲我嚷道:「不应该啊,我记
得她一直是带着避孕环的,难道这东西也有意外!」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真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笑得是他手足失措、还以为孩
子是他的那种惊慌和尴尬的样子;气得是他毕竟还是在乎顾曼,所谓关心则乱,
这不由得让我心里生出一屁股浓浓的醋意。

  我赶忙拍了他一下,然后摆手道:「哎呀,别瞎问瞎猜了,她之前因为要治
疗妇科炎症,把环取下来过,而且……而且孩子是她老公的。」

  然后我就把中午我和顾曼的聊天,原原本本给他复述了一遍,但是我隐瞒了
昨天和顾曼见面,主动帮她锁贞操带的事情。跟随着我讲述的节奏,徐中军的脸
就像那摸不定的天气一般,先是多云转阴,接着是阴转小雨,最后小雨又改为多
云,脸上的肌肉也是一会儿僵硬,一会儿颤抖。

  他始终没有插嘴,只是低头认真听着,我都讲完半分钟了,他还是僵在那里。
我看得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之前他就因为聚会被我和顾曼阻挠而失眠,从而弄得
身体发虚迷糊,这会儿又听到自己情妇和老公感情好转还有了身孕的消息,肯定
更加郁闷心伤。我轻轻推了推他肩膀,然后柔声道:「没事吧,科长?你俩在一
起好几年了,彼此了解、感情深厚,不会因她怀孕就改变的,曼姐和我说了,她
还是十分在意你的感受的,所以正纠结着怎么和你说呢,生怕影响和你的关系。
到时候找个机会,俩人好好沟通。行了,别多想啦!」

  徐中军缓缓抬起头,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作豁达的说道:「哦,那
什么……没事,我就是觉得消息太突然了。我俩虽然有感情,但是她毕竟有老公、
有家庭,这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说了,怀孕是好事啊,现在逐渐放开
二胎了,生一个也好呢。有空了我会和她好好聊聊的。」

  他虽说得云淡风轻,可是眼睛不会骗人,来回游移的眼珠分明显示着他内心
的燥乱,眼角也早已聚集了不少「水雾」,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凝结成泪花。

  这情形看得我心里愈发不忍,就想着赶紧转移话题,恰好我见他又顺手揉了
几下脑袋,便轻声问道:「科长,头还疼么?该没撞抽过去吧?」

  他用手按住伤口,表情稍微放松了些,回答道:「还有两个好事没听到呢,
我可不舍得抽过去。现在,是不是该说好消息了?」

  我上直起身子,正襟危坐,微微清了清嗓子,好似要给学生上课一般,接着
声音清脆的说道:「想要听第一个好事情,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六月十
四日晚,我给你定的三条规矩是什么?』」

  徐中军刚刚缓和的表情又变得苦涩起来,他面露难色,一边想,一边嗫嚅道:
「嗯……第一是随时满足你的……你的需求。二……二是没有你的同意,不能主
动打扰你。三是那个……哦,是在经济上给你补偿。之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这时,我突然把语调变得温柔,细声软语道:「因为……因为我要把它们都
废除了呀!」

.
        【第五十五章·好消息与坏消息】(下)

  徐中军把眼睛瞪得圆大似牛,脸上显出既兴奋又狐疑的表情,歪着脑袋又问
道:「废除?那你的意思就是:以后我可以主动找你来满足我喽?」

  我没有用言语回答,只是红着脸轻笑着点点头,徐中军见状马上裂开嘴大笑
起来,一边笑,一边用力的鼓掌,同时还激动的喊着:「好!太好了……好!」

  我被他嚷得有些羞急,赶忙伸手将其按住,然后大大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忍
不住嗔道:「好啦,能不能淡定些,小心高兴得再抽过去!」

  徐中军依旧难掩兴奋,手虽然不拍了,嘴却出其不意的直冲过来,照着我左
脸就猛亲了一口,嘬得我脸颊生疼,接着就听他感慨万千的倾诉道:「之贻,不
是我不淡定,实在是这个消息太振奋人心了!我没坐过牢,不过想来,出狱时的
心情定然就和我刚才一样。」

  其实,说完之后,我的心里也是如释重负,我终于不再用仇恨来支配欲望了,
所以,我完全理解此时徐中军的释放,那种久困得救后的畅然。我默默把手放在
他的手上,同样慨叹着:「上次定下这几个规矩,更多是由于义愤难平,你和刘
家元做出如此丑恶的事,几乎等于毁了我的一切……我当时因为名誉和孩子,没
有闹大,可是心里的恨总需要一个发泄口,所以就……哎,事情都过去两个多月
了,我也慢慢看开和接受了。只希望废除掉协议之后,咱们之间的交流多一些从
容和坦诚,别总是带着隔阂和恨意,那样太累了……」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眼眶一热,泪水便绕着眼圈打转,鼻子也下意识的吸了
两下,本来低着头的徐中军听到声音后便抬起头,用手扶住我肩膀,安慰道:
「对不起,之贻,是我一时糊涂犯下错误,其实,无论你怎么惩罚我、怨恨我,
都是应该的,你千万别哭啊,对身子不好。」

  我强忍着没哭出来,然后用手背将眼角的泪水抹干净。我不想把气氛搞得太
沉重,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便没必要再扭扭捏捏、悲悲戚戚,弄得像是小情侣吵
架似的,一段建立在做爱和性欲基础上的不伦关系,本也不值得真正动情和流泪。

  于是,我迅速收起哀容,又缓缓露出了浅笑,接着用和那晚相似的语气冲他
努嘴道:「哼,我才不哭呢。告诉你,虽然咱俩的规定取消了,但是你以后也不
许太放肆,尤其是不能再做出像之前对我那样的龌龊事,否则我不仅会恢复协议,
还会找一幅男用贞操带给你锁上,彻底『断你粮草』!」

  徐中军听后,马上倒吸一口凉气,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裆部,然后严肃的
频频点头道:「嗯嗯、好好,微臣谨遵懿旨!」

  我终于没忍住,便捂着嘴放声娇笑起来。两人笑了好半天才停住,徐中军拍
了拍我胳膊,又问道:「之贻,你不是说一共有两件好事情么?那另一件是啥啊?」

  我一边用两根食指玩弄着包包上的装饰扣,一边若无其事的答道:「哦,也
没啥,就是我下午三点半下课,到时候我也请个假,陪你一起去医院检查吧,正
好我也想给自己做个体检。」

  徐中军略显失望的说道:「啊,就……就是这事啊?行,到时候我在医院等
你。」

  我故意语含责备的质问道:「怎么着,还挺失望、挺不情愿的呗?告诉你,
我这也是为了满足你的心愿,否则你以为我愿意去医院啊,到处是难闻的药味,
熏也把人熏病了!」

  他愈发的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再次反问道:「啥?为了我的心愿?我有
啥心愿?」

  我用手轻轻点着他的脑门,脸带微笑的嗔斥道:「呦呵,这么快就忘了?是
谁说的明天有个特别重要的『聚会』,关系到自己的前途,还给我说了四条对于
入会女性的严格要求。我估摸着,前三条我都完美契合,就差最后这第四条了,
所以才要和你一起到医院做体检啊。哎,我可不想拖别人后腿,以防将来落下个
『误人前途』的话柄。」

  徐中军没有马上领会我的意思,而是琢磨了三秒后方才恍然,只见他的脸陡
然一变,眼角原本弯弯曲曲的皱纹瞬间被拉直,特别像烂污泥里突然长出了荷花,
那越咧越大的嘴便是花蕊。他不停地蠕动着喉咙,仿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些
颤抖而沙哑的声音:「之贻,我没听错吧?你……你……你的意思是……是…
…要……要……去……去……要……去……」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赶忙捂住他的嘴,娇笑着插话道:「停、停!你好好捋
捋舌头,听我说,对,你没听错,我的意思翻译成直白的现代汉语就是:明天的
『聚会』我顶替顾曼陪你去!」

  徐中军狠狠吞了下口水,脸上依旧挂着不解的表情,一副中了彩票号码却又
怕看错期号样子,问道:「你……你不是很讨厌我去么?我让顾曼去你都还拦着,
这咋还要亲自去呢……」

  我斜眼睨视着他,娇哼了一声,说道:「怎嘛?我不能去么?没听过说『女
人都是善变的』么,我突然就想感受下这种聚会到底是个啥样子。你该不会觉得
我没有顾曼适合、容易让你丢面子吧?」

  他连忙冲我摆手,嘴里连珠炮似的嚷着:「哪儿能,就算梦露复生也没你适
合啊!我是吃惊、激动,这一幕我连做白日梦都不敢想!真是……真是正愁生活
太苦味,天上掉下个陈妹妹!」

  最后这句话可着实把我逗得前仰后合、放声大笑,他也终于放下了疑惑,不
顾我的推搡,一下子将我粗暴的搂在怀里,嘴唇在额头、耳边和脸颊上漫无目的
胡乱嘬着,结果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像刚才一样兴奋的有些忘我,就见他从
椅子上窜了起来,想要把我搂得更紧些,却又忘了车顶棚的存在,只听又是「砰」
的一声巨响,他顿时瘫软到车座里,颤抖着蜷缩成一团,和上次不同的是:他这
回是双手抱头,而且样子更加狼狈和凄惨。

  这一下让我彻底乐得上气不接下气,头枕着前座椅背,几乎笑晕过去。我恢
复了好久,才稍稍平复呼吸,于是我缓缓直起身,一面偷笑,一面喘息道:「你
……你没事吧,科长?千万别乐极生悲啊,哈哈哈。别……别到时候我能去了,
你却……却因伤退出了。嘻嘻嘻!」

  徐中军足足趴了半分钟才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挂着混合了痛苦的喜悦与兴奋。
他冲着我呲牙傻笑,嘴里兀自「嘶嘶」呻吟着,等疼痛稍减后,他才答道:「嘿
嘿,我绝不会退出的,哪怕坐轮椅我也要参加,否则就对不起你这番厚意。说实
话,之贻,你的这个好消息太让我感动了……我……」

  我听他越说越低沉,搞得气氛又有点压抑和伤感,便赶忙替他揉了揉头,然
后撅着嘴道:「哎、哎,好啦,先别顾着感动,我可是需要报酬的!」

  他听后一脸正气的说道:「没问题!你对我这么铁,我给你洒热血!啥报酬
我都全力满足。」

  我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娇哼道:「呦呵,这满嘴顺口溜的,你要考研啊!我
不要钱,也不要什么贵重的礼物,只要你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厌弃我的身体,
要给我最好的性体验,而且除了顾曼以外不许再随便拈花惹草,就算有了新欢,
也不许瞒着我,放心,我不会生气或哭闹的,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能和我共用咱
们徐大科长的都是些什么玉人和娇娃,哼!」

  徐中军一手爱抚着我肩膀,一手拍着自己胸脯,交正言辞的保证道:「今后
我一定做个忠诚的『色狼』,永远不放弃对你这身『羔羊肉』的垂涎,再不风流
惹草,再说了,金子都抱在怀里了,谁还在意那些破铜烂铁。如有违反,你也不
用给我装什么贞操带了,我直接把它剁了谢罪!」

  说完还举起手掌对着自己裤裆,了个下切的手势。我不由得啐了他一口,笑
骂道:「呸,你们男人就会花言巧语哄女人,背地里全都是淫心不死、色心难移。
所以,依我看啊,你不如直接就切了吧,省得日后再切时彼此尴尬,从此你踏踏
实实的干好教育事业,没准儿能成当代『司马迁』呢。」

  他哈哈大笑着回道:「算了吧,我可没那个雄心壮志,我只想做个能力加强、
健康长寿的改良版『西门庆』,嘿嘿。」

  我娇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一瞥手机,已经一点三十五了,于是,我推了推
还在傻笑的徐中军,催促道:「好啦,别笑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打车走吧。
等下午到医院了再细聊。」

  徐中军马上收敛了笑容,点头道:「嗯嗯,好,咱们去市中心医院,我让我
外甥提前安排好,到时候就不用排队了。我请完假先过去,你到医院了给我电话。」

  我答应着出了车门,两个人很快打上了车,因为距离不远,一点五十五分便
到了学校。由于下午的课是两点四十分开始,我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此刻,正是雨后初晴,阳光地毯似的铺满了学校园,照在身上,让人觉得异
常温暖和柔软,完全没有往常午后的燥热与烦闷。我没有按照平时的线路行进,
而是徐步折向人工湖边,其时微风习习,蓝绿色的湖面被吹得荡起了一层薄薄的
涟漪,仿佛一件轻如蝉翼的纱衣,那游弋穿梭的红色鲤鱼,便是织在衣上栩栩如
生的刺绣。

  我坐在柳条下的长椅上,一个多小时前,我也是这样坐着,但彼时彼刻的诸
般情状却与此时此刻恍若隔世。现在的我,身体虽得到了满足和滋润,可是心里
又平添了稍许不安和触动。

  明天那个「特殊的聚会」我该如何面对?穿什么衣服?见领导了说什么话?
那样陌生而淫乱的场面该如何放下面子和尊严?……直到此时我才发现,答应一
件事很容易,可真正到了要执行的时候,往往便会心生烦躁和犹疑,这感觉像极
了女孩子破处的那个夜晚。

  纵情淫乱的堕落之心和作为人民教师的尊严与理想再次在我脑海里碰撞交织,
我不由得起身走向湖边,手扶着栏杆,望着脚下湖面里倒映出的高挑倩影,我突
然想起了苏轼《饮湖上初晴后雨》中的一句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
相宜。」我曾经无数次梦想自己成为像西施一样的女子,和心爱的「范蠡」泛舟
太湖,诗歌和、渔樵浣纱,可如今,这一切早已成为泡影,就算今后的某一天命
运又让我遇到了那个「范蠡」,我也再不配做他的西施了。

  想到这里,我对着湖里的倒影凄凉一笑,然后毅然转身,快步朝教学楼走去,
因为我体内有理想的文艺女性这个身份变得越来越模糊,那个纵情宣淫的荡妇形
象却愈发的明晰与牢固,一个人最拼命、最专注、最执着的时候,就是在他不再
有选择和退路的时候,就像一台高速行驶在单行道上的跑车,无法回头,只得奋
力向前。所以,我越走越快,不光是走向办公室,也是走向那个让我无法自拔的
肉欲旋涡。

  将到楼门口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两个学生偷偷正偷偷议论着《金瓶梅》,
我微微一笑,继续走着,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默念出了这样一句诗:
「欲把之贻比金莲,骚体淫心总相宜。」

.
           【第五十六章·会议筹备】

  我上午讲课时就心不在焉的,本以为性瘾得以缓解,下午便可以安心授课了,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自从决定明天去参加那个聚会后,我的心就彷佛被淫魔给
彻底蛊惑了,整个人更加魂不守舍,握着粉笔便觉得好似握住了一根肉棒;看到
直视自己的男孩子,我就觉得自己犹如脱光了一般,赤条条的当众裸露;课间休
息,当两个女学生围着我探讨文学问题时,我却总以为她们问得是关于群交的感
受……如此种种精神恍惚的幻象幽灵似的纠缠了我半下午,至于课堂上讲的啥,
连半个字都不记得了,直到三点半下课,我才从迷魂状态中稍稍缓过神来。

  拖着倦怠的身体,我徐步走进卫生间,结果一个恍神,竟迷迷糊糊的朝男厕
拐去,还好没等脚踏进去,我便用余光瞥见了平生第二次看到的男生小便池,吓
得我赶忙收住腿,然后转身慌忙的又朝女厕奔去,甚至比中午第一次进去还仓皇,
幸好暂时无人经过,否则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不过这一吓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从厕所出来后,我推说身体不适,向领导
请完假便匆匆离开学校。

  打车之前,我先给徐中军打电话问明了做体检的具体楼层和科室。

  等到医院之后,为了避嫌,我一个人按照流程做完了全部项目,从心内科出
来的时候,我收到了徐中军的短信,说是到住院部后面小花园东侧的凉亭集合。

  此时,夕阳斜照,暖意融融,我信步走在花园的石子小路上,阵阵花香袭来,
熏得人神清气爽,零星的住院病人稀稀落落的散在各处,轻微的脚步声混合着娇
脆的鸟语随风飘荡,营造出一种和谐静谧的氛围。

  此地此景如果是爱侣幽会,那当真再合适不过,可惜我来幽会倒是不假,却
偏偏是和「炮友」,「侣」则「侣」矣,「爱」却是「性爱」,这感觉就好似香
喷喷的米饭里混进了一粒沙子,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摇头苦笑,默默地朝前走着。

  「之贻,这边!」

  徐中军的叫声突然从斜前方传来,只见他正坐在凉亭的木椅上朝我招手。

  我快步走过去,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和他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

  「看来徐科长真是深得幽会的精髓,找了个如此清幽雅致的地方,这算不算
是『久约成精』啊!」

  我盘起二郎腿,一边环视周围的景色,一边取笑他。

  徐中军掐灭手里的烟头,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笑道:「『狼欲睡其
觉,必先备其窝。』像我这种资深老狼,哪能不狡兔三窟啊,嘿嘿……」我冷笑
着白了他一眼,又听他继续说道:「没有了,我是两年前在这里住过一次院,所
以就记下了这个地方。怎么样,检查的都顺利不?」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那个吕局长回电话了么?」徐中军脸上又浮现出兴奋的神色,答道:「嗯嗯,
他给我说了些聚会的安排和事宜。对了,之贻,你把身份证号说一下,我一会儿
在网上订票,咱们明早坐动车去B市。」

  我缓缓念出身份证号,他记到了手机备忘录里,我又问道:「那体检报告什
么时候拿?来得及么?」

  他一面打开手机订票软件,一面回答:「来得及,明天八点发车,我让我外
甥提早把报告弄好,我七点钟来拿报告,咱们七点半在车站汇合。」不知道为啥,
听他把行程安排得如此周到,我竟变得紧张起来,心也跟着怦怦乱跳,脸颊灼热
似烧,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脚尖在石板路的缝隙里来回蹭着,此刻,徐中军正
专心的订票,完全没留意我的举动,我却也心虚似的不敢看他,隔了半晌,才嗫
嚅着低声询道:「那个……嗯,明天一共……一共有多少人呢?女……女的多不
多?」话音刚落,我便瞄见徐中军猛然抬起头,紧抿着嘴唇望向我,一幅极力憋
笑的表情,几秒之后才挤出话来:「怎么啦,平时爽利果决、颇具侠女风范的陈
老师,也有忸怩害怕的时候呀。」

  说罢,他终于没忍住,放肆的笑出声来,我腾出右脚,作势就要踢过去,同
时嘴里嗔道:「你再说!」

  他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躲避,并收敛神态摆手道:「好,好,不说了。吕云
生只说省教育局的何局长确定到场,其他的肯定电话里也不方便说,不过应该再
没啥大领导了。至于女的呀,定然少不了呢,我听说曾经有个处长一下子带了三
名女伴赴会,圈里早已传为佳话。之贻,别担忧,有我陪着,你只管放心,再说
了,就咱这身材和气质,要担忧也是明天那些见到你的女人担忧。」我红着脸轻
啐了一口,娇嗔道:「呸!又不是啥光荣的事,还传为佳话。我当然不担忧自己
啦,我担忧的是那些纵欲无度的老领导身体扛不扛得住,哼,别刚弄了几下就
……不行了!」

  徐中军讪讪笑着,但表情随即转为严肃,低声道:「之贻,这些话放在心里
就好了,和我说说也不打紧,但是明天聚会上千万……千万别不小心说漏了,或
是表情上显现出来,那些人……」

  「哎呀,这还用你教我,『永远不要嘲笑床上的男人』,尤其是那些极好面
子的领导,对吧?」

  我打断徐中军的话头,不屑的回道。

  只见他感激的点点头,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伸了个懒腰,叹息着续道:「哎,但愿他们不是外强中干的『银样镴枪头』,
不然弄得人不上不下,还要强颜欢笑、虚与委蛇,那样可就太累了……」徐中军
道:「说实话,据我所知,这些官员的性能力大都比较平庸,他们如此钟爱、热
心于这种聚会,更多的是为了获得心里上的刺激,满足虚荣心和成就感,他们多
以女人数量主,而不是以性爱质量为要。之贻,明天要是碰到啥刁钻甚至有点变
……另类的玩法,你一定多多担待和配合着,就……就算是为了我,等回来我百
倍、千倍的补偿报答你!」

  我马上瞪视着他,轻哼一声道:「当然是为了你啊,不然我干嘛巴巴的跑到
另一个城市去给那些老男人献媚,就算我有『性瘾』,也还不至于下贱到这种地
步。我连男厕都去过了,还有啥『刁钻』、『变态』的玩法能难倒我!」说到这
我俩对视一眼,然后不由得都捂嘴大笑起来。

  乐了一阵,我又问道:「还有啥臭规矩和要求没有?」徐中军咧着嘴伸了伸
腰,满脸得色的答道:「没有了,你只负责貌美如花、性感妖娆的陪在我身边就
好啦。剩下的琐事我已都安排妥当了。」我一向看不惯他这幅「淫人得志」

  的猥琐样子,盯着他看了两秒,眼珠一转,便微笑道:「都安排好了?我看
未必吧。」

  徐中军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还有啥事忘了么?你提示我一下,之贻。」
我接口道:「最关键的就是,你好像忘了我是刘家元的妻子了吧?自己妻子陪着
领导去参加那种聚会,万一他知道了以后恼羞成怒,和你我撕破脸皮、一拍两散
怎么办?嗯?」

  徐中军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堆靠在椅背上,一脸愁容的嗫嚅着:「这
……这个事我确实忽略了,让他知道了确实……确实不妥,要不……之贻,你就
说学校指派你去B市参加什么培训,给搪塞过去。」我气得翘起二郎腿,把怀里
的包包望椅子上一扔,斥道:「你们男人总是这副德行,出点事就想着撒谎、欺
骗,而且还让我去说,凭啥啊?再说了,这事儿哪那么好瞒,他随便找个我的同
事或领导一问不就露馅了么?那他岂不是更气上加气!」

  说到这里时,只见徐中军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脸色灰白,手拄下巴沉吟着,
斜阳穿过枝丫斑斑点点的照在他脸上,细小的汗珠正缓缓往外渗着,呼吸明显变
得粗重,我心里一软,方才的怒气便消减了些,不由得轻哼一声,语气转为温和
道:「行啦,别在那装『思想者』了,真不怪书里说:「男人一旦精虫上脑,智
商就马上归零。』晚上回去我和他细说,谅他也不会阻挠,你还按部就班准备就
行了。赶紧把驴脸收起来吧,我看得心烦!」徐中军表情略微放松了些,但还是
谨慎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说?他能答应么?」

  我目不斜视的盯着路边的一株黄色小野花,点点头答道:「那你就甭操心了,
说服一个人之前,你要先弄清他的弱点,然后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说着
我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微笑。

  徐中军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哎,之贻,我愈发的觉得你心思机巧、智
计非凡,当初我还自作聪明的设计欺侮你,现在想来,真是挖完坑自己往里跳,
要不是你大发慈悲,只怕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哎,色海无边,回头是岸,
美人如蝎,阿弥陀佛。」

  说完还做出礼佛之状,我啐了他一口,笑道:「施主色缘未净,春心激荡,
此生终为石榴裙所累,拜倒其下,意乱神迷,再也站不起来啦,嘻嘻!」徐中军
和我再次相视而笑,两个因性结缘的人,只有在谈到性的时候,方才能露出如此
灿烂的笑容。

  我俩又聊了会儿,夕阳渐渐隐没,天边还残留着几朵雨后未散去的灰云,微
风掠过,身上不由得感到一凉意,我拿起包包,说道:「时间不早了,先散了吧,
我去婆婆家接孩子,明早车站见。」

  徐中军站起身来,点头道:「嗯嗯,好,你路上慢些,我再坐会儿,等外甥
下班和他一起吃个饭。」

  我向他摆了摆手,然后朝后门走去,结果刚走出几步,我猛然记起一事,便
转身走回徐中军身旁,低声道:「晚上顾曼要是和你说起怀孕的事,注意控制情
绪,别吵架,多给她一些理解和包容。」

  他听后嘴边浮起一丝苦笑,接口道:「我明白,我会很冷静、很淡定的。」
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轻嗔道:「哼,我看你和顾曼这几年是白处了,光想着上
床,却不懂女人的心。你不能表现得太冷静,一定要先露出些难过、伤心和惋惜
的样子,然后再表现出对怀孕一事的理解,说些关心照顾的话,这样才说明你在
乎她、爱她,从而能让她更加疼惜和珍视与你的感情,两个人的关系反而会更近
呢,懂了没?按照我说的做,这是命令!」我见他怔怔的望着脚下,似乎没认真
听我的劝告,便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同时又补了句:「听到没!」

  只听他啊的一声,一面躲闪,一面叫着:「明……明白,懂啦,我都懂,只
不过是情绪暂时还没转过来,等晚上就好了,学生定然遵命!」

  「这还差不多,哦还有,暂时先不要告诉顾曼咱俩去参加聚会的事,我怕她
多心。那我走了,明早见。」说完我便轻笑着离开了医院。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顾曼又用短信发生了如下对话:「曼姐,下午我碰到徐
科了,你别怪妹妹多嘴啊,我把你怀孕的事告诉他了,就是想着先替你疏通、劝
慰下,毕竟这个意外也是由我而起,一时的玩闹,没想到竟弄个宝宝出来,妹子
心里总觉得歉疚。」

  「没事的,之贻,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计划是你定的,可落实『项目』不
还是我俩么,嘻嘻。再说了,我和陆勇还都挺开心的,这个宝宝也算是意外之喜
吧。那中军听后是啥反应的?」

  「中军?叫自己老公『陆勇』,叫情人『中军』,其间微妙之处,值得玩味
哦,嘿嘿。徐科啊,郁郁寡欢、唉声叹气的呗,经我劝解后,倒是放松了些,不
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曼姐,晚上有空了给他打个电话,好好聊聊,又不是什么深
仇大恨,说开就好了。他要是还不知好歹的犯浑,你告诉我,我专治这种牛鼻子!」
「嗯嗯,晚上我会联系他的,谢谢你给我说这些,之贻。对了,他再提那个聚会
的事了没?」

  「咱俩之间就别说谢了,曼姐。当然提了,本来他还想做最后的顽抗,结果
我一说你怀孕,他便只能放弃啦,而且我又把他狠狠训斥了一番,彻底断了他的
痴心妄想。所以,曼姐你就不用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安心养胎,照顾好身体,
过几天闲下来我去看你。」

  「好的,之贻,有空了到家来,我好好做几样小菜犒劳下你,嘿嘿。」我们
常常会感慨:「人心真复杂,总是猜不透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实好多时候,
更加猜不透的是我们自己,中午还对顾曼满怀嫉妒和怨恨的我,此时却视之如亲
密姐妹,贴心细致的为她着想,热情的在她同徐中军之间周旋说和,而且我好像
并不是出于某些自私的目的,或者妄图得到什么好处,就是单纯的在心底涌起一
股热心和暖意,可能由于我在接受那个聚会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堕落的快
感当中,身心都变得轻飘飘的,十分舒畅,这便是所谓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顾曼赢得了两个男人的疼惜和爱护,徐中军换来了亲近权力高层的绝佳机会,
而我,也就真的只能剩下肉欲的刺激和满足了,相对于尊严与理想的彻底破灭、
一败涂地,命运至少还让我留有了肉体的享受和慰藉,虽然这慰藉里充满了凄凉、
妥协与无奈……

.
           【第五十七章·真空赴会】

  二零一四年八月十七:

  伴随着「哗……隆」一声轰响,列车驶进了隧道,我身子随之一震,顿时没
了困意,恰在此时,一小股热流也穿破子宫,急涌向下体的「隧道」,速度丝毫
不逊动车,我心底猛地一惊,不由得暗骂自己:「定力太差,打个盹也会梦到三
四个男的骑在自己身上『耕耘』,当真骚得无可救药!」

  仓皇中只得急忙夹紧大腿,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又热又粘的淫液早已抢先
冲开紧闭的阴唇,倾泻在了裙子后摆上,量虽不多,却刚好濡湿了臀肉和裙布的
结合处,滑腻腻的极不舒服。

  徐中军听我呼吸微促,又见我屁股不自然地左右轻扭着,马上问道:「怎么
了?哪里不舒服么?」

  我只觉脸颊更加烧热,缓缓凑到他耳畔,低声忸怩道:「待会儿我……我起
来上厕所时,你要紧紧跟在我身后,大概一……半米左右,等我出来,你照旧跟
紧了陪着我,听…听到没?」

  徐中军满脸狐疑的望着我,又问道:「啊?这是为啥?」

  我在羞急之下,哪还有余暇解释,只得撒赖着嗔道:「哎呀,你先别管了,
就照我说的做!准备好,我要去啦!」

  话音刚落,便觉腰间酸软无力,小腹里又有一团热气在蠢蠢欲动,转眼就将
化为第二股淫液,我不由得肛门一紧,匆忙从包里抽出两张纸巾,然后起身推了
推徐中军,并再次小声叮嘱道:「跟紧我!」

  徐中军无奈之下只好侧过腿让我先走,然后立即起身紧跟。卫生间在车厢另
一端,路程着实不近,可心里虽焦急不已,脚下却不敢迈开大步,生怕扯漏了小
腹里的「淫水袋」,所以只能小碎步往前挪移,大腿内侧死死夹着,仿佛严丝合
缝焊接在一起的两片铁板,等走到厕所门口时,额头和后背上已渗满汗珠,我如
蒙大赦般匆匆闪了进去,就在关上厕门的一刹那,我瞥见了徐中军脸上挂着的那
若有所思又似懂非懂的复杂表情。

  我无暇他顾,撩起裙子便坐到了马桶上,结果大腿肌肉一松,下体的「淫水
袋」就好像气球绑口开了似的,只听小腹里「噗噗」两声轻响之后,第二股热流
又倒灌入阴道,淫流湍急,转眼便激射而出,势如羽箭、状若山洪,紧接着尿液
也涌了出来,两股势力合二为一,一条银白,一条淡黄,凶猛的下坠着,撞到下
水口边缘时有好多还反激回来,溅了不少在大腿上,我紧闭双眼,小腹和肛门一
齐用力,拼命往外挤压残余的液体,只求一次性压榨干净,省得下车后更加狼狈、
难堪。

  这一过程持续了半分多钟,随着最后几滴粘液掉落,我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我拿出纸巾,细心擦拭了一番,然后起身对镜子一照,淡蓝色的裙摆上印着块拳
头大小的水渍,我不由得叹息着走向门口,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开厕门,就见徐中
军正倚墙而立,等得有些焦急,我不好意思多看他,只得低着头疾步而出,沿原
路返回,他便一步不落的紧跟在后。

  坐下之后,我才长舒一口气,同时眼睛余光瞄到徐中军两次想要向我询问,
却都被路过的乘客干扰,脖子伸过来又缩回去,还一脸的焦急,像极了受到惊吓
的乌龟,我忍不住娇笑一声,等第三个人走过后,我抢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控制不住尿在裤子上?』」

  徐中军重重地点了点头,瞪大眼睛,一幅等待彩票开奖的表情,我清了清嗓
子,续道:「谁告诉你那是尿的?我就不能流出点别的东西么?」

  说完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徐中军又惊又喜,嘴唇抖着,说道:「之贻,你
这来得太早了吧,还没到地方呢!」

  我捂着嘴笑得更加厉害,同时脚尖踢向他小腿,他笑着躲开了,又悄声问道:
「也不至于流那么多啊,裙子都湿了,那内裤还能穿么?要不下车后,再买个临
时换上?」

  这时,列车刚好从隧道中穿出,柔和的阳光霎时铺到脸上,浑身不由得暖意
融融、朝气腾腾,连潮湿的肉穴口都仿佛干燥了许多。

  我微微岔开腿,又瞄了瞄周围,然后狡狯的答道:「六祖惠能有首佛偈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以啊,既然都没有
内裤,又何来弄湿一说?嘻嘻。」

  徐中军惊诧更甚,失声道:「啊……你……这也太开放了!真空上阵,啧啧,
不得了!」

  我不由自主的浪劲儿泛滥,偷偷伸出右手袭向徐中军膝盖以上大概十公分处,
并轻柔的摩挲着,媚笑道:「这就把你惊到了呀,更不得了的还在后面呢。」

  他被我撩拨的浑身一抖,猛地倒吸了口凉气,大腿上的肌肉绷得像石块一般,
裤裆里的东西明显跳了几下,转眼便支起了小帐篷,徐中军尴尬不已,只得快速
用手掌遮住。他极力调匀呼吸,吞咽了两次口水后,方才低声制止着:「别闹,
之贻。你……你刚说还有『更不得了的』,是啥呀?」

  此时,列车缓缓停住,到达了中途一站,我见状收回右手,在大波客人上车
前小声答道:「佛主还曰:「不可说』哦!总之一定让您满意,你还怕我捣乱坏
事不成?」

  徐中军冲着我灿然一笑,然后缓缓坐直身子,提高声调道:「好,你办事,
我放心!」

  自从记事以来,第一次不穿内裤出现在公共场合,让我觉得不光是私处凉飕
飕的无所遮掩,仿佛整个身体都赤条条的暴露在外,光天化日、坦胸露乳,每个
人投来的目光都像是饱含深意,每一处传来的字眼都犹如讽刺讥嘲,其实周遭的
一切都运行如旧,只不过是内心的淫欲在作祟,可偏偏在这种高度紧张和敏感的
情绪之中,又夹杂着绵延不绝的兴奋与刺激,有好几次我甚至主动把腿劈得更开,
以求能得到某一双色眼的垂青,在防止走光露羞让人笑话和被视奸时那种莫名的
亢奋这两种心态之间,我越来越倾向于后者,但是我已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强忍
躁郁,找徐中军东拉西扯的聊些其他话题,一来打发时间,二来更重要的是分散
我的注意力,压制蓬勃难抑的性欲,否则那块渍渍就不是拳头,而是屁股大小了。

  所以说,这一段旅程与我而言简直就像一场修行,艰苦跋涉、历经考验,不
断地在肉欲和冷静之间摇摆、切换,阴道口剩余的那几滴爱液也跟着我的思绪在
两片阴唇之间犹疑、徘徊。

  九点半左右,我们到达了终点站B市,这场「修行」才算是告一段落。我长
吁一口气,悄声对徐中军说道:「待会儿我先站起来背对你,你赶紧看看裙子上
还有没有痕迹。」

  说完我便顺势起身,假装朝窗外看去,两秒钟后,他拍拍我,摇头道:「没
有了,裙子和屁股都完好如初。」

  我轻啐一口,然后跟着他下了火车。按照吕云生给的地址,我俩打车到了紧
靠江岸的一片高层小区,大门口上「岸人家」四个大字笔走龙蛇、金光熠熠,还
没进门便铺面而来一股土豪之气。

  我一边走一边吐槽着:「不对吧,科长,干咱们这种事,不得低调些么?怎
么选个这么扎眼的地方啊。」

  徐中军从包里拿出门禁卡,笑着答道:「我们又不在小区广场露天办事,怕
啥呀,进了屋,窗帘一拉,便与世隔绝了,鲁迅先生不是有句诗么,说是:「躲
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走,咱们赶紧进『小楼』成一统去。」

  我娇笑着附和道:「我明白啦,用房地产业的行话讲就是:「高调选址,低
调开工。』对吧?嘻嘻。」

  徐中军摇摇头,笑道:「不完全对,咱们应该是:「高调选址,高调开工。』」

  说话间我俩转过了一座单元楼,眼前顿时花团锦簇,五颜六色的小花坛点缀
在草树间,微风拂过,便吹来阵阵淡香,我不由得猛力一吸,顿觉心摇神驰、周
身凉爽,连方才已经压制住的春心,也开始蠢蠢欲动,我从未体验过春药的滋味,
但是想来,应该就和此刻闻过花香后的感觉类似,轻飘飘、软绵绵的,让人十分
受用。

  徐中军不住地抬头望着两侧楼上的编号,然后沿着石板小路又拐了两拐,便
来到了座十一层高的单元楼下,他认真核对信息后吗,转头说道:「嗯,对,就
是这个楼门。」

  结果正准备按门铃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吕云生打来的,「喂,厅
长,我刚到楼下,正准备上去呢……哦,好,好,那我这就去买,没事,您稍等
会儿。」

  等他挂掉电话,我抢先问道:「要你买什么?」

  徐中军答道:「买几盒酸奶。」见我面生疑惑,他压低了声调,又道:「你
不知道,这个吕云生简直『嗜奶如命』,上次和他聚餐,饭后他一口气喝了六七
罐子奶,他曾说:「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奶。』只要是奶制品,基本没他不爱
的。」

  我噗呲笑出声来,更加小声的说道:「那包不包括这个?」

  我一面说,一面用右手托着自己右乳晃了晃,徐中军见状捂嘴笑道:「这个
『乳制品』是个男人都喜欢!好了,先不说了,你在这等我,我买完就回。」

  说着转身就走,但是走了没多远,便突然被我叫住,我向他招招手,说道:
「不用买啦,走,咱们这就上楼去给吕厅长送『奶』。」

  徐中军又走了回来,茫然道:「还没买呢送啥啊?」

  我做出成竹在胸的模样,语气坚定的道:「我说有就有,不仅有,而且还量
大质优,包管他满意。」

  徐中军略带忧容的说道:「别闹了,之贻,你那个奶虽好,但玩笑归玩笑,
和酸奶是两码事,我都答应了,现在空着手上去,多尴尬。」

  我伸手跨住他胳膊,严肃道:「你觉得我会故意让你尴尬么?想要讨好领导,
你得多花些心意,你不是说这种聚会最喜欢有创意的女人么?那咱就来点不一样
的,进门之后,由我来应付,你就等着领导的艳羡和赞赏吧。好啦,别磨叽了,
快按铃!」

  徐中军歪头瞅着我,将信将疑的按下了1101按钮。两秒后,话筒里传来
一个温柔的女声:「哪位?」

  徐中军清了清嗓子,答道:「我是徐中军。」

  只听里面轻笑一声,语气变得更加柔婉:「哦,那么请问:「两个黄鹂鸣翠
柳,』的下一句是什么呢?」

【未完待续】